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哀岁最近就图书馆、讨论室与实验室三点一线来回跑。
要不是身体熬夜的上限在那里摆着,她恐怕会直接进化掉自己的睡眠。
忙,但舒心。
然而,这种舒心的感觉并没有延续很久。
做完实验记录数据的莫哀岁中途休息了一会,忽然看到了光脑上不断闪烁的消息红点,她扫了一眼上面的备注,眼里闪过一丝厌烦。
是她身体名义上的父亲——莫盟发过来的消息。
那个便宜父亲把她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现在突然联系她,莫哀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里面没什么好事。
[今天你弟弟生日,你回来一趟。]
发出的时间是上午九点。
她扫了一眼,冷笑一声关掉了聊天页面。
回去?赶着受辱?
哈,除非她疯了。
莫哀岁并不打算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尤兰的生日这天回去。
因为这个时间实在是太特殊,听便宜父亲的意思是想在家里举办尤兰的生日派对,按照她那个性子,必定会大办特办,好借此机会在一众Alpha面前推销自己那SSS+的好儿子。
为了与高位Alpha搞好关系,说不准她这只Beta也是莫盟计划中的一环。
基于这一点,莫哀岁就更不可能回去了。
打定主意后,莫哀岁在实验室又待了一个多小时整理数据,总算将最后的一点儿论文写完。
莫哀岁检查了一遍又修改了一遍格式,确认无误后才给专业课老师发了过去。
她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距离与智能AI小组约定的三点越来越近,莫哀岁将仪器洗干净摆放整齐,然后锁门离开。
五月下旬,天已经慢慢炎热了起来,风吹过树梢,带下一片又一片的树叶,校园扫地机器人来回在路边扫掉落的树叶,呆头呆脑。
莫哀岁盯着它们兀自笑了一会儿,有时候纯粹的机器人要比人类好上些许,它们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周遭一切事物。
刚下楼,她就看到了站在实验室不远处树荫下的Alpha,尤兰。
她的那个便宜继弟。
莫哀岁压了压帽檐,并不想探究尤兰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打算转身绕道而行,然而她转过身没走几步,身体却猛然撞向了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莫哀岁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手下结实的肌肉。
莫哀岁猛地倒退了几步,帽子落到身后被她一脚踩住,她捂住鼻子,眼泪痛的直流。
莫哀岁缓了缓后,声音闷闷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尤兰碧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嫌弃。
他要不是答应了赫得温,他才不会过来。
“莫哀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一看见我就跑?”
尤兰垂眸仔细打量他眼前这个便宜继姐,眸子闪过一丝的不明的情绪。
她到底使用了什么计谋,让赫得温那个家伙这么死心塌地?
莫哀岁捡起帽子后揉了揉鼻子,擦擦眼角的生理盐水,她对于Alpha的速度早就有所了解,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
她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尤兰阴影地笼罩,声音平淡地道了一声:“……真巧。”
“不巧,我专门来接你的。”尤兰感觉这句话有些歧义,于是找补了一句,“是父亲叫我来接你的。今天是我生日,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莫哀岁好笑地反问,如清潭般深邃地眸子一瞬不顺地看着尤兰。
不知道为什么,尤兰竟从里面看出了一丝嘲讽。
“别装了,父亲那条消息就是我发的。”他点了点光脑上那条已读不回的消息。
“那你学的真像,将中年Alpha的语气模仿地惟妙惟肖。”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奖。
“……我听得出来,你在讽刺我。”
“good boy,真聪明。”
“……非要这样聊天吗?我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能言善辩?”
莫哀岁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他们两个曾经很熟吗?
自她穿书以来,她只和这个“弟弟”说过一个不超过一个巴掌的话。
“Beta,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地一团糟吗?”
“别让我在家里再见到你。”
“你怎么在这里?”
“你又要扮作这幅可怜的样子给家长告状?莫岁岁,你可真有本事。”
“滚回你的房间,别在这里碍事。”
尤兰也想到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他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他们?
人可真多。
莫哀岁十分不擅长处理这种姐弟情长的场面,她颇显不耐。
“不去。”为了防止自己说的话被他们解读为欲拒还迎,莫哀岁想了想还是附上了一句,“我和你们不熟,去了你们会更不开心,而且我还有作业要写。”
“……喂。”这个莫哀岁真的难搞,怪不得赫得温自己不来,“这个作业非得今天写吗?你明天写不行吗?”
莫哀岁一言不发,试图让尤兰知难而退。
尤兰烦躁地撸了撸脑袋茶色地头发,见莫哀岁不停,只好跟了上去。
有尤兰这个瘟神在,偌大的Beta讨论室静悄悄的都不敢讨论什么,于是他们的专业课作业自然就推行不下去。
然而始作俑者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他在光脑上敲着字抱怨着什么。
莫哀岁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松口。
她开口说着关于专业课设计的改进方法,试图将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学习中。
然而大家鲜少和Alpha坐在一起,更不要提在Alpha面前发表自己浅显至极的看法,他们在无声地拒绝莫哀岁。
“不写了?”尤兰收拾光脑,收回修长的腿,扫视了一圈低着头不敢看向这边的Beta,他冲莫哀岁抬了抬下巴,“那正好,到时间了,我们得走了。”
他拉起莫哀岁往门口走去,刚一出门莫哀岁就甩开了尤兰的手。
“我并不想去,你是想让我给你丢脸吗?”
