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奥罗拉后续又拍完了入学的戏份,看到一个女孩儿对另一个女孩儿的霸凌,她感到十分震惊之余看到女士和授课的法语教师没有什么反应,最终缄默。

后面在女士的威严与震慑下,勇敢地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护住了母亲留给她的珍贵项链,克鲁上尉适时地表示态度,女士才被迫承认了这一行为合规性,毕竟是她先说出口的,假设莎拉坚持只在房内才佩戴首饰的话。

现在,她和饰演克鲁上尉的演员利亚姆到了父女互述衷肠的感情戏部分了,饰演明琪夫人的伊林诺·布朗(Eleanor Bron)女演员已经介绍完房间的情况,安然退场,即将开始的就是她和利亚姆的戏份了,奥罗拉有少许的紧张。

但她并不过度紧绷自己纤细的神经,她始终认为适量的紧张可以调动她的情绪,表演能够完成得更好。

她和利亚姆该补妆容的补妆,该调整戏服的调整戏服,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时刻准备着阿方索的指令。

化妆师和造型师悄然退场,房间布景内只有他们两人了,阿方索坐在摄像机的屏幕后面看着画面,布景的飘窗的窗帘有一些不对称,就让道具师上前调整到对称状态,增加房间采光,随后才拿出小喇叭喊道“Action!”

奥罗拉和利亚姆按照剧本各自站位,随着剧情的推动走位起来。

明琪夫人把空间留给这对即将分别的父女,优雅地离开了房间,镜头先给到莎拉身上,她的白色抽褶帽已经取下,露出了偏扎的白色蝴蝶结发带,她眼神专注的看着父亲。

克鲁上尉见到女儿这样的神情,背对着莎拉,背手踱步走到明亮的飘窗前,莎拉的房间是这儿最好的,莎拉看着背对她的父亲,情不自禁地前行几步,又有些失落地看向身旁的行李箱们。

她低着头,失神的样子布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听见,克鲁上尉说“我们每天写一封信。”莎拉才抬头再度看向父亲,克鲁上尉此时已经转过身来看着她,只是仍然背着手,背对着飘窗的他此时是逆光,莎拉听见后背对着镜头,循着小步走了过去。

镜头随着角色的走位平稳的往左摇,莎拉走到上尉身前,他便顺势倚坐在堆满了莎拉的飘窗上,温声的询问莎拉喜不喜欢她的房间。

利亚姆仍旧背光,奥罗拉此时则是正面打光。

上尉接着说:“我想它是最好的,有朝街的窗户和壁炉。”说着他的目光也在向观众解释这些物品的方位,莎拉跟着望向那个壁炉。

克鲁上尉顿了顿,双手看似随意,实则紧绷地交叠在一起放在大腿上,提着嗓子说:“你的玩具和衣服都在这里......”紧接着轻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就像在家里.....”

说完,他在观察莎拉的反应,镜头也从一个较大的全景推近至角色(莎拉)的腰间和克鲁上尉的上半身,也包括了他的大腿,主要是展示他的手,画面左边有模糊的遮挡物,画面焦点在人物身上。

莎拉没有回话,克鲁上尉略微提眉,又说“我看见了一样东西,就在那里。”左手也指了一下东西的所在地,莎拉随着父亲的指示转身望去,穿过刚刚的遮挡物,一个巨大的展开的箱子过去,镜头随之转移。

只见莎拉从床上拿起一个娃娃,惊喜地看着手中的人偶娃娃,“她是专门从法国来陪伴你的。”克鲁上尉补充道。

他的声音从画面右边传来,预示着奥罗拉饰演的莎拉还会回到画面的右边,这也是电影拍摄中导演常见的用声音引导角色行为的手法,希区柯克是这一手法的大师级人物,将声音和画面配合得十分巧妙。

莎拉轻柔地摩挲着娃娃的小脸,粲然一笑,镜头又切到了克鲁上尉身上,他有些怅惘的偏着头,声音也空泛地说:“她叫艾米丽。”

莎拉开心地拿着娃娃跑到父亲身前拥住他,口里也念念有词的回味着:“艾米丽—”声调被拉长,表示她的喜欢。

克鲁上尉看着终于高兴的女儿,紧紧的拥住她,随即又把莎拉抱到大腿上,整理一下裙摆后用手臂圈住女儿的腰,莎拉靠着他的肩膀,他却把头偏向另一边,似乎是有一些不忍。

莎拉靠着父亲的胸膛,继续摩挲着手里的娃娃。“你知道吗?洋娃娃是女孩子最好的朋友。”上尉看着女儿手里的娃娃,语气轻柔道。

莎拉看向父亲的脸,上尉也看向女儿,继续说:“她不会说话并不表示听不懂,知道吗?我们离开房间,她就会活了过来。”莎拉很惊喜,小声向父亲取证:“真的吗?”

“当然!”上尉肯定道,跟着还笃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进来前,她又会变成洋娃娃,快得就像一道闪电。”上尉声音减弱,表情搞怪的逗女儿发笑,莎拉笑眼盈盈,注视着父亲。

莎拉也配合得减弱了声音,小声发问:“她为什么不在我们面前活过来呢?”

