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开,万物生灵,灵气浮游,几亿万年前,要成为仙神并不是一个难办的事。
万物吸之灵气,只要有点悟性的全部飞升成仙。
于是乎,天界便有了许多仙神,渐渐,这人间至纯灵气也如同放了屁的……不是,放了气的球一般,越发稀少。
历经数万年,天界已经到了冗员的程度。
俗话说的好,不养无能之辈,自然不养无能之神。
天界大佬——也就是天尊,为了缩减开支,亲自下凡潜心学习,跟着人界老大学起了,所谓的考核。
如何考核?
很简单,按功德而论。
做好事积功德,或者是——受凡人供奉。
然而,经过数年变化,凡间也开始讲究起不养废物。
十万庙宇,一夕之间,破的破,散的散,烧的烧,只有财神和文曲星的地位,坚不可摧!
由此可见,凡人是真的现实。
没有香火,众多仙神只能通过做好事来累计功德。
然而,由于物种的多样性,有的仙神在幻化之前,真身是世间的树木花草或是鸟兽走禽,情商这一块,确实不怎么样。
通常都是好心办坏事。
在功德因果下,天界仙神锐减。
在这种制度下,按理来说留下的便是精英。
然而,天界还有一个相当奇葩的存在。
提到这个奇葩,不得不再详细说一下,这个所谓的功德评级制度。
功德越多的人,由于因果循环这类说法,会实力大增,地位身份也就越高,反之,当五百年没有功德的仙神,会被一步步降级,直到变成最低级的地仙。
不过,天界一向以实力说话,考虑到需要武力值,于是乎,又有了一个相当奇怪的规定。
只要对方能够挺过七天天雷劫,或是去锁妖塔净化七天七夜,便可继续赖在仙神之位上。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获取功德的办法——便是转赠。
不过,这位住在云截山的奇葩,人缘一向不大好,除了一百年前刚收的五徒弟愿意相赠以外,并无他人。
那么,在这一百年以前,这位奇葩又是靠着什么继续赖在仙神之位上?
纵然大家不想承认,在面对千锤万练的滚滚天雷劫下,这位天界奇葩也不过是头发冒了烟,进锁妖塔净化后再出来,也是肉眼可见的面色红润有光泽。
于是乎,每当众神冷眼瞧不起这位负功德的奇葩,在每过五百年,都要被人当头一棒的提醒一下。
这奇葩……
还真他娘的是天界最强战神!!
***
仙云缭绕,彩云披地,亭台楼阁,飞鸟落在成云亭上的尖端,傲然挺首,俯瞰着这无尽的天界。
每三百年,天界都要举办一场青年武举赛,目的是为了调动年轻一辈的积极性。
成云亭下坐着几位仙君,正商讨着三天以后的武举赛。
不远处,走来三位仙君。
一位是穿着鹅黄衣袍的男子,一位身穿紫衣背着重剑的男子,还有一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子。
三人相貌绝伦,俨然成了最美风景线。
这自然也就引起了成云亭里的几位仙君的注意。
“呦,这不是云截山的仙君仙子嘛?”
“不过一刻钟,天尊刚解了你们云截山的禁令,你们这就耐不住跑出来了?”
