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听到这一声我的儿,知道搂着她的这个人原来是原主的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搂着她的江母就将人松开,一脸关心道:“我听你二婶说你掉进堰塘里了?有没有伤到哪?快让我看看。”
她在家听见女儿掉水里可把她吓坏了,但是惊吓过后更是后怕,要是女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怎么办,他们这一大家子可都靠着女婿工资过活。
江穗见眼前妇人满脸关心,她要不是有原主的记忆,估计真的会觉得眼前的人是个爱女儿的好母亲。
但是实际上最压榨原主的就是她的母亲,原主和她的三个孩子可以说是原主的母亲间接害死。
江穗往后退了步和她拉开距离,转而道:“头还有些疼,家里没钱了,给我些钱,我去队里找张叔拿两幅药吃。”
昨天她跳下去没多久就被人发现捞了上来,什么事也没有,原主的两个儿子饿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落下毛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带去看看。
江母见女儿提到钱立马移开视线不去看女儿:“听到你落水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身上没装钱。”
江穗见江母不想给钱,直接道:“那我去张叔家拿两副药记您账上,您到时候记得给张叔。”
队里的人有啥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村里会些医术的张正德家看病,乡里要是没钱都可以记账上,等到算公分给钱的时候一起结。
江母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记账,摆了摆手道:“吃啥药,一会我给你熬锅姜汤喝保你头不疼了。”说完立即坐到桌边的板凳上,伸手拿了张饼往嘴里塞。
“老二,你这饼摊的有些硬,下次记得里面放些白面,这样饼不仅软还不容易散。”江母边说边夹土豆丝往嘴里送。
江穗看着江母转移话题,知道她是什么人,想从她那边拿钱比登天还难,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没有在此刻追着江母要钱。
江母从发现饼到一张饼下肚,全程只用了十几秒就在她正准备拿起第二张饼时,桌上装着饼和土豆丝的碗被女儿伸手端走。
江穗拿着饼和菜,几步走到门口,朝着站在院角落的石头和喊道:“吃完把碗刷了。”
这粮食可是花了钱买来的,给原主娘吃了可就可惜了。
虎子眼一亮,想去拿,但是有些犹豫,之前娘也喊他们去吃饭,但是等他们去了,抓住两人就打。
一边的石头则是快步冲到江穗面前,将手里碗拿过来就往回跑。
“慢点,别掉了。”江穗见石头跑的有些快,碗里的饼一晃一晃,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两人并没有理她,端着碗就回屋将门关上。
屋里的江母反应过来后,饭菜已经被外孙端走,连忙从位置上起来要去追两个孩子,刚走到门口就见女儿身子挡着她面前,靠在门上。
江穗望着眼前的江母,开口道:“这个月的粮食什么时候送来?”
原主一家这个月的口粮应该在几天前送来,但是江母一直没有送来。也不知道原主是不是因为缺粮没坚持住,被她穿了过来。
“什么”江穗的说话声有些小,江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女儿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自己要过粮食,有的时候自己忘了给,女儿就硬挺着,现在竟然主动问自己要粮食。
“这个月的粮食什么时候送来?”江穗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上次宏亮了不少。
江母见女儿真的说的是粮食,心中有些不满,但却笑着说:“家里最近有些忙,等忙好后给你送来。”
江母的这个借口她用了很多次,原主每次一听就不说什么了,江穗直接道::“刚才的那些饼是家里的最后一顿饭,今天粮食要是不送来,我和孩子们就吃不上饭了,您忍心看到我和孩子们挨饿吗?”
江母平时可是一直给原主洗脑,说她是她最爱的孩子,见不得她受苦。
江母一顿,看向女儿,她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总觉得的女儿有些说不出的怪异,难道是河水将脑子淹坏了?
她伸手去摸女儿的头,手还没摸到就被江穗闪了过去。
江穗条件反射的闪开后才意识到不对,原主平时十分的粘江母,她这闪开太反常了。
“头从醒来后就一直在疼。”江穗赶紧给自己找补,边说边用手去捏眉心。
江母一听,三两步走到女儿面前就要上手:“我给你捏捏,估计是起痧子了。”
江穗见江母过来,赶紧拦住:“不是痧子,就是受了凉,晚上早些睡就好。”
她高中的时候起过痧子,当时因为要上学,拧眉心那块会有一道紫色的痕迹不好看,她妈就揪她肩膀上的肉放痧,疼的她眼泪直往下流。
“我今天在家也没事,正好跟着你一起回去把粮食拿回来。”江穗将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
江穗见女儿又提到粮食的事,还想再推拒,就见女儿转身去里屋。
江穗走到孩子们睡的房间门口,伸手拍了拍门:“我去趟姥姥家拿粮食,在家别乱跑。”
屋里没有人回她,江穗又加大声音说了遍,确保里面是真的听见了后,又去屋里将家里最大的蛇皮袋拿了出来。
江母见女儿真的要跟着她回去,不死心的劝道:“老二,你这身体还没好,跟着跑一躺再累坏了身子。”
江穗将麻袋捆好,无视江母的拒绝:“昨天躺了一天不累,大半年没见到爹了,正好去看看爹。”
这粮食她见天要是不跟江母回去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送来,她买的那些粮食顶不了几天。
江母见女儿坚持要回去拿粮食,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是要女婿的工资,要是拒绝不让她回家拿粮食,一会不好开口问女儿要女婿的工资。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门一开一阵热风迎面吹来。
江穗边走边看四周的景色,村里的房屋虽然都是土房子,路也坑坑洼洼,但依山傍水,风景十分的好。
江母见身边的女儿不吭声,问道:“女婿最近有没有写信回来?”
