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畜生!!”
同一时刻,另一家酒店的房间内。
酷拉皮卡看着眼前的监控录像,赤色的瞳孔如血明亮,愤怒的色彩仿佛燃烧般绚丽。
虽然离开了诺斯拉家族,但以防万一幻影旅团会找上他们,他提前布置过监控,想着一旦出事他能及时救援。
可幻影旅团的出手速度远比他所见过的任何敌人都要迅猛,只几秒的时间,十多名保镖无一例外倒在血泊里。
此时屏幕上,仅剩的两个还活着的保镖,一个人四肢都被枪支打掉,仿佛浸泡在血里的乌龟勉力滑动着短小的残缺“四肢”,露出不可置信的惊恐神色。
另一个人身体扭成麻花状,口中不断吐着血块,他拼尽全力想去抓掉落在手边的手机求救,却被人玩心大起的一脚将手机踢开。
“你们……到底、到底是谁……竟敢跟诺斯拉家族作对……咳……”手机被踢走,那名保镖眼中染上绝望,他知道自己今天必将死于此地。
“……不会……老大绝不会放过你们……”他的唇角不断溢血。
“……不管你们是谁……你们所珍视的东西……都一定会被毁去!”
充血的眼睛充满痛恨,渗血的牙齿紧咬,说出最恶毒的憎恶诅咒。
“啊,我好怕啊。”芬克斯带着无所谓的笑意蹲下,“那么,先请你去死好了。”手指并拢仿佛刀刃,直取对方心脏!
“这群混蛋!!!”
盯着监控视频,酷拉皮卡目眦欲裂,杀气几乎凝成实质,火红的眼球似要将一切黑暗燃尽。
这种恐怖的身手和压倒性的实力……绝对是幻影旅团没错。
况且他们还提到“锁链手”。
酷拉皮卡再也没法在这里再呆一秒,握紧铁链叮当作响的拳头,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店房门。
一边调出手机里的监控录像,一边拨叫救护车,只要他去的及时,万一还有活着的伤者,或许还有机会救下一命。
只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饭店的豪华套房内。
鲜血和尸体扑洒满地。
“喂……”眼见芬克斯也直接出手杀人,富兰克林更加无语,这里就没有一个人能理智的先以团长的命令为先吗?真是让人操心。
“哈哈,别着急,富兰克林,还有三个家伙还活着。”芬克斯笑道。
除了地上那个泡血的“乌龟”,还有两个被留下的侍女正拥在一起瑟瑟发抖。
“说是黑/.\帮的保镖吧,这么弱真能保护人吗?完成任务的方式是上门送菜?”芬克斯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
“是我们太强。”富兰克林纠正。
“砰!”门外砸进一个矮小的身影。
紧跟着进门的,是拽着念线的紫发美女玛琪,还有身穿西装裙、步伐优雅、身材高挑的派克诺妲,以及穿着武士服、扎着冲天辫持刀的信长,一副野人打扮、身材高大健硕、胸毛浓密的窝金,捆得像木乃伊的剥落列夫,和落在最后身材矮小、用头发遮住全脸的库哔。
幻影旅团剩下的9名成员,终于提前齐聚友客鑫。
“这家伙在外面观望被我们抓到了。”见旋律还想挣扎逃跑,玛琪一抽念线,环绕在她脖子上的念线立即收紧。
旋律栽倒在地,痛苦地抓着喉咙,咳着血脸色发紫,心中是无限的后悔。
“别杀她,这可是团长点名要的家伙。”派克诺妲说道。
“我知道,旋律嘛,也不知道有什么独特之处,能让团长看上。”虽然这么说,玛琪还是将念线松了松。
旋律终于得以喘息,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甚至被喉咙里的血呛得咳起来。
她一边撕心裂肺地咳嗽,心中的惊惧也到了极致。
这些人……的心音……
死亡,冰冷,杀戮,游走于刀锋的冷漠麻木,甚至于……乐在其中。
从未听过如此恐怖的心音,旋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派克来得正好,赶紧趁这些家伙还没死把问题问清楚,省得富兰克林啰嗦。”芬克斯立即道。
派克诺妲也不多说,蹲在旋律身边,一手按住她的肩膀。
“别乱动,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乱动的话是会吃苦头的。”派克诺妲“好心”提醒,“你们应该还有个同伴叫酷拉皮卡吧?他去哪里了?”
