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谱,余洐是真没被人骗钱!
他过得比所有人都清醒!但是面对热情的新手警官(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那天给他笔录的人就是胡岩,一句话没问到点子上肯定不是老警官,看起来又年轻没准就是个实习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先把这事情解释清楚,至少要解释自己没被人骗钱!
“胡警官,你是叫胡岩吧?”
胡岩以为自己找到突破口,这个迷途中的男青年要报案,拿着本子一脸兴奋,连连点头,
“对,你是看到我的牌子才叫出来的吧,眼神真好,字这么小你都看得清。”
“我不止眼神好,脑子也挺好。”余洐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看到对面的胡岩以一种看‘这傻子还在嘴硬’的眼神,望向自己。
深呼吸,不生气,得把这一关过掉,按这家伙认真程度,自己得在这里浪费一个整个星期日。
“我是F市信息研究所的研究员,回来休假的,昨晚我接到一个电话迷迷糊糊的说冻结了我的银行存款,让我到XX派出所解冻,或者给他密码解冻。”
胡岩听到这里,点点头。“对,所以你给了密码?”
“我自然没给啊,我说明天早上八点我就过来找他,让他在这给我等着,对了那个警察冒充的应该是用的变声器,就是你的声音。”
余洐点点头,很确定,接着还绘声绘色的描述出这一连串故事,最后为了避免胡岩再细查这件事,
“他用的网络电话,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接入这个电话号码的,但是我这里没有通话记录。”
接着顿了顿,面上一副纯良模样“胡警官,我真没被骗,现在我能走了吗?”
“啊?别走啊,要不下个反诈APP?”不管被骗与否,反诈APP先下载一个。
余洐这倒是没拒绝,按照牌子上的步骤扫描反诈APP二维码并填上胡岩的警号,完成这件事后,他总算得以从警局脱身。
走出大门的时候,和来加班的左翰擦肩而过。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应该是警察局里的队长之类的,稍走远一些,他听到胡岩特别大声的管这个人叫师傅。
余洐回到车上,将车开到派出所不远处的鱼羊鲜饭店,此时送食材的小卡车正停在侧门,员工们正在搬东西。
饭店老板陈胜利,满脸笑容,走路大摇大摆,看到余洐的车停在前面的停车场,走过去敲敲他的窗户,“小余,居然真的是你啊,我这可没有早餐营业。”
现在刚刚10点,也还没到午餐开餐的时间。
余洐没有在意这个,再说午餐他也不打算在这里吃,“陈老板,今天春光满面,有什么喜事吗?”
一听到余洐说的话,陈胜利面上红光更是难以遮掩,甚至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有这么明显?实不相瞒,我发了一笔小财。”
“什么?”余洐有些呆滞的模样逗笑陈胜利。
陈胜利解释“星期五晚上,我饭店不是被包场了吗?当天包场的价码给得老高,只有一桌客人,食材也省下来不少,我钱真没少赚。”
“星期五晚上你饭店被包场?”余洐和言莜吃饭就是星期五去的,什么时候饭店被包场了?他现在是在做梦?
陈胜利言之凿凿,“对啊,我还让员工给送走那桌客人之后,都提前下班,做我们餐饮这一行,难得有机会周末不用算着这个翻台率。”
一天就赚三天的钱,他能不开心吗?今天晚上桌子也被订满,这个月生意是真不错。
“陈老板,你星期五不是回乡下去了吗?”
“对啊,我今天刚回来,好在我侄儿在后厨看着。”陈胜利指着正在帮忙卸货的大厨。“不然我根本放心不下离开饭店……”
后面陈胜利叨叨的话,余洐完全没听进去多少,只知道光是死在饭店洗手间的那个人,也消失不见了。
“小余,小余……你和言小丫头哪天再来我店里吃饭,我侄子又在开发新菜,过来试菜啊。”
陈胜利还在说着,见余洐走神,连忙伸出手摇摇车内坐着的余洐。
“陈老板,这个莜莜现在上班,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来。”
陈胜利用一种怀念的口味说着当初的事情,“想当初我还在你们学校门口的小店做盖浇饭,那时候你和言小丫头还天天跑过来吃,现在我都开店了,反倒是没怎么见你们两个来。”
余洐想到那时候的事情会心一笑,“就冲这句,这周我一定打电话过来订桌吃饭,到时候别忘了让我们试试新菜!”
那边大厨叫陈胜利过去,好像有些事情,他边走边回头给余洐打包票。
“一定,记得早点来,我给你们留靠河边那个包间!风景好!”