“哎,别说,我要有那么丢人的师父,我宁愿龟缩在云截山一辈子,也不要出来惹人笑话。”
被嘲笑的三位仙君就是奇葩的弟子。
天界众人,大多不喜云截山的仙君。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众神觉得,奇葩的徒弟,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仙神。
那三人闻言,停下脚步,齐齐看向成云亭的几位仙君。
尽管不想承认,云截山虽说无耻耍赖第一,但颜值方面也是第一。
就算是见过数回,难免依旧让人眼前一亮。
其中一位体态微胖,却生得清秀白面,尤其是眉间那一颗红痣,宛如神座下的神佛,遥不可及,让人不由心生敬意。
他便是云截山奇葩收的第一个弟子——万弗为。
便是那位奇葩也说过,他要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做坏事,也只会让人觉得他是被人所逼。
另一个仙君穿着玄色劲服,脊背挺如松,神色淡漠得看不出任何一丝喜怒情绪。背上的一把黑色大剑尤其夺人眼目。
仅通过那把黑色大剑,众神就知道,眼前的这位便是闻名的三弟子——客涉川。
也是五个徒弟中,最杀伐果决,一身修为高深莫测的客涉川。
另一位仙子是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名唤棠妗,排行第四,也是五个徒弟中唯一一个女子。
她身着一声雀茶色衣裙,豆绿色披帛,她喜爱多重颜色混搭一块,要不是她生得好看压得住,这搭配换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身上,着实有些辣眼睛。
“光生了一张好皮有什么用!”为首的仙君云重天率先反应过来,“欠了那么多功德,除了惹事以外,别的什么都不行。”
其他仙君赶忙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就是就是,师父那个德行,她的弟子又是什么好东西!”
“哼,也就空有其表罢了!”
这边几个仙君骂骂咧咧说了一堆,另一边,万弗为三人好整以暇的盯着他们看。
那眼神,看得几个仙君心中越发心虚,音量也越说越小声。
毕竟是当人面说坏话……
确实,应该,收敛一点?
直到噤声以后,万弗为勾着眼笑:“骂完了?”
云重天莫名感到心虚,竟一时没有反驳。
棠妗啧了声,用一种很轻蔑的眼神,将云重天等人,从上到下看了遍。这眼神,看得云重天刚产生的心虚情绪烟消云散,只剩下火冒三丈。
“棠妗!你那什么眼神!”
棠妗眉峰一挑,“我就是在看哪位小神在这狂吠呢。”她又上下瞄了一眼,“你们谁啊?”
云重天眼角一抽。
侮辱!
这□□裸的侮辱!
他的父君母君都是叫得上名号的仙神,他自小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现下岂容这些天界之耻侮辱?
云重天单手结印,手中瞬间凝结出暴雪球,周身的气流也瞬间凉了下来。
他冷笑一声,“既然不知道我是谁,那就打一架认识认识!”
棠妗不屑地冷哼,身后的客涉川上前,正对上云重天。
云重天一顿。
眼前的客涉川可是出了名的武神……虽然不想承认,但在场的人还真没有一人能打得过他。
客涉川虽然面无表情,但众人能明显看出他眼中的兴奋。
是了,这位可是个爱比武的家伙。
往年举办的武举赛,客涉川一直都是魁首。举办数回,大概只有上一次不是魁首。
因为,从上一次开始,他已经从选手被天尊擢升为裁判。
毕竟武举赛举办了两万年,每三百年一次,回回魁首都是同一人,常年作为绿叶的众武神文官对此已经失去了竞争信心,甚至后几次的武举赛都没能凑够报名人数。
天尊见状,深知要调动众神积极性,那就只能先牺牲常年占据榜首的“钉子户”——客涉川。
不过,这牺牲也不是白牺牲。在云截山那位‘据理力争’下,每回客涉川当裁判的时候,都能得到十万功德量。
这所谓裁判也不只是单看谁谁犯规,更多的是要做到维护秩序。
整个云截山里的人,也就靠着客涉川和五师弟挣功德量了。
谁都知道客涉川的厉害,在年轻一辈,他一直都是佼佼者。
云重天也不是鲁莽之人,手中的灵力越来越弱……
棠妗在一旁煽风点火,“这还没开始打呢,云重天,你怕了?”
云重天脸色瞬间铁青。
便是打不过,为了面子,他也不能退缩!
他抬手汇聚仙力,其他人立刻退到一旁,防止伤到自己。
开玩笑。
虽然他们没有和客涉川打过架,但这人的破坏力众仙神都是有所耳闻的。
据说,他下凡捉一妖兽,一剑,就直接将五座荒芜大山斩成了废墟。
亭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云重天和客涉川二人。
他默念口诀,猛地喝了一声,手中的狂风暴雪瞬间涨成一颗巨大的圆球,呼呼作响。
而对面的客涉川十分淡定,站在原地,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云重生。
客涉川淡定出奇,让对面的云重生怄到不行。
这他娘的,也忒瞧不起人了!
