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亲爱的同事这些天都负责值晚班,而我则早早下班回到了降谷宅蹲守。
我是想要辞职然后专心蹲透子的,但是这样就没钱付新房子的租金以及购置物品,而刚卧底的他是不可能再收养我的。
这世界上的大多数问题果然都可以用钱解决。
透子他是毕业了之后才消失了,就是说不可能直接中途从警校宿舍走人,他应该是要回来看一下,整理整理,做个道别的。
特别这里可是我和他分离的地点,要是走之前不回来看一眼,下次我还要摊成猫饼,帮他练习闭气术。
摇了下我的小尾巴,周围隐隐绰绰的声音不断传入我的耳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分,我听到了透子的脚步声。
瞬间跑到门背后的角落,随着门被打开,我完美的被门遮挡在了他的视角之外。
等他又打开了院子里的房门进去,我悄悄的跟了过去。
偷偷从门外冒出一个小脑袋观察着他,他把提着的一个背包放了下来,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我并没有过去大厅查看,继续倾听着他的动作。
他似乎拿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又放了下去导致了一声较为清脆的声响,玻璃的吗?我想起他房间的玻璃制品只有一个玻璃相框,里面是公园草坪上他抱着我,景光拍摄的照片。
不用再跑过去看我也记得,他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衬衣,双手捧着我,把我举到我的头顶与他的下颚齐平的位置。
我尽力用猫猫的样子作出微笑的表情,但是失败了。看到照片上只有他一个人笑容灿烂,我觉得很不科学。难道那些‘妙啊’的猫猫表情包,嘴角上的弧度都是P图出来的吗?
其实本来他的水杯也是玻璃的,可能他怕我打碎了后扎到自己,自从养了我,那个杯子就一直躺在壁橱里没有被动过。
没一会儿他就走了出来,背包也没有再拿便往门口走来。
我觉得他应该是要准备离开了,赶紧跑到院内的墙根处,跳跃加上抓爬再次轻松的越过了这道围墙。
这次这边多了一辆银色马自达,看来我刚刚注意透子太用心了,都没有发现这辆车开过来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人,但玻璃是从外看不进去的款式,我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判断出,这辆车里面的人是和透子约好来接他的,因为这辆马自达分明就是透子未来的座驾啊。
我轻轻的从车尾爬上去,之所以不敢跳是怕发生‘咚’的响声,惊动里面的人。
此处还是要感谢安室哈罗的动作指导,我不用想办法进车子里面,更不必进行夺命狂奔,直接在车顶就可以进行追踪。
当然等我伏在车上做好准备的时候,透子也已经打开车门进去。
不得不说,不是透子开的车,这车速就是稳。本来我还担心风太大,整只猫平摊在车上减少阻力,但这徐徐的微风让我顿时有了胆气。我站立在车顶,装作是从顶篷开口中冒出来的,开始记忆行驶路线。
毕竟在导航还没有被广泛使用的现在,我还是得依靠脑子来寻找回去的路。话说目的地不至于是深山老林吧?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琴酒住在哪里,应该说大部分组织成员的落脚点我都不知道,大约是因为73也想不出琴酒的日常要画些什么。
我试着脑补了一下,尸体A和一席黑衣的琴酒,下一帧,尸体B和抽着烟的琴酒,下一帧,尸体C和“啊,雪莉”的琴酒。
出于对名柯的爱意我就不点举报了。
但是透子的日常里他居住在一间现代化的单身公寓里,反正他是一个人住的,我就当是单身公寓吧。邻居家就算是用的双人床,毕竟我也没见过,疑罪从无嘛。
啊,上高速了。既然出了东京,之前记的路可以从大脑里删除了,等下了高速再继续吧。
感觉时间还久,我干脆仰躺在车顶,露出小肚子晒着暖烘烘的太阳,耳朵被微风拂的一抖一抖的。
难怪大家都喜欢用这个姿势躺在装运稻草的车子里,这车顶要是再加上软软的毛毯就完美了。
车子突然半路变道停了下来,我茫然的望了下四周,这是哪里的荒郊野岭啊?
