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上还想着排骨不多呢,这一下子多出来这些,焖上一锅米饭。
朝歌就弄了个番茄排骨,一大锅的番茄炖一大锅的排骨,再加些土豆清淡还开胃。
再弄个油渣炒豇豆土豆条,最后拌个菜,姥爷今天搁着干活,得让人吃饱。
“我晚上合计炖羊腿的,一会给你拿过来,你们明天早上炖着吃。”
“谢谢姥爷!”刘兰笑嘻嘻的挽住姥爷的胳膊。
“朝歌!明天咱们吃烤羊肉怎么样?”
“可以啊,那晚上吃完饭咱们去弄点红柳枝,明天早上我去买羊肉。”
“行!没问题!”
粟萧跟周姥爷都回去了,朝歌跟刘兰俩人拿着镰刀出门割红柳枝。
朝歌还是第一次遇见知青,主要相较于知青,朝歌跟农场的社员更熟一点。
“呦,这不是朝知青吗?”一打扮的有些夸张的知青阴阳怪气的说着。
一边同行的人直捅咕她:“你干啥呢?阴阳怪气的。”
“谁阴阳怪气了,不是她俩一来就睡砖瓦房?一来就当医生,一来就不下工,还跟粟营长勾搭不清!”
女人气急败坏的甩开同伴的手,朝歌真不是挨欺负的性子,抄起手里的柳条就对着人抽去。
刘兰一看也上去帮忙,那女人吱哇的喊着:“救命啊!杀人啦!啊啊啊你有病吧!”
谭香叶也没想到这俩女的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直接就上手,明明以前的人都不好意思跟自己攀扯的。
“你才有病!我今天非要告你个诽谤,告你耍流氓,侮辱同志!今天非要把你抓进去!”
“对对对!谁去大队报警,让部队上都人把她抓起来问问,这群众中的蟑螂屎,是不是安插在人民群众里的敌特!”
众人看着热闹,看着俩小姑娘,一个瘦小,一个娇气,拿着柳条把那人高体壮的谭知青抽的抱头鼠窜,屎盆子更是一盆一盆的被扣在头上,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有人去找了罗场长跟周姥爷过来拉架,听说俩丫头没吃亏罗场长也不着急了。
谭知青还是让她吃点苦头,一次次的跟人有口舌之争,想着还是给人送回知青办,这两年大事小情她皆参与,多数还是她挑头。
刚入秋,天依旧热,大伙都穿着半袖短裤,三个穿着裙子的姑娘打做一团,中间那个身上全是抽打的红痕。
“让你编排人!”
“让你嚼人舌根!”
“让你羞辱人!”
“真当我们好欺负!”
柳枝打在身上,不会受伤,但是她且得疼着呢。
听见罗场长喊助手,俩人纷纷扔下柳条,想着这腌臜万一不要了。
“你们这是干啥呢!”
“场长!她俩打我!”
“呦!真是恶人先告状啊!”刘兰小嘴吧嗒吧嗒把刚才的事儿说了。
“这两天我们刚来你就编排我们,不舞到我们跟前,我们也不管,你个贱皮子非得搁我们跟前恶心我们。”
刘兰有样学样,阴阳怪气的样子跟刚才谭知青的如出一辙,气的她一口气哽在心头。
这俩人,明明就是被保护好的,咋这么能说,打人还这么狠。
“场长!别说别的了,我去报警,她思想有问题,今天必须拉她去劳改。”
“凭什么!”
看她状弱疯魔的样子,朝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什么!你思想有问题,脑子里看人都是情情爱爱!我能当赤脚医生是我有本事!你是能看病还是能开药?
你知青点的房子不是砖瓦房?还是说农场把盖知青宿舍的钱扣下了?
我看未必吧,咱们农场大部分都是砖瓦房,也就是知青自己花钱盖的是土坯房,为啥呢?我猜猜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真是可笑,粟营长是高级军官,你知道编排他要判刑的吧?怎么这么远的路,还没把人喊来?”
“诶呦,小朝,她嘴就那样,你看能不能放了她,咱就不惊动那边了,明天我给她送回知青办去。”
朝歌就没想粟萧来,自己搁这扯大旗,要是被发现了多尴尬啊。
今天主要还是杀鸡儆猴,不然这话传出去以后再就解释不清了,这会没啥娱乐活动,朝歌也不想有事没事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谭知青一听都要哭了,自己家好不容易才给自己安排到这边的,想着自己捞个当兵的,自己就看上那个长得好看的粟营长了。
虽然自己没那么好看,但是自己能干活能伺候人啊,再说了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还不结婚指不定有啥毛病呢。
谁承想这小蹄子一来,那一年就只有联欢晚会上才能看见一回的冷面男人如今上赶着巴结她。
三天已经过来好几趟不说,还跟那女人一待就是一天,如今听说还在那里入伙吃饭,今天晚上看见俩人没忍住就上前嘲讽一翻,没想到以后连一年一面也看不见那人了。
朝歌完全不知道这居然还是粟萧的烂桃花,更别提粟萧了,若不是每年老爷子都过来这边慰问,他压根不想参加联欢晚会好吧。
“场长!我不想走!”
“你还想不走!也对你走不了,一会就来人抓你了。”
“你还不给人道歉!”
