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混乱
“什么？！”叶二娘从段延庆的背后冲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元小满，“你说的是真的？我的儿子在哪里？他在哪里？”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元小满瞪了回去，“偷你孩子的人是萧远山，你瞪他啊，瞪我做什么？”
“我儿子呢，我的儿子呢？！”叶二娘当然痛恨带走她儿子的人，但是她现在更想知道她的儿子在哪里。他们分别了这么多年了，她都已经记不清他出生时候的模样了。“我还记得他的背上有九个戒点香疤，那是我亲手烧的，我记得的，我认得的。他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
多年的执念已经让叶二娘看起来不像是个正常人了，她此时眼神只带了几分清明，好似已经在疯魔的边缘了。
“你被人抢走了儿子，就去抢别人的儿子，你害了那么多人，你就不怕会报应在你的儿子身上吗？”元小满说这句话的时候说的很小声，就只有在她身边这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听得见。
叶二娘的脸色刷地就白了下去，“不，不，我没有儿子，我不认儿子了，我没有儿子！”
“娘？”她虽然不想认了，可是刚才她的声音那么大，虚竹已经听见了。他带着疑惑又带着激动地看着叶二娘，“你是我娘，是吗？”
“不是，不是！”叶二娘倒退了好几步，声音尖锐，让人的耳朵都有些疼。
东方不败伸手捂着元小满的耳朵片刻，用内力帮她缓解了这份不适。
元小满抬头看他，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意。师父对她最好了，她一定会保护师父的！
“怎么不是呢？”眼见得事情已经被戳穿了，萧远山也拉下了自己的面巾，直接承认，“我当初看着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看着你为他怀孕生子，看着你产下了这个孩子，然后才把他给抢走的。除了你，我最知道你的儿子是谁了。没错，你的儿子就是这个小和尚。”
叶二娘怨恨地看着萧远山，“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儿子？”
萧远山说道：“因为我的儿子也被人抢了。”
“错了。”元小满插话，“明明是你自己殉情，你的儿子无人扶养，所以才由乔氏夫妇来抚养的。没有人抢你的儿子，是你不要他的。”这个萧远山八成也跟叶二娘差不多，疯魔了一般。
感情错都在别人的身上，他就跟白莲花一样清清白白的？啊呸呸呸，白莲花听了都觉着晦气呢。
萧远山的神情一梗，“那又如何？老子的债儿子还，不管是我儿子还是叶二娘的儿子，都该如此。”
元小满翻白眼，“当娘的还十月怀胎，辛苦生了孩子呢？你辛苦什么了？你不生也不养的，你辛苦个屁？还让儿子给你还债，你还不如先去死一死，让你儿子轻松点比较好。”
男人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就没有半点发言权，尤其是萧远山这种不生不养也不教的。还债？先把他的脑袋剁下来给别人还债一下还差不多。
虚竹扶住了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叶二娘，说道：“娘，我爹到底是谁啊？是他害了你，对不对？”
“不对，不对。”叶二娘反手抓着虚竹的手臂，红了眼眶，“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诱.惑了他，是我的错，和他没有关系。他当时给了我好多银子的，他帮我想好了以后的生活的。”
萧远山却是冷笑，说道：“你不敢说出你男人的身份，是因为他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你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但要说他为你着想了，简直就是放屁。你一个花季少女为他未婚先孕，光是流言就能够逼死你，一些银子难道就能让你活下去了？”
他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叶二娘的男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呵。
德高望重？注定没有结果？在场上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段正淳。一定是他吧，只有他才能骗的花季少女为他未婚先孕啊。而且这种事情，段正淳也做得不是一次两次了。
啧啧啧，这个男人啊，真的是罪孽深重哦。
段正淳看着叶二娘，心里有些迷茫。难道真的是他做下的孽？真的是他忘记了叶二娘？若真是如此，他一定会对他们母子负责的，哪怕是在天下英雄的面前颜面尽失，也不会弃他们母子于不顾的。
就连段誉也茫然了，所以二哥是真的哥哥？
萧远山却是突然指着玄慈方丈，“怎么？有的人敢做却不敢承认吗？为何我要将虚竹放在少林寺？当然是因为他的生父就在少林寺。”
刷的一下子，所有人的头都转了过来，眼神死死地盯着玄慈方丈。不会吧不会吧，他可是玄慈方丈啊。
“你胡说八道！”叶二娘想要对萧远山出手，想要让他闭嘴不再说话，却被一招就挡了回来。
要不是有虚竹卸了这一招的后劲，叶二娘指定要受内伤的。
“阿弥陀佛。”玄慈方丈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叶二娘，而后温声说道：“是我害了你。你所做的事情，有一半的罪孽是我的。”他又看着虚竹，“没有想到，你在少林寺长大，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孩儿。”
“没有的，我不苦的，真的。”叶二娘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好像真的觉着过往将近三十年的痛苦都在这一刻消失了一般。
“我……”虚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是方丈的儿子？他怎么可以是方丈的儿子呢？
此时，萧峰站在了萧远山的面前，而慕容复也站在了慕容博的面前。
慕容博对慕容复严厉指责，说他要以大业为重之类的。这话听得很刺耳，可是慕容复却是真的振作起来了，不再像刚才那般恨不能毁灭了自己的模样。
相比较那对慕容家的父子，萧家这对父子却是相见无声。
萧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却杀了他的养父母和恩师。他可以不在意自己被萧远山陷害，被中原武林追杀，但却不能不在意他们的性命。
萧远山可能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也可能是刚才元小满的话让他的想法开始不同，他什么都没有说。
“话说回来，挑动两国战乱，慕容博的行为算不算是叛国呢？”元小满笑嘻嘻的，“若是上报给朝廷，姑苏慕容家就真的要完蛋了吧。虽然慕容家自称是什么大燕后人，但事实就是他们现在的确是启国人。这叛国之罪，很严重的吧？”
她就好像只是单纯地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全然无视了慕容父子那难看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元小满：继续搅混水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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