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听晚是真的感觉到很意外,他一直以为会不会是在那个宅子里面带出来的,毕竟这是一件法器,所以步听晚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是司砚。
“王爷是什么时候给我带上的?”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略微冰凉的指腹落在郎君的眉心处,指尖传来一抹滚烫,她道:“昨夜本王进来过,你生病了,还是先躺下吧,等一下大夫就来了。”
“好哦。”
郎君乖乖听话躺在床上,或许是真的生病了,步听晚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觉得司砚的话没有什么毛病,但是那双眸子依旧眼巴巴的盯着司砚。
司砚伸手将被褥往上拉了拉,低声道“原本你我成婚今天是要进宫拜见皇上的,如今你染上风寒了就在家好好休息下午本王进宫一趟。”
原本脑袋有些混沌的步听晚立马有些清醒了,皇上,那不就是小说的原女主么!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司砚的衣袖,抬头和有些疑惑的司砚对视,原本就泛红的脸颊更是变得红扑扑的,步听晚蜷缩了一下手指后小声的说道:“王爷不是下午才进宫么,等一下我喝过药睡一下就会好了,到时候我和王爷一起入宫吧。”
这个时候的小皇帝还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但根据文案来看,司砚以后必然是会成为女主统一朝廷的垫脚石的,既然他都嫁给司砚了,暂时又没有回去的可能,步听晚还是很希望自己不要成为一个小寡夫,这次进宫得跟着。
不管是为了以后能不能平安过日子,主要还是想看看能不能搞搞清楚司砚和女主之间的矛盾,万一能化解呢?
实在不能……
那就不能后再说叭!
司砚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而是道:“你先休息吧。”
“好~”
小郎君声音软软的,司砚眼底露出一抹笑容,看着那只手松开后,她就离开了房间,只是等出去后,她招了招正在扫地的侍人,“王夫身子不适,让小厨房给他做点药膳。”
“是,王爷。”
刚从外面进来的林总管就听到自家王爷的吩咐,心中惊讶不已,但面上却不显,等那下人走了以后,她才走过去道:“王爷,夜里有几个刺客进来已经如数抓起来了,您要过去看看么?”
司砚成为摄政王后一直就是有些人的眼中钉,虽然明面上不感对司砚做什么,但是那些不知名的刺客是没少在摄政王府里面转悠,林总管有些时候甚至都想感叹一句,王府里面的花花草草怕是那些精心照顾的都比不上的。
司砚负手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那精致的雕花屋檐,她冷笑了一声说道:“都处理了。”
“是。”
小舟带着大夫进来后,步听晚都快睡着了,听到动静后一双眼睛眯了条缝儿,勉强能看清楚是两道人影,不过很快步听晚就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睡过去了。
原本在书房处理事情的司砚在知道大夫来了以后,想到步听晚那难受的样子还是过来看了看,大夫正在写药方,在看到司砚后忙放下笔行礼,“见过王爷。”
司砚摆了摆手,看了眼床上睡着了的步听晚,低声问道:“王夫身子如何?”
大夫:“王夫身子常年亏空,又受了寒,需要静养,亏空的身子也需好好调理,我开的都是一些温和的药材。”
步听晚的身子确实太过清瘦了,不用想也知之前在步府的日子不好过,脑海中闪过小郎君那双水润润的眼睛,瞧着可怜得很,也当真是一个小可怜了。
睡着了的步听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醒来后是被一股饭菜的香味勾醒的,睡了一觉的他已经不像刚刚那样晕乎乎的了,睁开眼睛看到小舟提着食盒刚刚走到饭桌时,他的眼睛就亮了一下。
真的好饿的!
“郎君,你醒了啊。”
小舟快步走过来伸手将步听晚从床上扶起来,“郎君,你醒了啊,药已经在熬了,等用完午餐就能喝药了。”
“对了郎君,你睡觉的时候王爷还来了一趟,这都是王爷吩咐下去的,郎君,王爷对你可真好啊!”