“!!”旋律一怔,难道这些人就是酷拉皮卡说的仇家?那他们为什么又要抓妮翁大小姐?
团长又是谁?为什么想要见她?
“妮翁·诺斯拉又去了哪里?”派克诺妲又问了一句。
旋律心中一跳!
她发现派克诺妲的心跳声在刚才表达的是“了然”的意思,说明已经得到答案了,但她明明还什么都没说。
难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能力,是窃取别人记忆那类吗?通过提问……还有触碰她的方式得到?
果不其然,问完这两个问题后,派克诺妲放开旋律,对其他人说道:“绯红眼的锁链手两天前离开了,妮翁的下落她并不确切知道。”
绯红眼……旋律听说过这个名字,不如说,是在人体收藏家圈内无人不晓的七大美色之一。
酷拉皮卡是窟卢塔族人?那他接近妮翁的目的……
“那现在怎么办?”玛琪问道,最该抓的家伙没抓到。
“先问问团长。”派克诺妲举起手机。
另一边,富人区的别墅里。
在慕言拒绝被单方面殴打和杀伤后,金想出了一个新的训练点子。
他在别墅后面找了块巨大的空地,划好棋盘格子,又去附近山上切了好些石块打磨成方圆型的巨大棋子,每一枚约0.5吨重,要慕言和侠客下围棋。
对于金这种只顾出馊主意却每次都让别人执行的家伙,慕言真的无语,关键是侠客反倒很有兴趣。
于是巨大的棋局上就看见侠客坐在棋子山上,一边玩网络游戏一边轻描淡写地用念包裹住重石棋子,轻飘飘精准地踢到要落下的点位,而慕言则吭哧吭哧抱着重石一点一点往前挪,关键还不许擦破棋子和棋盘地面,也就意味着必须用念包裹住棋子缓冲。
这种训练人的方式虽然折磨但也十分有效,毕竟把念附着在物体上就是【发】,长时间维持【发】的状态是一种巨大消耗,而一旦消耗过量,慕言的体质会自动从库洛洛和金那儿吸收念力补充。
——淬炼身体的效果堪比被杀伤治疗,还同时磨炼了慕言的耐力和智力。
如果不是侠客一边玩还一边开嘲讽“阿言好慢哦!看起来像只乌龟,不好好努力的话就要叫你‘龟言’了哦”,慕言说不定还真对他有几分感激。
“不玩了!”慕言放下一块重石棋子,累得满头是汗。
“诶?为什么?啊,你都已经输了。”侠客“恍然大悟”,对慕言又这么快就输了表达痛心疾首。
可恶!这臭小子……一定只专注看她出丑吧!慕言气愤握拳。
“你去喊团长吧。”侠客忽然说道。
“干嘛?”
“可以让团长来帮你找回场子呀。”
“我为什么需要他来找回场子?”
“你们不是三位一体嘛。”
“……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哈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输了,输了的人就要听从赢家的命令,快去快去。”
慕言噎了噎,认命地往别墅那边走,很快来到库洛洛的卧室门外。
虽说睡着以后会被传送到她身边,但在此之前,其实金和库洛洛分别都有自己的卧室。
“咚咚!”慕言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人不在?
她又敲了敲,索性试了试门把手,没想到轻轻一转,门就开了。
她意外地走进卧室内,隐约听到浴室里似乎传来水声,不等她循声望去,“叮铃铃铃铃——”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走近一看,是库洛洛的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是“派克诺妲”。
“吱——”浴室的门在这时打开,库洛洛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上半身还不断滑落水珠,他头发滴着水,整个人被热腾腾的雾气氤氲环绕,就这么走了出来。
“??”慕言吓了一跳,立刻背过身去。
搞什么鬼?库洛洛这么没有防备意识吗?
不对,他肯定不会觉得自己吃亏。
可恶,那她有什么好怕吃亏的,又不是她被看?
她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故作镇定道:“是侠客让我来喊你的。”
然而,在库洛洛幽幽的目光下,她终究还是没有顶住,“咳,就是这样,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嗖的逃离现场。
直到又回到走廊上,慕言才放慢脚步,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刚才看到的情景,耳朵还有些热,她揉了揉耳朵,嘟哝道“真是的”。
不过,怎么说呢?
嗯,库洛洛,就还、挺白的?
卧室里。
“叮铃铃铃铃——”手机铃声依旧在响,库洛洛回想起慕言逃走时耳尖的那抹粉色,按下接听键,“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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