“没有。”
原主的老公,也就是本书的男主,这一年都在外执行任务,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正是如此,原主才敢这么明目张胆饿着孩子,不顺心就打孩子,以前虽然对孩子们不好,但是还会给孩子们吃饱。
“那这个月的钱打回来了吗?”江母问出最关心的事。
江穗怔了一下才明白江母说的钱是指男主的工资。
江母见女儿不说话,以为是没到,连忙开口:“这都月中了,钱怎么还没到?”
“可能是有事耽误了。”江穗没有说实话。
男主的钱在她穿来的前一天钱就已经到了,还没来得及取她就穿了过来,后面她一直忙着找回去的方法,要不是江母提,她还真没想到还有这一笔钱。
“过两天我陪你去看看。”江母恨不得现在就和女儿去县城的邮局去看钱到没到,但是现在去县里时间来不及了。
江穗没接话,之前原主去取钱江母也会跟着一起去,实在走不开才会让原主自己去。
寄过来的钱取出来没多久就会被江母拿走,原主要用钱的时候再问江母要。
她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这么做又是图什么?
因为她的愚孝,导致两个孩子生病没钱去看病,身体十分的虚弱,一场小小的感冒都没挺过去。
江穗想到两个孩子死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吃饱,心里难受的厉害。
江母见女儿不吭声,像是在想事情,也没再开口,两人一前一后的赶路。
江母家和原主家离的有些远,十几里地,两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王敏见娘带着小姑子回来,先喊了声娘,紧接着热情的喊着他们家的财神爷:“二妹来了,快进来。”
眼前对她十分殷勤的年轻姑娘是原主大哥江稻去年娶的老婆,王敏,江母远房亲戚家的姑娘。
王敏到了要结婚的年龄,被媒婆介绍给了原主大哥。原主大哥好吃懒做,王敏原本不愿意嫁过来,但是江母给了三百块的彩礼才将人娶了过来。
在乡下三百块可是一笔巨款,有的人家不吃不喝也挣不到那么多钱。
王敏见江穗没说话,也不恼,将人迎了进去:“二妹脸色有些差,是还没缓过来吗?快坐下歇歇。”
昨天村里的人来说江穗落水了,可把他们吓坏了,要是江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们以后每个月去哪里弄那么多钱。
小姑子可是他们家的财神爷,可得好好的活着。
江母见老大家的媳妇给女儿献殷勤也不拦着,只有让女儿享受到家里的好,才会心甘情愿的付出。
“老二走了一路,累坏了。”江母说完就指使儿媳妇去给倒水
王敏丝毫没有不情愿,应了声后就去厨房倒水。
屋里只剩下江穗和江母,江母凑到女儿身边,小声道:“你大嫂和大哥结婚一年多了,肚子还没有动静,我想着带她去医院看看。”
江母说到这停顿了下,紧接着道:“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去。”
老大家的想去看看,但是又怕外人知道了传闲话,女儿陪着一起去,外人要是问起来到时候就说是女儿这几年肚子一直没动静想来看看。
江穗反问道:“什么时候?”
江母算了算时间,回道:“等队里的活干完,这个月底。”
江穗想到原主娘抠搜的性子,开口道:“月底队里要挖河沟,走不开。”
队里之前提过要挖河沟,但是没有说具体的时间,用这个借口即使江母不信她说的,去问其他人也不会被拆穿。
江母没想到女儿会骗自己,一听要挖河沟,脑中飞快的算了起来,上工一天七个公分,那可是八分钱,耽误一天不划算。
“那等河沟挖好再说。”老大家的肚子也不急这一两天。
江穗没有接话,江母又开口说着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在厨房倒水的王敏不知道江母正在讨论她,将倒好的水放在娘和二妹面前。
“二妹中午留下来吃饭吧,上午爹出门前还在念叨二妹,等爹回来看到二妹该高兴坏了。”
“不了,孩子们还在家里等着回去。”江穗只想赶紧拿到粮食回去,说完她看向江母,等着她说装粮食的事。
江母本来想留女儿在家吃饭,但是想到两个外孙在家,女儿在家吃家里还要多煮半碗米就没再挽留。
江穗见江母起身要去给她装粮食也跟着起身。
两人还没走到堂屋的门,院子的大门就被推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娘,奶奶让你去一躺。”
进屋的是原主大妹,江麦,排行老三,下面还有一个二妹江苗。
江母家的四个孩子,名字分别按照到稻穗、麦苗的顺序取的。
“等会去。”江母打算给女儿装好粮食再去婆婆家。
江麦喊了声一边的大嫂和大姐后,拉着娘就往外走:“奶奶让你赶紧去,说的是有急事。”
“我还没给你姐装粮食呢。”江母被老三猛的一拉,差点摔倒。
“娘,我来给二妹装,你和三妹去奶奶家。”王□□动接过这活。
江母想到大二媳妇做事十分的稳妥,将钥匙递给她:“装好记得锁起来。”回来她可是要检查粮食的,后半句江母见女儿在场便没说出声。
王敏跟江母保证:“娘你放心,我一定把门锁好。”
江母这才放心和二女儿一起去孩子奶奶家,边走还边问:“慢些,什么事这么急。”
王敏等人出了院子,带着二妹去放粮食的屋子。
门一打开,江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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