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电光火石之间想起的计策,就是放大白素练的闪光点,让沈煜看见她的医术,并且营造出一种只有白素练能治她的病,她离不开白素练的感觉。
如果沈煜还是非要带她去北境,那就必须带上白素练。
自己挖的坑,含泪也要往下跳,所以楚楚只能热泪盈眶喝完了药,不仅如此,为了表现得更真实,接下来的几天,一天三顿药,她顿顿都得喝。
其实如果没人看着,她还能偷偷倒掉假装自己喝了,偏偏沈煜经常会在药点来盯着她喝药。
楚楚就觉着很奇怪,不是马上要出发了吗?不是天天要忙通宵吗?怎么那么有时间跑来盯她?
本来楚楚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沈煜来了,她不仅得一滴不差地喝了那要人命的汤药,还得装虚弱装胃口不好,这就真的很难受。
这样的第二天晚上,沈煜从白素练那了解过楚楚的病情后,决定依旧带她去北境,一并带上白素练路上为她调理身体。
楚楚得知这个消失后高兴得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顿时觉着药都没那么苦了,白素练却面露寒色道:“虽然恢复得不错,但毕竟大病初愈,又怎可舟车劳顿?陛下真是毫不体谅你。”
据楚楚这些日子的观察,沈煜应该不是爱上她了,而是将她当做安抚抱枕之类的东西,能够促进睡眠放松精神那种,行军打仗带着身边,时不时地吸一口撸一把可以很好地消除疲惫。
至于为什么她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楚楚猜测,大概是这幅身体手感好,捏着舒服,软乎乎的使人放松。
最完美的效果是她不用去,沈煜单独带着白素练上路,但那样操作起来难度太大,如今的进展已然不错,到时候她借机给二人创造独处机会,说不定任务能提前完成呢。
楚楚美滋滋地想着,一抬眼见白素练还冻着脸,连忙为沈煜开脱,一脸幸福地说道:“素素,你不要怪陛下,都是我求着陛下让他带上我的,你知道陛下的魅力有多大,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白素练脸色更差了,她想起楚楚之前同她说的那些虎狼之词,走过来坐在她床边,严肃地道:“你现在这个情况,可不能再想着侍寝了。”
楚楚握住白素练的手,诚挚道:“那到时候,就拜托你来替我侍寝了.......诶别走啊!”
哎,咋还是不乐意呢。
天启七年九月十一,圣武帝携宠妃出征北境,大军行进一半时鞑靼王苏赫巴图对边境十一城发动奇袭,守城军拼死抵抗,险些不敌,幸得于途中调反北境的大将军蒋骁及时驰援,才守住城池。
不同以往,苏赫巴图此次赌上了整个部族的命运。鞑靼部落倾巢而出,疯了一般不及代价地进攻,数日之后,蒋骁己渐渐难以支撑。
苏赫巴图不眠不休地率兵攻城,所有鞑靼人都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般,一个个如同不知疼痛和疲惫的野兽赤目狂叫,前面的死了后面的踩着尸体上,攻城锥被烧就用手挖城墙,攻破城墙后马上用露出白骨的手握紧弯刀,继续猛砍猛杀。
身为北境第一武将的蒋骁也不曾见过鞑靼人如此疯狂,他拼尽全力死守,用他戎马半身的所有本事调兵遣将亲自上阵,也挡不住疯了一般的鞑靼人,十天过去,连丢六城。
眼看边境防线即将全部崩溃,朝廷大军及时赶到,沈煜一骑当先,于百米外策马弯弓一箭射死苏赫巴图的战马。
苏赫巴图刚从地上爬起来,马上对上了沈煜的长枪,他想起爱子被斩下头颅的仇恨,青筋毕露满目凶光,发出一声令人胆战心惊的戾啸。那啸声犹如猛兽的怒吼,贯穿了整个沙场,凡有闻之,莫不两股站站,沈煜却不为所动,嘴边甚至扬起挑衅的冷笑,丢下长枪,一把从脚边的尸体上拔出一把鞑靼弯刀,对着苏赫巴图一顿猛砍。