紧接着猛然一个加速差点把我甩了下去,幸好我立刻紧紧贴在车顶上,这要是滚起来了,还不得一路直接掉下车。然后只剩下透子对着被留下两处爪印的马自达暗自疑惑。
马自达风驰电掣的在高速上飞奔着,我捂住耳朵抵抗呼啸而来的呜呜风声,透子的车真不是能随便坐的。
还好下了高速之后车速再次恢复正常,我瘫软无力的趴着,打起精神来继续跟路线死磕。
竟然是在长野县。这就是他卧底的起点吗?
就在我已经开始后悔应该带上纸笔的时候,最终在一栋公寓前,车子缓缓停入停车位。
我急忙跳下来躲在轮胎后面,看着透子和黑田兵卫走上楼梯。
嗯??黑田兵卫这么早就登场了吗?那他果然是透子的上司,毕竟他是在降谷宅门口接走的透子啊。
说起来他昏迷了近十年的时间,赤井务武在十七年前的羽田浩司案后失去踪迹,减一下就是主线开始前七年苏醒的,那不就是今年吗?
支持黑田务武论的我在心中暗自比了个V,然后若狭浅香以及朗厨的推论看来基本也稳了。
哈哈哈,我就说我站人很准。在大家都说阿笠博士就是黑衣组织的BOSS时,我坚信他真的只是一个提供道具照顾小孩的工具人。
暗自记下透子的房间,我现在还不能搬进来。
倒不是考虑这栋公寓还有没有空房这种实实在在的问题,而是他刚开始卧底,我一个知道他警察身份的人突然搬过来,很可能让他在谨慎之下再次搬走。
那我总不能再跟着搬一次吧?这样的话我大概就要提前见到风见裕也了。
起码再等等,等他在组织里站稳脚跟了再来,就像零的日常里他都敢养哈罗了,不应该再被我吓走。
而且最重要的是,萩原他是在东京殉职的,我当然要先在东京做好准备。
来到大路边,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觉得再找一个顺风车应该是没戏了。
果然还是搭电车回去吧,我抬头看了一眼渐渐变成橘色的天空,偷偷摸摸的走进一处小巷。
到达东京后又转了一次市内电车,干脆直达住所附近好了,扒了那么久车顶,不想再走路了。
坐在电车的长椅上,望了下对面的一对男女,男生熟睡后不小心把头搭在了女生的肩膀上,女生很好心的没有喊醒他。
说起来羽田秀吉和宫本由美就是这么结缘的,不过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在交往了吧?
又近了一个站,我的表情瞬间僵住。
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长发戴着针织帽的男性走了进来,沉着严肃的目光在看到我时稍微停滞了下,然后身影在我的视野中逐渐放大。
我瞪大了双眼盯着自顾自坐在我旁边的赤井,这是已经在计划碰瓷了?
“我的名字是,诸星大。”他毫不心虚的报给我一个假名。
喂,上次单方面约定也就算了,现在还拿假名来糊弄我,你也太没有武德了。
我想假装不认识他,但又觉得这样有点太小气。于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从这个名字中听出来了成功的寓意。你的愿望会得以实现。”
是的,你会成功碰瓷到宫野明美,然后混成威士忌假酒组的一员。
他的眸光有些锐利:“你还真是坚持。”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现在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我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幸好我当时没有说具体时间。本来还以为我们十年后剧情开始了才会见面,又或许纽约篇能碰到一下。结果这才过了三年啊。
“那就借你吉言了。”他竟然没有否认什么,不过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好否认的,谁还没有一两个愿望?
某站上一群少壮不努力,长大借吉言的,个个都有自己的小愿望。
“你沉默了不少啊,以前还能哈哈哈,现在只剩下一张扑克脸了。”我一副老朋友的样子语重心长,“有我大预言术保证,稍微放松一下紧绷的心弦吧。”
纽约篇都把小兰吓成什么样子了?眼神比琴酒还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丝毫未变。
讲真,你这样的神态装失忆人士倒是很有可信度。
“加个好友吗?”我晃了下从兜里拿出来的手机,“反正以后还有很多见面联系的机会,干脆这次就加上好了。”
这下他终于有点意外的神色了,虽然并没有报号码的意思:“不必。”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这次就不必了,跟之前一样下次真的见面了才会告诉我。还是说既然见面机会那么多,那就没有必要留号码。
总之是加号码失败了,我耸耸肩,也干脆的放弃了这个话题。
反正我的手机里已经有了透子的号码,哈哈哈。虽然他现在都是已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