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也是许久没遇到这样‘正经’的姑娘了,有点哭笑不得:“无论是否有元阳,双修之法都能给你续命,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听到双修之法她就想到这不是一篇清水文,续个命都这么涩涩。
不过她想到跟余浕双修,感觉脑袋就发凉。
余浕这条贞烈的龙,要是被她按在床上弄得死去活来,那他第二天可能就把她毁尸灭迹了。
想想还是怂,睡他还不如杀他来的简单些。
搞钱比较重要。
云词朝他期待地问道:“那我要怎么控制他,才能让他任我摆布?”
温酒喝了一口酒,神情严肃:“嗯……梦里应该可以做到。”
云词死亡凝视:“刚才不是说简单的吗?”
“说起来当然简单。”
她觉得温酒多半又喝多了,善意地提醒了句:“喝酒太多了不好。”
温酒难得听人关心自己一句,心情不错,紧接着就听到她说:“容易不行。”
温酒:“……”
温酒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对面就没了声音。
他低头看向自己脚边正抱着剑呼呼大睡的温怀钰,伸脚无情地揣了下。
温怀钰一脸懵,睁眼见自己师尊离开,急忙跟上问:“师尊,你要去哪里?”
“找甄恬。”他怕自己找晚了,那小药尸真的灰飞烟灭了,那这欠的钱可要不回来了。
云词咸鱼一样地趴在床上,正在认真看之前那本有关苍龙的书,但是扯破了几个书角,也没看出一点有用的。
最后放弃将书一合,双眼无神,心想,温酒都想不出能控制余浕的办法,更别说自己了。
百般无聊地伸手掏出余浕的追杀玉令,指腹碰上余浕的名字,玉令先亮了一道光,晴天娃娃玉识就出现在她面前。
云词看着玉识感觉好久没看到它了,点着它的脑袋问:“阿飘,你怎么这么久没出来?”
阿飘是她给玉识取的名字。
阿飘大脑袋晃着:“余浕的气场太大,我不敢现身啦。”
“那你现在出来干嘛?他等会就杀过来了。”
莫如月也出去一段时间了,随时都能回来。
阿飘像幽灵一样飞到了她的面前,小声道:“我是来告诉你,余浕要赶过来,你快跑。”
云词还以为要说什么了,兴致缺缺地将她挥开:“谢谢提醒,但这里有结界我跑不了。”
要不然她早就跑了。
“你有余浕的灵力,这个结界可破。”阿飘的话倒是提醒她了。
她感受不到身体内有灵力,伸出手按照余浕之前教她的办法,凝神静气,就感觉龙脉在苏醒,手飞快地结成势,一道强大的力量便冲向了结界。
只见淡蓝的光一亮瞬间便碎了,连整个屋子都在晃动,瓦片从屋顶掉下来。
云词没想到还真的成了,推开门就想跑路,毕竟逃跑是讲究争分夺秒的。
但是门一开,就看到正在门外双手抱胸,看戏般盯着自己的余浕。
他坐在轮椅上,一身藏青色衣衫衬得他清冷如月,俊美的脸上薄唇轻抿,微微勾起,一双红眸盯着她看,好似在掂量眼前的人够他杀几下。
云词看向自己肩膀,刚才还在她肩膀上荡秋千的小家伙,又消失了:“……”好吧,也是个小坑货。
她心里发怵,迈出去的步子往门槛里收,淡定地说:“我开门就是想看看你来了没。”
余浕脸上的笑收了起来,修长的指扣在轮椅扶手上,饶有兴趣地问道:“看到了吗?”
云词急忙点头:“你没事我就安心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先回去睡了。”
她说完就想把门关上,但是手还没来得及,一道黑气将她直接一绑,瞬间就动弹不得。
云词:“?”干,一点一夜情的情谊都不讲了吗?
“把她带走。”余浕收了所有的情绪命令了句。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莫如月就出现,直接拎着衣领,把她抗起来。
云词脸对着地面,有种随时就要亲吻大地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余浕要带她去哪里,只觉得他们出了庄园,到了一处很静谧幽深的深林,四周都是浮动的银光,像是漫山遍野的萤火虫。
微微抬头就见遮天蔽月的雾气,在深林之中萦绕,跟余浕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他气息像是雪落的松林,清冽冷香,这深林之中都是一种类似淡淡的青草香。
没忍住吸了吸。
这还没吸几口,就看到他回头瞥了自己一眼,那一眼写满了‘你这个傻子’的意味。
她也看过去:“我呼吸一下都不行吗?”
