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这般不远不近的距离,苏宛竟也感受到了一丝丝心旷神怡的味儿。
像凌晨时花上数时辰爬山,爬到最高点时,恰好见到了那初生的太阳。
这让苏宛愈发确信,跟宋珏待久之后,她一定会快速突破的。
炮灰的命格也会渐渐消失,到那之后,她再也不必躲着剧情中的人了。
然而宋珏没有回头,背影板正,透着丝不近人情。
“我过来也没用,我不是药修。”
“……”
那他回头看看她的情况又怎么啦,苏宛不满,整得她像个洪水猛兽一样,见到她就跑。
任何一个人遇上这种事,他都会如此冷漠地离开,还是说只对她一人这样?
只是纵使心底再有不开心,苏宛面上也不曾泄露半分。
媚/药算不上什么剧毒,很常见,解药也随之有很多,一些能解毒的普通药草也能解了它的毒性。
可问题是,她要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才能找到,但苏宛现在不想回去了。
原因有二,其一,宋珏常游历四海八荒,身上定常备着一些解毒的药丸,她何必走远道冒着被人看见的风险回去。
其二,那便是——
她是真的很难自己走回去了。
青葱般的手指扯开腰带,而与她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是,苏宛眼里慌张的神色。
不要再扯了!
可惜她的双手现在不听她使唤。
外襟敞开,露出里头绣着芙蓉的里衣来,然后她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上下抚着细弱的脖颈,缓慢的,轻轻的,指甲划过的地方,升上一股麻意,头仿佛难耐不已地往后仰去。
太羞耻了,太羞耻了!
更何况前面还有宋珏!
任何窸窸窣窣的声音都逃不过宋珏的耳朵,他蹙眉凝思,怎么有点像是褪去衣物的声音。
她到底在干什么?
后面,是她似乎难受到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救救我……”
低低的嗓音像初生猫儿的啼叫,微弱无力。
好像是真的中毒了。
宋珏加快转动扳指的速度,怎么每次遇上她,她都在生死边缘。
关键是他不可能在此刻甩下她离开,他还没这么没品。
再次浅叹了一口气,宋珏无奈地转身,“真是欠了——”你的。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在看到了眼前一幕后,自动消声。
像深绿色的花萼中长出了一雪白干净的花朵。
她两只手撑在后面,脖子往后仰,从他的方向,轻而易举地能看到她的里衣。
说是里衣,其实和抹胸差不多。
因她用力,精致的锁骨明显,像承受了许多不能承受的。
让人无端想起,稍稍用力便能留下痕迹的脆弱花枝。
“!”
宋珏迅速转回去,颇有些头疼:“你这是中的什么毒?”
怎么还会脱衣服?!
莫非是春/药。
宋珏更头疼了,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一向清心寡欲,一心苦修的宋公子,还不曾见过此等场面。
怎么又转回去了,苏宛低头看看自己,她还没完全扯光呢,不该露的都还没露。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扒剩下的了。
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耐:“笨啊你,是媚/药。”
娇娇弱弱的声音并没有传达出她的真实情绪,反而多了丝撒娇的意味。
然后她看到,被说笨的某人在听到媚/药这个词后,显而易见松了口气。
怎么,庆幸不是春/药?
苏宛撇撇嘴,如果是春/药,她反倒不会求他帮忙呢。
如她所想,宋珏确实庆幸不是春/药,那种药种类繁多,更有甚者,必须要阴阳调和。
媚药很好处理,他有可解寻常毒的药丸。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后,宋珏复又转过身来,只看着她的裙摆,朝她走过去,眼神不曾往上瞟过半分。
脸色淡漠得有些过分。
他站到她面前,还是只盯着她的裙摆,将那颗药丸递给她:“给。”
药丸近在迟尺,可看着宋珏老古董一般,看都不看她一眼,苏宛扯了扯嘴角。
她向来懂得抓住机会。
双手紧紧攥住裙摆,苏宛状似无力道:“抱歉,我控制不住我的手,拿不了药丸。”
似是羞愧难当,她的嗓音里逐渐有了一丝泣音:“你可以将药丸递近一些吗?”
一个女子中了这种毒,还被迫在陌生男子面前衣衫不整。
宋珏理解她的不安,他将药丸递到了她的嘴边,让她微微偏头便能咬到。
他冷静的声音能安抚人心:“吃了就会好了。”
苏宛慢慢抬眼看他,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她偏头咬住那颗药丸,然后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
这下,灵力疯狂涌动,砰砰砰地直往境界壁上撞。
就是这种感觉!
苏宛在心底狂笑,太爽了。
她看向宋珏的目光带了分感激,真是一尊大菩萨,以后可要好好供奉这尊大菩萨。
然而对于宋珏来说,这点灵力运转,根本不算什么,他更在意的是,是他手指上的一点湿漉漉。
他下意识皱眉,想抽出来,却在此时对上了苏宛的眼神。
全心全意只有他一人,虔诚的,又是那种,把他当救世主一般的眼神。
这一迟疑,让苏宛有机可乘,她松开贝齿,用双手代替,拢住他的手,愈发靠近他,十分郑重地道了句:“谢谢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我。”
然后还让她蹭到了很多灵力。
可宋珏没注意听,近在面前的呼吸,热气弥漫,惹得他的脖子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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