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芳玉的醒酒汤熬好了吗。”
谢礼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屋子。
一向端持稳重的身影多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姜苏晚一头雾水的看着谢礼离去的背影,心中疑影重重。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谢礼吗?
他竟然说不和离。
他又不喜欢她,和离对他而言不应该正合他意……
宿醉的后劲冲击着姜苏晚的大脑,她愈发想不明白谢礼的举动。
屋门响动,芳玉端着醒酒汤走到榻前,红着眼眶看向姜苏晚道:“姑娘昨夜里怎么喝这么多酒,奴婢知道姑娘心里难受,可身子为重,姑娘这般买醉要是让大姑娘知道大姑娘该心疼了。”
姜苏晚抬起莹白如雪的手腕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疑惑蹙眉道:“难受买醉?”
芳玉隔着珠帘指了指外室桌子上的几十坛酒,“奴婢知道姑娘喜欢姑爷,可就是再怎么不舍得同姑爷和离也不该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奴婢同姑爷说了姑娘对他的付出和苦心,姑爷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和离之事定有转圜,姑娘莫要再做这种伤心之事了。”芳玉担忧劝道。
姜苏晚顿时拨云见雾明白了谢礼这异样的举动。
原来是以为她伤心买醉而怜悯她。
姜苏晚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种施舍般的怜悯她才不要。
姜苏晚释然的苦笑一声,看着为她着急上火的芳玉道:“你家姑娘已经不喜欢他了,喝酒也不是因为伤心。”
“姑娘不喜欢姑爷了?”芳玉满脸的震惊和不信。
姜苏晚点点头,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太累了,她已经用足够深刻的经历明白强扭的瓜不可能是甜的。
更何况,她发现放下谢礼也没有那么难,现在她已经能心无波澜的面对他。
芳玉半信半疑道:“那姑娘昨夜怎么喝这么多酒?”
姜苏晚言简意赅的说了自己对江秀河疑虑。
芳玉从旁附和道:“奴婢也觉得大姑爷对大姑娘的做派不似出自真心,像是刻意讨好大姑娘。”
姜苏晚心中沉了几分,江秀河的异样连芳玉都有所察觉,上一世她却一心扑在谢礼身上,愣是没瞧出他这个祸患。
“那姑娘可查出什么了?”
“茉莉清酒有问题。”姜苏晚从榻上起来,倒了一杯茉莉清酒递给芳玉。
昨晚上姜苏晚将所有的酒都尝了一个遍,她自小见惯了各种酒,对自家酒铺的酒也都了如指掌,昨夜一尝便觉得茉莉清酒的味道不对。
芳玉喝完酒,皱眉端着酒杯看了看道:“奴婢倒是觉得这酒没什么问题……”
这便是问题所在了,茉莉清酒清甜醇厚的口感对半,但这坛酒味道比之前的酒更加浓厚,少了清甜之感,这细微之差普通人一般喝不出来,也更方便做手脚。
姜苏晚对着进屋送早膳的林嬷嬷沉静道:“林嬷嬷,你让林管家暗中查查今年茉莉的采购情况。”
姜苏晚吃了几口早饭,仍是酒意昏沉,索性回了内室再睡。
原本空旷的床头上摆着一盆见月草,这草稀奇难寻,白日里瞧着是一盆平平无奇的草,晚上在月光的照映下便会散发淡淡的荧光,犹如夜明珠。
姜苏晚只在话本里瞧见过,还是第一次亲眼瞧见,困劲顿时消散,饶有兴致的拨弄着叶子问道:“这是哪来的?”
“姑爷送来的……”芳玉犹豫道:“听青木说姑爷昨夜去林子里寻了一晚上,还险些被毒蛇咬到。”
“前几日青木问我姑娘喜欢什么,我记得姑娘提过这见月草,便同他说了,没想到姑爷真寻来了。”
姜苏晚收回了抚弄见月草的手,凝视片刻将目光挪走。
“挪去院子里吧。”姜苏晚淡声道,声音没什么起伏。
见此芳玉彻底信了自家姑娘不再喜欢姑爷。
虽不知道姑娘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姑爷了,但往常只有姑娘变着法送姑爷东西,还不被姑爷珍稀的份,没想到姑爷也有这一天,芳玉只觉得心里顺畅了许多。
她赶忙连盆带草的挪出了屋子。
姜苏晚坐在榻上,但困劲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她空对着方才放见月草的桌子出神。
谢礼为什么特意寻见月草送给她?
上一世他几乎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现在却一反常态……
姜苏晚想尽了脑汁也想不明白,谢礼一向对她不在意,如今这般做派是为什么?
