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年11月10日凌晨。
伦敦东区白教堂附近狭窄而昏暗的街道上,木鸢脚踩着十厘米高的银色高跟鞋走地摇曳生姿,她胸部饱满,腰肢纤细,胯部弧度完美,款步摇曳间身上花纹繁复的红色长裙随之有韵律地摆动,弧度极其动人。
“嗨,亲爱的玛丽,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游荡?你知道,这地方如今可不安全。”路边经营到很晚的餐饮店老板正好出来倒垃圾,看到空荡荡的街道上摇曳着走来的木鸢,他先是一愣,而后眼神担忧又有些赞叹地来回扫视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女人。
“去跳舞啦,玩儿的疯了点儿,没注意时间。”木鸢微笑着回应餐饮店老板。这个餐饮店老板叫艾伦,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是个老鳏夫,他为人很是热情心善,在这片街区人缘很好,不管大人孩子,大家都亲热的叫他艾伦大叔。但是即便是如此一个老好人,依旧不能免俗的有些轻视从事特殊职业的女性。
“这样可不好,虽然这段时间太平了些,但谁也说不准……”艾伦大叔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眼神有些畏惧地扫视了一眼空荡昏暗的街道,瑟缩的不敢把话说全。
“我以后会注意的,艾伦大叔,不早了,您快忙吧,明天还要早起呢。”顿了顿,木鸢接道:“明天我过来吃午餐哦。”
”好好好。“看着木鸢关切又笑靥如花的小脸,艾伦乐呵呵的连连点头。
说完,木鸢不再停留,踩着纤细的高跟细哒哒哒的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
“真是个美丽的女人啊。”看着木鸢渐行渐远的身影,艾伦轻轻地感叹了一声。
“叮!本场为全球破案直播现场正式场,正式场为全沉浸模式,探寻者本身的行为会影响案件进展过程,但不影响案件结果。”
突然且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吓了木鸢一跳,她脚下未停,眉头却轻轻地皱了起来。不一样了,初试场的时候,这机械的声音明明是从外界传进耳朵里面的,而且它是面向全部探索者共同开放的。但此时,这声音却仿佛就根植在她的脑海深处。
“叮!本场为原始星亚洲区正式场第26场——寻找‘开膛手杰克’,直播者梵木鸢,编号0101485。正式场直播将面向全天域开放,个人赏赐和级别收入归个人所有。”
骤然停下了脚步,木鸢的脸上完全没了表情,梵木鸢,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咋一听见还真有些不适应。
木鸢的心脏急剧地跳动了几下,突然,她嗤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脚步更加的轻盈妖娆,似乎想把全部的风情都释放在这个空荡昏沉的夜晚。
“赏赐……”她轻启红唇,轻轻一叹,“好高高在上的词……”
“叮!以下为本场直播背景简介:
1888年8月31日凌晨四点,伦敦东区白教堂附近的一条小巷中,起床准备去工厂交班的查尔斯.克鲁斯发现自己前方不远处有一堆破布,他举起了煤油灯,随着距离的靠近,他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个满面惊惧、双目怒瞪的女人。
查尔斯起先不以为意,只以为她是喝醉了倒在了这里,在这个伦敦有名的大贫民窟里,喝醉酒的女人和喝醉酒躺尸的男人一样常见,直到他再靠近了一点儿,才发现女人脖子上那异常狰狞的伤口和惨不忍睹的身体。
查尔斯无比惊恐地吼叫,手中的煤油灯落地,他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那条肮脏恐怖的小巷,跑去了治安署报警。
治安警官内尔很快到达了现场,现场及后续调查记录如下:受害人玛丽.安.尼克尔斯,年龄42岁,职业女支女,死时面朝上仰躺,裙子被掀开至腰间,致命伤为脖颈,头颅和脖颈之间只剩下一层皮维系,腹部被利器剖开,形状为一条深长的倒V型。
之后,1888年9月8日早晨五点多,第二名受害者47岁的女支女安妮.奇普曼被谋杀于汉伯来街车夫约翰.戴维斯家的后院。
1888年9月30日凌晨一点左右,第三名受害者45岁的家庭佣人兼女支女工作者伊丽莎白.斯特来德死于白教堂博纳街国际工人俱乐部。
同一日凌晨两点半左右,在距离国际工人俱乐部不足一英里的主冠街广场,第三名受害者46岁的家庭妇女凯瑟琳.爱德乌斯被害……
过于血腥和残酷的血案让整个伦敦都陷入了恐慌,没有人知道下一个受害人会是谁,伦敦警署为此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无能为力,就连维多利亚女皇都对警方的办案不力表达了不满。
此后,包括女王在内的整个伦敦的人们都积极的参与到了寻找真凶的行动中,却只换来了凶手无情地嘲笑和挑衅。
至此,被恐惧笼罩的1888年成为了维多利亚时期最黑暗的一年。”
“叮!天域对本场直播的唯一提示:本案受害者共五人。”
“叮!天域为本场直播所制定的唯一任务:找出真凶。”
吱嘎。
木鸢打开了米勒宅13号的房门,她推门走了进去,在关门之前,她突然转头冲着来时的小巷勾唇一笑,眼神里蕴含着道不尽的婉转风流。
当!当!当!
高跟鞋与木质地板碰撞出了有些难听刺耳的声音,走廊里有灯光,灯光十分暗淡,木鸢没等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就看似有些鲁莽地摸黑朝昏暗的走廊里走去。
当!当!当!当!
她的脚步声坚定且极有规律。
木鸢有这个身体的全部记忆。
玛丽.凯莉,伦敦东区有名的女支女,她身材高挑丰满,笑容甜美如蜜,跟已经死去的那些女支女不同,她今年刚满30岁,正如一朵盛开的最浓艳的玫瑰,漂亮娇艳的不像话。所以,她不用像大多数女支女一样去站街拉客,而是有固定的那么几个男人心甘情愿的养着她。
打开房门,木鸢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长裙。
开膛手杰克这个案件太有名了,120多年过去了,对它产生过兴趣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无论多少人去调查,这个出没于伦敦东区的魔鬼仍旧隐藏在这座以雾闻名于世的雾都之中,以至于连对西方犯罪史没有多少了解的木鸢也曾因为好奇翻看过关于这个案件的简介。
所以,不用脑中那玩意儿提醒,她也知道这个连环杀人案里一共有五个受害人,而第五个受害人也因为她不同于前四个人的年轻貌美和经受的最为残暴地对待而给木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巧不巧,她记得这个案件的最后一个受害者跟本案的第一个受害者同名,她的名字也叫玛丽。
玛丽.凯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