步听晚自然是知道小舟的意思,在步府的时候原身和小舟吃不饱穿不暖的,甚至有些时候还要受到欺负,来到摄政王府后,能吃饱能穿暖甚至还有自由,而且原本传说中冷面心狠的摄政王现实中竟然是个能关心人的。
目前来看确实不错,步听晚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的。
看着步听晚重新露出笑容后,小舟心中才算松了口气,郎君很好看,但是笑起来的郎君确实好看,他伸手将步听晚扶起来,“郎君先吃饭吧。”
等步听晚坐下后,小舟麻溜的开始将食盒里面的饭菜都端出来一一摆放在桌上,看着精致可口的饭菜,步听晚也感觉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的了,尤其是那药膳,奶白的汤汁让人看着就胃口大开。
司砚不知怎的,又来到了这个院子,她站在院子外面听着里面传来步听晚和小舟的对话,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伴随着的还有郎君小小声的咳嗽声。
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林总管默默地走了出来,“王爷。”
“你进宫一趟,告诉她们本王明日再进宫。”
“是。”
在知道王夫病了以后,林总管就没有指望过她家王爷今日会进宫。
昨日林总管出京城去办事情了,并没有看到这位几乎没有在京城各大宴会上出现过的王夫,听着里面欢声笑语,林总管又小心翼翼瞅了一眼自家王爷,听着里面欢快的声音,林总管倒是有些好奇这位王夫到底长什么样子了,不过这能和自己的侍从说笑到一起去的,脾气一定很好。
还在想呢,一道冷冰冰的眼神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林总管一个激灵,揣着手转身就走了。
哎哟,王爷可真是,看都看不得了。
啧啧~
步听晚吃过饭后,精神要比之前稍微好一点了,但是他依旧感觉自己有点冷,哪怕是坐在床上都止不住的颤抖,小舟心疼得又找了一床被褥给他盖上,还喂了他一杯热水,他就这样躺在被褥里面,等小舟出去后,他才将手抬起来,看着带在手腕上的血红色的镯子。
时不时的还转动了一下,有些晕的脑袋瓜子里面在想着,为什么司砚会有这样的一个法器,还有就是凌晨的时候他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儿?
明明是被鬼抬去的,可为何那栋精美的宅子里面没有半点阴气。
他在现代的时候,虽然没有单独去收拾过鬼,但是基本的一些知识还是有的,一般很寻常的就是一些新死的小鬼,要么就是一些地缚灵,只要不闯进地缚灵的地盘,那些东西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再往上就是一些稍微有点点小小的修为的鬼,这种鬼他家老爷子说过,他也是能对付的,然后就是一些比较厉害的鬼了,这种不仅修为高深而且还能驱使一些小鬼来做事情,更为厉害一些的就是化厉的鬼了,这种要么就是穷凶极恶之人,要么就是一些有很浓的怨气而且身负血亲之命的鬼。
至于那传说中的鬼王和阴间的鬼差这种基本上都只是听说过,他步家也算是世家大族了,都没能请动过几次鬼差了,更别说那神秘的鬼王了。
所以凌晨的那只鬼应该是什么厉鬼或者有修为的大鬼吧?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镯子。”
屋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差点没把步听晚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一身玄衣的司砚,他挣扎着准备起来,有些虚弱的说道:“王,王爷是准备进宫么?
看着小郎君因为努力想要起来一张小脸都憋红了的样子,她大步走到床边,伸手将清瘦的郎君搂在怀中,正好碰到了他那有些冰凉的手,“本王已经让人进宫了,明日你身子要是要是好些我们再进去。”
猝不及防的被抱住,一股淡淡的冷香味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但步听晚去没有一点点讨厌的感觉,他浑身都烫烫的,而司砚身上凉悠悠的,步听晚觉得很舒服。
甚至毫无压力的想着,反正他现在是她的王夫了,给他当个降温的工具人怎么了!
理不直气也壮的小郎君稍微停了停胸脯,随后又想到了司砚的话,小小声的问道:“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毕竟宫里那个是女主诶,要是因为这次对司砚更加讨厌了咋办?
司砚淡定的说道:“不会,最近本王大婚休沐在家,你好好休息就行。”
步听晚嘟了嘟嘴,“那好吧。”
没过多久,出去端药的小舟就回来了,托盘上的碗还冒着热气,看到摄政王正抱着自家郎君,小舟顿时脸颊红红的,显然是还有些不习惯,紧张兮兮的端着药行礼,“见过王爷。”
小舟靠得近,那碗里苦涩的药味一个劲儿的往步听晚那已经有些堵塞的鼻子里面钻,步听晚精致漂亮的五官都紧巴巴的皱在了一起,露出十分抗拒的样子。
在现代的时候他也会喝药,他不适合修行的主要原因就是他老妈在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初中之前他几乎每天一碗药,苦哈哈的,每次喝完后他感觉自己胃里都在翻江倒海的。
司砚垂眸就看到了怀中小郎君一脸抗拒的样子,不知怎的,司砚升起了想要捉弄小郎君的心思,伸手主动从小舟手里端过药,一把扣住企图从她怀中逃走的郎君,“晚晚,喝了药再睡吧。”
小郎君咻的一下瞪大了双眼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应该惊讶司砚对他的称呼还是应该惊讶司砚竟然会端药喂他。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刚开始没看上,现在就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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