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惊喜:【你原来是兽医?】
姜姒大概猜到了系统打的主意,道:谁说的天道之子,霸道骄狂,离他远些?
在利益的驱使下,系统把这十二字箴言抛到九霄云外。
【我咨询过同事,通常情况下做攻略任务,不是聊天,就是送礼。聊天对你来说不太现实,那咱们就得送礼去打动对方,没有钱?怎么买礼物?】
姜姒不回话。
系统继续:【况且你在万剑宗,连把剑都没有,是不是不合适?】
姜姒:我可以下山。
系统:……
【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他跟咱们每一个攻略对象都有交集,如果你能治好赤炎,不是正好与他缓和关系吗?】
姜姒:治不好。
姜姒转身想要回寝舍,却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转了过来,姜姒惊讶地看着自己向告示板走去,手臂机械地一抬,撕下了告示板上江啸宇的悬赏令。
!!!
姜姒惊讶看着自己手中的悬赏令。
系统默默说了一句抱歉后,再次装死。
那张悬赏令从姜姒指间缓缓飘出,然后在空中延展变大。
看来这悬赏令不是普通的纸,而是一件法器。
这件法器在空中自己开始折叠,最终折成了一只大纸鹤,向姜姒勾了勾翅尖。
它这是让自己坐上去?
她准备转身离开,发现自己的脚又抬不动了。
“你不能这样。”姜姒不想系统还能操控她的身体。
系统:【知道你怕江啸宇,我也怕他啊,但是咱们都是没得选的打工人啊。】
千纸鹤轻飘飘地飞在她旁边,姜姒身体往后一倒,就陷入了千纸鹤中间纸做的鹤峰之处,半躺在上面。
系统:【你往上看,不看下面就不怕了哈。】
与秃鹰不同,千纸鹤飞得很慢,动作很轻,很稳,就像躺在一条小船上。
就如系统所说,只要不看下面就不害怕了。
看着如洗的蓝天,还有天空中飘着的白云,第一次见到那么美的天空,第一次离天那么近。
摇摇晃晃,在姜姒觉得自己快要睡着时,只见周围越来越暗,越来越黑。
姜姒把手放下来,鼓起勇气探头向外看去,发现纸鹤载着自己向一个深渊缓缓降落。
无妄渊。
阳光被峭壁所遮挡,越往下就越黑,深渊中传来一声又一声怪物的嘶吼以及一声声巨响。
哐——
哐——
哐——
震得无妄渊一阵一阵地震颤。
碎石从山壁滑落。
姜姒半躺在鹤峰里不敢坐起来,在上面翻了个身,爬在纸鹤上向深渊中望去。
只见黑暗之处一阵一阵亮起红光。
纸鹤像是在往红光之处飞去,越靠近红光,姜姒发现自己离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离震源越近。
姜姒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
直到她看清那红色的光源——被烈火烧红的山壁。
烈火、嘶鸣。
不是被关禁闭的赤炎又是谁。
姜姒几乎可以猜得到赤炎被困在山中,歇斯底里地对着山壁碰火的模样。
纸鹤带她绕过被烧得通红的山壁,飞入了一个阴暗的洞中,“哐——”“哐——”的声音再次传来,犹如在耳边。
洞中稀稀疏疏掉了一些碎石,那慢悠悠的纸鹤居然灵巧的避过这些掉落的碎石,向红光忽闪,忽明忽暗的洞中飞去。
越往里面飞,姜姒觉得温度越高,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飞过了一个结界,视野稍微开阔了不少,只见忽明忽暗的洞中,肆意地坐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姜姒在看见他的一刻,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她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在纸鹤上坐起,与他对视。
在红光再次亮起的一刻,少年抬起了那张英俊得惊人的脸。
那双漂亮的凤眼在看到眼前人的时候微微划过一丝火光,而后变得更加锋利和咄咄逼人。
他坐在一张相当简陋的椅子上,身体向后一靠时,那张椅子发出了吱嘎的声响。
他抱着双臂,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上,慵懒地看着纸鹤上披着斗篷的身影。
他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讥讽和嘲弄。
“地狱无门你自投。”
他话音刚落纸鹤瞬间缩成了一普通的纸,姜姒从那纸上跌落的瞬间,一道道红色的丝线从少年手中飞出。
只在顷刻之间,姜姒四肢被缠绕,被悬挂在洞中。
不久前,他猎物一般挂在自己身前,如今位置颠倒,她成了自投罗网的猎物。
帽檐下的她惊恐看着对方,少年漆黑的双眼冷漠而凉薄,有着细细伤痕的修长手指捏着几根红色的线。
他偏着头悠悠看着身穿黑色大斗篷的姜姒。
手微微一扯,姜娰手臂上的红绳就收紧,即便隔着衣服也勒得她很痛。
她把喉咙里轻微的细哼咽了下去,却还是在喉间发出细细的声音。
清媚而娇柔。
少年却丝毫不怜香惜玉,他用手撑着下巴,淡淡道:“对了,隔着衣服不太疼。”
躲在斗篷下的姜娰突然一惊,不知少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椅子上站起,悠闲地绕到椅子后,突然抬腿狠狠一踢,那把木椅飞到自己跟前。
少年也不知何时到了眼前,一脚踩在椅子上,左手握住红线的手一扯,盖在姜娰头上的帽子便被拉下,露出那张祸水一般的脸。
对着那张摄人心魂的脸,少年不为所动,只见他手中冷光乍现,姜娰只觉得自己脖颈一凉。
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口。
姜娰把脖子向后仰一分,匕首就靠近一分。
直到她将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仰到极致。
江啸宇看着那脆弱白皙得可以看见下面血管的脖颈。
姜姒不敢动弹,但是顶着黑斗篷的胸脯却止不住地上下起伏。
这样的安静让少年有些意外,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趣。
于是刀锋再次从她的喉咙慢慢下滑,姜姒这才低下头,目光随着那在自己皮肤上游走的刀剑移动,见它慢慢下滑,直到抵到领口。
姜姒瞳孔颤了颤,知道少年要做什么后,终于,用颤抖的声音开口道:
