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水月楼,墨兰包厢内,苏暖和祝家人已经落座。
“暖暖,在剧组怎么样,还适应吗?”祝母关心的询问。
苏暖垂眸,她不想回答祝母的话,什么叫适不适应,她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的,自以为是的关心实则小看她,恶不恶心啊!
“暖暖这样子是受什么欺负了吗?”祝父皱眉,“封小子可是全额投资人,剧组里谁那么大胆,连你也敢欺负。”
苏暖眸底浮现厌恶之色,总是这个样子,在祝家人的眼里她从来都是没用的、靠着封墨的存在,明明要不是封墨那个狗男人突然发疯,她自己也能靠着先知抢来女主角的位置!
苏暖轻轻呼了口气,压下自己的恶心,扬唇笑道:“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没人欺负我,就是我工作了一天,有点累了而已。”
“对对对,暖暖今天只是累了而已,祝先生你们不需要担心。”苏母笑呵呵道,“等下回去,我家暖暖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你这丫头可真是,拍戏哪有身体重要,别太累着自己,要知道照顾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祝母轻笑道,“不然,年纪大了,就会像你祝叔叔,总是哪哪难受。”
祝父扶额,“我不就喊了几回关节疼吗?全让你给记到了。”
“砰!”
玻璃杯底和桌面接触发出声响,打断了祝父祝母即将黏糊起来的氛围。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从进门开始就一股子怒气?”祝母皱眉。
“你说呢?”祝凌白扫了所有人一眼,嗤笑,“苏暖,你也别装委屈了,今天来不就是向我妈告状的吗?”
“因为我姐要回来了,坐不住了,被别人一刺激就急匆匆来找我爸妈告状,他们心瞎眼瞎看不出来,不代表我看不出来。”
“祝凌白,你姐还没那么大的脸要我委曲求全告状,她想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事?!”苏暖冷笑,“她要是想要抢封墨,我也愿意双手奉上,我现在可不稀罕他!”
“我的好太太,你可真是大度的很呐!”冷厉低沉的男声响起,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身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姿修长挺拔,容貌俊美无匹,周身气势冷厉沉寂,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双眸幽暗深邃,换做平日定是让人琢磨不透,但今天却充斥着怒火。
“封墨?!”苏暖讶然,“你怎么来了?”
【封狗这家伙怎么也过来了?是听见祝秋桑那朵白莲花要回来了,迫不及待要来确认吗?】
“呵呵。”封墨俊美异常的脸更黑了。
他听闻这女人来赴祝家的约,生怕她受委屈急忙赶过来,结果一来就听见这女人放话可以把自己让出去,还在心里骂他!
“我不过来,岂不是连你要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封墨一把拉过苏暖,把她扣进自己怀里,对着祝凌白等人道:“暖暖,现在是我的妻子,也会是我唯一的妻子,过去的就当过去了,你们要是再为了桑.....秋桑欺负暖暖,就别怪我不顾两家情面了!”
说罢,封墨拉着苏暖直接离开了包厢。
一路上,苏暖挣脱不开封墨的桎梏,就只能随着他,一脸看好戏的怜悯。
【这下彻底得罪死了祝家,日后等祝秋桑回来还不得火葬场死,封狗啊封狗,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封墨握着苏暖的手更用力了。
“痛啊。”苏暖痛呼出声。
封墨冷着脸,“你也知道痛!”
他都那么扔下狠话了,结果这女人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真心!
包厢内,即使封墨两人离开了许久仍是一片死寂,祝父祝母脸色难看的几乎能和煤炭相比拟了。
“哈哈哈,开心不,高兴不?现在知道你们在苏暖那里是什么形象了没?”祝凌白丝毫不留情面的嘲讽大笑,少年清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包间,其实很好听,但是却无人欣赏。
祝父祝母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们不敢相信,一直当亲女儿疼爱的苏暖会这么说他们。
“祝先生、阿清,你们那么疼暖暖,暖暖也一直把你们当亲人对待,有时候看的连我都吃醋,她怎么会说你们坏话呢?”苏母一脸无奈,“应该是封墨爱妻心切,秋桑又....所以才口不择言了。”
“你看,他们把我这个亲生母亲都扔下来了。”苏母苦笑。
“真不愧是苏暖的母亲,一脉相传的口舌如簧!”祝凌白扔下这句话也离开了包厢。
剩下的三人在护被对方孩子拉了面子之后,终于是强颜欢笑的选择了和解,不过内心扎下的刺则再难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