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枝意来到殷田田家里,发现她的黑眼圈越加浓重了,简直可以去动物园假扮熊猫。
顾枝意:“你昨晚真的没睡觉吗?”
殷田田:“我一闭上眼,就能听见‘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简直要疯了。家里根本没有钟。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在哭,撕心裂肺的那种。但是我楼上楼下到处找,什么都没找到。完全不敢睡觉。”
顾枝意:“年纪大了,还是要注意保养。”
殷田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次还需要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吗?”
顾枝意点头。
米兰还是一副胆小的样子:“我昨天晚上好像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一个女人在哭,我躲在被子里面发抖。然后听到开门声,不敢出去。直到半夜才睡着。”
徐雪:“我也听到开门声。”
殷田田抱住顾枝意的胳膊,“你看!我就说吧,真的有鬼。”
徐雪:“我起来一看,是夫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就去睡了。”
顾枝意皱着眉,嫌弃地将胳膊从殷田田怀里抽出来。
殷田田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估计是她在找声音来源。
张阿姨哆哆嗦嗦地说:“会不会真的有鬼?我昨天好像听到了‘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仔细听又好像没有了。”
许杨:“有可能是哪里的水龙头坏了呢。”
顾枝意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这个房间确实有鬼,还不止一只。晚上我会来做一场法事,把鬼捉出来。”
在场众人神情各异。
顾枝意:“我知道一家新开下午茶,你陪我。”
殷田田一瞬间以为自己缺少睡眠,产生了幻听。
下午茶?大姐,我快死了啊!能不能先管管我?!
众人也具是一愣:这话题是不是转的有点太快了?
顾枝意带殷田田来到一家网红打卡下午茶店,点了一份双人甜品台。
甜品做的很精致。巧克力慕斯、香茅芝士蛋糕、水果塔、马卡龙……摆盘精致华丽,最适合拍照打卡。
殷田田一点胃口都没有。
殷田田质疑地问:“你不会不是真的想帮我吧?你真的能捉鬼吗?”
顾枝意:“你钓过鱼吗?”
“没有。”殷田田疑惑地看着顾枝意,她怎么突然提起钓鱼。
顾枝意:“下鱼饵以后,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如果鱼竿拉早了,反而会让咬勾的鱼跑掉。”
殷田田将信将疑。
“你们家里有地下室吗?”
“有,但是我老公在使用。密码只有他知道,平时不让我进去。”
“你就不好奇吗?”
殷田田面露难色,她当然好奇,但是一想到老公,她忍不住瑟缩一下,转移话题,“难道鬼藏在地下室里?”
顾枝意不置可否,“你们家里有人说谎。”
“是谁?”
“你猜。”
“一定是那个徐雪,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眼睛那么细长,一副狐媚相。领口的扣子从来不扣,说了无数遍都不改。”
顾枝意啧啧两声:“你对她这么有意见都不辞退,看样子,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殷田田见顾枝意这么久都没有实质性地进展,怀疑她的能力,呛声道:“你倒是有地位,在家里养一堆小帅哥,还把老公气得半死。”
顾枝意也不否认:“你也可以试试,每次晚上看到一个大胖子,糟心。”
殷田田白了顾枝意一眼。
顾枝意要求服务员再端上了三个杯子,倒好花茶。
殷田田看着觉得有些诡异,问:“还有谁要来吗?”
顾枝意:“已经来了。”
殷田田:“?”
顾枝意:“围着你老公的三只鬼啊。”
殷田田:“!”
要不要这么吓人!
殷田田从凳子上跳起来。
道吉拘谨地朝着空空如也的座位打招呼。
殷田田哆哆嗦嗦地问:“不是说鬼不能在大白天里面出现吗?”
道吉吃着点心,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这个说法也不完全准确。如果是新死的鬼,确实有可能被阳光灼伤。如果是怨气很深的厉鬼,白日里也能行动自由。”
“她们来了吗?”
