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有个能操纵猴子的式神使,专挑落单的男性术师,热衷于在对方的胸膛上做~标~记~,短短月余,不知有多少人遭了毒手。
不知何时起,诅咒师的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则消息。
系统痛苦面具:【你还记得自己就是流言中的主人公吗?不要用那么荡漾的语气说“做标记”啊。】
淡粉发色的墨镜少女叼着一根烟卷形的棒棒糖,漫步在仙台的商业街上,两侧是各式各样的店铺。
‘安啦,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掉这件事。倒是绘理姐那边,下次回东京就能看到一个怀着孕的爹咪了吧?真是让人期待。’
五条樱准确地找到那家远近闻名的甜品店,点了一份作为招牌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
甜品拿到手也不急着吃,兴致勃勃地挑了个窗边光照好的位置,在阳光下找最合适的拍照角度,“咔嚓咔嚓”声响个不停。
从记忆里翻出五条悟的电话号码,配文“人间美味,请不要客气地望梅止渴吧”,一键发送。
系统阻止不能,难得对五条悟生出同情。
【你就不怕他也离家出走来找你?】
五条樱咬了喜久福一口,愉悦的眯起眼睛:‘想什么呢?在把我弄丢之后,悟身边的防卫力量必然大幅提升。如果是未来的悟想摆脱这些人不难,但是现在嘛……’
‘他就只能乖乖地呆在家里啦。’
轰——!
五条家,重重戒备之下,六眼神子居住的院落内忽地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
路过的侍女脸色巨变,惊慌地准备冲进去查看情况,白发少年顶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走出来,面无表情的吩咐:“我要吃喜久福。”
侍女深深埋下头,恭恭敬敬应下,余光却瞥见被少年青筋暴起的手紧紧捏住的手机。
仙台的景点很多,慢悠悠地挨个游览一遍,就又消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根据从孔时雨那得到的消息,虎杖香织的预产期就在今天。
为了和脑花这位“英雄母亲”见面,五条樱特地去了一趟海鲜市场,为这次会面做了相当充分的准备。
【海鲜市场……看看你都买了什么啊,太阴间了宿主。】
‘统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阴间吗?’
系统:【因为你的行为本来就很阴间?】
五条樱绕有深意:‘你怎么会这么想?所谓物极必反,极致的阴间就是阳间,会觉得阴间那是因为你的思想觉悟还不够啊我的统。’
系统惊呆:【是、是这样吗?】
可能是她一路走来的表情过于坦然,路过的医生护士竟没有一个人拦着,让她顺利地走到了娟儿的产房门外。
五条樱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对方竟然选择了顺产,心中陡然生出敬畏之情,对着产房的们肃然起敬,只可惜这门的隔音效果太好,站在门口竟然听不见一丁点动静。
“小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产房外还有个坐立不安的老爷子在来回踱步,眼看五条樱几乎把脸贴到门上的行为,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现在这个房间里面只有我儿媳妇在生产。”
五条樱闻言摘下墨镜,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您就是虎杖老先生吧?我听娟儿说过你,哦,差点忘了说,娟儿是指您的儿媳妇虎杖香织,我是香织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听说她快生了,特地过来看看。”
她突突突语速奇快,简直像一台不停发射的迫.击.炮,把虎杖老爷子砸了个头晕目眩:“是我听错了吗,异父异母的亲姐妹?是香织的朋友吗?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还有个小友今天要来?”
“因为我没有告诉香织我要来的事,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您别看我长得矮,只是身体出了状况,其实和香织同龄,生日还比她大了几天,严格说起来她该管我叫姐姐呢。”
五条樱一边说,一边声情并茂地哽咽着,抬手抹掉眼角憋笑憋出来的泪水。
她还要说什么,产房那边传来动静,虎杖倭助瞬间站定,全部心神都被抱着孩子出来的护士吸引过去。
护士怀里的孩子小小一只,紧闭着眼睛,浑身红彤彤的,头顶有着稀疏的粉色胎毛。
‘好可爱啊。’
系统认可:【确实。】
‘像只小猴子一样。’
系统:【这是形容可爱吗?】
五条樱试探:‘那就,像只可爱的粉毛小monkey?’
系统:【……】
#宿主中了名为猴子的毒怎么办,急、在线等!#
那边的对话已经快进到护士一脸沉重地通知家属,虎杖香织生产时大出血,此刻正在抢救。
虎杖倭助不能接受失去了儿子之后,儿媳也要随之而去的打击,颤颤巍巍地捂住心口坐在椅子上,目光发直地盯着再次紧闭的产房大门。
五条樱坐在老爷子身边,轻声安慰:“香织福大命大,我相信哪怕是为了刚出生的孩子,她也会挺过去的。”
太敬业了,真的太敬业了!
刚经历过十级疼痛后真的能立刻行动如常吗?真的不会在精神上留下烙印,导致短时间的幻痛残留吗?
老爷子喃喃:“是啊,香织福大命大。”
比起说给五条樱,更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纵然觉得经历过车祸活下来的香织有着浓浓的违和感,但此刻的虎杖倭助是真心实意地祈祷着对方能够活下来,只可惜这一回虎杖香织的福气似乎到了尽头,随着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越来越多,即使站在产房外也能感觉到状况不妙。
情况终于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在五条樱情真意切的恳求和亿点点式神能力的作用下,她成功得到作为“虎杖香织最好的朋友”进去陪同的机会。
产床上,正准备更换身体的羂索忽然感知到强烈的咒力波动,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穿着隔离服全副武装的小矮子从门外走进来,而医生们都像是看不见一样忽略掉她。
偏偏此刻到了更换身体的关键时期,他无暇顾及对方。
心电图上显示的数字越来越小,机器急促地报着警,眼看计划成功在即,羂索愕然地发现自己突然感知不到咒力。
他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了!
等、等等……这样的话虎杖香织不能死啊!
心电图更加急促地报警,医生们惊恐地看着忽高忽低活像是在玩大摆锤的数据。
这就是医学奇迹吗?
“香织你不要死啊香织!”
小矮子非常做作地抹了抹护目镜的镜片,冲上来握住他的手。
羂索:“?”
对方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眼睛,且不知为何咒力令他隐隐有种熟悉感,总觉得好像在哪见到过,偏偏被疼痛折磨的大脑一时半刻想不起什么有用的东西。
大量失血的感觉并不好,他勉强打起精神说:“你是?”
他以为自己问出声了,其实在过分虚弱的状态下只是动了动嘴唇,好在五条樱成功接收到信号。
“!你不记得我了?”
“抱歉?”羂索翻遍虎杖香织的记忆也没找到能对得上号的人。
五条樱声嘶力竭:“花儿,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头盖骨了吗?”
羂索瞳孔地震,脑花巨颤,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