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寻降临的前一刻,崔殢君正独自走在瀑布下的小桥上,准备回到自己的居所。
耳听哗哗的流水,这才让少年人砰砰直跳的心稍稍安静了下来,她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伸出自己两根如葱白一般的手指。
为什么?
她都切切实实地给她包扎过了,也切切实实地碰到了她的手。
她竟才说不能同男子接触。
根本就是骗人的吧。
崔殢君此刻选的落脚地方刚刚好,站在桥上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她被行刺的那棵桂树,崔殢君似乎是想从当时的案发现场现场找到一些答案,一些秦素撒谎的证据。
可如今换了个视角后,她却瞳孔一缩。
她还记得,秦素当时是从她身后出现的。
可明明那棵桂树后就是断崖,崖下是名叫沟渠,实为三米深瀑布水的溪流。
秦素是从哪上来的?
她难道——
有一个想法不由自主地出现在崔殢君脑海,却又被她瞬间打破了。
崔殢君猛地攥起拳,将手收回到袖子里,像是坚定自己的信念一般,默默道:“没有谁会是特殊的。”
一切都是利用而已。
崔殢君曾经以为自己在容辞心里是特殊的。
可结果呢。
这份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将那刚刚萌芽的一些情感统统扼死在摇篮,崔殢君闭上眼,长呼了一口气,再睁眼时,并不是她坚定目光的特写。
而是一声略显中二的宣战言论,伴随着一道耀眼红光斩来。
“哈哈哈哈!容辞你个**在哪?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火焰准确无误的斜切过崔殢君的右侧,直砸入瀑布下的幽潭。
顷刻间,安静的深潭水卷起数人高的水浪,带着蒸发所产生的滚滚白烟,拍向那形单影只的小桥。
崔殢君:“……”
毫无预兆的,但大概,也许,可能,这就是对于她的救援行动。
救援人员刚开局,就差点把目标一并烧死。
如果可以选择,崔殢君不想再和慕容寻有任何的合作。
巨浪拍过来的瞬间,崔殢君一个转身弹跳而起,两只长袖甩出数米,准确地缠上了那棵粗壮的桂树,飞身而去。
好在今日容辞手下大部分都去了那个地方,不然她还真不敢在此地使用法器。
虽然崔殢君的反应已经足够快了,但还是被水浪拍到了腰部,两条长袖没抗住压力,均是断裂。
秘密请人制作的高阶法器就这么成了一次性用品。
不过好在是捡回了命。
可水浪太大,导致她整个下半身都湿透,如今火辣辣地疼,连站立都有些艰难,崔殢君不得不栖身于这棵桂树之上,准备小憩片刻再做打算。
然而,祸不单行,不知哪来的一名扛刀大汉正缓缓向这边走来,这头没什么遮蔽物,一眼就瞧见了树上横坐的她。
大汉瞬间来了兴致,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用刀尖指着崔殢君道:“那边那个,从树上下来!”
崔殢君没动,仔细打量着他,问道:“你是慕容寻派来的?”
“是又怎样。”大汉又用刀指着上头干架的俩人,“没看到我们王子吗?还用问!”
崔殢君眉头一皱,“我是崔殢君。”
大汉却不以为然:“我管你什么君,三数!给老子下来!”
崔殢君眉间褶皱愈深:“我是容辞的侧妃。”
“容辞的娘们?”大汉微微一惊,然后道,“行吧,老子收回刚才的话。”
崔殢君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让来人带她离开。
却不料,见大汉凌空而起,一米长大刀向她砍来。
“容辞的狗必须得死!”
崔殢君双目大撑,怎么回事!这人不是来救她的吗?
而且距离太近了,再想躲已经来不及——
不承想,“锵”的一声。
崔殢君只是掉了一截发丝。
是一柄长剑挡住了大汉的一击。
大汉身形虽膀,落地却很轻盈,一击不中,人有些恼,看着来坏事的人不悦道:“怎么又是你个!”