“嗯,在喝茶。”
殷田田看着三个杯子,一阵恶寒。
“你最好坐回去,她们脾气不好。”
殷田田战战兢兢地老实坐回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
在殷田田看不到地方,三只女鬼开心地吃着下午茶,她们也很是奇怪,为什么她们在幻境想杀顾枝意,顾枝意居然还好心情她们喝茶。
“所以,说吧。你们为什么要缠着鲍瑞?”
女鬼们太久没有说话了,喉咙中发出咿咿呀呀地音节,根本连不成完整的句子,异常激动地手舞足蹈比划。
顾枝意扶额,“算了,你们还是喝茶吧。”
顾枝意吃完最后一口粉色马卡龙:“走吧,回家看戏。”
回到殷田田家中,打开门就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
顾枝意问女鬼:“她们人在哪里?”
三只女鬼散在大厅中,片刻后重新凝集,咿咿呀呀地比划。
“带路。”
女鬼迫不及待地飘在前面。
顾枝意在女鬼编织的幻境中,已经把鲍家逛遍了,跟着她们一路来到地下室门口,被一道黑漆漆的密码锁拦住了。
顾枝意:“打开。”
殷田田哭丧着脸:“我真的不知道密码。”
顾枝意用力踹了一脚门。
不愧是现代科技的结晶,纹丝不动。
一旁的高个女鬼幽幽飘过来,伸出虚无的食指,在门上戳了几下。
顾枝意重复了一遍女鬼按出的密码。
“滴滴滴滴……”一串机械音响,铁门打开了。
顾枝意领着人冲了进去。
第一层是一个书房。
女鬼停在一个书架前面,焦急指着其中一本书《金钱不能买什么》。
顾枝意凑近观察,发现书周围有两道浅浅的灰尘痕迹。
她将书往里面一推,书柜发出“咔咔”的声响,往后挪动。
这居然是一道暗门!
玫红色的灯光从门后透过来。
女鬼带头冲了进去。顾枝意等人紧随其后。
没走几步,众人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停下脚步。
一个瘦弱的女孩衣不蔽体,穿着暴.露.情.趣内衣,颤抖地跪在一张圆形的大床上,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而她的身下是一个赤身裸体的肥硕男人,被绳索五花大绑。绳索勒出一撮一撮的肥肉,像一块绑好的死猪肉,诡异恐怖。
尖锐的叫声从殷田田的嗓子里迸发出来。
女孩扬起来,木然地转过视线。
殷田田连忙捂住嘴巴。
因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公,鲍瑞!
“别过来!”黑暗中爆出另外一个尖利的女声。
同样衣不蔽体的徐雪手持匕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顾枝意抬高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停手吧。法治社会,犯法坐牢。”
徐雪摇摇头,裂开一个惨然、怪异的笑容,眼神充满近似疯狂的偏执:“不可能的。他根本不会坐牢,就算判几年又能怎么样,根本不够!他应该去死!”
米兰双手握紧匕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他逼迫我们,侵犯我们。他该死!”
顾枝意颔首淡声道:“他确实该死。”
两个女孩皆是一愣。
在场的殷田田、道吉也被这句话震惊了。
顾枝意:“除了你们,还有其他女孩受害。有三个因他而死。”
饶是徐雪也有些吃惊:“这个狗男人真应该下地狱啊!”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证据不够,律师只会强词夺理,媒体只会颠倒黑白。”
徐雪轻蔑冷笑,用匕首在鲍瑞的作案工具上,一下一下左右比划,眼里的恶意比匕首更锋利。
鲍瑞吓得肝胆俱裂,艰难地喘息,语无伦次地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了……会变成杀……人犯,放过我吧!我的家产……钱、房子、公司……都给你们!”
徐雪双眼被仇恨充斥:“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要和我们一样痛苦,才算道歉!我们每天在这里都生不如死,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觉,生怕你闯进来,强迫我们穿这些恶心的衣服,跟你这种恶心的人发生.关.系。只有你死了,才能真正终结。”
道吉小声说:“你们为什么不反抗或者报警?”
米兰、徐雪同时朝他投去仇恨的目光,吓得他立刻捂住嘴巴。
米兰歇斯底里地哭喊:“为什么不反抗?我们在黑暗挣扎,你居然指责我们为什么不反抗?因为他有我们果体视频、照片,他威胁要发给我们所有的亲属,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被他强.奸了!”
