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砰——”的一声。

睡至半夜,突然一道声响闹起。

阮昭被惊醒过来,随即便听见窗户咯吱咯吱响个不停,被风吹的撞在窗框上发出砰砰响。

她忙下床去关窗户。

屋外吹着风,因她下床沾了一身寒气,躺回被子里也觉得冷的不行。

阮昭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还是难抵身上寒气侵染。

以往深秋之后,她都是同丫鬟一道睡的,多个人她不容易将自己冷醒。

只是芙莺昨儿受了凉,加上萧辞这几日回了屋睡,别的丫鬟她都不熟,定是不会叫来暖床,也不便。

抖瑟了一会儿,还是没将自己捂热乎。

想到身旁有个人,阮昭手顺着被子悄悄摸过去探了探。

手才摸进对方被褥里,一股滚烫的暖意便热了指尖,她羡慕哭了,往日抱着芙莺和锦芝睡都没这般暖和过。

“夫君。”

“夫君~”

“夫~君~”

喊了几声,那边都没动静。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多时,那娇小的身躯鬼鬼祟祟的钻到被褥下。

其实在窗户被风吹响时,萧辞便醒了,只是没想到阮昭这次也醒了,还径直下床去关了窗户。

萧辞不过迟疑了一会儿没出声,她便已经钻了过来,不过倒是比第一晚规矩,没将手脚乱放。

“夫君。”阮昭又喊了一声,确认他还睡着,才放下心来。

不过自己身上寒气重,也不敢太靠近,怕把人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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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人多后,便不似之前清净,下人起的早,打水说话声便也多了。

阮昭便是被丫鬟嬉笑声吵醒的。

周身暖洋洋的,鼻翼间是烫伤药膏混着松香的气息。

透着窗外微弱的光,她看清萧辞的面容,这还是头一次在清早上见到他,之前醒来可都不见人。

“嘶~好冷。”手往后探了探,她那边的被褥不出意外的凉。

但不回去可不行,信誓旦旦跟人保证的不越界,这要被抓包……

“……”萧辞没睁眼,但能很清楚的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

因着怕冷,她手脚探过去又缩了回来,来来回回几次。

直到身旁再没了那个娇小的身躯,萧辞却觉得好似缺了些什么,竟有些几分贪恋那柔软。

虽然身旁的人睡觉并不如她说的老实,但闻着她身上的青桂香,他睡的比平时都要沉些。

其实他早醒了,只是迟迟没动身。

正要睁开眼,忽的,萧辞感觉下颚被手指轻捏,唇上一软,带着独有的青桂香。

他的思绪霎时一片空白,心神在这一刻失去平静。

被褥下,双手不由握紧,青筋暴露。

偷亲完人,阮昭便起身下了床,睡着的美人儿,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眸光掠过装绢花的箱子,顿了顿。

随即,从箱子里取出一支玫瑰绢花,折身回到床边,将其轻轻放在萧辞的枕边。

红艳的绢花,还挺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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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从床边离开后,萧辞那双桃花眼睁开,眸光幽深。

半响扯了抹笑,他这是被调戏了?

瞥见枕边有物,拿起绢花把玩,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

阮昭穿了衣裳,见萧辞醒了,便唤了丫鬟进屋伺候。

秋蝉进了屋,放下盆儿后,见兰儿已经走向了世子夫人,而世子独自坐在床边,上前,道:“奴婢伺候世子穿衣。”

阮昭系衣带的手微顿,并未回头,不过支着耳朵听动静。

她没听到萧辞开口的声音,转身看去,却见萧辞已经自己穿了衣裳,手上拿着腰带。

忽的,他突然垂着的眼眸突然往上抬了抬,同阮昭目光对视,唇边荡起一抹笑:“劳驾娘子搭把手。”

阮昭上前接过腰带,手环过他腰,正低头仔细扣着,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娘子的老实,为夫不敢恭维。”

腰带末顺着指尖滑走,阮昭怔在原地,内心惊涛骇浪,他他他……他知道!

他知道多少?她偷亲他的事?还是她半夜钻他被窝的事?

萧辞留下一句话,潇洒的走了,独留阮昭心思百转的猜测。

“世子与夫人真恩爱。”秋蝉语气羡慕。

阮昭看了眼秋蝉,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大好。

不过秋蝉的话点了阮昭,萧辞知晓了她的行为,却并未生气,也没警告她。

阮昭眉眼弯弯,笑意染上眉稍。

看来,这种纯盖被的日子很快能结束了。

下午。

佟嬷嬷去水榭给大房、三房的姑娘们教习规矩,阮昭便得了空做绢花。

“世子夫人,绿芜姐姐来了。”兰儿在门外禀道。

阮昭放下绢花,起身走到堂厅,道:“请绿芜姑娘进来罢。”

绿芜进屋:“奴婢拜见世子夫人。”

“绿芜姑娘坐,可是祖母有吩咐?”

绿芜笑着摇头,道:“老太君没吩咐,是前院那边,递进来一封从清水县桂豫镇送来给世子夫人的信,奴婢正好见着了,便拿了给世子夫人送来。”

说着,将信件拿出来递给阮昭。

阮昭有些疑惑,清水县桂豫镇是何处?又是谁给她写信。

“多谢。”接过信,阮昭便直接打开了。

前院送进来的信,没有直接递到她手中,定然是交到了周氏或者老太君那里去,不然也不会由绿芜送来。

阮昭都不知清水县在何处,自然也没有清水县熟悉之人。

展开信,没有异常。

当看到写信人名字,她诧异了一瞬,随后是欢喜。

竟是惠绾姐姐来信,邀她去参加她儿子的百日宴。

信封里夹了请帖。

“绿芜姑娘可知,这清水县桂豫镇在何处?”

绿芜还真清楚,这也是老太君让她来送信的原由:“是晋安下面的一个县城,距离晋安大约有一百里路。”

“乘坐马车去大概要多久。”

“若是快马加鞭可一日来回。马车的话,恐要一日。”绿芜不清楚那信上写了什么,不过看世子夫人神情,应当是好事。

阮昭捏着信,心里估算起来。

但如今最麻烦的一点是,侯府能否同意她出府。

当初回门日,她借口见亲爹,祁阳侯都没允许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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