镜头此时给到奥罗拉的脸部,同时也带到利亚姆的半侧脸,焦点仍然在奥罗拉脸上,重点展示了她的湛蓝色的眼睛,纯真可爱。

画面里的他们距离很近,这也是传达给观众他们父女关系亲密,情感上互相为依靠的暗示。

莎拉天真的问题逗笑了上尉,他说:“因为这是魔法......”

他语调稍稍下降,看向莎拉的眼睛里饱含着他对女儿的爱,强忍着即将分离的悲伤说:“你要相信它。”莎拉笑了笑,还没有点头。

克鲁上尉又劝:“这样才能显灵。”

画面切到远景,障碍物再度遮挡了大半画面,父女俩此时只占据了三分之一,又推近景叠化至二人的头肩部。

上尉接着安抚莎拉:“你害怕时,想我时,就告诉艾米丽,”莎拉乖巧地点头。

上尉对女儿的懂事既心疼又愧疚,哑着嗓子说:“无论我在哪里她都会告诉我,我会马上给你回信,你搂着艾米丽,就像搂着我一样。”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喑哑,难以为继,他低下头来,眼眶含泪。

看着难过的父亲,莎拉轻轻地用小手托起父亲的侧脸,上尉抬头看向她,她的小手就这么放在父亲的下颌线处,静静地安抚他。

莎拉的眼白泛红,瞳孔微颤,一双蓝眼睛深情的注视着父亲,她敏感的知道父亲在难过什么,在歉疚什么,她乖巧地答应了。

“我答应你,爸爸。”

“我会好好的。”清脆的声音微哑,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描绘父亲的容貌,从眉到眼,从挺括的鼻梁到脸颊的颧骨,甚至是上尉未完全刮净的胡茬,她也不舍得放过。

克鲁上尉看着她的动作,并不阻拦,只是问她在做什么?

“在用心记住我吗?”

莎拉轻轻摇摇头,直白的陈情道:“不,不是,你的模样我早已刻印在心了。”

这句话一说,上尉抿紧了嘴唇,不让它泄露出一丝痛苦地呻|吟声,父女俩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拍摄的镜头渐退渐远,退到了房间的最远处,把全景画面留给这对即将分离的父女。

克鲁上尉看向飘窗外,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等候已久的马车和车夫。

镜头一转,克鲁上尉戴好军帽,穿好制服外套准备上车,在上车前,他还是忍不住望向女儿的房间,玻璃的外面很难穿过视线,就像莎拉之前那样,蒙上了一层白雾,他无法从外面看到他的女儿,但他知道,莎拉一定会在那儿看着他。

莎拉此时坐在飘窗上,怀里抱着父亲送给她的玩偶娃娃艾米丽,眼含不舍地目送即将上车的克鲁上尉。

克鲁上尉紧盯着那扇无法看透的窗,最终也只能沉声道别。

“Good Bye , Princess . ”

“再见,小公主。”

上尉一步跨上马车,车夫见状立即启动马车出发了。

莎拉抱着艾米丽的手不自觉地举起,流着泪向父亲告别,小手悬在空中,似乎是想要抓取什么。

镜头隔着窗户上摇,莎拉的眼泪不住地流,一颗接一颗得从眼中留下,汇集在小巧的下巴处滴落,目送那辆载着父亲的马车就此远去,直至消失在夕阳的街道上,再也寻不见半点踪迹。

这场戏以奥罗拉贴附在玻璃窗上的小手作为画面的终结点,就此短暂地谢幕了。

............

阿方索对这场戏很满意,演员的情感发挥得到位,画面也拍摄得很唯美,检查完所有的拍摄画面后高兴地宣布今日任务完成。

剧组里的人利索地收拾东西,下班后各自放松去了。

奥罗拉出戏后,状态有一些萎靡,几步卸完妆,在两个助理的帮助下快速换下戏服,就和一旁的等待已久的塔娜离开,打算先去餐厅吃饭,丽莎和玛丽不打算和她们一起在酒店餐厅吃,而是打算去另外一个地方用餐。

到了餐厅,在塔娜点餐时奥罗拉还和约翰通了个电话,关心他最近的身体怎么样,约翰在那头有些吃惊,和女儿寒暄过后电话回到点完餐的塔娜手上,他才知道,女儿今天拍了一场与父亲分离的感情戏,下戏了也还没有完全出来,现在就关心一下许久未见的老父亲。

很快,点好的晚餐被陆续端到餐桌上,塔娜还在接电话,就示意她先吃,奥罗拉看了看通话的母亲,自己动手分了分,把塔娜爱吃的放在她前面,自己爱吃的放在身前,快乐的大快朵颐。

她的母亲看她这样,摸了摸她的金发脑袋,和丈夫聊起她的新公司的一些事情,奥罗拉对此暂且没有兴趣,只作充耳不闻之态。

塔娜没有讲太久,挂了电话后,摆在桌上的牛排还飘着热气,女儿的香煎羊排吃了一半了,她一边举起刀叉切牛排,一边关心奥罗拉今天的感情戏她是否承受得住,奥罗拉顾不上回答她,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承受得住。

她的嘴角沾到了些许羊排的酱汁,不用塔娜提醒,她几下吃完用餐巾擦干净,拿起果汁喝了起来,看起来饱餐一顿足以让她恢复精力,活力满满。

塔娜见状也只有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奥罗拉已经完全出戏了,状态也不再萎靡,她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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