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仗助他们之后,我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虽然仗助有问过我需不需要他带我去逛逛杜王町,现在他空闲下来了,特别有时间。
但是当下的我实在没什么心情,于是便谢绝了他的好意。
任谁突然处在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保持心情平静吧?
“柳川小姐?下午好。”
因为低着头走路,我被前方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的时候才看到是安室透站在走廊边对我说话。
我本来只是想点点头敷衍过他,但是突然看到他的头顶上也顶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债务人(債務者)’称号。
我:……突然有点明白了这个高|利|贷是怎么放的了。
这个能力的BUFF叠加应该是有时间期限的(不然我的自信心说不定就要膨胀到试图去挑战五条悟了),但具体维持多久我还没有摸索出来。
“安室先生,怎么就你一个人?”
身上顶着一个300%攻击力的加成,我对他倒是一点也不怵了,不过考虑到先前承太郎先生他们口中的推论,我更加担心小兰他们的安全。
“今天下了大雨,大家都没有离开酒店,我刚从二楼的健身房回来。”
安室透一脸阳光地对我说。
长廊尽头的玻璃窗外一片凄风苦雨,大概是因为刚才的房间都拉上了窗帘,隔音效果也很好,所以我一直没有注意到今天的天气状况。
“柳川小姐的手没有很严重吧?”他低下头看了看我的手。
“……你说什么呢,”我磕巴了一下,心想,糟了,和仗助他们聊的太认真,忘记做伪装了,只好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我没受伤啊。”
我理所当然地给他看看自己完美的手背,说道,“我还没问你昨天发过来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是要干嘛。”
安室透看着我,那视线就像是要穿透我的身体一般,然后温和地笑了笑,对我说道:“那就是我看错了,没有受伤就是万幸,中午的时候我还看到有人来找柳川小姐,不过敲了门却一直没有回应,以为是柳川小姐出去了呢。”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的意思。
我住的楼层和安室透他们是同一层,会撞上但也不奇怪。
“总之,谢谢你的关心。”
我说道,决心要掀过这一页,“正好闲得没事,小兰她们在房间里吧?我去找她们聊会儿天,安室先生该休息就去休息吧。”
安室透回到房间之后,我才走到小兰她们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来啦!”
一个年幼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然后将门打了开来。
“柳川姐姐?”柯南仰着头看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打扰了,”我弯下腰笑眯眯地问他,“我可以进去吗?”
“啊、好,这边。”男孩侧过身让我进去,正好房间里面的年轻女孩儿也走了出来。
“柯南,是谁啊——咦,谅月姐?”
小兰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奇地问我道:“是工作都结束了吗?”
“……嗯,”我点头,“不介意我来吧?只有一个人的话实在是太无聊了。”
“怎么会!”
园子从小兰后面冒出头来,她的脸上贴着几张纸条,“大欢迎,刚好我们玩扑克还缺一个人呢,我要把这个小鬼从我们的牌局里面踢出去。”
柯南吐槽道:“是你的游戏水平太烂了啦!”
“略,臭小鬼!”
大小姐皱着眉,双手抱臂,“天气预报一点都不准嘛,来之前还说这一周都是大晴天的。”
“这个季节嘛,偶尔是有点变幻无常。”
“柳川姐姐,我中午听见有人在敲你房间的门,也不是酒店的服务生,那也是你认识的人吗?”柯南问我。
“那个是……”
我抓了抓头发,东方仗助确实和我说过在他来之前已经有SPW财团的人敲门询问过我,但我那时候还陷在昏迷之中,没有醒过来。
“是出版社的合作伙伴,我来这边就搭是他们的顺风船过来的,他们的老板来杜王町办事,经过东京的时候顺便搭了我一程。”
我继续说道,“因为昨天晚上忙到太晚了,所以白天睡得很沉,他们敲门我都没有听到。”
这是实话,而且挑不出什么毛病,就算是敏锐如柯南这样的小孩,也顺理成章地放过了自己的疑问。
“是在玩抽鬼牌的游戏吗?”我跟着他们走进去,看到白色的床铺上面零散地放着扑克牌和一些纸条。
“没什么事儿可以做,我们在抽屉里面找到了一副扑克牌,就这样玩起来了。”毛利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铃木园子在床边坐一下,叹了一口气,“还好等晚上雨停了,之后的几天就又是好天气了。”
“也是呢,雨天总会让人觉得心情不是那么舒畅。”酒店套房里的灯光散发着暖色的光芒,中央空调呼呼作响,吹散了房间里的潮气。没有拉拢的窗帘外面是厚重的雨幕,仿佛这座城市在忽然之间就被困顿于一片水泽之中。
“感觉就像是被霉运神缠上了一样。”
园子仰躺着,百无聊赖是的,用嘴轻轻地吹动那些贴在自己脸上的小纸条,“昨天晚上还遇上那样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所以才被诅咒了!”
“什么?”
我因为园子说的话而茫然地眨眨眼,然后意识到了说不定会和承太郎先生所说的事情有关系,继续追问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很糟糕的事情。”
园子抖了一下,撇撇嘴道,“还好谅月小姐先走了,不然晚上绝对会做噩梦的。”
我干笑了两声,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噩梦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有多糟糕?这样一说我反而更好奇了。”
“电视新闻说不定有报道呢。”毛利兰说道,脸上也是一副纠结的神色。
只有柯南倒是言之凿凿地确定道:“不会报道的,就算是有目击证人,但到最后依旧没有找到证据,监控也恰巧坏了。”
我皱起眉,久居东京后我多少也对这些事情有了点熟悉感,“是凶杀案件?”
“是一只手,”铃木园子神秘地压低声音,正巧窗外刮来一阵猛烈的风,将玻璃窗户吹得框框作响,她对我说道,“我们看到了一只女人的手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的忙TAT不好意思,会尽量抽时间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