沈煜的刀法是从草原上学的,鞑靼人自然不会将刀术交给一个异类,沈煜全靠偷师和自己领悟。
而如今,他就是要用草原的刀法击碎苏赫巴图的全部尊严,告诉他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奴隶,就算靠着偷师和自学,也能轻松击垮草原上最勇猛的武士。
刀与刀相碰激发出阵阵火星,苏赫巴图大喊着,用尽全力试图反客为主,却依旧被沈煜逼得节节后退,而自始至终,沈煜都很平静,嘴角甚至噙着一抹笑意,像是在玩弄猎物的野兽。
朝廷大军和守城军被沈煜非人的强悍所鼓舞,士气大涨,一时间局势逆转。眼看再耗在这必将全军覆没,鞑靼三皇子布日固德和两名副将策马将父亲扛上马背,飞速带大军撤退。
大军连夜赶路,全靠着士气再撑,沈煜无意追击,下令沿线扎营。
蒋骁兴奋异常地给伤病们描述着沈煜的威勇,楚楚蹲在帐外听着,怎么听都觉着沈煜这强悍程度有些超出人类范围了。
他们这一路基本未歇,她和白素练还好,在马车里躺着,沈煜可是基本没怎么在车里呆。大部分时间都在队伍最前方领头骑马,就这样还有体力将苏赫巴图打成狗,简直是非人类。
这种大好机会楚楚怎么会错过,当即一顿猛夸:“素素你听见了吗,陛下太勇猛了,咱们大胤数百年都没出过这种英雄吧,真想亲眼看一下陛下上阵杀敌的样子,太帅了太绝了,只要想想我就心跳加速,怎么样你有没有?”
白素练望着帐内的伤兵出神,没有回应楚楚,楚楚拉了拉她的衣角,道:“诶,你听没听我说啊!”
可能是这句声音有些大,账内的蒋骁听见了动静,猛地转头厉喝道:“何人鬼鬼祟祟?!”还不待楚楚解释,一记短刀嗖地一声迎面飞来。
那速度太快了楚楚根本来不及躲,电光火石之她被白素练猛地往旁边一带躲过了短刀,而那短刀直直速度不减,插入帐外一根马桩,竟是整根没入。
动静闹大,青龙卫指挥使张顺匆匆跑来,他看着那没入木桩的短刀,人都要吓死了,白着脸询问楚楚道:“娘娘,您没事吧。”
陛下让他护卫舒嫔娘娘周全,他以为在军营里不要紧,刚刚和旧部说了会话,谁知道就那么一会便出了变故。
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陛下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没....事....”楚楚惊魂未定惊魂未定地说道。
说话间蒋骁已从帐篷中走出,凶煞又怀疑地盯着楚楚,黑着脸地问道:“怎么回事?”
因为觉着不方便,楚楚换上了男装,穿的也是小兵的衣服,蒋骁貌似将她当成了细作。手按在刀柄上,好像下一刻就要抽刀将她砍了。张顺赶紧把蒋骁拉倒一边,悄声解释道:“这位是舒嫔娘娘。”
“哦,”蒋骁露出了然的神色,片刻之后又惊愕道:“舒嫔娘娘是男的?”
楚楚:“.........”
他是眼睛不好还是脑袋不好?
“说什么呢,娘娘当然是女人,在军营中多有不便,才做男装打扮的。”张顺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谁知这下蒋骁更惊愕了,惊愕中还带着点痛心疾首的愤怒,不可置信道:“陛下竟然带着女人打仗!”
像是又领悟了什么极其不快的事,蒋骁黝黑的脸上眼珠一瞪,死死盯住楚楚,手又按上了刀柄:
“这个女人还不是我妹妹!”
楚楚:“......”
夭寿啊,差点忘了,这蒋骁是个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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