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那只铃铛系在了她脖子上,弄得有点儿痒,她忍不住晃晃脖子,铃铛声随之传来。

萧青棠满意地勾起唇,将人松开:“还有好玩儿的,要不要看?”

“什么好玩儿的?”姜溶要扯掉脖颈上的束缚。

萧青棠拦住:“别动,就这样,好看。”

姜溶将信将疑:“好看?”

“好看。”萧青棠重复一句,接着道,“去拿桌上的那个盒子,然后将灯吹了。”

姜溶照做,爬下床,往桌边走,脖子上的铃铛也随之摇晃。

灯吹了,屋子全黑下来,姜溶低呼一声:“我看不见啦!”

“将盒子打开。”

“咦?”

盒子被打开,如月光般清冷光芒从里散发出,半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姜溶的眼睛也亮起来。

她咧着嘴,捧着盒子跑回来,铃铛摇晃得更加厉害。

“这是什么!好漂亮!是送给我的吗?”

“夜明珠,是送给你的。”

距离床不到一步,她的腰突然被勾过去,瞬间被带到了床上,而萧青棠就撑在她上方,紧紧盯着她脖颈。

她不觉,还抱着夜明珠:“我今晚要抱着它睡!”

“嗯。”萧青棠没太听清她说了什么,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颗铃铛,又发出悦耳两声。

夜明珠的照耀下,银色铃铛微微反光,犹如水光,铃铛下的细腻皮肤像映在水里一般。

他眯了眯眼,拉开碍事的系带,大手覆盖而上,在她腰间轻轻抚摸。

姜溶一怔,皱着眉看他:“干嘛!”

他没答,垂首在她唇角亲了亲。

“有点儿怪怪的,你别摸了。”姜溶推开他,裹好衣裳,躲去角落,不忘带上那两颗夜明珠。

他没追过去,往床上一躺,心里有些乱。

没乱多久,他很快说服自己:猫,不就是用来摸的吗?

“过来,睡觉。”

“噢。”

姜溶摘下脖子带的铃铛,爬过去,将铃铛系在他脖子上。

他眉头紧皱:“做什么?”

“好玩儿,像小狗。”

“再胡说把你嘴缝了。”萧青棠一把扯下铃铛,重重扔在地上,紧紧将人搂住,继续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抚摸。

力道不大不小,还挺舒服,没一会儿,姜溶轻哼一声,慢慢睡着了,夜明珠在枕头边上,照出一圈光亮。

萧青棠还醒着,静静看着她,心里意外地平静。

原来,吹了灯的黑夜,并没有多恐怖。

醒时,人已在梳妆台前拿着首饰臭美,他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一股幽香传来,他皱了皱眉:“什么气味?”

“栀子花?”

“哪儿来的?”

“素雨给的。”

他在脑子里搜寻一圈,没对上人:“素雨是谁?”

姜溶随口道:“你的侍妾呀。”

萧青棠忽然觉得,从她嘴里这样轻易说出这个词有些奇怪,但也就是一瞬,他又说服了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香不香?”姜溶将手放在他鼻子下。

“还行。”他牵着那只手,用唇碰了一下。

“那你要不要抹一点儿?”姜溶笑眯眯从瓷瓶挖出一坨,往他脖子上抹。

他没躲,双臂搂着人,轻轻在她的后背抚摸。

“爷,您醒了吗?”柴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叫人来伺候洗漱。”

侍女侍妾悄声进了门,柴胡也进门。

“爷,您常去的那家乐馆编排了新曲子,爷可要看看?”

每季乐馆都会编新曲,送乐妓来表演,这些乐妓中必定有两个被调教得极好的,这两个往往进了萧青棠的后院。

他大方,出手阔绰,只要乐意花多少银子赎身都成,现在后院中还有好几个是从乐馆中赎身的。

萧青棠眼眸微动,看向手中的黑发:“叫她们去西院那边。”

柴胡眼眸也微动,悄悄看他一眼,未能寻出什么,低声应是,退出去办。

西院那边是专门用来听曲儿会客的,那边有一戏台,专用来唱曲儿听戏。戏台下,侍女搬了榻来,萧青棠搂着姜溶,躺在榻上,睡着太阳。

榻边的地上铺了地毯,侍妾跪在地毯上,捶腿的捶腿,伺候饮食的伺候饮食,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台上曲儿开始了,姜溶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嘴还能接下食物。

“娘子,您慢些,当心积食。”

“唉?”姜溶垂眸,看向地上的女子,“素雨?”

“娘子好记性,妾身正是素雨。”

萧青棠听见说话声,扫了一眼,见两人没看过来,也就没有理会。

素雨却是已察觉到那束短暂的目光,手心里出了些汗,强装镇定:“娘子要不要喝些茶水?”

“好。”姜溶的目光被戏台吸引走了。

素雨眼神一直不敢乱动,给她斟了杯茶后,又给萧青棠斟了一杯:“二爷。”

“我不喝这个,弄些葡萄酒来。”

“是。”素雨松了口气,放下茶盏,从匣子里拿出一个五彩镶宝石的酒樽,倒了葡萄酒呈上去。

“这是什么,好闪好漂亮。”

萧青棠晃了晃酒樽,抿了一小口,眼眸含笑:“酒樽。”

姜溶凑过去,摸了摸樽上的宝石,又沿着酒樽边缘闻了闻:“这是什么,好香,我想尝一口。”

萧青棠举着酒樽避开她,一饮而尽:“没了,喝完了。”

“你故意的!”她嘴瘪下来,抱着他的手腕晃来晃去,“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喝。”

“我唇上还有些味儿,你来尝尝。”萧青棠勾唇。

姜溶气得不行,俯身过去,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叫你不给我喝!咬死你!”

他弯着的嘴角垂下一些,眼眸暗了暗,幽深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姜溶有点儿害怕,忍不住往后仰了仰:“你自己说……”

猝不及防,她的腰被搂了过去,嘴也被堵上了。

她惊得瞪大眼,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从没被人这样亲过,嘴唇麻了不像自己的了,连呼吸也忘了。

萧青棠放开她,捏了捏她的脸:“喘气,傻子。”

她脸是红的,瞳孔是水光潋滟的,整个呆呆愣愣的。

萧青棠轻笑了声,在她唇上又亲一下,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前走:“不听了,将酒壶和酒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