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出差了?”
我躺在阿紫的腿上看这周的新刊杂志,机巧的身体能让我能毫不费力地举着杂志翻页。
“嗯。这次大概要很久。”他语气平平,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憩,手上还缠着我的头发。
“危险吗?”我起身,跟他一起靠坐在沙发上,和他那矜贵小少爷的坐姿一比,我就像个情场失意后醉酒的大叔。
“坐好了,你是晾在沙滩上的死鱼吗。”他睁开眼,一掌拍在我翘在桌上的腿。
“啪!”巴掌声脆响,我一下子收敛起四仰八叉的姿态。
“呜哇,你欺负我!”我含泪控诉。
“就是欺负你了。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他戏谑地看着我,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猫咪。
阿紫这家伙,自从在一起之后性格真是越来越恶劣!
我红着脸将我的头发从他手上狠狠抽出来,他也随我动作,就是在一旁偷笑。
我的内心在捶胸顿足,这货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化的。
明明这场恋爱应该是我占主导啊!
是我先告的白啊!
一开始明明还都挺娇羞的,这脸你红你的我红我的,但不知不觉间变成他让我脸红,然后自己在那里笑笑笑。
难道不是同一起跑线吗?阿紫你是抢跑了吗?
“所以说,危险吗?”我撇撇嘴,用手指梳着我的头发,又问了一遍。
“谁知道呢。”他敛下笑容,又薅了我另一缕头发出来绕在手指上,“不用担心,死不了。”
阿紫从来没有带伤回过家,但我知道委派给他的任务不可能不凶险。
虽然阿紫每次都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但那都是博士的“功劳”。
对我来说,多托雷就是个定时炸弹。他肯定知道我的身体异于常人,虽不解他怎么还没来骚扰我,但我始终忌惮着他。
“好吧,那要带伴手礼哦。”我将头蒙进阿紫怀里,穿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嗯,安心。”他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头发,力道轻地几乎没有。我们就这样享受这所剩不多的闲暇时光。
阿紫离开的那天,我跟着他一起去了码头,在一行愚人众震惊的注视下给了他一个短暂的拥抱。
我觉得他们都快吓得魂飞魄散了,有一个人腿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阿紫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在目送船只远行后,我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邀请。
但意料之外的只是时间,我对这份邀请心知肚明。
眼前的雷莹术士向我恭敬地行礼,将华丽的邀请函交付给了我。这份带着冰雪气息的邀约诉说着冰之女王的传唤。
我随着这位雷莹术士来到了至冬宫,这位至冬国的女主人向我敞开了大门。
清冷的光打在冰面上,如同北极光般熠熠生辉,这冰的四壁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
我去,这不是《○雪奇缘》吗?得亏??士尼告不到这里啊!
我脑子里一路上都在放《let 〇 go》,终于在我第21次循环的时候,我们到了。
“异世界的客人,虽然现在说有些晚了,但仍然欢迎你来到至冬。”冰雪的女王的声音将我拉回神。
我学着旁边的雷莹术士向女王行了个四不像的礼,“多谢女王陛下。”我觉得我有些紧张了。
她端坐在王座之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敢抬头看。我的机体告诉我,她的力量绝非我能够匹敌的。
“不必多礼,你并非我国的子民。”女声威严却不失柔和,“抬起头,上前来让我看看你吧,异乡之人。”
我走向前去,也终于看清了女王的面貌,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自认见过各种各样的美人,但她的美貌仍让我感到神晕目眩。
女王有一双天生悲敛慈爱的眼睛,但神情却是如冰霜般刺骨寒冷,抹去了女性的柔美,玉座之上只留下了王的威严,而这样的矛盾感似乎又放大了她的神性。
“我叫朝生,女王陛下。”我努力去直视她眼睛,手却忍不住在背后攥了攥衣角。
“朝生,好名字。”女王清冷的声音响起,她站起身,一步步走下王座,“我想,你应该有很多困惑想问,而这也是我邀请你来的目的。”
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聆听。
“在你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她在距离我两个台阶的地方停下,显得高贵却又不高高在上,“方法我无法细说,如你这般落入提瓦特的人,我们称他们为降临者。”
“他们?”我皱眉问道。
“对,你并非唯一。”
她没为我的打断动怒,只是继续道,“但你比较特殊,他们或是有目的而来,或是世界有意引他们而来。而你,是因为我们世界的边界破裂意外到来。”
意外。我在内心重复这句话。
“你是变数,却不是这个世界的变数。”女王垂眸,“这也是我欢迎你来到至冬的原因。”
“什么?”我听得有些稀里糊涂。
“这段时间以来,你觉得我的国家怎么样?”她突然抬眼问我,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啊,”我低头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些日子在至冬的感觉,“感觉,是个建立在枯骨之上的,残酷到美丽的国家。”
她笑了,一直面无表情的冰之女王的脸上霎时间绽放出温柔到哀伤的笑容。
“是吗,谢谢你。”她很快就恢复了端庄,仿佛那抹笑只是一道风雪的残影。“那就请你继续看下去吧,继续感受这个世界,感受这个至冬国......”
她抬头看向上空,“感受这里的天,这世间的理。”
“我们需要旁观者,来见证这一切。”
说完,女王回头缓步走向冰的玉座,“我已经向多托雷下达过命令,不会对你出手,这是我作为冰神的保证。”
等我走出至冬宫,心中思绪不断。天色渐晚,黄昏的霞云渐渐飘散,我独自一人伫立在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他们的表情各有酸甜苦辣。
我默默品味着这一切,回到家中。
扔开钥匙,我冲上楼打开阿紫的房间门。里面空无一人,光线被阻隔在碧色的窗帘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茶香,房间内陈设简单,空荡荡的桌子上只有我给阿紫买的一个招财猫摆件。
我平躺在阿紫的床上,呆呆地凝望着天花板。
这可怎么办呀。
我闭上眼,不想让眼里的寂寞弥漫出来。
我开始想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说一遍哦,至冬的一切都是我编的,如果剧情和官方冲突了,就请你们当没看见吧。。。
我私设妹是意外穿越进提瓦特的,和旅行者不同,她的身上没有旅行者那样的使命感。所以冰神希望妹能够见证他们颠覆旧世界的过程,无论失败与否,妹都能见证这一切。
其实妹一直对提瓦特有种割裂感,她看其他人就像在看电影里的人一样,除了散宝所有知道她来历的人都叫她异世界的客人,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紧密的联系就是散了,像用胶带粘起来的玻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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