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陌生的感觉,虞熙轻轻碰他,鼻腔间充满了他的味道,清淡至极,仿似草木新生,有种让人离不开的魔力。
想品尝更多,虞熙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淮羿的脸,他的脸很光洁,又凉凉的,却在虞熙掌心很快就泛红温热,释放热度。
没能有勇气更多探索,虞熙最后轻轻碰了几下,然后放开。
“你嘴巴好香,刚吃茶了?”
淮羿满脸通红,有些呆呆得,像没反应过来,
“吃了一点。”
淮羿这是第一次被吻,有些心神激荡,似乎神还没飘回来,也跟着她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吃葡萄了?”
虞熙看向他,点了点头。
淮羿道,“很甜。”
虞熙笑笑,
“你师父种的葡萄。”
虞熙提起师父,似乎才将淮羿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满脸通红,想到自己做的是离经叛道的事,不免恐慌,
“你,你太唐突了。”
虞熙已经过了新鲜劲儿,她震惊也震惊过了,而且她从被宁鹤骗就觉得自己有点癫狂气质,于是现下也没那般震惊。
还能淡定得在河岸边眺望远方,看有没有船家渡他们到奈何对岸。
过了奈何,就回到阳间了。
因而她很不在意道,“只是亲了你一下。”
虞熙毫不在意的模样更令淮羿不能接受,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你,一个姑娘家的,尚未婚嫁,我,我也是……”
虞熙眉心一动,起了坏心思,
“怎么,你想娶我呀?”
淮羿一下子就正常了,说话也利索了,几乎是立刻道,
“疯女人,我才不会娶你。”
虞熙知道他很保守,却没想到他这么保守,诧异道,
“你们蜀山不是没规矩说弟子不可娶妻,你迟早要被人亲,被我亲一下怎么了,刚才也是冲动,谁让你长这么好看?”
虞熙说着说着八卦起来,问他道,
“对了对了,山言掌门的夫人是谁啊?”
淮羿正了正神色,冷静下来,又摆着一张臭脸,
“师父一生清心寡欲,从不会为儿女情长绊身。”
虞熙看了他片刻,想起山言掌门的摇椅旁边的杂书,其上夹着一副女子赏梅图,但也装作不知得哦了一声。
虞熙冲河对岸打招呼,引来了一个船家,正慢慢向这边划来。
“喂,方才的事,你不要与任何人说,就当从没有发生过。”
虞熙看着河面镜像出来的淮羿的模样,笑了一下,爽快答应,
“好啊。”
淮羿见她答应的这么快,看她细腰窈窕、玲珑有致的模样,弯下身子毫不在意形象得去拿奈何中的莲花,心中有些担忧,不免开口,
“身为女子,当举止谨慎些,与男子保持距离,你也是栽过跟头的人了,切记要谨慎些。”
虞熙够了半天,半天都没有够到,淮羿还在旁边罗里吧嗦,难免烦心,
“你说完了没有啊,说完了就帮我摘一朵。”
淮羿只好蹲在她旁边,用剑鞘去帮她把花的枝叶扒拉过来,
“好,再过来一点。好好,摸到了!”
虞熙拿到花站起来的一瞬间,赫然看见身后十几个恶鬼,个个张着血盆大口,站在最前方指挥的是掌管花月坊的那名女鬼,
“你个小贱人,就知道是在跟我玩心计,跟你们一路了,你们一对奸夫□□竟还是阳间生人,胆大的很!
去,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押到到鬼帝那里领赏!”
虞熙顿时吓得一哆嗦,跑到淮羿身后,然后迅速朝快过来的船家招手,
“这边这边,快啊快!”
阳间生人到凡间会被压制修为,淮羿无论在阳间有多少本领,在这里也只能发挥一成。
虞熙看淮羿和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没了功法加持,只能单凭剑术,不过幸好淮羿剑术高超,一时也跟他们几乎平手。
那女鬼站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不错,不错,好身段,抓回去调教调教定然是夫郎坊的头牌,这一对儿,都是上品。”
这话分明羞辱淮羿和虞熙,他的凌辉剑剑尖一立,一个旋身就到了女鬼身边,将女鬼的一个胳膊干净利落得斩下。
顿时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爽!”虞熙在后面给他打气,
“好帅啊淮羿!”