……
没等姜苏晚想明白,芳玉带着一封请帖进了屋。
“姑娘,米行白家递来的喜帖,说是家里二姑娘要成亲了,姑娘可要去?”
姜苏晚的目光落在芳玉递过来的红封喜帖上。
白家二姑娘白雪灵原是她的至交好友,后因为谢礼产生了分歧,便再也没有了来往。
上一世,白家给她递了请帖她没去,也不知她所嫁何人。
如今想来,因为谢礼丢了自己的朋友当真是不值得。
姜苏晚长眸一垂,接过请帖安排道:“去,将咱们铺子里最好的酒送十坛去白家,当是新婚贺礼。”
夜幕降临,繁星斜坠。
姜苏晚沐浴后,披着寝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林嬷嬷用帕子帮她绞干头发。
“姑娘让我问林管家的事情有结果了,去年是大姑爷带人去采购的,说是福州大雨,不少种茉莉的都被淹了,品质好的茉莉价格翻了两倍,因着咱们姜家酒肆是老主顾,所以还是按原先价格买的,账目都没什么问题。”
茉莉价格翻倍,江秀河却能用原价购入,便是老主顾也没这么大的面子,其中必定藏了猫腻。
姜苏晚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江秀河定是购入了一批被淹过的茉莉,以次充好,私吞差额,用来养他暗藏的妻子和孩子。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姜苏晚眼神暗了暗,吩咐道:“嬷嬷,你让林管家派人跟着江秀河,一旦他出了府,去了哪,干了什么都要来跟我汇报。”
姜府,月下石桌前,谢礼和江秀河相对而坐。
一身青灰色长衫的江秀河抬袖斟了一杯酒递给谢礼,“你与小妹成婚一年多,说起来我们兄弟二人早该一起坐下来喝杯酒的,只是铺子里事情繁多,我一直没得空。”
谢礼清幽的眸子落在身前的酒杯上,没动。
江秀河见状笑笑,开门见山道:“阿云说你与小妹这两天在闹别扭,还提了和离?”
和离二字扎的谢礼心口微酸,他微微攥拳,不露声色道:“不过是一时气话,当不得真。”
“妹婿此言差矣,和离二字一向不可轻提,一旦提了便容易在心里扎下根,若不解开这个心结,这个根便会越扎越深,早晚都会出问题。”江秀河道:“我找你来,也不为别的,我身为阿云的丈夫,就该帮她一同照顾小妹,这些年,小妹如何对你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却不知你对她想法。”
“若是你也喜欢她,我便帮你转圜两句。”
喜欢……
谢礼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喜欢姜苏晚吗?
上一世她当了他十年的妻子,一直陪伴他左右,他也习惯了她的存在……
可若论起喜欢,他却没法坦然地对姜苏晚说出这两个字。
谢礼沉默片刻,谦逊有礼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朗声道:“劳烦沈公子费心。”
不管喜欢不喜欢,他已然习惯自己的妻子是姜苏晚,也没有要换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你没有要换媳妇的打算,但你媳妇有换夫君的打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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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暴富后我娇藏了太子】
蓁蓁是太子府的奴婢,因为不够机灵只能做最粗苯的活,每月拿到手的月银也是最少的。
平常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直到有一天她得了一笔意外之财,蓁蓁欲离开太子府。
走之前,一个浑身是伤的俊美男子倒在了她身前。
见死不救不是蓁蓁的作风,她把男人一并带走了。
虽然男人患有腿疾,但长得实在好看,蓁蓁忍不住问:你当我相公好不好,我养你。
男人说好。
从此四邻八方都嘲笑蓁蓁找了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软饭男,还是个残疾。
当朝太子郁贺阴晴不定,心狠手辣,失踪后众官皆喜,无不盼着这位暴君死在外头,永远别回来。
可他不仅回来了,还领回来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
蓁蓁看着她那柔弱昳丽的枕畔之人随手杀了几个大臣后,坐到太子之位上,面不改色地同她道:过来,孤的太子妃。
之前嘲笑蓁蓁找了个小白脸软饭男的邻居皆吓破了胆。
文案二
原本郁贺觉得有个小笨蛋为他忙前忙后喊他夫君很有意思,可以当他养病时的消遣之乐,熟料最后栽的最深的人是他自己。
当小姑娘同他说出两人身份悬殊,让他写休书,她好另找夫君时,他只想把人关在寝宫里,再也看不见别的男人。
人美心善的单纯小可爱vs占有欲极强的疯批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