按照一般仙侠小说的套路,怒气值可以点燃武力值,云重生的怒气瞬间暴涨,竟比起往日斩妖除魔的时候还要凌厉。
“客涉川!本仙让你轻敌!”
话音刚落,挥掌而去,倏忽间,一道金光闪过,直接将那势如破竹的狂风暴雪打成潇潇细雨。
细雨拂面。
众仙君定睛一看,这道金光并不是客涉川所为,他甚至连手都未抬起……
那……那道金光从何而来?
几个仙君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道中年男声凛然响起,众神顺着看去。不知何时,一旁已经站满了十几个仙神。
而刚刚说话的那位中年男声,就是天界掌管刑法,也是天界最铁面无私的刑怵神君。
众人大惊,齐齐行礼。
“你看你看!刑怵神君,我没骗你吧!”
刑怵神君之后,白衣女子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拿着瓜子,衣领处可见瓜子碎屑,她生得绝美脱俗,是超脱言语之外的美貌。若是不说话,当真是三界第一美人。
可惜,这一副□□丝样,活生生将她美貌大打折扣。
刑怵神君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明眼人都能瞧出他的不耐烦,偏偏他旁边的那个女子浑然不觉。
女子走上前双手叉腰,一副被我逮到了吧的表情,“哈,云天重,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张狂!逼我这几个乖巧懂事的徒儿与你打架!你简直是……”她凑到刑怵神君旁,小人得志道:“刑怵神君,不是我说,这教唆私斗可是天规不容的,所以——我举报云天重是不是可以得点功德?”
……这算盘打得,凡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云重天脸色铁青,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我叫云重天,不叫云天重。”
然而,那名女子只是看了一眼云重天,然后全然不顾云重天的抓狂,两只手交叉举在胸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刑怵神君,唇角上扬微抿,狗腿的简直不忍直视。
是了,任谁都想不到,眼前这个狗腿到没有羞耻之心的女子,竟是那传说中的第一战神。
遥想从前的战神是何等的风姿绰约,如今这个……
唉。
天界要完。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轻松一点,但有点剧情的修仙文。
开文啦~卑微求收~感恩的心~没入V前榜更,入V后日更,晚上十点到十一点更。
【预收】《这个师妹强而不自知!》
岑衿是孤儿,幸得被一个瘸腿的白胡子老爷爷抚养长大,虽然他总被人骂臭不要脸的,但岑衿觉得他很好。
他会教她剑术、术法,也会给她买好东西吃。
后来,村子覆灭,白胡子老爷爷让她拿着推荐信去天玄派。
将白胡子老爷爷安葬好后,她拿着一把木剑上了路。
靠着做任务攒了路费,到了上京后,她接下最后一个任务。
同样接下任务的来自天玄派的三个修士们,看着弱小的岑衿,默契的选择保护她。
然而等他们遇见凶妖后……
岑衿眼神凌厉,沾满鲜血的五指把散落的头发往后一撩,然后在凶妖冲过来的时候,直接用手掌将凶妖戳了个对穿。
修士们:“(ΩДΩ)!!!”
天玄派大师兄终于出关回来。
得知消息的众人全疯了。
一向以严厉著称的白虞川,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审查派内弟子的剑法。
“程云子,脚步悬浮,重心不稳,过铁索悬崖一万遍!”
“石湫湫,挥剑不稳,犹豫不决,颠石锅两万遍!”
“陈滚滚,你……唉。”
陈滚滚呜呜呜:“……师兄,你说点啥吧。”
正当岑衿心中忐忑之际,白虞川双手背在身后,一改严厉面孔,温声道:“小师妹初来乍到,师兄送你一把孚蕖剑吧。”
岑衿怔怔接过,白虞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师妹偶尔也要学会放松。”
未来被岑衿痛锤还要感恩戴德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