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嗳。
在哭。
五条悟居然会哭……
不得不说,我直接被惊到。
第一时间竟然没反应,只睁大眼睛瞪着看。
直到一个人哭得没意思的小家伙见没有人来哄,很疑惑地抬起头看我一眼,紧接着抹抹眼泪,瘪着嘴一咕噜蹭床边。
又从床上跳下地,趔趔趄趄朝我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大腿,继续哭。
他一手揪住我下摆,另一只小手攥成拳,还没我腰高的小身板一抽一抽,一侧脸颊还挂着个小牙印,猫咬的
泪水就顺着带弧度的包子脸咕啵咕啵滚下来,白色的睫毛都沾湿,成一缕一缕,脸颊湿漉漉粘乎乎,像个可怜的小泪人。
“……”
我有点不知所措。
于是现在应该做什么?
不确认。
从没哄过人。
但看到矮矮个头的小朋友一个劲往我身上扑,哭着哭着就伸了手要抱的样子,我尝试蹲下来,被他立刻又一把扑住。
然后止住声,好一点了,睁着蓝汪汪的大眼睛扒拉着我脖子要往身上爬。
我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还是有点重量的,这具身体也较瘦弱,于是我不敢动,就怕一没托稳摔下去。
被从地上抱起他也就没太哭了,还自己给自己抹小眼泪,抹了下,又抬起头眼巴巴看我。
我不明所以,看他有点可怜兮兮的,就想摸摸他。
但是腾不出手,也不敢单手去抱他,于是只拿额头碰碰他小脑袋。
小家伙被我蹭得平静下来一些,安抚好了点,抽抽鼻子,还是眼巴巴,看着我。
“吹吹。”
他将我脸掰过来,自己鼓起那边有牙印的脸颊对着我。
“要吹吹。”
我这也才明白这才是应对这种情况哭泣的小孩应该做的,他没吵没闹,反而在试图教会我,还是很乖的。
我懂了后,就在他有点婴儿肥的小脸上轻轻吹了吹。
好在咬人那只幼猫太年幼,牙也没长全。
就算是尖牙也都钝钝的,刺不破皮肤,因此就只留下浅浅的牙印。
我吹了几下,五条悟好像心满意足了,应该是以前也被侍从这么哄慰过,就只是想要走个形式,敷衍一下也就满足。
他没再闹,安静地抱着我脖子,像是把脑袋埋在翅膀底下的小猫头鹰,将毛绒绒一颗头钻埋进我脸侧和肩颈那一处,在我怀里很乖地玩着我头发。
但这宁静只持续半晌,过了会儿,他开始打嗝。
是哭后后遗症的那种嗝,“嗝叽”、“嗝叽”的,时不时要来一小下,每一次,匐我怀里的小身体整个都要弹起来。
“芙芙,水。”
知道我不太会照顾人,这回他也不用眼神眼巴巴示意了,而是直接和我提要求,小手软绵绵扯我袖子,然后赶紧收回手,捂住嘴,瞪大眼睛闷闷又是一个“嗝叽”。
我眨眨眼,看着他。
我想我并不排斥照顾人,甚至这对我来说很新奇。
将小家伙往身上托了托,我又将贴着我脚边试图爬过去的小猫捡起,塞衣服里,让它露出个脑袋,去厨房。
凭借记忆很快就找到,路上没有遇到人,但是厨房里已有做好的食物。
扫视一圈,发现这里有水壶,打开来,里边冒热气,水是温热的,能喝。
我将怀里的负重放地上,拿了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满后倒掉,又倒上三分之二,这才将杯子递给五条悟。
他被放下来后没有乱跑,挺乖的,就抓着我下摆黏在我腿边,仰着脑袋往上看。
见到水,他急切伸了手,去够杯子,颤颤悠悠拿稳后,一口气喝掉。
喝掉后,我看看他,他也抬头看看我。
蓝眼睛眨一下,又眨一下,等了片刻,安安静静,发现不再打嗝,高兴了,就重新伸出手,做了个“要抱”的动作,脑袋掉转向摆放着饭团的桌面。
“我饿了,芙芙,吃……”可能是没想起来叫什么,磕了下,才大声,“吃那个!”