反正要被他弄死了,怼几句心里还舒坦些。
“本君只是想跟你说,现在春天到了,你闻到了都是这片深林动物发情的气息。”
云词:“……”
余浕大概觉得她还不够受伤,补了句:“也可能是动物粪便的味道。”
“呕。”她想吐,但是被卡着脖子,实在吐不出来,只能继续犯恶心。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等她都要晃睡着了,余浕和莫如月都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过去,发现这深山的顶峰居然是一汪深潭,现在夜深黑黢黢一片藏着危险。
只有池中心飘着一盏孤灯。
余浕手轻挥,云词感觉身体一轻,往深潭里飞去。
她吓得急忙问:“余浕,你要活生生地把我淹死吗!”
余浕没回应她,正当她觉得自己要掉进潭水里,却感觉落在了实处,伸手摸了下是木板。
诶?她困惑地侧头,发现这居然是一艘大船。
还挂满了灯笼,所以刚才看到的孤灯这里来的。
她坐了起来,就着灯笼的光发现船四周好像有光芒浮动像是一种阵法,也不知道是什么。
抬头远眺向还没过来的两人,心想,他们两不会私会去了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本来平静的水面突然飞起一道水柱,对着她的面喷了过来,她没防备,被喷了个正着。
不用想也是余浕那个小气鬼做的。
余浕知道她在骂自己,没再搭理她,只是听半跪在地上的莫如月说:“君主,你只有今晚的机会拿回龙脉,没有龙脉压住你身上的魔气,就算我们明日去沧家取得了生骨花,也没办法治好你的双腿。”
“嗯。”他淡淡地应着,眉目隐在暗处,看不出喜怒。
拿回龙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莫如月还想再说,但余浕没了耐心: “你回去盯着沧海月的,明早本君与你汇合。”
说完便径直往深潭中心去。
云词正啃着桌子上的桃子,跟上次魔气催熟的味道差不多,魔气催熟的更甜一些。
看到他坐在轮椅上进来,含糊地问:“你带我来这里毁尸灭迹吗?”
余浕将没看完的书重新拿到手中,悠悠地说:“我不对你做什么,你也活不过后天。”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再续前缘啊?”她凑到他身边,低着头往下看他,一双漆黑澄澈地眼睛还带着困惑。
余浕手里的书直接拍她的的脸上,冷冷地说:“提前杀了你。”
云词已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那你想什么时候杀我?”
“看本君心情。”他靠坐在那里,神情寡淡,但是紧抿的唇能看出他此时并不放松。
因为龙脉重新回到他手中,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活剥,第二个是让她心甘情愿和他神交和双修,只有彻底融合,龙脉才能回到他的身体内。
她是药尸第一种办法对她而言没有作用,只能用第二种。
当初是他没有料到她真实身份的特别,才形成现在的局面。
云词见他手中的书看了许久也没动一页,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脖子上有红点,伸手戳到他的脖子:“你脖子怎么还有红点啊?不会是刚才……”
她的话还没说完,余浕的手就捏上了她的下颌,冷声警告:“是上次你披的毛毯,再敢意淫本君跟别人,我现在就弄死你。”
云词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立刻点头,明白过来当时他为什么要自己滚了。
果真厉害的人都有点毛病,居然对毛茸茸过敏。
她从怀里随便掏出一瓶药:“擦擦药吧,我也不知道你对这个过敏啊。”
余浕扫了眼药瓶的字,脸黑了彻底,没接直接离开了,还不放心地用魔气把她的手脚给绑了。
“你绑着我,我睡哪里?”然后她才发现她不仅被绑着,还要睡地上。
因为这里就一个房间,一张床,看着大,其他房间都推不开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蹦回到余浕的床边:“你这船的房间怎么都打不开啊?”
“坏了。”他淡定地指了不远处空出的地方,“你躺那里。”
云词:“……怜香惜玉一下好吗?”
余浕嗯了声,她以为有戏,然后就听到他说:“没听过这个词。”
云词:“!”文盲龙!
她知道他故意的,俯身直接将他盖在身上的被子席卷走,然后蹦去外面睡。
余浕看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刚才把所有的房间都封了,以为按照这位色色姑娘那无耻样,定然会说跟他分床而睡,没想到居然还离开了。
引诱她,也不是好办的事。
云词也不是不想睡床,只是她怕余浕半夜刀了她,毕竟他可是心心念念要杀了自己。
她躺在外面的躺椅上,手摩挲着追杀玉令,还在想怎么绝地反杀。
孤男寡女,绝对是最好的刺杀机会,杀完就能跑路。
可是现在她在余浕面前就是小菜鸡,一点反手的能力也没有,犯愁地叹了一口气。
眼睛扫到放到桌上的药,看到药瓶上‘合欢药’三个大字,发现自己刚才拿错药了,伸手拿回来,突然想到了上次余浕在地牢欲.火焚身的样子。
那模样很虚弱,很好拿捏!
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记得温酒说她是欢情药养成的药尸,这点药要应该没有影响,直接将整瓶药倒进了自己嘴里咽下。
就看对余浕有没有影响了。
她要趁他中药,然后要他的小命!
作者有话要说:余烬:你确定吃这么多?
云词: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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