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崩溃：“你给我撤回，为什么要给他脸啊！”
莫知雨平静回答：“你不是要人气值吗？”
系统脑袋上的莲花冠都要气歪了：“对啊！”
“莫玉记忆里有一词语很有意思，叫做‘炒作’，这就是炒作吧？”莫知雨定定的看着系统身后的人气值。
系统涑然扭头，看向宛如心电图般的人气值面板，上上下下的人气值彰显着网络上战况的激烈：“但是，这样他也能获利吧，你看他的关注人数增长！”
“莫玉原来的公司都会这么做。放置，造势，回应…看起来在聚拢人气值方面，成果都不错。”
系统心痛：“莫玉的公司不是好人啊！你看他们都把莫玉害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能学点好的吗？”
莫知雨不懂。其实她经常不懂，在情感方面她总是一塌糊涂，就像现在，她也不懂系统在生气什么。在修真界时她尚可以模仿父母掌门行事，来到这个世界后，原身莫玉自己便凄凄惨惨，显然不是一个良好的模仿对象，而莫玉公司又被系统否认。莫玉记忆中能应对这种事情的也不剩多少人了，莫知雨诚恳地发问：“那我应该学习谁呢？”
系统嘴拙，一时竟无言以对，她闷闷回应一声：“等你自己想明白这一切，或许就可以飞升了。”便双手笼起，慢慢消失在空气之中，这是她第一次在莫知雨面前隐去身形。
莫知雨垂下眼眸，她能感受到系统还在面前，但她没有拆穿系统的自欺欺人，只摩挲着手中还带着余温的瓷碗。瓷碗温热，却怎么也暖不了天生冰冷的指尖。
打开大眼，赵敬山请的水军拿了钱办起事来尽心尽力，不仅不遗余力地黑莫知雨，连全哥都没放过，说他是托，气得全哥粉丝也加入了战团。
赵敬山还在跟网友们吵嘴，他好像很兴奋，上蹿下跳不停圈着莫玉，一会儿说她是小偷，一会儿又让她交专利费，最后干脆让莫知雨拿出行医资格证，说她是无证行医。
有不少不明真相的网友还以为莫知雨是个打着中医旗号的江湖骗子，但是又一看，还是个爱豆？顿时不少人都有些发懵，这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啊？
全哥火气也上来了，他一个技术流主播，本来就要强，当初好好一场直播被从头问到尾他已经很难受了，好不容易想出复刻这种方法挽回了口碑，现在又被说是托，他怒气冲冲地发博质问道：“我怎么就托了，谁会用自损的方式来托别人？更何况这方子是不是真效果？没长眼睛吗都？”
这条博文全哥是回复在水军的评论区，但赵敬山却自己摸了过来，晒出一张专利申请提交成功的截图，回复全哥：“这位朋友你好，你是不是托咱们暂且不论，但是这个药方鄙人确实享有版权，你这样做已经是侵犯到了我的权利，我是有权告你的。只是念在你也是被小人蒙蔽，我不与你计件，希望你以此为诫。”
全哥？？？
“申请提交就算是你的专利吗？批准了吗就在这里吠叫。见过圈地的没见过你这么圈的，你说不让做就不让做啊？拿到专利再说吧！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现在就去买材料，今天晚上再做一遍！”全哥浑身206根骨头全是反骨，当即便打开购物软件，原样购买了一份，还发出了直播预告。
全哥这一举动，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先是几个粉丝在下面跟评：“你说不让做就不做啊？我偏要做！”紧接着一些关注了全哥和莫知雨的主播也纷纷响应，然后是凑热门的其他主播，闹到最后，评论区里整整齐齐，全是“我偏要做！”
这一天，整个大眼直播的首页几乎被“满身反骨，xx复刻愈伤丹”这个标题攻占，不少没吃到瓜的观众纷纷询问缘由，每条视频底下都会有热心课代表总结指路，然后粉丝们：看视频——冲进大眼吃瓜——围观赵敬山发疯——加入反骨小队。
这一整个流程无比丝滑，只一夜时间，莫知雨的人气值冲破一万，获得了人气值五千和一万的两份奖励。
若是平常，系统早就跳出来庆贺了，而现在，她还在自顾自地跟莫知雨闹着别扭，播报完毕后，也只是板着脸例行询问：“您有两个礼包，要现在拆开吗？”在得到不拆的回答后，便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人气值并不是关注度，只有大家对莫知雨心怀好感，才能被计入到人气值当中。然而谁会不喜欢免费分享有用方子的博主呢，更何况她还被人碰瓷吸血捂嘴，便更让人怜爱了。以至于不少人在猜测这是莫知雨和赵敬山联合起来搞得一次噱头了。
别看现在风向是偏向赵敬山，然而他可一点不慌张，见到骂他的评论也不生气，摸着他那撮附庸风雅的小山羊胡美滋滋地戳着屏幕。
赵敬山的二弟倒是有些担忧：“大哥，现在事情已经超过咱们都预期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慌什么？”赵敬山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一眼：“这不是都在控制之中吗？”
“还控制之中呢，”二弟拍了拍屏幕：“你看现在这些骂咱们的，那个莫玉还给咱们下战书，说后天比赛，这可怎么办啊！”
赵敬山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这个弟弟：“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挨点骂算什么，你看咱们涨得这些个粉丝，咱们这个热度，那都不是热，是烫啊！哦对，一会儿你再去联系那个谁，买个热搜，这热度可不能掉了，这都是钱啊！”
“哎呀哥！还热度呢，战书，战书咱们咋办啊！”二弟记得直跺脚。
狠狠地瞪一眼二弟，赵敬山满不在乎：“怕什么，到那天随便说点什么都行，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有关注度。最好是再吵一吵，涨粉是真快啊！咱们这么多粉丝，应该也快有广告商赞助了吧。”
二弟还是焦虑：“说什么啊哥，咱俩那点知识，还没网页上搜的多呢，人一问不就露怯了吗！”
赵敬山实在是不懂，自己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不开窍的弟弟：“你的托呢，水军呢，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搜点知识点，安排好托提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