“你以为我想来?你也就给我发发脾气,要是赫得温、亚瑟过来‘请’你,你是不是就立马上车了?然后在论坛里再出名一次?”
尤兰自幼年时期成功分化为Alpha后就很少有被拒绝的时候。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们为我考虑?这一切到底是谁引起的,难道是我吗?”
莫哀岁烦地想发疯,但她也知道,最起码两人之间还有一层亲属关系,尤兰不会真正对自己动手,这也是她僵持到现在的原因。
“不是你难道是我?”尤兰有点儿想笑,“如果你不想让他们也过来的话,就跟着我走。只不过是给我过一个生日而已,有我在,你害怕什么?”
莫哀岁面无表情,心里冷笑,等到你从Alpha二次分化成Omega的时候就知道了。
同时她在心里盘算着,到了家她就回房间睡大觉,左右不会被他们从房间里拖出去。
“车在那边,别再招惹事端了。”尤兰心累地叹了一声气,他宁愿去边线驾驶机甲杀虫族,而不是和自己的继姐在这里聊天。
这是莫哀岁第一次乘坐悬浮汽车,她拉开后车座,坐了进去,全然一副乘客的样子。
尤兰看了一眼却没说什么。
过了几分钟,观景的莫哀岁发现了一点儿不对劲:“这不是回家的路。”
“谁说的要回家?”车在一家装横华丽的店前停下,尤兰把车钥匙抛给泊车员,松了一口气,“咱家不够大,他们都在这里。”
莫哀岁警惕地看了尤兰一眼,在这里举行生日聚会,会不会太过奢侈?
莫盟为了面子真舍得花钱。
看到莫哀岁放松些许的神态,尤兰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与莫哀岁想的相反,莫盟没有包场,而是包了一个包间……
此时,莫哀岁心间的疑惑越来越强,她脚步渐缓,心生退意,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尤兰推开门后,莫哀岁看见里面的人后,她不安情绪到达顶峰。
事情出了差错,尤兰口中的“他们”和她想的全然不一样!
没有莫盟,没有继母,没有宾客,有的只是那天下午在“家”遇见的那几个Alpha!
兴奋的、冰冷的、厌恶的,承载着不同情绪的眸子齐刷刷地看向莫哀岁。
莫哀岁几欲作呕,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
她该庆幸,她喷的嗅觉抑制剂没有失效。
“姐姐,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弗道危及时拉住莫哀岁,把她摁在自己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笑眯眯地将抽到的大冒险牌念给莫哀岁听,“我将与旁边的异性接吻30秒。”
“这是我的大冒险,姐姐,我可以吻你吗?”
弗道危他的声音沙哑,沾了几分情/欲的味道,他凑近了莫哀岁,靠的极近,近到莫哀岁能看见他眸中的兴奋与跃跃欲试。
“不——”
莫哀岁咽喉干涩,因弗道危的话感到轻微的窒息。
弗道危眸子深沉了几分,单手抚在莫哀岁的后脑,附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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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蕴穿书拥有了原主入他人梦境的能力后,她有点慌。
原主用此能力给各种高高在上的贵族钉入思想钢印,上至伯爵王子,下至监狱狂徒,皆是她的裙下臣。
原主戏耍那些曾经高高在上、横眉冷对的男主们,对他们呼来喝去,她安逸享受。
但随着他人异能的提升,原主的思想钢印逐步崩塌,最后原主如过街老鼠被觉醒的男主们反扑,死无全尸。
当她穿过来时,她正处在宿爻的梦境,宿爻被原主五花大绑,露出结实紧绷的肌肉,他挣脱开束缚掐住姜蕴,俊美的脸色阴沉无比:“你说让我臣服于你?”
姜蕴灵魂陡然颤栗惊悚,情绪跌宕间梦境崩塌,很快便返回原主去过的上一个梦境。
法外狂徒捂着心口,眸中闪烁着兴奋掠夺的光:“我答应您,臣服您,我将想向你展现我最大的臣服——亵、渎、您…”
“!!!”好一个神经病!
姜蕴被他禁锢在梦中,眼看他举起冰冷的刀朝她而来,关机时刻,她使用原主能力反手下了一个“钢印”。
——远离姜蕴。
为了苟活到剧情结束,姜蕴挨着原主名单一个个入梦清除思想钢印,让他们以为只是一个梦而已。
然而她的异能在面对他们时总是莫名失控。
为什么被下钢印的家伙总是想要反抗挣脱束缚将她囚禁于梦里?姜蕴祈求无人发现她的伎俩。
但不巧的是,她开始在现实中接二连三的遇见他们,这几位被清除过钢印的家伙看向她的眼神里闪烁的跃跃欲试和掠夺让姜蕴心惊。
“找到你了……”
隐藏在玉面下的是克制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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