但又一想到这神奇的通道,大汉还是把后头的字吞了回去。
黑袍女,或者说假的小桃一手执剑,肩头还扛了一个人形麻袋,她微微仰起头,眼神傲慢:“我恐怕你没法杀她。”
大汉双目一眯,横起长刀:“我果然没猜错,你就是和容辞那狗**!”
小桃蓦然提高音量:“因为这是王子要的人。”
大汉一愣,忽而想起来之前王子也交代过,这次是来救个人的。
他看了眼崔殢君,又看了眼小桃,最后一跺脚,只能向着其他地方去了。
小桃见人离开,这才收起佩剑,转过身,向着树上的崔殢君伸出手:“我来晚了。”
但崔殢君却没有动,她直勾勾地盯着小桃肩膀上的麻袋,问:“为什么秦素会在这里?”
小桃一怔,一回头,就见一截白色的流苏从麻袋口露了出来。
她微微挑眉,又看了一眼崔殢君。
只是凭一截流苏就认了出来么。
小桃扯了下嘴角,借口很好找:“这是王子的命令。”
“但慕容寻和我的交易里没有这一项,而且——”崔殢君望了一眼小桃拿刀的左手,迅速将手背在身后,手腕上的袖箭已然上膛。
“你不是小桃!你到底是谁!”
话音落,崔殢君迅速将袖箭对准小桃。
然而事事难料。
对准的那一刻,她只听到一声冷笑,紧接着眼前一花,下一秒竟直接失去了意识。
蓦然出现在崔殢君背后的小桃甩了甩手,将崔殢君也扛了起来,她一边扛起一个美人,在月光下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还是一样的敏锐呢,小崔。”
“可惜这次你还是要受些苦了。”
“嘶。”
秦素撑起身体,揉着生疼的脖颈,缓缓睁开了双眼,昏黄的灯光照亮眼前的一切。
入目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每一根铁柱都缠绕着荆棘,而为一的出口被一条锁链紧紧的锁着。
她用了三秒钟认清了现状。
这是个帐篷,帐篷中除了这个铁笼子外就只有一张破草席。
然后她就抱住了胖胖的自己。
她秦素,竟然被一个古人给打晕了。
这要她回去怎么做领主啊!
o(╥﹏╥)o
秦素努力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希望能抓到一点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她记得自己当时在津津有味的观看容辞和慕容寻的撕逼,然后三个大汉从天而降,她刚想开溜,又忽然听到了风声,肯定有人进了膳厅。
结果还不待她回头去看,自己就被套上了个麻袋,秦素其实预料到了自己会被削脖颈,但那时她的防护罩已经启动。
在秦素的计算里,只要对方打完,自己装晕就好了,但她没想到自己真的晕了过去。
秦素立即伸出手腕动了动手指,一层透明的防护膜自手腕出喷出,并迅速覆盖了全身,秦素检查了下,防护罩上没有任何破洞。
也就是说随身的保护罩并没有出问题,那就证明对方不是破坏了防护罩打晕了她,而是速度要比防护罩的启动时间更快,在防护罩覆盖脖颈的前一刻,打晕了她。
这一认知让秦素惊了,要知道防护罩覆盖全身的速度是一秒,那个人是在她发现他的一秒钟以内打晕了她?
指甲不知什么时候陷入到了肉里,在女人的手心留下了两个月牙。
哪怕是末世世界,她知道能做到这件事的也只有寥寥几个人。
而在这个普通的古代世界,竟然出现了一个手速堪比光的人,而且还正好出现在了她身边!
会是谁?
又为何带她来这里!
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没有杀她!
