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自取其辱

跟朗希分别后她就来到了手工艺大厦,拿到成品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到里面一对儿方形黄金袖扣,做工精致,款式特别,上面突起的纹路,其实南归是存了小心思的,上面的太阳正好直射南回归线,周围镌刻了闻予的首字母wy,暗藏者她俩的名字。

看着这对袖扣,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南归有点难为情,可疑的绯红蔓延至耳根。南归摸摸脸,谢过师傅之后,低着头走出了大厦。

七月份北城灼热逼人,此时走在翻着热浪烈阳下。,南归身心都是热辣辣的,她雀跃的迈着轻快的脚步,好似走在云间,整个人都飘忽忽的。一想到闻予带着这对袖口的模样,整个心满足又窃喜。

这半年她和闻予的关系可以说是很和谐,她有问,他有答,有时候回的较晚但是也都会回的。

虽然多半是学习上的,里面有她想拉进关系的心思,也有真心请教的想法,一半对一半吧,所以她不怎么心虚。

这次生日宴席开八桌,请的都是和闻家京市交好的那几家,李家,贺家都在列,还有跟谭雅交好的黎家,董家,南市也来了人,不过不见陆丞西。

这次是私宴,闻老爷子也难得出席,和闻氏夫妇坐在主桌。

南归这次被安排在了同龄孩子那桌,也是闻予的主桌,还坐在他旁边,她知道是因为闻爷爷在。

不然这次估计也是够不上跟闻予一桌的。

闻父讲了几句场面话以后,就让大家随意,吃吃喝喝聊聊,如果忽视隔壁桌罗伊嫉妒恨的眼神,南归觉得也算宾主尽欢,甚是圆满。

不过她知道罗伊越是生气,她就越是高兴,吃的更欢了。

十人桌,有一半她不认识,罗伊都没混上的主桌,她估计在座的这些人不是非极富也是即大贵。

用餐期间,黎悦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没办法,谁叫这是闻家的宴席,她做不得主,想到这茬,南归略有点得意。

黎悦坐在闻予右手边,时不时给他夹菜,还时不时抬手虚掩着跟他交流些什么。

故作亲密,谁不会?她歪了歪嘴,也开始给闻予夹菜,夹完,还微微倾身有样学样的悄声说:这个好吃!

闻予淡淡点头,并没有动。

黎悦夹她就夹,黎悦故作姿态的亲近闻予,她也凑过去装模作样的嘀咕一两句,没过一会闻予的碗已经满了。

闻予倒是毫无所觉似的端坐着,只是没有再吃碗里的菜。

大家也看出了苗头,别人倒是没什么,只有李多乐轻嗤了一声,满脸不屑的瞥向南归。

南归厚着脸皮当看不见,喜欢闻予真是的一件需要磨练脸皮的事,不然心态稍微不好的早就被这一帮男男女女冷嘲热讽的羞辱,人还没追到自己却羞愤的跳北城的护城河了。

等大家酒足饭饱最后恭贺寿星齐齐举杯的时候,南归也难免的喝了一杯。

众人准备下一摊,一辆辆各色豪车开出御园齐奔夜色,南归想着自己终于能见识到传说中的夜色了,还有点小激动。

她跟其他人也不熟,只能上闻家的车,看着闻予和黎悦已经上了车,她只能做副驾驶,刚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罗伊上前按住把手,一脸嘲讽的嗤道:“能有点眼力见么,脸皮厚的见过,像你这么厚的还是第一次见。”

“彼此彼此。”南归想与她做过多纠缠。

可你想罢手对面的疯狗却不会放过你。

罗伊使劲掰开南归的手,车在这时开了出去,擦着她的脚尖,如果不是罗伊拽了她一趔趄,那车轮都有可能从她脚背上压过去。

“看见没有,闻予都不想让你上车,自己还在这碍眼?你是不是当小三当上瘾了?要点脸?”

南归在车开出去那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半晌怔忡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身,胸口像揣了一口闷锅,此时听到罗伊的讥讽,她攥了攥没有开到车门落空的手,只能暗暗鼓劲硬撑着,她可不能在这人面前垮掉,反唇相讥“也不知道谁想当小三!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跟条哈巴狗一样!”

罗伊听完居然没有愤怒,也没有要动手的样子,双手环胸装模作样的围着南归转了一圈,蔑视的眼神不住的上下打量着她,讥笑道:“闻予跟悦悦已经交往三个月了,你不知道?”

南归听后不可置信的看向罗伊,随后低下头,心理暗示自己罗伊肯定是骗她的,为了气她,她什么话说不出来,“你以为我会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打算反呛的话听上去一点气势也没。

如果说以前她能这么无畏和心安,不外乎大家都是公平竞争,谁也没有指责谁的立场,一旦谁被确认了正牌身份,那另一个再纠缠不休就是道德问题了。

她不信,不想信。

“如果我只是为了让你这碍眼的癞蛤蟆滚远点,就说这种稍微一问就会露馅的假话,你当我跟你一样白痴啊?”

罗伊看着她渐渐龟裂的表情,得意又畅快。“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哪里配得上跟我们玩?还妄想闻予?凭那没人在意的几辈子虚无缥缈的土掉渣的娃娃亲?那我也可以告诉你,闻予跟黎悦那才是张姨和谭姨定下的名正言顺正经八百的娃娃亲,你是哪个山沟沟冒出来的土拨鼠?”

