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好多了。”
几分钟后,程言津坐在围栏另一边的长椅上,对简初夏道谢。
简初夏松口气的同时,听到程言津继续道:“好像每次遇到你,都是你帮我。”
“交个朋友吧?”
简初夏一愣:“我们不是朋友吗?”
她以为他们认识这么久了,是朋友呢。
但仅限于那种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而程言津误会了简初夏的意思:“所以我们一直是朋友?”
简初夏嘴角一勾,露出浅浅酒窝,却看起来超甜超甜的,她墨色的眼珠也亮晶晶:“对呀。”
寒风吹动,斑驳的光影落在简初夏白瓷的脸蛋儿,漾出一抹少女独有的绯红。
“我们一直是朋友呀。”
小小少女清甜的嗓音在寒冷的冬天里,穿过寒风传到程言津耳朵里。
程言津向来冷冷淡淡几乎没什么过多表情的脸蛋上,不自觉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好,我们一直朋友。”
“啊,我还要去吃饭呢,再晚没有鸡腿啦。”
简初夏说着,从长椅上跳下来,像灵动的蝴蝶一般直奔食堂而去。
程言津站在围栏那里,目视着蝴蝶的背影越来越远,他默默的吐出两个字∶“朋、友”。
原来,他有朋友。
与此同时,等到简初夏来到食堂,她已经做好了没有虾仁和鸡腿的准备,然而打菜的阿姨看到简初夏衣服上的班级姓名的胸牌,变魔术似的从底下拿出一份剥好的虾仁和剔了骨头的鸡腿,放在了简初夏的餐盘里。
简初夏惊呆了。
“谢谢阿姨。”小丫头眉开眼笑。
端着餐盘到用餐区坐下吃饭。
旁边,在她前面打菜的两个小学生诧异的看了看她的餐盘里的虾仁和鸡腿,搞不懂了。
“我们刚才打的时候怎么没有?”
“不知道啊。”
对这些一无所知的简初夏,正开心的吃着午餐,而且已经想好了今晚让哥哥给她讲什么故事。
下午放学,简初夏牵着唐竹的手,母女俩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简初夏蹦蹦跳跳的没个正形。
不一会儿,唐竹忍不住了:“宝贝儿,咱们能好好的走路吗?”
“你瞧瞧那个姐姐,人家是不是好好走路的?”
简初夏心想着,她也不是那个姐姐呀,她和哥哥一起的时候都是这么走路的呀。
而不远处,听到这话的淡清城,好奇转身,看到一个比她小一点却很可爱软萌的小妹妹。
正一蹦一跳的,看起来无忧无虑。
淡清城被感染,拉着一旁的江闻一也一蹦一跳的走起路来。
胳膊跟着一甩一甩的,拉扯的江闻一一个男孩子都懵了。
而他们的身后方,简初夏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冲着妈妈露出甜甜的笑容:“妈妈你看,姐姐也是那样走路的。”
唐竹哭笑不得,只能由着女儿继续甩着她的胳膊蹦来蹦去的走路了。
至于被无辜祸害的江闻一,看到自家表姐在学习简初夏走路,简直没眼看:
“不是,你就算喜欢沈屿洲,也没必要学他妹妹走路吧?”
“谁说我学他妹妹走路了啊?”
淡清城条件反射反驳,甚至报复性的把江闻一的手甩得老高。
只是下一刻,她突然间停下脚步:“你刚刚说谁妹妹?”
另一边,简初夏回到家,乖乖吃过晚饭洗好澡躺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拨通沈屿洲哥哥的手机。
“哥哥哥哥,我想你啦。”
待电话一接通,简初夏毫不吝啬的表达了思念:“我今天到围栏那边都没有看到你。”
小丫头奶呼呼的嗓音里满是没有见到哥哥的委屈。
而电话那头的沈屿洲嘴角不自觉上扬:“周五就回去了。”
“周五给你买草莓小蛋糕好不好?”
一听到草莓小蛋糕,简初夏一下子来了兴致:“好呀好呀。”
“可是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草莓蛋糕啦?”
听到这话,即便隔着电话,沈屿洲从小丫头雀跃的语气里似乎就能够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简初夏这个时候肯定笑的特别甜。
他唇角漾出笑容∶“嗯,因为我们家的小馋猫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吃到草莓蛋糕了,是不是?”
简初夏褪去婴儿肥瘦下来之后,是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
原来这个世界上的衣服还有XS码?
