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千橞理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塞着甜品,跟着她进屋的禅院甚尔坐在旁边看她,“好吃吗?”
咀嚼之余,千橞理抬头扫一眼禅院甚尔,见他还在等着她的回复,干脆将味道不合她口味的甜品推过去堵住他的嘴,“你试试就知道了。”
禅院甚尔低头,看了看明显被动过的甜品,知道她这是不喜欢,把他当垃圾桶,不由得心中好笑。
越来越不掩饰她真实的脾气了。
在千橞理又一次捏着甜品往嘴里递的时候,禅院甚尔抓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吞了她手里的甜品。
甜品是爆浆草莓麻薯,一口咬下去,带着草莓清香的奶油爆出来填满整个口腔,说不出的满足。
千橞理捏着麻薯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沾上奶油,禅院甚尔注意到,他攥着她的手腕,吞咽下嘴里的麻薯,轻轻舔舐过指尖残余的奶油。
舌尖舔过手指后留下的湿滑远比那些奶油更让千橞理感到不舒服,她蹙眉,“松手。”
禅院甚尔恍若未闻,薄唇在她指尖亲吻,甚至张开嘴,牙齿咬上那细白的手指,研磨着传达痛感。
她挣开他的桎梏抽回手,“别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禅院甚尔靠在桌边,用手托住下巴,舔了舔嘴唇评价道,“可是,你手里的比较好吃。”
千橞理:“……”
见她不说话,脸上还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禅院甚尔起身绕到她跟前,“当然了,用嘴喂会更好吃。”
话音未落,他单手将她抱到桌上,手臂撑在两侧限制住她的行动,嘴里咬着一枚麻薯倾身凑过去。
千橞理眼睫微动,看着面前逐渐放大的俊脸,眸底潜藏着一丝不耐,刚要抬手,后脑勺猛地被一只大手扣住。
禅院甚尔用舌尖抵着麻薯往她嘴里塞,不想被奶油糊一脸的千橞理只能张开嘴小口咀嚼吞咽。
双方咽下各自嘴里的那部分,禅院甚尔似是没有满足,细碎却凶狠的吻落到她的脸侧唇边,连带着男人紊乱的呼吸一起。
千橞理敷衍地让他抱着啃。
不满她的态度,禅院甚尔轻吮她的唇,然后张嘴咬破她的唇以示惩戒。
血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散开,他舔过她的唇角,撬开她的贝齿,一寸寸攻城掠地。
吻到情.动,他拽着她的手往下按,同时暧昧地凑到她耳边询问,“是不是很烫?”
千橞理:“……”
恰在此时,院子外面传来敲门声,趁着禅院甚尔片刻愣神,千橞理抽回手,推开人跳下桌子站起身往外走。
越靠近门口,越能感受到敲门人力道之大,千橞理觉得奇怪,从里面打开门,就见外面站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大的那个脸上带着些许怒气,至于小的……
千橞理打量过他,这小少年模样生得可爱,银发蓝眸,看人时表情淡淡的,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却带着一股子桀骜。
是个熊孩子,千橞理默默在心中给出评价。
“有什么事吗?”她开口。
五条家的长辈被她冷淡的嗓音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禁有些懊恼,他为什么会觉得面前这人和家里的小祖宗相像呢。
按耐下心中的疑惑,五条长辈清了清嗓子,“家里孩子早上买的甜品——”
不等这位长辈说完,被打断好事的禅院甚尔黑着脸从千橞理身后绕出来,他看向五条悟,“小鬼,这点事儿至于告家长吗?”
五条悟摇头,“不至于,但给你吃我不痛快。”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跨出门,准备和人说道说道,他这边前脚出门,后脚千橞理就把门从里面关上了。
禅院甚尔:“??”
五条悟抬头看一眼紧闭的大门,垂眸若有所思,半晌后他抬眼,“真惨啊,被女人抛弃了。”
面前小正太的嗓音甚至有些糯,但禅院甚尔只感受到了浓浓的嘲讽。
“喂,小鬼,你说谁被抛弃了?”
五条悟抬手直指,肯定道,“你。”
禅院甚尔:“……”
“你叫一声她的名字,她要是理你,我就相信你没被抛弃。”
“……”
“承认自己被抛弃虽然很丢脸,但事实就是事实。”
被五条悟无情嘲讽,禅院甚尔冷下脸,蹲下身和人视线齐平,开始对峙。
眼见着一大一小像小学生对骂般一来一回的互怼,长辈试图过来拉自家小祖宗,被对方不动声色地甩开手。
五条家的长辈:“……”
感觉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了。
陪同的长辈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家里祖宗输出,心里有些着急,这孩子要是骂不过,一会儿是不是要他出手?
但这作天作地的小祖宗都骂不过的话,他上好像也没什么用。
心中思绪万千,五条家的长辈根本没发现原本离开的千橞理已经回来,还用信封包裹着一打钱递给他。
他下意识接过信封,随后便听见一道冷清的女声,“甜品的事情,我很抱歉,这些权当做赔礼。”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家中长辈开口。
他们五条家怎么可能缺买甜品的钱,今天找过来完全是因为自家小祖宗受了委屈。
五条家上上下下多少口人,哪一个不把五条悟当眼珠子护着,平白被外人欺负了去,总要讨个说法。
显然,被拒绝后,千橞理也猜到了这一点,她伸手揉了揉眉心,“禅院甚尔。”
“哈?”
突然被叫到名字,打嘴仗马上就要赢了的禅院甚尔一脸不耐,扭头见是千橞理又立马换上笑脸。
他对着五条悟炫耀,“听见了吗,我女人刚才在喊我。”
千橞理:“……”
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只想结束这场闹剧的千橞理开口,“道歉。”
听到这,五条悟乐了,“你女人叫你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