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名字?”

“阿赐。”

“真名。”

“林赐。代表遇到姐姐,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凌韵:……

头痛。这么漂亮的孩子,怎么油嘴滑舌的?

凌韵人设都被油得绷不住了,赶快略过此话题:“年龄?”

“十八。”

“……多少?”

“十八。”

少年很认真地举起两只手,比了个十八。

凌韵:!!!

能用两只手比划出来的年龄她都有多久没见过了!!!

【什么玩意,十八!那是什么吃奶小宝贝?】

【别这样,这个世界十六就成年了,十八都可以当爹妈了。】

【但是十八岁对我来说还是个幼崽啊!】

凌韵微妙地沉默了一下,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两位数年龄的时候是在玩泥巴还是过家家,最后斟酌着问:“可曾读过书?”

木易卿:……

“姐姐,我已经引气入体了,如今御气境三层。”

御气境啊。那对凌韵来说和玩泥巴也没什么区别。

凌韵心情有些复杂。

【合欢宗的人是变态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夸张了夸张了,在你们人类里,十八岁再怎么也成年了。加油凌韵你可以!】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但是真的下不去嘴。】

短短几个问题,凌韵的心态已经转变为慈爱与安详,用她能吐出最温柔的音调说道:“阿赐是不是困了,天都黑了,姐姐带你去睡觉。”

林赐:……十八岁又不是婴儿,天刚黑睡个屁的觉啊。

林赐压下满肚子的无语,以及踊跃澎湃的内火,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看着凌韵,试探着抓起她的手。

少年的手,骨节分明,比她大上一圈,却和她一般,也是软软滑滑的。

凌韵自动忽略对方的手比她还大带给人的踏实感,心瞬间软化,就像是被毛茸茸的大型哺乳兽爪子摸了,心里溢满对幼崽的爱怜,根本没有其余的防备。

幼崽用软软的声音对她说:“我不是睡在姐姐这里吗?”

“不行。”凌韵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为什么?”

“你都十八了,得自己睡了。”

“我十八了,长大了,可以服侍姐姐了啊。”

凌韵一时间语塞。好像……十八确实够大了,可是十八又很小。

【对你来说是很小,凌韵。】

【其实也不小吧……看起来很大了。】

【什么?】

器灵没懂,这少年脸颊还有肉,面中很短,充满幼态,身材也属于细条的,不管怎么看都很小啊。然而很快,顺着凌韵漠然低垂的目光,它的眼神凝固住。

莲青色的衣料太柔滑,勾勒出突兀雄伟的模样——卧槽,确实不小!

珞矶都结巴了:【卧、卧槽,这太冲击了,我还是个孩子啊!】

凌韵也害羞地转开目光:【卧槽,我不能这样,他还是个孩子啊!】

说是这么说,她的余光却无法忽视那个存在感极强的位置。

器灵说得对,十八岁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成年了,而且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男人最鲜嫩如花一般的年龄。

凌韵沉默了,凌韵动摇了,凌韵面上一派冷然。

林赐见她面无表情,试探着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抓住她的肩,往前一拉,两人间的距离迅速缩短,差不多是将她抱在怀里。

被大型兽扑了。凌韵一怔。这种依靠着别人的姿势很不稳很让她不习惯,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然而她的手刚触到他胸膛,他那莲青色衣裳顺滑的布料就像长了脚一样,自动往边上窜开来。

那场景活像是她扯开了他的衣襟,搞得凌韵自己都愣了一下,怀疑刚才是不是不小心用错劲了。

林赐见少女娇小一只地窝在他怀里,有抗拒却并不厉害,更像是扭捏,此时那张冰雪清冷的小脸有些呆,可爱得不行。

他在合欢宗一个月,不三不四的手法比这还夸张的都见得多了,刚才只是取了个巧顺着她的动作把自己的衣襟扯开。这动作一般二人心知肚明,只是些缱绻烂漫的情趣罢了,结果她呢,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扯的。

怎能这般可爱。

烛火在摇曳。自从进到这院里,他觉得药效发挥得更快了,几乎难以抑制自己的冲动。

若说之前还是半推半就的,“如果是她倒也不排斥”,现在则变成了,“今天必须要她”,这种不依不饶的执念。

林赐觉得这转变理所应当。药的成分固然有,但她实在是诱人得过分啊。

外表孤高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却很容易心软,还单纯得紧,相信他才只有十八岁这种鬼话,合欢宗里真那么容易遇见两只手便能比划出的年龄么?

