翌日。
下了早读课就要考英语了,谈灼照样拿着两支笔,懒散随便的走出了教室。
沈诱拿起笔袋,起身往外走。
“沈诱。”女孩说话的声音怯怯的,低低的。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掌心里静静躺着一只小猪佩奇。
温辞有些脸红,小声说:“你的橡皮掉了。”
沈诱顿了顿,伸手拿过,唇角上扬出一个浅浅弧度,“谢谢......温辞。”
对,她叫温辞,面前这个女孩子她叫温辞。
沈诱又在心里提醒了自己一遍。
温辞脸更红了,“没关系的。”
晨曦微阳,光影斑驳。
楼道内的一缕阳光折射在谈灼身上,乌黑的短发透着浅浅的棕色,清爽利落,整个人被渡上了一层鎏金光晕。
还他妈真有点像佛光。
沈诱远远望着,眼底升起点点笑意。
她站着天桥这边,等着迎面走来的几人,打了声招呼。
陈宴一大早就哭丧个脸,今天考英语,是他最不擅长的一门课,谈不上跛腿,只能说已经和瘸子无异。
他叹口气:“今天英语......”
“谁让你平时不好好记单词,后悔了吧,哼哼,晚喽。”章西寻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时机,可劲儿损他。
提到英语,沈诱心一梗,她这门课的考试从来就没及格过。
四个人前前后后的走着,谈灼腿长,步子大,走得比沈诱稍前一些。他单手握着笔,眼皮耷拉着,表情淡淡。
丝毫不为他们的焦虑所动。
蓝白色的短袖套在恰好的骨架上,清瘦,挺拔,指节握得两支笔要落不落,随随便便。
又浑又拽,松松垮垮。
沈诱走在他右后边,忽然伸手一抽,两支笔被她在指尖一转,落入掌心。
谈灼停下,冷淡瞥她一眼,“干什么。”
沈诱轻轻笑一声,一手握一支笔,在谈灼和章西寻陈宴的注视下,忽然缓缓退后两步。随后两手作揖,两支笔举成上香状,无比虔诚地鞠了一躬。
“劳烦考神庇佑。”
谈灼:“......”
陈宴和章西寻简直目瞪狗呆,愣在原地,他们不理解但大为震惊:这私高转来的,就是不一样,真他妈虎啊。
谈灼长睫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谁告诉你这些的?”
问完,他转过头,凉飕飕地扫了一眼身后的陈宴和章西寻,“你们两个?”
拜他笔这事儿,谈灼遇到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知道谁传出这么个荒唐说法,拜他的笔就能有考运。当他是什么,锦鲤?
真他妈服了。
陈宴干巴巴地笑两声:“哈、哈、哈。”
他身后在背后使劲儿戳章西寻,嘴巴小声威胁:“你他娘的别给老子装死,这事儿有你一份!”
章西寻咧嘴,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惊喜不?”
谈灼面无表情,绷着下颚,似笑非笑:“你说呢。”
沈诱看着手心里的两支笔,黑色笔不算新,应该用了点时间。用来涂卡的2B铅笔显然是新买的,跟昨天那支不一样,笔尖处削得光滑平整,强迫症来了都得赞一句牛逼。
谈灼伸手,“还没看够,笔拿来。”
摊平掌心,两支笔在沈诱手心里滚了两圈,她把黑笔还了回去,举起那支铅笔,犹豫着问:“这支2B铅笔新买的,能有用吗?”
没经过考神的手做题,能有效吗。
谈灼:“......”
我看你才真2B。
他一把拿过铅笔,揣回兜里,深色瞳孔盯着沈诱,嘴角随便扯了一下:“你当我是什么,普渡众生的菩萨?”
沈诱眼尾上挑,轻笑一声,“普渡众生倒不至于。”
她往前走几步,凑到谈灼跟前,小细鞋跟轻轻撞了下他的球鞋,动作轻佻,笑得有些坏:“你就做我一个人的菩萨,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同类型设定校园甜文——《放纵》,求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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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拽酷哥 X 直球会撩
1.“年级第一的小腹上有颗痣。”
这句话,在转学生来的第二天传遍了整个附中。
桑听晚听到后眼尾扬起,慵懒坐在栏杆上,两条白皙长腿晃动,“那颗痣再给我看一眼?”
她笑得轻佻又促狭:“昨晚灯太暗,没看清。”
少年眼神冷淡,半垂的眼皮懒懒掀起,清冷的嗓音兴致缺缺:“桑听晚,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谁家女孩子胆儿这么大。
见面第一天就撩人衣服。
2.岁厌性子冷,为人嚣张轻慢,却也是附中光荣榜上将所有学生按在地上摩擦的年级第一。
从来没有哪个女生,敢这么没眼力见胆大妄为地肆意招惹他。
除了那个差名在外、言行放纵的转学生,桑听晚。
“年级第一,教教我接吻的原理呀?”
“大学霸,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岁厌,我有那么点想亲你。”
不正经的话在耳边念叨一遍又一遍,趴在桌子上补觉的少年被吵得头疼。岁厌单手撑着头,眼底有些不耐烦,语气透着点妥协的无奈:“我跟你很熟吗?”
一向得逞坏笑的女孩儿,忽然安静下来。
桑听晚偏过头,眼眶微红:“岁厌,你怎么总是记不住我呢。”
明明我那么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好多,好多年。
是不是我不喜欢你了,你才会记住我?
3.光荣榜常驻的年级第一,第一次在国旗下演讲的时候,公开检讨反省。
原因是他写了封情书,堂而皇之地在广播里念出来,告白对象是那个名声不怎么样的转学生——桑听晚。
当天,死党问他:“干嘛做出这种荒唐事?”
岁厌不耐烦的眼底,有些失落无措:“哄人。”
她不理他,好多天了。
[在我18岁的年纪里,除了读书这件最重要的事,剩下的都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