我将他抱起来,放到厨房有些高的桌子上。
一被放上就开始往里爬,拿到一个做成兔子形状的小饭团,很自觉就开啃。
他吃东西很像小动物,一耸一耸的。
应该是牙齿没长全,用一边咬住嚼一阵,就要换到另一边有牙的地方,磨牙一样慢慢嚼,总之很努力,好像一门心思全部扑在吃饭上。
我不知不觉就一直看。
说实话还有点惊奇。
内心活动大概是“在吃饭”、“居然真的会吃饭”、“有点厉害”……
围观一阵后我才觉得自己这个反应有点傻。
于是不再看,也拿了几道看起来是熟的熟食开始吃。
一面吃,我一面自然而然思索起,投毒精准投中栗川妈妈菜里的可能性。
这边厨房的菜其实是给侍女男佣们准备的,弄来毒倒是不难,灭杀鼠害的就可以,特定地方可以拿。
不过暴露的风险太大,还有可能毒错人,这事需要再想想。
实际上,刚刚睡了会儿,思维清晰些,这具身体的记忆又慢慢涌现在脑海。
女佣长之所以近期经常责罚针对原主,以至于致其生病与死亡,无非是原主无意间发现了她的秘密。
栗川妈妈管理一众管理五条宅杂物的侍女,每隔一段时间,一些侍女的去向便会不知所踪。
人们皆以为那是正常的调动或辞退,但实则不然。
因为记忆中的某一幕,恰好是原主偶然窥见对方将一名疑似下药昏迷的侍女交给一名碰头的陌生男子的场景。
……
现在那女孩死掉了,用着她身体,不想欠人情。
能够做到的事情我都会替她做。
思维回到这边来。
既然下毒有风险,那么从身后用绳索勒紧或者改用钝器的话……
都不妥,这具身体太孱弱,坏情况是直接被反杀。
那么就只有……
正在我垂眼随意思考着,顺手拿起一枚甜点时,还没吃,旁边一个白绒绒的小脑袋就凑来。
我回神,转头去。
见到是五条。
他手上抱着没吃完,嘴角还沾着米饭,但是这会儿猫眼盯上来,看着很想吃。
我帮他把嘴边的米粒摘掉,顺手将手里拿住的叶片形状的和菓子给他。
他见了,小脑袋很高兴凑来一些,牙齿碰上去,咬了很小很小的一口。
之后一点一点吃,咬开到豆沙馅时,鼓着脸兔子一样开始抿内陷,甜到他眯起眼,看着很满足。
吃得很慢,但也终于吃完。
最后又喝了点味噌汤,伸着脑袋用勺子挖,舔了下就缩头,显而易见的猫舌头,吃不了烫。
但还是想喝,好几次伸了头又烫到可怜兮兮缩回去,很无措地看上来。
尝试帮他挖一勺,晾凉了,再一勺一勺小口喂,他终于能吃到,也很高兴,支棱在我下巴下边的小呆毛就随着身体动,一晃一晃的,像是甩来甩去的猫尾巴。
喝了一半就饱了。
他饭量好像还挺小,我有点小惊讶。
原来不是从小就能一口气吃掉五六个汉堡啊。
我认知再一次被刷新。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是今天第二更~
是黑芝麻馅的千妹_(:з」∠)_
大人们吃吃我预收不qwq,果然还是好想写游戏背景的粮啊,今天试写了一章,于是搓了个文案.jpg
《天与咒缚,但我是献祭流玩家》
文案:
我沉迷一款名叫《第二人生模拟器》的模拟游戏。
第二周目roll的主控角色抽到了“献祭流、美强惨、战损颜”等形象标签,深得我心
然而——
我以为的游戏体验:
#刀子与血泪齐飞#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实际上我的游戏体验:
#每天都在震惊玩家和NPC的代沟为何如此之大#
其他人视角:
禅院甚尔有个孤苦无依的小侄女梨花。
他的姐姐在生下梨花后就撒手人寰了
大抵是出于怜悯又或是因为姐姐生前对自己的那点关怀,禅院甚尔在离开禅院家时带走了这个病弱的小侄女
而后来男人发现,这个一步三咳血连走路都需要他拎着的孱弱小家伙,竟是和自己一样拥有着天与咒缚的体质
——少女仗着无论如何也不会消亡的生命,用某一时间段的健康、情绪、听觉、视觉、味觉,甚至肢体,作为祭品,置换回水平高低不等的各类术式
代价越大,术式越强
后来——
面对恨不得把她24h关在笼子里哪也不给去、破个手指头都要紧张半天害怕孩子又搞z残、日益保护过度的甚尔舅舅,梨花:?
放过她!
她roll中的技能就是要那样使的啊QAQ
——
——
五条夏油是咒术高专的学生
星浆体事件中,他们眼见着即将与自己一战的天与暴君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扔下句“不打了”就果断掉头离开
五条:?
夏油:?
听力一绝的dk们怔愣数秒,面面相觑后向彼此确认——
“刚刚电话那边是不是梨花酱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好像说的是……”
【呜呜呜舅舅你在哪我又迷路了!】
花梨梨花——
五条夏油那生活不能自理的幼驯染
三天两头满身绑绷带、贴纱布,一没注意就摔跤,部分情况听不见、看不见,常发呆,有时连叫她连反应都没有,从学校走到公交车站都能迷路,连班主任夜蛾都叮嘱务必看紧她,免得让他又去儿童走失站捞人
而,被所有人操碎了心的*生活不能自理*柔弱*梨花本人:???
经常受伤是技能设定;戳她没反应是因为临时下线角色在挂机;至于迷路……
她看不懂游戏里连下水管道分布都特么给她标出来的狗比地图啊!
#论周围人每天都在花式脑补我好惨#
#他们人还怪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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