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月末考核,公司把文飞扬、金郑娜、孙莉绯、李多利安排进一组,她们四个身高相近,165~170浮动,穿上白T、牛仔裤看上去很和谐,另一只队伍和她们pk.
文飞扬这一组,拿着手麦边唱边跳,只有她和大vocal金郑娜能完成下来。
与她们pk的四人组则唱跳俱佳,堪称完美,开麦毫无压力。
文飞扬几人坐在练习室的角落,李多利发愁地说完了。
“虽然她们实力很强,但我觉得她们不好看。”孙莉绯心直口快,“没有吸引力。”
金郑娜就一针见血,“她们看起来很普通。说是实力最强,又没强到让人忽略她们外貌的程度。如果只看实力的话,观众去看歌手、dancer就好了,不用看爱豆。”
文飞扬无所可否。
考核结果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是文飞扬这一组胜出。用老师的话说,她们是最优选。综合实力比她们强的没她们漂亮;整体比她们漂亮的,实力比不过她们;颜值实力俱佳的,舞台魅力不如她们。
“可是我们都不能完全开麦。”文飞扬为难地说:“怎么上台?”
“再练练就好了。”老师不以为意,“不开麦根本不是问题,有预录。再说了,没有谁比得过你们的vocal.”
她们目前气息不稳,主要是舞蹈没练好,舞蹈只要勤加练习,就能追上来,但vocal看的是天赋。
四人vocal有天赋,在SM 的科学指导下,假以时日,任何曲风都能消化。
几乎可以确定新女团由文飞扬、金郑娜、李多利、孙莉绯组成。原本以为今年她可以立即出道,不料SM推迟出道计划。
得知公司旗下的男团NCT又要加人出道,还要推出日本小分队,女练习生怨声载道,要知道一般出了男团,就不会再出女团,届时她们的努力都将白费。
“说真的NCT还有加人的必要吗?”金郑娜不满地说:“这个团都出道三年了,还是这副样子,早就该放弃了,李秀满老师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退化了。”
女孩们不无赞同,一边发牢骚,一边对镜练习,到了半夜,实在撑不住的,窝在厕所闷声痛哭。
她们基本都舍弃了学业,为了出道走红,背水一战,压力可想而知。
冤家路窄,文飞扬和其他练习生离开,在电梯口碰见了NCT.
准确地说NCT的小分队。文飞扬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支,她非常现实,只记得红人。
出了电梯,男生离开,女生难掩少女心,讨论谁帅谁丑。
文飞扬对此了无兴趣,没有回练习生宿舍,直接回了家,天麻麻亮就去学校,持续看书写论文,完了上课,到了三四节,是韩国的古代艺术课,公共选修课程,跟同学杨真心去阶梯教室入座不到两分钟,就听见一阵骚动。
“是车银优吧?”
“真的来了!”
“他真的选了这门课?”
“他不是学表演艺术的嘛,可以选的。”
文飞扬想起来了,车银优,脸蛋天才,主演的网络剧爆了两次,虽然演技一般,但架不住外形优越。三年前和还没当练习生的她拍摄过服装广告,印象里,是个难得温文尔雅的爱豆。
当车银优在文飞扬前面的位置坐下,左手边第一排,教室骚动得更明显。
杨真心享受之余尴尬,小声地和文飞扬嘀咕:“虽然我羡慕你们艺人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好尴尬哦。”
“你有什么好尴尬的。”文飞扬埋汰:“当事人都气定神闲,你一个打酱油的哪来这么多内心戏。”
“呀!”有帅哥在,杨真心忍住了揍文飞扬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笑一笑。
上课铃奏响的前几秒,任课老师来了,用了随机点名电子系统,学生的手机有定位,定位不在对应教室就是旷课。
车银优被点了名。老师看他一眼,又恍然大悟地看向不断涌进来的女学生,“难怪今天来得这么齐,原来是为了看帅哥。”
众人忍俊不禁。
帅哥虽养眼,但在场基本是高校的正常学子,蠢蠢欲动片刻,就开始正儿八经地听课了。
中途文飞扬被叫起来回答了一次问题,简单介绍下高丽青瓷器。
文飞扬的祖父来自北朝鲜,也就是现在的朝鲜人,祖母是中国吉林延边的朝鲜族,儿时在家里,她经常听祖父、祖母科普历史文化知识。“高丽青瓷主要诞生于新罗时期,还受到了中国越窑、汝窑、耀州窑等窑口的影响,它最独特的就是镶嵌装饰的技法,也就是在青瓷胎表面挖槽,填充其他类别的瓷土,接着再上釉烧制。”