道吉快哭了:“我没有指责。”
徐雪凶狠踹了鲍瑞一脚,目眦欲裂:“反抗?这就是我们的反抗!只有杀掉他,才能彻底得到解脱。”
徐雪的目光霎时间变得异常狠戾。
鲍瑞意识到死亡的降临,爆发出惊惶凄厉的惨叫。
徐雪挥动匕首朝鲍瑞的心口刺去。
女鬼焦急地盘旋在徐雪四周,虚影飞速穿梭,无奈无法阻碍匕首落下。
刹那间,女鬼如被电击,生前那些被遗忘的、模糊的记忆,快速闪回在眼前。
小吴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好不容易通过高考,考上名牌大学,突出招聘重围,进入一个知名大公司,成为父母的骄傲。
公司里同事们很友善,大家都叫她“小吴”。
“小吴,这是鲍董。”主管说。
没想到后来,“小吴”成了是“催命”的魔咒,只要鲍瑞满脸猥琐地喊“小吴”,将肥手伸向她的裙底,她就浑身颤栗抖成筛糠,胃里翻江倒海,像是吞了一勺苍蝇。
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陷入深渊,不敢呼救,也孤立无援,最终在无尽黑暗痛苦中,绝望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还有小晗、小李……
女鬼们看着眼前同样绝望地走向复仇之路的女孩们,急得咿咿呀呀乱叫。
不能动手!不是你们的错!你们还有美好的人生!
可惜没人听得见,她们震耳欲聋的呼喊和悲伤。
锋利的刀刃毫无阻挡地极速刺向那颗罪恶的心脏。
火光电石间,“啪”第一声清脆声响突兀地出现。
顾枝意打了一个的响指。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预收文:《我不可能被魔尊攻略 》
正道甜辣小师妹 VS 高冷暴戾魔尊
白珈一穿成仙侠文里的女配,凌霄剑宗团宠小师妹。
只要她老老实实不作妖,就能一直幸福又闲鱼地苟到大结局。
直到有一天,宗门里来了一位游学的无想阁少宗主谢知闲。
少宗主俊美无双,清冷若谪仙,看得白珈一心花怒放,摩拳擦掌准备将其拿下。
没想到,谢知闲竟自己送上门来——
第一天,谢知闲表情别扭,塞给她一本绝世剑谱,偏过头去,耳垂有淡淡的红:“我用不上,你拿着。”
第二天,谢知闲面色铁青,递给她一盒桃花酥,声音仿佛结了一层冰:“买多了,吃不完。”
第三天,谢知闲羞愤欲死,一手压在墙壁,将她困在怀中:“不要动,再动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白珈一压抑住心中鸡叫的冲动,抚上谢知闲坚实的胸膛,正准备反客为主时,忽然脑海中读出了他的内心想法:
攻略进度98%?怎么还差一点,麻烦。能不能直接杀了她?
白珈一:???救命,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魔尊谢寂残暴冷血,灭绝生灵,势要颠覆整个修真界。
一觉醒来,被绑定了一个叫系统的东西,并被告知必须在规定时间完成任务,攻略一个叫白珈一的正道小丫头,否则暴体而亡。
无奈他只能伪装身份,化名谢知闲,混入凌霄剑宗。在他万分苦恼不知道要如何攻略时,进度居然自动不断上升。
刚开始的谢寂:?这丫头见色起意,正好,利用完就杀了了事。
后来的谢寂:老婆你听我解释!老婆不是那样的!老婆我不能没有你啊!
在一起很久后的某天,白珈一再次提起谢知闲当年不仅妄图骗色甚至还想杀人灭口的事实,企图逃过某项运动。
然而次数多了,总有不管用的时候。
少女轻灵的衣摆一晃而过,谢知闲攥紧指尖一缕黑发,眸色幽深,声音低沉华丽:“嗯,是我的错。”
男人慢条斯理地将人拽回怀里,俯身咬住她耳尖,吐息温热,“那就罚我今晚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