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谁是凶手

“肖师姐”

“木师妹有什么事吗?”江之央放下剑,看向木若,假名听起来还挺不习惯的,刚才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肖师姐日日清晨练剑,从不停歇,实在让师妹佩服。”

“师妹过奖了,修行不可荒废,当不得师妹如此夸奖。”所以有什么事快说好吗?

“师姐,那些百姓…”木若有些吞吐“那些百姓……总之师姐先去看看吧!”

什么事这么神秘?江之央跟着木若,她把救出的百姓暂时安置在城主府的客院,又请了几个凡人大夫照顾,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还没到客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闹争执的声音,江之央疑惑的看了木若一眼,这几天她怕城主一干人等搞事,精力基本都放在这上面,所以百姓这边几乎是交给木若处理的,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场上,被关押的百姓来了一大半,一个老大夫和一个学徒模样的少年正面红耳赤的跟站在另一边的双胞胎对峙。冷清寒神色冷清的站在门口,正打算要走的羽先生也在,而且还在中间看戏。

“师姐”木若小声在她耳边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其实很简单,双胞胎虽然是丹修,但不可能会去亲自照顾百姓,所以就请了几个凡人大夫过来。

凡人大多对修仙者都有些好奇,而对于医者来说,修仙界神乎其技的药更是对他们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大概是双胞胎也拿了些药出来,所以这些凡间的大夫都想要和双胞胎探讨一下医术。

“我好心教导他们医术,没想到他们竟然偷我们东西!”

江之央点点头,时玄应该没有说谎,他脸上的愤怒做不得假。

“我们才没有偷东西”老大夫旁边的少年学徒不服气的说。

“你都丢了什么?有什么证据说是他们偷的”救命!她怎么像是一个给小朋友断案的幼儿园老师。

“我丢了玉竹,哥哥丢了夏枯草”时昭的性格比时玄内敛一些,行事也更谨慎。

玉竹和夏枯草?都是很常见的清热解毒的草药“详细说说看,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不见的,是同时丢了两种草药,还是陆续丢的。”

“应该是同时丢的”时昭比哥哥更细心一些“我们是把药放在了桌子上,后来收起来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少了一味药,才问哥哥是不是装错了,后来发现哥哥的药也少了。”

“在这过程中你确定只有这两人接触过药吗?”

“我们中途离开过,后来回来的时候药就没了,但我们走之前是那两个人在看。”

“老先生,你们一直都在这吗?还有什么人接近过药吗?”

“我们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不知道后来有没有人”那个跟在老人身边,年纪不大的学徒抢着回答“不过我再过来的时候看见好几个人,说不定是他们中有人拿走了药材。”

“什么啊”时玄不满的抱怨,“我们回来的时候可是没看到什么人,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那我看你就是信口雌黄”少年学徒也毫不相让。

“你能认出是哪几个人吗?”江之央现在没心情理会菜鸡互啄,只想着尽快解决这件事。

“好像是那几个”他随手指了几个同样是大夫的人。

“我也记得几个”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大夫突然开口,然后他也指了几人,不同于少年学徒,他所指的都是受伤的百姓。

“喂,你可别胡说!”被老大夫指到的人连忙解释“我刚才根本没出院子,我是听到了刚刚的声响才过来的。”

“就是就是”另一个被老大夫指到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我刚刚也在自己的房间躺着,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就是你吧!”时玄也不客气“连找个人背锅都搞不明白,还用嫁祸这一套呢!”

“我没记错”老大夫一改之前的沉默,变的激动起来“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是吗?”江之央想到了某些事,心念微动“假的又能否变成真的呢?”

老大夫沉默了一阵,半晌才开口“什么真的假的的,还有什么差别。”

“老先生,看来您是辩无可辩了”江之央笑着说“人们都说捉奸成双,捉贼拿脏,您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否能让我们搜搜看呢?”

“搜吧,搜出些脏东西才好!”看大夫咬着牙说“搜!尽管搜!”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搜男人呢?”羽先生笑的意义不明“还是我来吧。”

“那就劳烦羽先生了”江之央面不改色的接下这波调侃。

“冷师兄,难道你先把其它人带到客院去,这里人太多也不好处理。”

“对了”江之央转头上下打量了学徒一眼“这么说你也有嫌疑,还是先跟着我们吧。”

“嘎吱——”,城主府的客院算不上很华丽,木门也有些陈旧,散发着一种奇怪的霉味,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仙子,搜身的话仙子还是不要进来的好”少年学徒好心提醒。

“不,不用搜了,药就在你师父身上”江之央坐到椅子上“我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桌子上有那么多药材,玉竹和夏枯草只是很便宜的灵草。如果是图钱的话,为什么不多拿几个,或者拿一些更珍贵的药材。而且即使是指认,也应该去之人和你们在同一个屋子里的大夫而不是几乎不怎么出来的百姓啊。”

“呵呵”学徒干笑了一声“可能是怕被发现吧,这谁知道呢?”

“看到你我就觉得更奇怪了”江之央接着道“你一个学徒,却抢在师父前面说话,若是师父沉默寡言也就罢了,但你师傅当时明明是想说什么的”

“我一直比较笨,不太看的懂眼色”学徒笑着看向老大夫“幸亏师傅比较疼我,才没有说我。”

“啊,可以了。”就是他了。

可以,什么可以?

“小家伙,单枪匹马来城主府,你倒是挺自信的”羽先生不知何时站到了学徒身后。

“我欣赏自信的年轻人,希望你一会儿依旧能自信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