仔细分析了下,这人大概率还是冲着她和容辞的关系掳走了她,应该并没有发现她身体里藏有自毁装置的事。
毕竟她在末世也是个领主,又是首批感染者,身体十分宝贵,除了防护罩以外,还有一层安薇楚亲自做的保险,只要有人敢动,那么秦素的身体仍有一系列的自保措施,甚至会自爆。
得把这个人揪出来。
秦素眯了眯眼,不让她这个领主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就在秦素计划着如何引蛇出洞之际,忽而一声露骨的呻、吟不约而至。
秦素一愣。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喘息声,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剧烈运动声传进秦素的耳朵里。
给虽然已经奔三,但从未经历过的秦素都整不会了,耳根都泛起了红。
这又是什么情况。
秦素当即起身,划开空间,三步并做两步离开了铁笼,大摇大摆的掀开了帐篷。
外头漆黑如墨,只有点点繁星闪烁。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但肯定不超过两日,否则就超过了第七天,应该能再次接到安薇楚的电话才是。
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秦素才发现,进行运动的可不止她隔壁的帐篷,而是这一排几乎所有帐篷里都传出来了不可名状的声音。
若是秦素没猜错的话,这里是军营,而这一排帐篷自然就是军营之中最不可明说的地方,军妓所在。
秦素的脸瞬间黑了。
她准备收回刚刚的话,较量就算了,她准备痛打那人一顿!
...
“王子重回军营就是好啊!”
“一下就休沐两日,虽然还得换班!”
王老三发泄一通后餍足的从帐篷里出来,一边提裤子,一边计划着把藏在那老槐树下的酒挖出来解解馋。
结果还没走两步,裤子也没提好,迎面却撞上一个女人。
个高,漂亮,没见过。
王老三一愣,再仔细一瞅,眼前这女人身量欣长,衣裳华美,再配上一张瓜子脸,极品啊!
王老三问道:“你是新来的军妓?”
女人微微一笑,背后的手一伸,王老三都准备好再享受一番了,谁知一个砖头迎面砸来,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秦素毫不客气的将人拽回了自己的帐篷里。
得亏大家都挺忙,巡逻的士兵也贴心的远离了这边,暂时没人发现秦素的动作,她还贴心的留了件衣物在门外,以防有人来打扰。
进了帐篷,秦素先用耳机堵上了耳朵,不幸的是她的甲虫军队全军覆没了,暂时不知道容辞那边什么情况,但她还有个随身听,可以听听音乐。
做好准备工作,秦素撸起袖子,毫不客气的先扒下了王老三的衣服,而后凭空取出了一台精巧却又复杂的机器。
秦素将王老三的头插进了机器里,拍了拍手按下了开始的按钮,而后喃喃感叹了一句:“我真是很早就想用用了。”
可惜,这台3D打印机只是初代,打印技术和材料都不成熟,硅胶质的面具细节不足,戴在脸上有些违和,不过戴上头再抹了点土在上倒也混个五分像。
剩下的,就交给月色来掩护了。
利用完王老三后,秦素将人堵上嘴捆成了个粽子扔进了自己的那个笼子里,拍拍屁股离开了帐篷。
初来乍到,秦素准备先采个点,她现在心情不错,虽然被人偷袭,但小崔应当已经被慕容寻劫走,且马上就是日蚀之日,不出意外她就可以回基地了。
在这之前,想来所谓天道应当也不介意她寻个仇。
那人既然是跟着慕容寻来的,就肯定和他有关,且速度这么快,实力铁定超群,那地位肯定也不低。
因此秦素自然是要先找到慕容寻的帅帐,然后再辐射性搜索,不过估计那时候这位高手应当已经发现她了。
秦素正寻思着,也正好走出了这片充满靡靡之音的区域,却听pia唧一声,她一脚踩到了什么湿东西。
秦素低头一看,竟然是血,她顺着血迹一看,红色的液体是从这一片第一个帐篷里流出来的。
秦素皱起眉,瞥了一眼帐篷里,可惜一片漆黑。
这士兵现在都玩的这么野的么,这血流得都快赶上河了。
秦素强迫自己回神,她体内能量已经见底,还有个速度极快的敌人在外虎视眈眈,有些事情是她就算做了改变不了的。
轻呼了一口气,秦素不再看那摊血,快步离开了军妓营。
脚前脚后的功夫,那流血的帐篷忽而被掀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她的左脸有一处非常明显的桃型胎记。
...
军营驻扎在平地上,不像别院有个高地祭坛可以纵观全景,而且形形色色的蒙古包都长得一样,还有巡查小队在四处巡逻。
秦素左绕右绕,不可避免的迷路了。
她再次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把无人机扔进空间随身携带。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素只能大概分清自己的出生地,也就是军妓营在整个驻军地的最西边紧挨着马厩,再往北是一处士兵营地,里头最大的是个伍长,离找到帅帐遥遥无期。
就在秦素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冒着暴露的危险上个天总览个全景,忽而身后传来一声,“王老三!”
