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黛玉见李在来了自己班上,一下课就拉着他到了天台,以为他是找到了转移神力的方法。可是李在说并没有办法。
太史黛玉问他万一无法转移,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李在告诉她,3天后他会肉身销毁,魂归天庭,天庭发现他被凡人夺了神力,也会抓她回天庭,然后两个人一起被处死。
魂飞魄散。
“你骗我?你骗我!”黛玉盯着李在的脸,试图看出是在开玩笑。
“没有,反正我活了几千年,也活腻了。”
“那我怎么办,我才15岁,连恋爱都还没谈过,我爸爸回家后找不到我,他怎么办??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无法从你那里探索到我的神力,换句话说,我的神力在躲着我,它们认定了你们就是它的主人。所以......暂时还没有办法。”李在没有告诉她,还有一个更违反天条的方法。
太史黛玉转身看了看四周,走到一个台阶上,招呼李在过来,“我们再接吻试试,你不是说只要心意相通,就能感受到彼此的神力吗?我们试试。”
李在笑了笑,无奈地走了过去,太史黛玉双手搭在李在的肩膀上,站在台阶上,勉强与他平视,看着他比豆沙色偏暗的双唇,脸上感觉热热的,近距离看着他的五官,巨大的冲击力都是昨天晚上黑暗笼罩中感受不到的。
“昨天,就是和这样一张帅脸体验了初吻吗?”太史黛玉心跳的厉害,心中暗想。
没有了神力加持,李在觉得神思异动,只觉得血气上涌,“人间真是......太过......不矜持了。”
李在看到太史黛玉落下的唇,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什么???黛玉会亲那小子,不行啊”
“哪来的野小子,黛玉你是不是被下迷药啦????”
许天晴和沈周,见事情蹊跷,冲了出去。
太史黛玉和李在,在唇即将接触的那一刹那,感受到了昨天藤蔓怪身上奇怪的气息,虽然微弱,但又一丝丝。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都回想起了昨天危急时刻的情景和心境,李在感受到了一股芍药的清香在太史黛玉唇齿之间流动,细细探索,在清理芍药的背后暗藏着汹涌的莲花之意。
李在刚想继续追寻莲花之意,那正是自己的神力所在。
“臭小子,你谁呀你!”沈周一脚踹开了李在,李在躲闪不及,重重挨了一脚。擦了下嘴角的血。
太史黛玉忙扑到李在身边,扭头生气地看向沈周,“你有病啊!”
沈周一脸懵,“黛玉,你在说什么,我替你打这个流氓啊!”
太史黛玉有火也发作不得,刚刚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股神力在跟着李在的控制,游走着,感觉就快被转移走了。
沈周这一脚,直接给踢断了。
林辰在另一个楼梯口,目睹这一切的发生。笑笑着回教室去了,“一群小孩子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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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黛玉家里。
沈周碰了碰装着藤蔓妖怪的乾坤袋,又看了看捂着脸冰敷的李在,碰了碰许天晴胳膊,两个人同时瞄了一眼随着黛玉手的挥动,上下翻飞的各种抱枕。
沈周在许天晴耳边说,“怎么哄好黛玉?”
许天晴假装整理了下头发,“是怎么哄好变成神仙的黛玉。”
沈周和许天晴花了好一阵才接受了李在是代班二郎神的事实。
“所以,你的哮天犬呢?”许天晴问李在,“你头上也有第三只眼睛吗?”
“......”李在坐在沙发上,挑了挑眉,“现在我跟你们一样了,什么都没有。”
许天晴拉着太史黛玉走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李在,见沈周正缠着李在问神仙的各种事情,拉着她进了二楼卧室,关好门,悄悄问太史黛玉,“黛玉,如果,他的神力就在你身体里,回不去了,对你有什么影响?”
太史黛玉微蹙双眉,“李在说,我们两个都会被抓上天庭。会被宰了,魂飞魄散。”
“神力是你主动抢过来的?”
“不是,被动接受的。”
“那不就得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主动夺过来的。”
“可是,那天晚上,他救了我的命。”
“他们天庭就没有,因为救了凡人的命,不得已使用这种转移神力的先例?”
“这还真不知道。”
许天晴拍了拍太史黛玉的肩,“宝贝,我的意思是,你只是听了这个笨蛋神仙的话,会不会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或者,有其他的方法? ”
“不好吧,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笨蛋救命恩人。”
在许天晴的言语攻势之下,李在终于说出了另外的方法。
李在作为天庭神官,神力丢失,是有损仙家颜面的事情,一定会被惩罚的。但是也没有到那种会被宰掉魂飞魄散的地步。这件事情,确实无论从天庭角度还是哪方面讲,都与太史黛玉无关。如果不尽快把神力恢复原位,那李在会再也拿不回来几千年的神力,直接沦为一个普通人。那还不如被天庭发现,受点惩罚。
所以,李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很着急,早就想好了,说的严重一点,要太史黛玉配合转移神力,如果三天之内没有找到办法,就被上面抓走好了,大神出手,他的神力自然会归位。只是回天庭后要吃些苦头罢了。
太史黛玉的话,天庭不会把她一个凡人怎么样的。
“所以,你觉得我会对救命恩人见死不救?”太史黛玉在得知真相后,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反而很难过。难过李在会这样看待他。
他们不是共同经历过生死了么,不是都亲亲过了么。
“你哭了?你们人间不是惯常忘恩负义的么。”李在看到太史黛玉的泪水,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个直男神仙!”许天晴见太史黛玉被气哭,追着上楼去了。
沈周看的目瞪口呆,冲着李在竖起大拇指,“牛,兄弟牛,你是我见过最直的直男。能把我们太史公老大气哭,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