老师点头称对,示意她坐下,又对高丽青瓷做了详细的补充说明。
两节课结束,到了中午,文飞扬告别杨真心,拿上包疾步往外走,赶去公司练习。
她当了练习生后,原先的通告也停了,包括杨玉贤在内的工作人员不可能跟着她一起停工领着工资不干事,除了经营她的粉丝俱乐部,还带公司其他艺人,是以她现在大多时候是靠自己往返于公司、学校、家。
出了学校隐蔽的后门,瞧见不远处高大帅气的男生,徐胜昔,文飞扬立即拿包挡着脸,弓着上半身,掩在不算密集的人群里。
“你在做什么?”有人轻声问她。
她侧头一看,对上一张精致如漫画主人公的脸,“我——”想起眼前的人有保姆车,冲口而出,“我在躲人,你的车就在附近吧,能不能捎我一段路?我不想被他看到。”
车银优沉默须臾,摘下帽子给她戴上,压低帽檐,再伸长手臂揽着她肩离开,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两人的脚尖,几乎是被他带着走,没使什么力气,脑袋有点懵,上了车,坐进后座,“走吧。”车银优提醒前排目瞪口呆盯着文飞扬的司机、经纪人。
两人回过神。经纪人语气带着探究,“是去SM,还是去?”
显然他们认出了文飞扬的身份。文飞扬说:“我在前面十字路下。”前面有个地铁站,坐地铁十分钟就能抵达SM.
车银优一副送佛送到西的架势,“直接去SM.”
文飞扬立即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公司楼下有人蹲守,要是看到你的车……”
车银优心领神会,“听她的。”
司机启动车子。
文飞扬对车银优道谢。
车银优难得八卦,“你在躲谁?”
“一个难缠的家伙。”徐胜昔很难搞,还会卖惨,文飞扬想要和他分手,怕自己心软。
车银优有分寸感地不再追问。
车子陷入沉寂,文飞扬倒没有尴尬,而是解了乏般地,头靠着车窗,过了少顷,包里的手机不意外地振动。
她几乎可以猜到是徐胜昔打来的,果然一看来电显示,欧巴。
徐胜昔比她小,却喜欢她叫他欧巴,还不准她叫别人欧巴,她深吸一口气,干脆地划了接听键,听见对方直接问:“在哪?”
“回公司的路上。”她直截了当。
对方声音冷得像含着冰渣子,“你明知道我会来等你!”
文飞扬轻嘲:“你高估了我们的默契。”
“我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徐胜昔道。
“看来你已经做了决定。”文飞扬松了口气之余难过,“美国那边很多外国美女,你不是最喜欢大长腿嘛,刚好可以醉生梦死。”
徐胜昔一副向往的语气,“不用你说,我当然会,我一天换一个女朋友,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比你聪明,比你有趣,比你性感。”
文飞扬忽略心中的刺痛,口吻满不在乎,“你就算夜夜做新郎都不关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样吧,以后不小心见到就是无话可说的前任关系。”
她霍地挂了电话,将他一切联系方式拉黑、删除,全神贯注,一气呵成,直至面前出现纸巾,她才意识到自己眼睛一片潮湿。
她伸手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擦干泪水。
车银优别过头,望向窗外。三年前他就认识了文飞扬,对她的印象是漂亮得不像地球人的小大人。明明才十四五岁,工作却跟成年人一样专业精炼,不辞辛苦,口齿还特别伶俐。
没想到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车子到了十字路,文飞扬再次道谢,说完再见,迅速下车,进地铁站,奔向前往公司的地铁。
徐胜昔的人生是出国读名校,毫无负担地实现梦想,她的人生是留在这里出道当爱豆生存下去,找到失踪的亲人。
抵达公司,文飞扬情绪已经平复了些,如往常一样投入练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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