漂亮的小裙子穿在身上,超级的好看。
再加上青春期的孩子本来就到了爱美,喜欢美的事物的阶段,简初夏可不想再继续胖起来了。
于是就让沈屿洲哥哥监督她,比如草莓蛋糕一个星期只能吃一次。
简初夏被说“馋猫”也没觉得害羞,反正她什么事情哥哥都知道。
“阿嚏~”
简初夏揉了揉鼻子。
听到哥哥在电话里问她:“感冒了?”
简初夏想了想:“估计在围栏那边吹冷风冻到了吧。”
“那后面不要去了。”
“好。”
从那之后,简初夏没再去过围栏那边,因为后来沈屿洲回来之后,简初夏发现中午不去找哥哥玩儿好像也行?
反正下午放学了还能和哥哥一起回家,不耽误。
倒是程言津,从那次之后,没再在围栏那边见过简初夏。
·
时间一晃,简初夏终于升级成了初中生,和哥哥一起上下学又成了每天最快乐轻松的事情。
因为初中的课程真的太紧张太紧张了。
相对于小学时候的自由自在,初中简直不是人上的。
然而最近哥哥又去比赛了,独自一个人放学又觉得作为初中生不好意思让妈妈接的简初夏出了校园,一个人走在熟悉的路上,格外的无聊。
好在,哥哥的电话在她出校园的那一刻打了过来。
“哥哥——”
简初夏打开蓝牙耳机,一边开心跟哥哥说话,一边一蹦一跳往前走。
没注意到校门口的程言津,喊了她,但没得到回应。
走到相对僻静的地方,简初夏听着电话那头的沈屿洲问她∶“怕不怕?”
简初夏纳闷的摇摇头∶“不怕呀。”
就在上午,外出比赛的沈屿洲得到保镖发来的信息,说是那条路最近有学生被堵。
虽然有保镖远远的跟着,沈屿洲还是不放心,便趁着休息的空隙打来电话陪着简初夏。
而简初夏,压根不知道一个坏坏的学生打算拦住单独回家的她要点儿生活费。
只是还没行动,就被沈屿洲派的保镖给拦住了。
更不知道,后一步听到消息折返的程言津,即便没有看到坏学生,还是不放心的跟在身后方,直到看到她安全到家。
简初夏对这些毫不知情。
接下来几天,简初夏一放学就能接到哥哥电话,程言津也默默跟在不远处。
就这么好不容易熬到周五,终于到了哥哥回来的日子。
于是周五放学回到家,简初夏放下书包就飞一般的跑出家门。
唐竹在后面喊:“哥哥才刚下飞机,还要一会儿才到家呢。”
简初夏头也不回:“没关系妈妈,我在哥哥家外面等。”
一溜烟儿的功夫,简初夏直奔到了哥哥家门口。
看到门上了锁,简初夏也不着急。就坐在门口长椅子上,翘着小短腿一晃一晃的等哥哥。
只是等着等着,简初夏砸吧砸吧嘴巴,嘴巴寂寞了。
她想吃点儿东西,最好是甜甜的草莓蛋糕?
呜呜呜呜,为了吃到哥哥买的草莓蛋糕,她硬生生熬了几天。
熬不住了。
不过好在哥哥说,今天会带草莓蛋糕回来。
胡思乱想间,简初夏看着手表屏幕上的两个小点点越来越近,她心情愉快的仰头,看远处天边大片的橘红色云朵,层层叠叠的,像极了甜甜的草莓。
然后简初夏鼻尖飘进浅浅的草莓蛋糕的香味。
“啊。我果然撑不住了。”
简初夏自言自语:“都出现幻觉了?”
接着一份草莓蛋糕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透过干净透明的盒子,那诱人的草莓和若隐若现的奶油蛋糕,真实,香味也越来越浓郁。
不是幻觉?
简初夏一愣。
接着草莓蛋糕被拿开,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在眼前呈现。
“你好呀。”
漂亮的小姐姐甜甜一笑,主动朝简初夏伸出手:“请问这是沈屿洲的家吗?”
简初夏反应过来了。
她没有幻觉,真的有人拿着草莓蛋糕出现,这蛋糕是哥哥买给她的?
可是哥哥不是一会儿就回到家了吗?
她还以为哥哥是直接带着蛋糕回来呢,原来是让蛋糕店的小姐姐给送过来的吗?
迎上小姐姐期待的目光,简初夏连忙点头:“啊对,这是沈屿洲的家。”
淡清城早就打听过了。
甚至还跟自己的表弟江闻一打听了一下简初夏这个沈屿洲的妹妹。
虽然不太理解这俩人为啥不同姓,可是没关系,只要是妹妹就行。
果然啊,男神的妹妹长的也超级好看,简直像是雕刻家精心刻画出来的精致。
粉雕玉琢的,软萌萌糯叽叽。
看的她一个女孩子都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
不过淡清城忍住了。
害羞的将蛋糕往前递了递:“那……可以麻烦把这蛋糕交给你哥哥吗?”