朝歌拿着镰刀扭头走了:“我不接受但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后边场长你处理吧。”
刘兰跟着朝歌后边走,心里的朝歌一下子就伟岸起来了,自己上一辈子懦弱了一辈子,即使这辈子也不过是有了一触即破的壳罢了。
今天自己就想着不能跟不讲理的人计较,心里气但是说服自己没必要。
但是朝歌一上手,刘兰就感觉自己有了勇气,心说都重活一世了,怎么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果然打完架,那人不舒服了自己就舒服了。
朝歌可没想那么多,就是前世今生自己虽然佛系,但从来不是受委屈的人,以前在孤儿院就有了保护自己保护弟弟妹妹的刺。
来到这一世,家里从来没让自己受过委屈,只有自己让别人受委屈的份,也是被家里人宠的无法无天了。
到了这边,大伯一家的爱护,周姥爷跟小兰的照顾,罗场长一家的上心,最主要的还是粟萧一直在自己身后保驾护航,让自己有一种在家的感觉。
粟萧还不知道在小姑娘心里自己已经是像家人般的存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小兰蹦蹦跳跳的跟在朝歌后边,心疼道:“早知道拿棍子了,真是浪费咱连挑的柳条了!”
“刚才的我觉得有点软,咱俩挑点硬实的。”
跟在俩人后边准备回家的知青听见俩人说话打了个抖,这俩人是魔鬼吧,都给人抽那样了还嫌武器不趁手。
“小兰,你问没问姥爷皮平时都是咋洗澡的?”
“这个季节都是水缸晒水搁院子里洗的,要不就去小河里边洗。”
朝歌叹口气,还是回家认命的烧水搁洗脸盆洗洗得了。
晚上,听见隔壁的鼾声,朝歌下地把门窗锁上,躺进被窝进了空间的大洗手间。
看着比自己现在住的地方都大的小温泉,朝歌不禁感慨,幸亏自己是意志坚定的人,不然都要深陷糖衣炮弹里不出去了。
给水池选择药浴模式,不一会水就滚动起来,躺在里边感觉全身心都放松了。
头躺在头枕里,一边电动按摩一边给自己来全套的洗头,朝歌舒服的叹喂。
泡了一个小时,朝歌出来把头发缴干,再用风筒吹干,最后抹上护发精油。
包上头发,躺在床上,选择全身护理,美容机器人就开始给自己做全套的护肤。
这边风大,吹的脸干,再加上做饭烟熏火燎,朝歌明显感觉自己皮肤这几天不怎么吃护肤品了。
做个全身护理感觉脸都水润了,感觉都清净到毛孔里了。
要说以前朝歌最愿意的就是在超市逛,这一阶段她简直就是爱上了这个美容室,给自己空间的仙人简直就是天使。
里边外边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朝歌回到被窝时候已经是半夜,把窗户打开一扇就抓紧睡觉了,不然天还是有些热的。
昨天舒舒服服过后的朝歌又起晚了,起床发现小兰把饭都做好了。
“醒了?我炖了鸡蛋羹,煮了牛奶,板栗粥跟蒜茄子。”
朝歌不好意思揉揉脸:“小兰,对不起啊,我起晚了。”
“这有什么,好朋友就得互相帮忙啊,不过感觉你今天脸蛋水润了呢?”
“啊?有吗?可能是昨天晚上洗完澡摸雪花膏的原因吧。”
小兰点点头:“应该是,雪花膏就得晚上摸,爱吸收。”
朝歌心虚的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我去供销社看看还有没有羊肉。”
朝歌说着就穿鞋,刘兰忙拦住她:“别去了,等你去黄花菜都凉了,我都买啦!”
“小兰你真是太太太贴心啦!简直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嘿嘿!”
刘兰不好意思摸摸头,看她偷笑反应过去搔她痒:“啊!臭丫头你占我便宜!”
“哈哈哈!没有!没有!啊啊啊!我错啦,兰大姐饶命啊!”
粟萧离远就听见小姑娘的嬉笑打闹的声音,听见小姑娘挨欺负赶紧敲门。
朝歌连忙逃脱:“啊啊啊!我去开门!”
看见栅栏外的粟萧,朝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可真是及时雨啊!
粟萧没懂小丫头的眉眼官司,还以为小姑娘是对自己来表示欣喜呢。
刚吃完早饭,还没到上工的点,朝大伯娘就背着筐来了。
“歌儿,大伯娘合计你该是没菜了,这给你送来了,这两天习惯吗?”
“习惯的大伯娘。”
“习惯就行,看我们歌儿就知道没受委屈,前让粟小子送来的板栗伯娘吃到了,我们歌真厉害。”
“大伯娘还得上班呢!就先回去啦!”
“大伯娘,下次不用给我送菜了,我跟人搭伙吃饭,我们买了冬菜。”
“那钱还够不够?”大伯娘怕孩子不好意跟自己说。
“够的伯娘,安家费就不少,爹娘还给我傍身钱了。”
“那就行,有事找伯娘,我回了啊!”
“好!”朝歌送大伯娘到农场外边才算休。
粟萧离远就看见团长家嫂子了,赶忙躲东屋收拾菜都没敢出屋,等俩人出去这才松口气。
朝歌这一阵不打算上工了,主要耽误上山采药了,这边十一月就彻底入冬了,到时候就没法上山了,这些药材也不够,昨天的事都忘了跟场长说去市里购买药材的事了。
趁着粟萧在,朝歌想着多上山弄点干货跟药材。
粟萧非常乐意,主要相跟小姑娘泡在一起,毕竟出去上工俩人也不能一直给一块地。
依旧等大伙都上工俩人才搁北门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