说完一通还觉得不过瘾,逮着这么一个能戳的对方体无完肤的机会,罗伊是能多损上几句就多说几句。

“家世,长相,情分你哪一样比得过悦悦?回去照照镜子吧!把自己拾掇拾掇能搭上我们再说把,不行我给介绍几个你能够得上的暴发户,攀上他们你也算跨越阶级了,不过那还是不够跟我们沾边。”

话落贺西风坐在车里喊她:“说完没,说完赶紧上车。”

罗伊留下“瘪三”两字,得意的上了贺西风的车,贺西风坐在车里凉凉的扫了一眼杵在原地南归,嗤笑了一声,打着方向盘,随着一声冲天的跑车独有的轰鸣声消失在夜色中。

车都走了,南归还傻傻的站在那像钉住了似的,贺北慕刚刚去了卫生间,所以出来迟了,看见站在原地的南归,好心问道:“都走了?你没赶上车么?来,坐我的。”

车开过来的时候,南归机械的绕过车子往外走。

“诶!车子不在这么!你往哪走?”贺北慕降下车窗朝着南归喊到。

南归像没听到似的一直往前走,不行!她不信!她要亲自去问清楚!这时才听到有人叫她,她猛然转头拉开车门上了贺北慕的车。

贺北慕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南归,以为是众人把她落下了她不开心,他对她印象还挺好的,东华门都那样了还不忘他们几个人的手机,是个实心眼的。

看着她脸色不好遂打了闻予的电话,几声之后电话才接通,“予哥你怎么做的主人家啊,这落下人了不知道么?”

因为离得近南归能听清话筒里说什么。

“落下谁了?”疏冷低沉的嗓音浅浅传来。

“你家小妹妹呗,我一出来车都走了,就看见她一个人杵在那。”贺北慕一面转着方向盘一面说着。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就听到一个女声,怒气中参杂着撒娇的口吻,赌气道:“阿予今天是你生日,闻爷爷还有闻叔谭姨都在我不好说什么,但是这都宴席过后了,该给的她的脸面都给了,还要让她在我眼前晃?当初我在医院说的话,你也在,你不会忘了吧?”

越说越委屈,黎悦慢慢变了声,好似要哭了般“以后有我的场合没她,有她的场合没我!你是让我走让她来是么?”

对面没有回话,贺北慕尴尬的看了眼南归。

有句话叫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南归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脸竟然还在期盼着那一丝丝的可能,虽然这丝可能无异于衰人中彩票,火星撞地球,北极熊吃企鹅那么没影的事,她还是在这一刻紧紧扣着着车座,像等待宣判的犯人。

贺北慕尴尬接话,想提醒人家就在他旁边,别让人家太难堪,“予哥她……”

“送她回去,就说取消了。”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听到最终的宣判,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伤心难过,而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尘埃落定,其实心已经知道最终的结果,不是么,只是脑子却还在期待那么一丝丝的不可能,原来她的潜意识早就觉得这种不被选择好像才是应该的,理当如此。

反正这辈子她被选择的时候就不多,不差这一次,对,不差这一次,也不差多个人,对,也不差多个人,反正很多人很多次了嘛,她一直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只是感觉内心的酸涩好像要决堤,冲破那本来就不坚固的沙堤。

南归微张着嘴长长的吸着气。

“呵呵。”应该没听到吧,真是社死现场,他为什么多嘴要载她啊,真是给自己找尴尬。

“那什么……”贺北慕干巴巴的话还没说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开这个求收藏,又到了我最喜欢的追妻发疯文学,但是前面女主过得会有点辛苦啊,男女主都不是善男信女,接受不了的亲误入哦~】

没什么三观的女骗子vs不是什么好人的冷血男

文案一:

金色大厅正门,祁肆看着车窗外举止亲密的男女顿时觉得自己真他妈像一只活王八。

两个小时前还在电话中跟他撒娇赌气说累了想要休息的人,此时却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祁肆突然好奇,不知道施凉月看到同样制造“惊喜”的他要怎么自圆其说呢?是用她那条灵活的小舌尽情狡辩呢,还是直接痛哭流涕下跪认错呢?

可当瞄到施凉月与男人十指紧扣的手时,他突然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她会如何狡辩了。

没想到有一天,他,祁肆,会被一个如此卑贱之人玩弄于鼓掌。

真是愚蠢至极,蠢到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祁,祁总……”秘书从未见过向来运筹帷幄、端方矜贵的总裁显露出如此骇人的表情,让人脊背发凉。

“撞上去。”语气依旧低沉无波,却字字透着阴寒。

“什,什么?”

秘书没听懂,实在是祁肆的语气太过平静,好像随口吩咐了一件再不过稀松平常的事,可正因为堂堂寰宇总裁向来不说废话,所以……秘书忐忑与司机对视一眼,不敢出口拒绝更不敢真的照做。

祁肆冷眸刮过前座,突然抬手推开了车门。

秘书脑子嗖地窜出两个字“要完!!”

文案二:

能进云城祁家讨生活,在外人眼里那绝对是不知道哪辈子磕对了头。

施凉月也曾这么天真的想过,可是她进入祁家的身份并不光彩,所以别人艳羡的生活她没过上,就连能像个正常人活着都是奢望。

当她被三米多长的实木方桌撞到胆汁都吐出来时,她望着跳上桌面慵懒轻慢向她走来的少年,只能紧闭牙关将所有苦涩生生咽下。

少年居高临下,眸中没有一丝感情,“生性卑贱,就需要认清自己。”

施凉月心中冷笑,她知道这些都是她该受的,像她这种从未被命运眷顾的人,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就必然要付出比别人多出数十倍百倍的艰辛酸楚。

所以她不怨,这是她的选择。

只是终有一天,她也要做那个站在桌面上俯视别人的人。

注:男女主没有血缘。男主会发疯。没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