“还有这张卡片。”
简初夏见过蛋糕里夹着卡片的,卡片上面一般都写了祝福语什么的。
她没多想:“好呀,谢谢漂亮姐姐。”
淡清城虽然经常被人说“漂亮”,可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人夸呢?
尤其,夸她的人还是沈屿洲的妹妹。
不过小妹妹为什么要谢谢她?
还笑的这么甜?
想不太明白的淡清城实在忍不住了,上手rua了一把简初夏的小脑袋瓜:“谢谢你啊,小妹妹。拜拜。”
转身离开。
“拜拜。”
待小姐姐一走,简初夏老老实实把蛋糕放在一旁,等着哥哥回来一起吃。
可等呀等,简初夏的目光不由自主被蛋糕吸引住。
她看着蛋糕,纠结:“只吃一小口,应该还好吧?”
过了一会儿:“再吃一口,就一口。”
就这么一口接一口的,等到哥哥的车子出现在视线里面,简初夏小朋友的手指上、脸蛋儿占满了奶白色的奶油,而原本满满一大块的草莓蛋糕,只剩下了一个空空的盒子。
她顾不得这些,飞奔一般跑向小汽车,在后排的哥哥下车的那一刻,一下子蹦哒到哥哥身上。
已经一米八左右的沈屿洲,轻松的单手拖住妹妹的屁屁,用另一只手抹掉她脸蛋儿上的奶油。
好奇的问道:“吃什么了?”
简初夏:“草莓蛋糕呀。”
“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送过来的。谢谢哥哥,你买给我的蛋糕超级超级好吃。”
沈屿洲微微一怔:“我买的蛋糕?”
“对呀。”
沈屿洲眉头微蹙,放下简初夏,转身从车子里拿出一个蛋糕。
“这个才是我买的蛋糕。”
见简初夏不解的挠挠头,沈屿洲加快脚步走到长椅上,拿起蛋糕盒子上的那张卡片。
只见卡片上写着:【沈屿洲你好,我是你的同班同学淡清城。
对,没错,就是那个三年被你视而不见了一百零七次的淡清城。
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
蛋糕送给你,如果你不愿意,麻烦周一早晨上课前把蛋糕放到我课桌上。
如果你也愿意跟我做朋友,就把蛋糕全部吃掉吧。笑脸·jpg】
署名:淡清城。
沈屿洲:“……”
偏偏某个小丫头还蹦蹦跳跳的跑来,兴奋的形容那个送蛋糕的小姐姐:“哥哥,你在哪里买的蛋糕呀?那个姐姐好漂亮,她还摸我头呢。”
“我们下次还定那家蛋糕好不好?”
沈屿洲:“……”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入v啦,感谢小公主们一直以来的支持y^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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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漫喜欢余峤喜欢了五年,从情窦初开,到坐到相亲桌上,看着对面宁愿相亲也不接受她表白的男人,春漫突然爱不动了。
可余峤却说∶“既然相亲相到你,那就你吧,回家拿身份证户口本,去领证。”
就这样,春漫稀里糊涂结了婚,还是跟那个喜欢了五年的男人。
结婚后,春漫每一个节日都幻想着能够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度过,但每次对方都能忘记的一干二净,还嗤笑她的无聊。
春漫彻底爱不动了。
主动提出离婚。
结果余峤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她拿到离婚证和一个男人把酒言欢之时,将她堵在卫生间门口,语气危险∶“春漫,你就这么对我?”
春漫用力推开余峤∶“余先生,我们好像已经没有关系了。”
余峤顷刻间眼眶通红。
当天夜里下着暴雨,春漫和酒吧里的那个男人坐在温暖舒适的客厅里闲聊天,而楼下,余峤固执的站在暴雨之中,祈求春漫再看他一眼。
透过窗户看到曾经心爱的男人那样狼狈,春漫的心情可耻的动摇了。
然后她被身旁的男人用力拥进怀里,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低沉温热且危险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朵尖上∶“不许再看。”
“否则,我不保证我能控制住自己。”
后来春漫才知道,原来她离婚那晚在酒吧里“偶遇”的邻居,早就不知道爱了她多少年。
——
再后来,所有人都知道程氏集团最年轻狠辣的接班人程时,清冷矜贵高高在上,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唯独一个春漫,是他捧在手心里,都怕不够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