等陈胜利走远,余洐才将车子开回去。
回到家后他去隔壁找言莜没找到,言母在准备一些点心,看到他来,“是小洐啊,莜莜和她爸一起去附近那个农庄钓鱼,说是中午要带鱼回来加餐。”
“昨天?莜莜和言叔下棋不是赢了吗?她还去钓鱼?”
余洐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明明两个人打赌的事情就是去陪钓鱼或者逛街的啊。
言母切东西的手一顿,“莜莜能赢她爸?昨天她输棋,输到未来一个月的周末,都要听老言的话,不是陪他去钓鱼就是陪他去下棋……”
听到这些余洐挠挠头,讷讷地开口,“那我……要不我去农庄那边接他们,顺便帮忙提鱼回来。”
“你帮我把这个点心拿过去,他们两个估计要下午才回来。”言母把准备好的桂花凉糕装进盒子,让他拿过去。
言莜早上一醒过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记忆像是卡壳的磁带,断断续续,坐在床上回想这几天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负责一个新的开发项目,后来出去买食材,接着扭到脚摔倒,明明有个人接住自己,但是这个人的脸像是被糊化的照片,怎么都无法将五官拼凑到一起。
之后很多事情就是正常上下班,星期五她好像记得请人去吃饭……
请的是谁?她怎么想不起来,一个人去的还是两个人去的?
“奇怪?我好像应该记得些什么?但是我怎么怎么都想不起来。难道我年纪轻轻就患上阿兹海默症???”
言莜被吓住,连忙开手机搜索阿兹海默症的症状,等网络问诊完毕,她已经被‘确诊绝症’!
好在她还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门就被敲响。
叩叩
“莜莜,你昨天下棋输给爸爸,说好的一起去钓鱼,快点起来。”言父已经收拾好鱼饵,先过来叫女儿起床,不然她肯定忘记这件事。
“啊?怎么可能我明明!”言莜正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昨天输棋的画面突然涌现出来。
这难道真的是阿兹海默症初期症状?一被提醒就想起来?
“老爸,我马上就起,真的!”她嘴上答应得好好地,实际上在床上躺得笔直,一点都没有起来的想法。
“给你15分钟,待会你还不起,我就去找我老婆告你的状!”
“我保证十五分钟后你一定能见到我穿戴整齐出现在大门口!”她不情不愿爬起来洗漱。
而言父则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院子的椅子上,挑选合适的钓竿。
昨晚他还和言母说在农庄认识的钓友曲松家里有个出色的儿子,在大学当教授高知分子,刚好他们约了周末一起去钓鱼。言母当时听到后,特意让他把这个手机里钓友发的照片找出来看,发现这男孩子长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人又高大,加上职业加成,那叫一个合眼缘。
于是让他晚上下棋一定要下赢言莜,接着让她跟言父一起去钓鱼。
“先去见见,多认识点人也好。”
他们完全把余洐当干儿子,根本想不起来撮合他和言莜。
言莜起来后洗漱完毕,擦防晒,妆都没有化,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润,小酒窝甜甜的,眼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头发随意的编了两个麻花辫,穿着简单的T恤和热裤,一大白腿又直又长,整个人显得青春靓丽。
走到院子的时候满打满算15分钟,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爸,可以走了!”
言父看一眼手表,离他和曲松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他问女儿,“吃了早餐?”
“没有,我妈没煮吧?”她刚刚路过餐厅没看到有吃的。
“在厨房,是三明治,吃完再再戴个帽子,今天太阳比较大。”
“好。”
言莜回厨房果然找到一个三明治,不过她只吃一半,又从旁边拿牛奶喝,等吃完之后在门口找出一个卡其色的渔夫帽戴着,就和言父一起出去钓鱼。
等到她和言父一起到钓鱼的地方,下杆钓鱼,本来想乖乖地坐在小马扎上玩会手机,待会再发力,这时候,言父默默将一根钓竿放在她面前。她开挂的钓鱼技能发动,只能不停的拉杆换饵,带来装鱼的桶没一会就装得满满当当!
言莜累得气喘吁吁,这个时候他们附近已经慢慢有人过来,尤其是看中言莜这个风水宝地的叔叔伯伯们,已经凑过来打听老言是不是换鱼饵什么的,今天怎么那么多鱼!
“哪有,哪有,就是运气好,运气好。”言父很客气,还把装不下的那个桶给其他人分一分,又把小的鱼放生。
“来,莜莜,快坐这边。”言父和言莜换一个位置,让她继续钓鱼。
言莜走过去的时候,没好气地问言父,
“爸,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又想拿我在你的钓友面前炫耀!”
“哪有这种事,这是个意外,哈、哈哈……”
言父打着哈哈,曲松怎么还不出现,约好的,难道放他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