淮羿回应似的笑了一下,少年意气风发,那女鬼气焰更甚,突然身体成倍得增长,逐渐变成一个长满长毛的豪猪模样,用尖锐的獠牙狠狠撞向淮羿。
“淮羿小心!”
虞熙赶紧提醒,淮羿还是被那些男鬼绊着,躲得慢了些,被长牙划伤了后背,衣裳尽数裂开,内里更是皮开肉绽。
“淮羿!”
虞熙惊叫了一声,她注意到船家已经快过来了,便让船家给她扔了个绳子,她直接淌进奈何,将船拉近了些。
接着,她一个旋身翻到船上,喊道,
“淮羿,上船!快!”
淮羿在与他们交手之中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将剑舞得只能看见残影,将他们逼退了些,旋身上船。
淮羿一落到她身边,虞熙便道,
“店家,快划,快!”
饶是船家立刻发动,仍有几个不要命的厉鬼跟着窜上了船,淮羿迅速挥动剑柄,将他们尽数击退。
那岸上的豪猪女鬼,不甘看着淮羿和虞熙这般完好得离开,也动了动蹄子,准备直接冲过来,跳到船上。
而在它高高跳起的一瞬间,于半空之中,突然迸射而来一柄火红的长枪,将豪猪穿肠而过,钉在岸边的草地上。
豪猪凄惨得迅速甩头嚎叫,不过几个呼吸就没了声响。
来人身骑一匹古白色冥马,一身铠甲,威风俊朗,身材健硕魁梧,一看便不是凡人,
“来人,将这些逆鬼拿下!”
他一声令下,身后与他一样身骑白马的将士奋勇向前,将那些威胁虞熙的厉鬼皆斩于马下。
他们很快将那些花月坊的恶鬼屠了个干净,然后不动声色,看着虞熙和淮羿完好离开。
过了片刻,有些远了,看不太清,虞熙和淮羿才确定他们没有恶意,进了船内。
那船家也是性情中人,见虞熙和淮羿方才经历一场生死大战,送给他们一瓶治伤的药膏。
“姑娘,你涂一涂脚吧,生人踏入奈何,是会被灼伤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虞熙方才知觉脚疼得厉害,立刻哎呦呦起来,走也走不动路了,直接原地坐下。
淮羿只好将她抱回来令她坐在凳子上,待脱了她的鞋袜,才看见确实烫得不轻。
虞熙本觉得只是有一点点疼,还能忍,结果看见脚踝处两个大泡,顿时被吓得眼泪就涌出来了,
“呜呜呜呜,你说我会不会留疤啊,好丑啊,真的好丑,呜呜呜。”
淮羿拿着她的脚看了片刻,幸而虞熙只是进去淌了一会儿,时间不长,奈何水还没完全浸进去,只是伤及鞋袜与裤子接壤处那么一小块皮肤。
他端详了会儿,
“没事,蜀山有一种专治烫伤的草药,到时候按时敷,不会留疤。”
“哦,”
虞熙放了心,泪眼巴巴,
“那好似也没那般疼了,你抱我躺下吧。”
虞熙刚搂住淮羿的肩,就听见他‘嘶’了一声。
将她放下后,虞熙猛然想起淮羿身上有伤,忙让他转身。
皮开肉绽,一直冒血,将整个背脊上的衣服都淌湿了。
这一比,她的伤算什么啊,虞熙顿时有些自惭形愧,
“看着有点严重,你要不要脱一下衣服,我给你上药?”
淮羿见还有好一段路程要走,便转过身,将伤口对着她。
虞熙看那血肉和衣裳都模糊在了一起,稍稍掀动都牵扯着皮肉。
淮羿满脑门子银汗,虽然他不吭声,虞熙却也知道是非常痛的。
“一把揭下来吧,长痛不如短痛。”淮羿道。
虞熙手抖了抖,她心里非常害怕,可是看着淮羿,觉得自己现下退缩也太不中用了,于是心头一狠,将那衣裳揭了下来。
揭下来的一瞬,虞熙不敢睁眼看,也想象着淮羿可能疼得呲牙咧嘴,可是没有,淮羿只是闷哼一声,手背上青筋毕露。
“很痛吗?”
她自然是知道疼的,也知道自己是废话,但是现下她除了这句问不出别的。
淮羿的皮肤几近透明,他的眸子又清又亮,睫毛很长,额头上的冷汗都没有下去过,微张着嘴巴轻轻叹息。
如今他这衣衫半解的模样,虞熙竟然觉得他如水妖一般,引诱至极。
天啊,都什么时候了,她头脑里怎么还会有这么趁人之危的想法呢?
