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之前的前车之鉴,沈稚宁并未立刻应激,将卫凌州推开。而是缓缓图之,轻声道:“卫凌州,他们走了,我们先出去,好么?”
“嗯。”
卫凌州随沈稚宁从浴桶之中出去。
红蛇从门口缓缓爬行,爬到卫凌州脚底。感受到他的衣衫尽湿,蛇头晃了晃,转身,又爬到了角落。
卫凌州低睫,感受着身上突然出现的前所未有的感觉,憋闷,苦胀,浑身粘热。他想找到一个发泄口,用力撞击。
而他抬眸,双眸之处尽是空白。
沈稚宁离开浴桶后,便与他保持距离。
她瞧见他未覆上眼带的眼睛通红,双拳握紧,一时间哑然,亦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末了,她只当她自己不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视线从他顶端处快速离开,讪讪笑起来:“你回去换身衣裳罢,这样湿答答的,会生病的。”
“好。”
卫凌州转身,身后沈稚宁忽然唤住他:“你让这些蛇都各自回家罢。”
沈稚宁回眸,看着不知道从何处窜出的蛇,心下焦急,有些害怕。
卫凌州勾唇,再次应了下来:“好。”
话落,沈稚宁松了一口气。
倏然,她又听卫凌州说:“沈稚宁,同我回去一起。”
换衣裳么?
沈稚宁蹙眉,原本卫凌州对她的防备心极重,现下竟然主动叫她一起回去。
思来想去,她还是答应了。
或许是好奇心作祟,她总是有些忍不住朝着卫凌州看过去。
尘白湿润的衣裳一点也遮不住。
反倒使它更加明显。
她随卫凌州一道折回他的房间。
一步一步,卫凌州的呼吸声都极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卫凌州摸索着,走至屏风后。
隐隐约约,她能看见一个身形。
“头枕之下有一本圣书,我热,你帮我找寻一下破解之法。”
圣书?
他竟然毫不设防地告诉她圣书,还让她去找解热的法子?沈稚宁眸子里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知道男女之别,也知道亲吻代表了什么,但他好像不知道他自己的热源于身体某处一个自然却奇妙的反应。
一时间,沈稚宁的脸也热了。
她动作起来,走到他床榻边上,找到卫凌州所说的圣书。
倏然,她拿书的动作一顿,抬眸朝着屏风之后看去。这书是卫凌州母亲的,也是卫凌州的宝贝。他竟然舍得让她碰吗?
应当不是的……
他不是舍得让她碰,而是明目张胆地试探她,若她敢拿着这本圣书跑,那她的下场便是死路一条。
可这圣书之中什么都有,总不会也有那种东西吧?
类似,金瓶梅等。
“若是没有呢?”
沈稚宁踯躅问他。
卫凌州换衣裳的动作一顿,他回眸,“不会。”
“念出来,第七十五页。”
七十五页?
页码记得这样清晰,难道真的有?
沈稚宁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朝着圣书翻去。以免被卫凌州怀疑,她一页没停留,直接翻到第七十五页。
沈稚宁看见书上的字眼,神色一怔。
这是……
气功?
沈稚宁眼睫轻闪,后知后觉,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卫凌州是以为自己内力气息紊乱了。
所以,他认为,只要调整气息和内力便可以好转。
“沈稚宁?”
迟迟未能听见沈稚宁的声音,卫凌州出声唤她,催促。
沈稚宁应了一声,说:“我要念了。”
“卧坐,沉丹田,肩臂上举,气沉。”
“双手抻托,左右开臂,起。”
“……”
沈稚宁念罢,屏风后,卫凌州没有声音,没有动静,她试探着问:“你好些了吗?”
“卫凌州?”
只是一个生理反应,该不会要了他的命。
但卫凌州的表现,令她有些不解。
终究,沈稚宁还是咬牙,朝着屏风后走去。
粘湿的衣裳早已被扔在一旁。
他身上换了一身宽大的素色衣袍。
少年五官皱成一团,气功运行过后,使他更加难耐。他跌坐在地上,衣衫未系,额间浸出汗珠,抬眸间,双眸压抑。
眉间那抹殷红的痣愈显堕落。
沈稚宁心惊,她没见过有谁这样。
像磕了药的……
或许是那口诀不对?
沈稚宁紧紧蹙眉,她温声说:“卫凌州,你再忍一下,我去找林公子。”
就在沈稚宁起身,准备去瞧瞧林与陵回来没有。身后,一双大手拽住她。卫凌州顺势抬起胳膊,用手臂勒住沈稚宁的脖子,挡住她的去路。
身后,是滚烫坚硬的身体。
沈稚宁双眸不自禁落泪,她艰难开口:“卫凌州……”
“你终究还是想杀了我……”
沈稚宁摇头,“没有,我没有想要杀了你。”
在书中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还希望他此时活着了。
“沈稚宁,你给我下药了……”
“我没有!”
沈稚宁红着眼,半哄半道:“你先松开我,可好?”
卫凌州坚持,胳膊往后一拉:“你会走的。”
窒息感再次围绕,令沈稚宁恐惧。
他以为他现下的难受都是她带来的,甚至以为是她用了药。可沈稚宁觉得冤枉,她也不知道卫凌州为什么会起来反应。
“卫凌州,我有办法救你。”
“你放了我……”
“我真的会救你。”
“真的么?”
卫凌州的手臂松了一下,却未彻底松开。
沈稚宁说:“真的,我发誓!”
“我们曾立下赌约,赌约还未得到验证,我不会轻易离开,卫凌州,相信我。”
“你要相信我。”
“好。”
倏然间,他用力拉着沈稚宁的胳膊松开。
沈稚宁大口呼吸着,她转身,看向卫凌州苍白的眸子,一时间有些无力。
“你等我,我去寻林公子。”
“他是大夫。”
沈稚宁从屏风后,逃似的离开,转身出去。
林与陵的小徒弟堪堪打发走了那些来搜寻的士兵,想到沈稚宁住的屋子有很多蛇,他觉得奇怪,便打算折回去再看一眼。他才走近,便见沈稚宁从一旁卫凌州的屋子出来。
她问他:“你师傅可曾回来?”
那小徒弟摇了摇头,“师傅义诊,一般都是要等天黑才会回来的。沈姑娘有何事要寻师傅?”
“是……”
沈稚宁欲言又止,此时距离天黑,还有三四个时辰。那也就是说,林与陵要等三四个时辰之后才会回来。
沈稚宁蹙眉,回眸看向卫凌州的房间。
其实正常的起反应只有熬过去就会好,绝对不会有卫凌州表现的那么痛苦,可他那副样子,沈稚宁难免有些担心。
她看向小徒弟,说了声:“多谢。”
随即,沈稚宁折回去,朝着屋中走去。
她绕回至屏风后,抬手朝着卫凌州走去。
瞧见他神色警惕,沈稚宁说,“卫凌州,是我。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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