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这些时,卢虎和卢豹两兄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劲,正急三火四的往他们这边跑来,卢豹更是离着老远就招手和他们示意。
虞欢见状,长话短说,问沈岭,“沈岭,你还记得新婚之夜,我和你说过什么?”
沈岭的心下意识提了起来,她那时候和他约法三章,他一直照办,唯恐哪里出了纰漏,此时忽然听她提起,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惹了她不快。
“我记得,”他听出她加快的语速,声音也有意在压低,知道她是想赶在卢虎他们走近之前,把事情说清楚,免得让他在兄弟们面前丢脸,“你尽管说,我一定改。”
“我早就说过,这些财物,随你取用,”虞欢着重强调,“所以,你若再像刚才那般,说什么‘我信不信得过你’之类的话——”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卢虎兄弟俩,飞快道,“说一次,少一万贯。”
沈岭倒吸一口气。
一、万、贯!
凭他现在每月能领到的饷钱,就算不吃不喝全都攒起来,他也得攒个八百三十多年!
意识到这客套代价太大,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惊慌,暗想:
人家这么痛快的让他花钱,那就相当于从天上掉下来一摞脸盆那么大的馅饼,他要是再不识好歹,恐怕连老天都不乐意了。
“夫人放心,”这个数字自此在沈岭的脑海中深深刻下印记,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忘了,“我记住了。”
两人在这边达成共识,卢虎、卢豹两人也踩着草地,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回来。
卢虎脸上的表情又是惊疑、又是古怪,“沈岭,皮保贵……找着了!”
“在哪?”
卢豹往他们过来的方向一指,“那边。”
……
失踪多日的皮保贵最后是被牧人找到的,被发现时,皮保贵已经大头朝下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扔在杂草地上好几天了。
沈岭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至于皮保贵为什么会从绥远城出现在阴山脚下,又是何人杀害的他,则需要法曹来进一步仔细查验。
皮家接到消息,痛哭流涕的把皮保贵接回家中,随后开始办白事,其他人也回归正常生活。
沈岭换过岗后,直接去置办了些东西,一路提着往秦随家的方向走。
到秦家门前却被告知,秦随受老友相邀,进关去平城给老友庆生,大概要过两日才能回来。
“沈岭!”
兰执从梁镇回来,第一时间就来找他,看到他手里大包小裹的东西,顺手帮他拿了一部分,捎带着瞅了几眼,“嚯!好大的手笔!看来你是真的想通了。”
之前他们几个聚在一起的时候曾说过,如果沈岭能当上队主,别人不敢保证,他们这些从小就和沈岭玩在一起长大的,绝对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沈岭做事。
不但要做事,还要做大事,干它个轰轰烈烈的事业!
兰执越想越感慨。
以前吧,总觉得这事儿就像摸天上的星星,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现在好了,沈岭好人有好报,谁能想到他当初带着他们兄弟几个救了的小女郎,现在因果循环,竟然回来找他成亲,成了他那财大气粗的夫人,而且还这么支持沈岭——
兰执想着想着就开始鼻子泛酸,好像又快激动到哭了。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搭上好兄弟的肩膀,用力拍了两下,悠悠长出一口气,“现在皮保贵没了,他那个位置空出来,短时间内还没人能补上,你也不用着急,等秦将军从平城回来,举荐信那么一写——”
说到这儿,又立刻想起一件大事儿,手底下又是一使劲儿,用上了过招的架势,“哎!我说,你这也算是升官啦,是不是得摆一桌,请我们兄弟几个喝酒啊?”
沈岭早察觉到了兰执的意图,侧身的速度飞快,轻而易举就卸了他的力道,眉毛跟着一挑,“行啊,等事情全都办妥了,想喝多少都管够!”
他们俩提着东西,勾肩搭背连说笑带切磋的在街上歪歪斜斜的走着,一瞬间就好像回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年少时光。
但是突然,从远处滚来一连串震天的锣响,刺耳的划破平静的街巷。
“哐哐——哐哐哐——”
沈岭和兰执对视一眼,这是边镇特有的警报,专门用作外敌来袭的时候。
“敌袭!”
形势刻不容缓,沈岭随手把东西塞进就近的空铺面,回身往城门处狂奔,忙乱中不忘冷静安排,“我去北门,你快往南门去协助大家撤离!”
“知道!”兰执应下一声,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跑。
瞬间变得混乱的街上,更夫仍在持续不断的敲锣示警。
“哐——”
“蛮子打来啦!”
“哐哐哐——”
“大家抓紧时间!快撤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宝宝的支持,下一章就入v啦,入v章三合一肥章,喜欢本文的宝宝们还请继续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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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①《春风又度玉门关》
后世说起大胤名将祁克焉,常常会分为两个极端。
推崇者赞他少年天才,用兵奇诡,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贬低者责其狂悖,是葬送数万将士的千古罪人。
青史之上,他惹尽争议;
名家铁笔之下,又对他吝啬笔墨。
须臾三百年。
定国公之女元伽罗,随父兄驻守北境。
她常听父兄感叹:
孤叶堡一战,若祁克焉未败,他定能一鼓作气,收回被蛮敌占据的故土。
可惜战机已失,三百年间,竟无人能了此夙愿。
除夕之夜,因牵挂留在军中的父兄,元伽罗写下一封家书
哪知收到回信时,莫名多出来一封没有落款的信。
信上笔迹苍劲有力,言其偶然得一书信,不知寄信者名姓,但见信中有论兵法之说,兴之所起,贸然回答一二,信手寄回。
起初,元伽罗只当是巧合。
后来,又有第二封、第三封与她有关的无名回信,被送到她手中。
看信中人的口吻,她猜那应该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他们聊练兵、聊琐事,极是投缘。
纸上熟稔以后,他们又发现彼此同在北境,很可能相隔不远。
他们约着相见,然而无论约定哪种见面方式,最后都无功而返。
甚至,顺着信上提示去寻,常常物是人非。
疑虑越来越深。
直到,她读到他在信中说起自己名字的来历——
克焉支于北境,他姓祁。
祁克焉!
对元伽罗而言,祁克焉是她一直参不透的迷。
无论她看过多少史实、札记,推演过多少次他的用兵之法,她都不明白——
为什么素有用兵如神之称的祁克焉,在那场至关重要的胤焉之战里,会那样固执的,选择把精锐之兵压在并无水源的孤叶堡里。
三百年的轮转,她不曾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与祁克焉相识。
……揭开当年真相!
甚至,和他一起,重打孤叶堡之战,收回故土。
我以岁月为笔,描你风骨。
百千年后,青史应为你正名!
预收②《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指挥使女主x大理寺卿男主】
苏露青和秦淮舟是朝中两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们一个是靠皇恩谋得高位的代表人物,一个是走科举仕途稳步晋升的佼佼者。
表面上,他们客气和睦;
私下里,却针锋相对,互相看不顺眼。
然而皇帝的一纸赐婚诏书,却将他们二人撮合成了夫妻。
成婚后的一次宫宴上,皇帝看着这一对璧人,欣慰的和身边近臣说:
“苏卿和秦卿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这桩婚事,朕还真是做对了!”
然而在无人察觉处,苏露青借着给秦淮舟夹菜的机会,冷声质问:
“那页卷宗,你撕的?”
秦淮舟假意温柔的整理“爱妻”鬓发,同样冷笑连连:
“那把钥匙,你偷的?”
【小剧场】
新婚夜。
苏露青摇着团扇,一脸挑衅:“秦卿不知道成婚时要喝合卺酒么?”
秦淮舟同样不甘示弱,逼近她:“苏卿不知道还要行周公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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