可虞熙向来不是个喜欢检讨自己,并且压抑欲望的人,她小心避开淮羿背上的伤口,拿住他的肩膀。
淮羿常年练剑,背上的肌肉很是漂亮,腰也是又细又干练,一看就很有劲的那种。
她低下头去,不知怎得就被驱使着,在他的伤口处轻轻吹了一下。
淮羿浑身一僵,虞熙转而用冰凉的手指蘸了药膏,小心糊上去。
那药里似乎有麻叶,附上去后疼痛更是加剧,令他整个后背都微微颤抖起来。
虞熙:更好看了。
“你说,方才救我们的人是谁?”
虞熙心想都这时候了,淮羿怎么还有心情说闲话,便敷衍道,
“我怎么知道?”
似乎摸到痛处,淮羿微微轻喘一声,
“不是宁鹤?”
虞熙手一抖,
“当然不是啊,我还没老到忘了他什么样。”
淮羿笑笑,
“我在阴间没有熟人,不就你有些牵扯吗,不是你招来的是谁?”
“我真不知道,”
虞熙看着淮羿背上的伤口就觉得疼,偏他还在这里与她说这些不相干的,手上涂药的工夫不觉快了一点,
“你怎么还有空说这些,你不痛吗?”
“太疼了,和你说话才能转移一点。”
虞熙调皮得笑了一下,
“那我是你的止疼药啦?”
淮羿被痛到眼神中都刻着濒死的绝望,他下意识嗯了一声。
虞熙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上突然停下来,
“淮羿,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有关系了。”
淮羿知道她说的他是谁,顿了一下,转头盯着她,然后点点头。
虞熙看着他,看得他都觉得有些久,等到不耐烦了,她却突然说,
“淮羿,你还是很疼吗?”
淮羿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虞熙凑近了他些,香甜的气息笼上了他的鼻间,温热的气息蔓延。
虞熙的声音像惑人的海妖,
“那,要不要再亲一次。
亲一亲,就不疼了……”
虞熙还没说完,嘴巴被淮羿堵住。
作者有话要说:家人们看看我热腾腾的预收!
——
《黑莲花才不要菀菀类卿》
虞凝作为上古暗神最后的血脉,尊贵非常,却长年缠绵病榻,为留下子嗣遵从天命,与战神结亲
可战神出征一趟,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妖女,妖女很快产下一子,虞凝只瞧了一眼这个令自己颜面扫地的婴儿,便将他交给乳母
半仙羸弱,很快夭折,妖女操控舆论,联合众人将她丢进了神魔难出的聊且幻境
虞凝重活一世,才知那妖女并未怀孕,而是随意捡了个男婴,又早早下了毒药,以此陷害
于是虞凝亲入深渊,取出神草救活男婴,后又与战神取消婚约,回了九霄云上的青月神殿
三界都知战神辜负神女真心,即便诛杀妖女,又在殿外跪足三日三夜,也未能让神女微抬眉睫
可虞凝救活的妖魔之子,对她春去秋来,风雨无休,吃喝冷暖,样样关爱
虞凝思及他亦是可怜之人,便柔了心肠
那日残阳黄昏,三界唾弃的妖魔之子提着血刀步入青月殿
虞凝被血腥味激得苏醒,小睡的困意仍在脑中打转,惺忪睡眼望向殿前
霞光明灿中,少年一身血衣,来不及梳洗便提着人头邀功请赏
他看向她的眸子又清又亮,先是说道,
“那些逼过你的人,我都帮你杀了。”
后看着虞凝没反应过来、略有些呆滞的神色,不知想到什么竟徒自脸红起来,
“凝儿,我与父君长得一样,你爱过他,也欢喜我吧,好不好?”
——
从前戚殊然未有名分前,如何在她面前低声下气仍历历在目,可她一旦松口,这人便放肆起来
虞凝看着腰间牢牢锁住她的坚实手臂,和浅笑着似乎人畜无害的青年,心中隐隐起了一丝危机
此人绝计不愿只作一个替身
1v1sche
女主毒唯黑莲花疯批男主
厌世摆烂咸鱼神女
一句话简介:世俗困不住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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