“不要……”
她话音未落,那匕首如削薄纸一般将她身前的衣衫一剖为二。
姜姒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竟是连呼吸都忘了。
刀尖划到她的腰带,少年这才住手。
也就是在他住手的瞬间,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滑了下来,堆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对着那几乎能让世间男子发狂的靡丽的景象,少年却显得异常冷漠。
此刻姜姒虽然毫发未损,但是洞中的阴风划过皮肤,也让她感受到,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微发着颤。
她只觉得血液逆流,羞恼得差点晕了过去。
她立刻偏过头,不敢再看自己,也不去面对那看来是想要以牙还牙的少年。
江啸宇看着她。
又是这般,鸦羽般的睫毛掩盖住了眼睛,让人看不到她此刻的所思所想。
那少年毫不留情地用手掐起她的下巴,手腕一转,轻而易举将她的脸扭了过来,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看着她颤动双瞳之中自己的身影。
姜姒看着这气势凌人,目光冷冽的少年。
那双寒星般的双眼之中没有半点情.欲,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
终于明白为什么万剑宗的上万同门会如此怕他。
就如小玉所言他完全是个没有正道包袱,肆无忌惮的存在。
邪恶起来,不输妖魔。
恐惧和羞耻让她眼中不禁涌起了发自本能的泪水,却在快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强忍了回去。
对她而言在人前哭泣,也是一件羞耻的事,她只是仅仅咬着下唇。
显然,见她将泪水忍回,少年觉得有些无趣。
他把椅子往后一拉,再次坐在椅子上,抱着手仰头看她。
“看你最后递了把匕首给我的份上,老子我给你个痛快死法。”
“死前,记得把那事给老子忘干净!”
“那事”应该就是指那场意外,对他来说是个污点。
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
只听见咚——咚——咚——
洞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每走一步,山洞都会颤动一下。
姜娰想起自她进来,没再听到那奇怪的碰撞声。
她渐渐看见江啸宇身后的黑暗之中出现一颗狰狞的巨头。
赤炎!
他准备用赤炎烧死自己!
只见赤炎的漆黑喉咙亮起红光。
一瞬间,她顾不得其他,努力让自己的颤抖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我能帮到赤炎。”
江啸宇目光沉沉,似是没有听见她的话。
她看着赤炎头上裂开的伤口:“它不断撞击山壁并非因为被关在这里,而是因为发/情期烦躁对不对?”
定期的焦躁不安,在这个期间具有攻击性,这种症状姜娰见多了。
江啸宇微微一顿,缓缓抬起手,制止了赤炎。
姜娰看见赤炎喉咙的亮光逐渐暗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啸宇轻嗤了一声,“这方面合欢宗倒是内行。”
姜娰没有理他的嘲讽,垂着眼不再说话。
江啸宇:“我没什么耐心。”
姜娰:“你先放我下来。”
江啸宇冷着脸,咄咄逼人地看着她。
她却再次偏开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手中红绳一松,姜娰跌落在地上,她也不顾其他,急忙将挂在腰上的布条搂起来,试图挡住自己的身体。
江啸宇冷冷看着她,她双手紧紧扣着身前的破衣衫,骨节发白,而露在外的的皮肤却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江啸宇觉得有些好笑,她会感到羞耻?
姜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努力平静,“先给它缝合伤口。”
它刚才应该是用头撞着石壁,头上有一道很大的口子,满面都是污血。
江啸宇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去试试?”
哪个医修敢接近赤炎?
在赤炎头上缝针?
连自己都做不到。
因此每次赤炎自残伤口需要恢复很久,为此他也烦躁不堪。
“你们没有麻药吗?”她几句话,每句话声音都很小,而且都带着受过委屈后却强作镇定的颤音,勾得人心间发麻。
江啸宇略感烦躁,不欲回答。
姜姒本来就不善与人交流,更何况这种极难沟通的人。
她不得不抬眼看他,从他表情中寻找答案。
江啸宇漠然地看着她那垂着的眼睫,不想她突然抬头,用那双明明带着钩子,却又清澈异常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微微一顿。
而姜姒在他脸上得出了答案,明显写着“麻药是什么鬼”。
姜娰得到答案后再次低头,避开和他目光相接,再次只给江啸宇留下了一对密密掩住双眼的长睫。
中国古代三国时期就有了世界上最早的麻药,麻沸散,看来这个叫做山海界的小世界却还没有。
若要在赤炎头上缝针……
“你能不能准备几味药材?”
“不能。”江啸宇拒绝得毫不犹豫。
“这是为了你的赤炎,你不能那么,那么,”姜姒想不到合适的词,最后道:“不负责任。”
也许是愿意将宠物送医院的主人大多有些爱心,这样不负责任的凉薄主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江啸宇一听脸色一沉。
姜娰急忙后退,一不留神,赤着的后背便贴在了冰冷粗糙的石壁上,让她吸一口凉气时不忘
双手紧紧握着身前的破衣服。
江啸宇挑了挑眉,“你再说一遍。”
说完靠近一步,长臂一伸,将她抵在石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这种男主前期狗得要死,后期愿为她死的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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