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好地方就是猫耳女仆咖啡店。
装成粉色的咖啡店墙壁上印了一整面可可爱爱的猫爪,带着猫咪发箍,穿着猫咪女仆装的女仆小姐递过背景是白色布偶猫的菜单,语气可爱。
“喵,主人需要什么呢?”
我扫视了一圈周围面色泛红,满脸痴汉的男子高中生,平平无奇社畜男们,终于忍不住对着五条悟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五条先生,请问你是变态吗?”
正在刷刷刷勾选菜单的鸡掰猫瞪大眼睛,小圆眼镜从鼻梁上滑落一小截,那双天空一样的蓝眼睛里满是谴责,倒打了我一耙。
“小飞鸟在想什么呢?小孩子可不能沾上恶臭大人的肮脏思想,这家店的猫猫慕斯蛋糕超棒,还是限量供应,我可是特意提前订好了位置。”
“哦,那真是我的荣幸。”我竖起菜单挡住下半张脸,但两只眼睛里分明写着变态!色情!人渣!六个大字。
“小飞鸟这么崇拜老师吗?我真感动。”五条悟仿佛没看见我眼中满满的唾弃,顺着我的话就往上爬,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那幅黑色圆片小眼镜后的眼角。
呕!果然不该对这家伙的脸皮抱有任何期待,我不再看那张虚伪做作的脸,在最贵的几个甜点旁勾了一下,随后把菜单递给可爱的猫咪女仆小姐。
这家店的上餐速度没有辜负它看起来就很网红的外表,我等了快半个小时,才顺利吃上。
不过真的挺好吃就是了,我戳起碟子里猫咪的脑袋,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
二十多岁青年的肚子是无底洞,而咒术师的只会是plus版,当这顿饭吃完后,负责我们这一桌的女仆小姐已经变成看怪物的不可思议模样了。
而我眼前一脸满足的那一大坨也终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小飞鸟没有去参加浅羽夫人的葬礼吧,你的舅舅无法联系上你,便拖去处理的辅助监督转告,他家中经济拮据,不方便收养你。”
“嗯,知道了。”吃饱后困意上涌的我身体放松,靠在软绵绵的沙发靠背上,示意对方朕已阅,接着说。
果然,虽然成长环境天差地别,但这孩子莫名地和没去上高专前的他有些像,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着毫不在意,情绪连个波动都没有的女孩,这种隔离与世界之外,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但,没有任何羁绊牵扯的风筝最后只会坠地呀,飞鸟酱。五条悟心内叹息。
“小飞鸟,按照日本的法律,你会被送到福利院。但总监会会负责教导和资助小咒术师,如果你愿意,他们也会很乐意安排人领养你,只是作为回报,在你国中毕业后,必须去上咒术高专。”
“但你不建议我这么选对吗?五条先生。”我坐直身体,双手交叉抵着下巴,与他对视。
“没错,腐烂发臭的烂橘子就少来碰青春年少朝阳一样的孩子啦,更何况咒术师的工作必须要有堵上性命的觉悟,虽然老师现在是很缺有天赋的咒术师,但夺走小孩子的青春和选择权可是天理难容之事,要不要成为咒术师,需要飞鸟酱自己思考后做出选择。”
向来不靠谱的青年笑出一口大白牙,比着大拇指再次说出了那句似乎是玩笑一样的话,只是这次那双没有遮挡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与诚恳。
“所以,小飞鸟,监护人的话好好考虑一下五条老师我吧!”
……
“砰!”我穿着方便活动的短袖短裤,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倒在地,头发被汗液浸湿,一缕一缕地贴着头皮,呼吸因体力耗尽而变得粗重。
某个激烈运动了三个小时,却清清爽爽连滴汗都没留的家伙捧着杯冰饮蹲在了我旁边吸吸吸,口气让人相当火大。
“不行啊,飞鸟酱,体力完全不合格哦!虽然咒力控制是可以了。”
五条悟看了看女孩脖子上挂着的毫无动静的咒骸,如他所料,理解得相当快呢!
我翻了个白眼,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是个大猩猩啊!
几天前脑子进水的我答应了五条悟的收养,然后就发现系统面板内阵营变更为了咒术师阵营,同时,还开启了日常任务模块,每天完成四个日常任务后可以领取40星石和日元若干。
发现我专门清理咒灵后,某只办完领养手续就放飞自我的五条猫愉快地决定将咒术教学提上日程。
我就这样进入了每!天!挨打的青春日常,那坨打人就喜欢打脸,满嘴垃圾话的狗屎还理直气壮地把锅推到了我头上,美其名曰本来用观影训练就可以了,但谁知道飞鸟酱太没情趣了,什么类型的电影都没情绪波动,他才不得不亲自上手教导。
要不是玩家面板那蹭蹭上涨的数值,和不花星石就学到的结界术,我早就不忍这家伙了!