这么天真,到底谁是十八岁啊。

林赐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旋,手指扣入她指缝中。

接触的面积就这么大了一点,便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满足和快慰。

想再多点。

少年手臂一个用力,两人猛地紧贴在一起。他的侧脸搁在她颈窝里,唇角轻触到光滑的皮肤,轻轻嘟起嘴便能亲到她的锁骨。

他这样想便这样做了,唇往前稍一用力,便沿着锁骨窝,很轻很温柔地落在那根玉器般温凉的骨头上面。

触感让他要疯了。

还要更多……

凌韵僵硬住。

今天穿的是新买的一件领子很大的衣裙,衣领在胸前交叉,高高竖在肩头两侧,十分华丽。但脖子到肩膀是没有衣料紧裹着的,此时倒是方便了林赐,倏一下便直接钻进来贴了个踏实。

紧接着,少年柔软的唇一探,细密连贯地种下一串淅沥湿绵的脚印。

和他的人一样,脚步轻盈,速度快得不得了。

凌韵没有对比,甚至不知是自己太敏感还是对方技巧太好,亦或是这事本就是这么消魂。短暂几秒钟,她全身都酥麻了,比看幻影珠的体验好上一万倍,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空气仿佛弥漫着种让人沉沦的香,和暖熏人,如同在脑子里加了层朦胧梦幻的滤镜。

她的意识再差一点就滑落,几乎提不起决心阻止,但还是颤颤巍巍攀住了理智最后一根线。

她把埋在她富丽衣襟里的那颗头扳起来。

她心又酥酥麻麻地颤了一下。

少年那双勾人的双眼皮此时恹恹地垂着,眼尾泛红,眼眸含着水光,目色迷离,面颊布满酡红。刚才衣服被扯了一段,露出不宽不窄的一条莹润肌肤,俯身的姿势晃晃荡荡的,隐约深邃,极为勾人。

凌韵是真的很想不管不顾下手。

可是……

【他好像被下了药?】

这就又回到前面的问题。他此时这般表现,是发自内心的吗?还是只是被药物控制了?

趁人之危,道德还是其次,如果最后要负责的话可就倒大霉了。

凌韵一咕噜爬起来,把林赐丢到床上,用被子一捆,无情地撇下他,躲到外间呼叫亓枳。

对面过了会才接通。

“啊……啊……姐妹……有话快说……扰人清修……天打雷劈……”

凌韵:……

清……修?

对面男女叫得愈发欢,凌韵有点尴尬,加快语速:“你给我送了个人,下了药,我想知道那药如何解?可否用玄力强行逼出?有无后遗症?”

亓枳现在脑子迷幻得很,凌韵一长串问题,第一个时她还皱了皱眉,想反驳说她没送人没下药,到后面却已忘了这事,横竖合欢宗内的人只能是合欢宗的弟子,大概是爱慕凌韵的人偷偷制造了邂逅,凌韵既然没把人赶走,就说明有戏,她并不是很有必要戳破。

于是亓枳大脑只处理了后面两个问题,一边喘息一边娇声笑道:“合欢宗的药……啊,哪有不做事便解了的道理?啊!……”

凌韵害怕地离通讯符远了点:“不是,我不喜欢强迫人……”

“谁要你强迫了……”

亓枳有点无语,姐妹太好骗了吧,对方愿意得要死,不知怎么心机设计了一下,她竟然还以为是她强迫对方。

“合欢宗又不是邪|教,药不会让人失智的阿韵……就算中了最烈的药,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一根手指都下不去的,嗯?是不是宝贝……啊宝贝你好棒!……”

凌韵:……

凌韵:“事情有点复杂,他只有十八岁,我心理上过不去——”

“哈哈……”

凌韵没说完,对面就喷笑,“什么十八岁,怎么可能……罢了罢了,你们还挺会玩……阿韵啊,下次半夜的时候……嗯……不要用这种面前有盘珍馐能不能吃的问题打扰你姐妹哈……啊,啊,啊你讨厌……亲爱的我先挂……啊!”

通讯在一声高亢的尖叫中切断。

凌韵:………………

凌韵站在门边,远远望着床上那个时而蠕动的鼓包,感觉比之前更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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