秦素身体一僵,她确定以及肯定这是在喊自己。
刚刚也不是没碰到人,只是都不熟,点个头敬个礼也就罢了。
这回遇到熟人了怎么办。
还不等秦素反应,肩膀就搭过来一只手,秦素立刻全身紧绷,手都攥成了拳,得亏有层盔甲还带了手套,要不然她真忍不住。
来人似乎沾了酒,“今天王子痛快,让咱们少饮两杯,你咋不在?”
还不等秦素犹豫完自己要不要回答,另一个醉醺醺的士兵已经替她回答了,“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又找那个红红去了吧!”
士兵丙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三哥,我三哥这么有追求,哪能浪费时间和女人厮混,这不是跟这看月亮呢吗!”
阵阵笑声传来,秦素却被尬的不行,甲乙丙三个士兵却搭在一起乐得歪七扭八的。
秦素着实是很想逃。
但士兵甲却不肯放过秦素,牢牢扒住她的肩膀,还使劲的拍了拍:“我跟你说王老三,你今儿个遇到我,你就偷着乐吧!”
秦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嘴的酒味,我没吐你脸上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吗?还乐。
士兵甲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已经换了个人,继续扯皮道:“王老三,你今天有福了!你知道!王子带回来了个高端货吧!她叫什么来着!什么什么君?”
作者有话要说:推推基友文~
高岭之花被渣后沦为堕仙
文章ID7489928
妖艳海王女主VS禁欲偏执男主
舒心性别女爱好男,一朝穿越, 成了一只万年砗磲妖(chequ海中大蛤蜊是也,俗称贝王)。
拥有了妖艳的长相、高超的灵力,还成了海中霸主,海王本色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撩拨了南海的小美人鱼,招惹了北海的小黑龙,珍珠到处发,还会看手相。
身为海王不可能轻易上岸,直到舒心碰上了“明泽君”,一个如雪山明阳、苍山明月且精准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
舒心舔了舔嘴唇:好想净网他的道袍,在他净网上净网!
于是,舒心故意接近他,美人计、声东击西、苦肉计轮番上映,就在她发现岭花似有摘取成功的迹象时,却听到有人喊他卿照?
为什么还会有万剑宗?
她竟然不是穿越,而是穿书?
穿到她自己写的《无情剑尊对我图谋不轨》的万年前,碰上了斩断飞升之路的堕仙卿照可还行?
秉承着美男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的原则。舒心撤了,还笑纳了仙门送来感化她的一众美男。
结果,光风霁月的明泽君提剑上门,架在她颈侧,主动要求“入赘”???
小剧场一:
明泽君:“这个珍珠是人手一颗吗?”
舒心:“你的和他们的不一样。”
明泽君:“所以你承认那些珍珠也是你送的?”
舒心:“......”我并非好色之人,只是想给每个男孩子一个家。
小剧场二:
舒心蒙着眼睛与一众漂亮小妖玩捉人游戏,她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摸到一人时,周围叽叽喳喳的笑闹声戛然中止。
舒心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却还是仔细摸了摸那人的脸:“......”好象个冰块!!!
在她按捺不住心慌扯开眼前布条的瞬间,就被他那宛如刀刃的目光吓得快速后撤一步。
卿照嘴角逸出淡淡的冷笑:“怎么不继续了?”
舒心:“......”他为什么一副媳妇出轨的模样?!
小剧场三:
舒心咽了咽口水:“明泽君别来无恙~~那个其实你师尊他们说得对,人妖殊途,依我看...”
卿照:“嗯?”
舒心:“......”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剑挪远点再说?
卿照:“舒心,是你先招惹我的!”
舒心眨眨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曾经满身莲化的明泽君,眉心渐渐浮现出一道漆黑到近乎妖冶的堕仙印,往日清冷的眸中纠缠着令人窒息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