“话说回来,飞鸟酱的战斗习惯还是完全没改的样子诶!真让人苦恼。”吨完饮料的五条悟把杯子往旁边一放,忧心忡忡地撑着下巴,用那种孩子挑食不吃蔬菜,怎么办的妈妈款目光恶心地看着我。
第一天的教学过后,五条悟就已经弄清楚了这孩子的能力,那双眼睛与六眼一样,具有特殊功能,是相当bug的能力,因果律级别的即死性。只要她能够理解事物“死”的本质,就能够达成即死的前提条件。就比如,在他解释过无下限运作的原理后,这孩子就能够划开无下限了。
当然,这样bug的能力也有限制性,和六眼类似,使用过度后会烧坏脑子,不过飞鸟会反转术式,虽然和他一样,只能够治疗自己,这点限制就无所谓了。
还有,上面的那些似乎只是那双眼睛自带的能力,这孩子真正的术式……五条悟若有所思地想着那突然觉醒的将咒力变为雷电的能力,对结界术惊人的掌握速度,甚至比术式天生就是结界的术师都快。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死亡”相关的眼睛模糊了这这孩子对死亡的概念,又仗着有反转术式兜底,她战斗起来完全是不顾自己,以命搏命的打法,无论对手比她强多少,无论怎么纠正,就算是定下束缚不准使用反转术式都不管用,定了几次束缚后,了解本质的飞鸟还能够“杀死”束缚了。
五条悟相当烦恼,惠是这样,飞鸟也是这样,不,还更麻烦,惠对战斗和变强没飞鸟这样过分的渴望。虽然也很愁人,但至少遇到致命危险的概率低了不少,纠正也可以慢慢来。
果然,叛逆都是天才的标配么?以前也是个问题学生,天天整得夜蛾脑溢血的五条悟难得地共情了一下校长先生。
在五条悟露出那种眼神后,我就熟练地用手臂遮住眼睛,全身上下都表达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意思。
然而,某只猫意外地没反应了。我有些迟疑地挪开手臂,转头往不知道又搞什么幺蛾子的五条悟看去。下一秒,我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啊,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五条猫跟个jk似地翻滚来翻滚去,声音诡异得有种娇俏感,最后侧对着我,嘟起不知道涂了什么牌子的唇膏,显得格外粉嫩的嘴唇,蓝汪汪的眼睛幽怨地看着我。
“飞鸟酱,要怎么办才好呢?”
五条悟的脸和他那鸡掰的性格完全不符,是一种带着少年气与可爱感的漂亮,当他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拖长音调撒娇时,深喑此道如我都忍不住晃了一下神。
打住,我立刻回想这家伙做的鸡掰事,很好,大脑瞬间冷静,甚至还有刀了他的冲动。
“五条老师,少杞人忧天一点才不会少年白头。”我手臂一撑站了起来,蹭上五条悟给我买的猫咪拖鞋,抻了抻酸痛的腰。
游戏感官太真实,身上汗乎乎黏黏腻腻的感觉难受死了。
有点洁癖的我头也不回地向浴室走去,手掌赶猫似地随意挥了挥。
“我等会还有事要回家一趟,桌上的手提袋里有做好的蛋糕,五条老师自己随便吧。”
“飞鸟酱,转移话题太生硬了吧!”五条悟语气幽幽。
我叹了口气,停住脚步,无奈地转过身。
“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这个呢?明明五条老师也差不多吧。”这家伙自己就够疯的。
“这不一样,老师我可是最强的。”五条悟想都没想地回到,一脸地理由当然。
“那么,我的答案也一样。”我有绝对的自信,超过五条悟只是时间的问题。
雪发青年愣在了原地,满身汗水的女孩子漫不经心地说着,那双眼睛里的自信与笃定,仿佛她说的不是什么难以实现的梦想,而是必然发生的事。
“哈哈……”
五条悟单手捂着脸,越笑越大声,眼睛里居高临下似地傲慢终于褪去,露出了咒术师的疯狂。
“这是挑战宣言吗?飞鸟酱,不过,好哦,老师等着你。”
我……很好,发病了。
那天的谈话过后,五条悟的辅助监督开始联系我,询问是否愿意接袚除咒灵的任务,报酬从两百万到一千万日元不等,我没有拒绝。
为什么没有星石我还愿意呢,因为那该死的游戏系统终于进一步暴露了自己的嘴脸,新开的锻造系统简直就是烧钱大户,一次强化就需要二百万日元起,而且还有强化概率,如果强化失败,钱和材料都打水漂了,武器图纸就更坑了,需要数额不低的星石购买。还有两星以上加攻击,速度之类的特殊料理除了凭运气开箱,就只能通过商城用日元购买,价格后面的那高达八位数的零让我现在对赚钱如饥似渴。
在我开始从伊地知那接任务后,系统面板也象征性地刷出了一个长期任务:最强的教导,是每周袚除一次咒灵。
我发现每次袚除的咒灵都刚好卡在我的能力上限,既能够得到锻炼,又不至于用到复活功能,很显然某只鸡掰猫足够用心良苦了。
不,我收回这句话,五条悟你大可不必如此用心良苦。
我冷着脸站在镜子前,嘴里叼着一片面包啃啃啃,手上麻利地套上白色丝袜,整理好后,一手抄起沙发上的外套,书包一甩,紧赶慢赶地出了门。
距离我的国文老师给我打电话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忙得不亦乐乎,每天都在做日常任务,开地图和触发随机任务,顺便在五条悟有空的时候吃小灶,等级也突破到了lv35。
攒下的星石则买下了武器千本樱的图纸,只等攒齐材料就能补上短板。毕竟,能攻能防,可近可远的武器对我的加成可太大了。
这么一通忙下来,上学读书都被我忘到脑后去了,井上老师也打过电话来,可惜我作息日夜颠倒,在家的时间又不多,还没有查看未接电话的习惯,正好完美错过。
直到五条悟在伊地知的提醒下终于发现我没去上学。自己上学逃了一堆课的五条猫强烈谴责了我的逃课行为,义正言辞地表示绝不接受飞鸟酱当个文盲,强行抓着我定下了要去上课的束缚。
我满脸不屑,然后就被已经摸清我软肋的五条悟制裁了。
“飞鸟酱,杀死束缚的话,我这边是感受得到的,如果飞鸟酱不去上学,每周的咒灵和咒术课程就都没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