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了十几分钟,脚一暖全身都暖了,腹部也没那么疼了。简淡起身去倒水,顺便换个衣服和姨妈巾。
可是她一脱裤子,就发现漏得一塌糊涂,裙子和打底裤上都是,所幸是深色的,看不出来。
简淡的心剧烈跳了下,仔细回想她坐过的地方。
从车上到家里,沈冽的外套一直披在她身上……等等,外套?!
简淡看向旁边的外套,颤抖着手把它掀开,米色内衬上果然有一小块干涸的血迹。
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冽。
简淡深呼吸几下,迅速清洗好自己,换上睡衣跑下楼。洗衣机和厨房油烟机的轰鸣声混在一起,像一场演奏会,竟有点热闹的感觉。
沈冽鸡腿肉煎了煎,炒了蘑菇,然后放牛奶和奶油炖煮。大晚上吃这个容易腻,他又煮了些青菜,下了两碗面。听到脚步声,沈冽回头一瞥,只见简淡穿着毛绒绒的小熊睡衣,脸颊恢复红润,在灯光和雾气中显得尤为可爱。
“正好,准备吃饭。”沈冽端着碗筷走出厨房,她却始终低着头。
“怎么了?”他察觉有些不对。
“……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脏了。”简淡愧疚不已,“我给你买件新的。”
沈冽愣了愣,也不意外,他给她披外套本就不仅是为了保暖。
“好呀,不过我要自己选,下次我们一起去商场。”沈冽顺坡下驴,才不跟她客气,“还有这件你洗干净了也还给我,不准丢掉。”
他这么爽快,稍稍缓解了简淡挫败窘迫的情绪。但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更为紧张:“我,我之前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沙发都是好好的,没事。”沈冽说。
“真的吗?”简淡怕他记错了。
这副彷徨无措的神情,像极一个迷路的小女孩。沈冽失笑:“真的,你要亲自去检查一下吗,放心吧。”
他这么笃定,简淡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想着明天还是早点去公司看看。
平时只有简淡一个人住,客厅桌子并不大,两人围坐在桌边,浓郁的奶香和肉香飘散满屋。在这样静谧的冬夜,越发显得温暖。
“今天背着你上上下下可给我锻炼得够呛。”沈冽一边说一边大口嗦面。
简淡忽然来了句:“是你太虚了。”
沈冽:?
他瞪她,“我虚不虚你不知道啊?”
简淡撇了撇嘴,面不改色地说:“就是亲身体验过才觉得虚。”
“简、淡!”沈冽一拍筷子,目露凶光:“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条件不允许,他说什么都要办了她。
简淡没再挑衅,安安分分地吃饭。鸡腿炖得软烂,汤汁绵密浓稠。她真的饿坏了,一口气吃了三个鸡腿,面也吃完了。
沈冽第一次见她胃口这么好。
“我厨艺可以吧?”他颇为得意地笑。
简淡默默埋头干饭,没有说话。
沈冽风卷残云,把剩下的鸡腿全都解决。简淡拿着碗碟起身,却被他按住,“回去休息,我来洗。”
家里没有洗碗机,简淡觉得太麻烦他了,“不用的,放水池就好,我明天洗。”
沈冽叹了口气,忽然说:“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什么?”她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说‘不用’。”他板着脸盯着她,“你自己算算今晚你跟我说几次了,再加上以前的。”
简淡:……
她想了想,好像是真的哎,不说这两个字,她就找不到其他词汇了。
沈冽没再理她,抢过碗筷就去厨房洗涮。
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水池边,本就狭小的厨房被他衬得更为逼仄。简淡无事可做,在原地干站了一会,忽然觉得有点尴尬,就回房了。
没过一会,楼下水声忽停。轻微的脚步声向阳台走去,洗衣机滴滴叫着,衣服洗好了。衣架叮当作响,随后安静下来。
简淡躺在床上,忍着睡意,心里泛起许多嘈杂的噪音。
她忽然想到那件内衣,他不会真的洗了吧?!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构想出那双修长的手把内衣挂上晾衣架的画面。
救命!
微信响了下,简淡吓了一跳,沈冽只发来两个字:“走了。”
她抿了抿唇,打了几个字又删掉,纠结一会,最后只发了两个表情:[谢谢]和[再见]。
[沈冽]:。
……这个句号是什么意思??
简淡脑子里浮现大大的两个字:代沟。
她丢掉手机,戴上眼罩睡了。
楼下大门开合,他往上提了提把手,帮她锁门。
空气中似乎还飘着奶油的淡香,温暖安全,小腹上的疼痛都舒缓许多。
简淡已经记不清多久,有人在家里给她做饭了,得有十年了吧?
不知道下个十年里,还会不会有这样奇异的一晚。
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开《哥哥,救我》钓系青梅x温柔竹马
预收《觊觎》温柔阴鸷大佬x心机小白花
季妤傍上了花名在外的赵家小公子赵新泽,她知道对方并非良人,无所谓,她也只是别有所图。
被赵新泽赶下车的那天,暴雨倾盆,季妤浑身湿透,像一只在风中摇摇欲坠的白蝶。她提着高跟鞋,光脚走在路边,身旁缓缓驶来一辆豪车。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与赵新泽三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的脸。
赵寒泽,赵氏集团掌权人,赵新泽同父异母的兄长。
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地划过她周身,而后从容有礼地邀请她上车。
季妤没有纠结太久,上了车,擦拭自己被石子割破的脚。白嫩纤细的足,承着雨珠与血污,堪堪落在不染纤尘的西装裤旁。
圈内都等着看这个蹩脚灰姑娘的笑话,没想到季妤转身就无缝衔接了赵家真正的主人。更没人知道,其实是那向来清心寡欲的人,早就觊觎上了她。
后来,季妤挽着赵寒泽的手出入宴会,曾经的前男友赵新泽把她拉出来,厉声告诉她:“赵寒泽根本不是你能降得住的,当初我和你分手就是因为他,我怕你被他注意到……”
季妤温软微笑,毫不在意:“是吗,感谢不娶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