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大夫嗜甜如命,那她们就做赵大夫特供版甜品。
目前的首要任务便是采买食材和定制工具。
她拿到的豆腐和卤味配方也需要配套的工具,这次便一起找匠人定制了。
思及此,许知南火速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存款。
之前模拟得到2两,卖野猪得的将近三两银子,花了些后还剩二两半。
这钱够吗?
许知南陷入了沉思。据说这个世界的纸笔也挺贵的。这点钱想来也买不起毛笔,只能买几刀次品纸。
唉?她为什么不会造纸术?
她不禁扼腕叹息。
只能想办法去薅点羊毛了。
她打起精神,仔细回忆了一番所有模拟的内容。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找到一个可以钻漏洞的地方!
于是她兴冲冲地背着包袱出门了。
今日运气不错,又碰上了村长许大山赶牛车去县里,许知南厚着脸皮套近乎坐了上去。
许大山无奈:“大丫啊,你说你,一个人去什么县里啊。多危险啊,别胡闹了!快回家吧!”
许知南扒着扶手不愿意走。
“村长爷爷,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们家里没个男人啊!我娘又怀孕了,我也不敢让她跟着我到处走啊!这不恰好看到您来县里,我跟着您一起走,多少也安全些。”
见她死活不下去,许大山只好捏着鼻子带上了这个拖油瓶。
到了县里,许知南目标明确地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许大山实在是担心,不敢让她一个人走。
许知南便说,“县衙前不久清理了一波地痞无赖,把他们送去打仗。这县里大部分坏人被抓了,剩下的短时间也不敢做坏事。所以村长爷爷你别担心,我就去县衙附近逛逛,那儿官府的人多,不怕。”
许大山得知她也去县衙,疑惑不已,不过他也要去县衙办事,便把她一起带上了。
“村长爷爷,哎,您别说,这可是真巧啊!”
许大山:…
等到了县衙,许大山说要去办事,让她先在门口呆着别乱跑。
许知南乖巧点头,保证不乱跑。
她蹲在县衙一旁,盯着来往的人猛瞧猛看。
谢逢秋一到县衙,就感受到一道十分具有存在感的目光。
他寻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只见到一个蹲在地上的乡下丫头。
那丫头正聚精会神瞧着每一个出入的人,一副没什么见识的穷酸样。
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他。
二人四目相对的片刻,谢逢秋竟一眼认出来,原是那个泥猴。
他不禁朝对方走过去。
许知南瞅着眼前这个陌生小公子貌似是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她惊讶地朝四周看了看,这才确认,这人真的是冲自己来的。她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也只是在县衙门口蹲人而已,难道碍到这公子哥的眼了?
“又是你!为何总凑到本公子面前?”
谢逢秋脸上带着骄矜,声音里还透着一丝丝嫌弃。
听到这话的许知南却只有一脸问号,满头疑惑。
“怎么不说话?你都寻到我家附近了?你莫不是瞧上本公子,想给本公子当丫鬟,这才追到这儿来。哼,可我们谢家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不是,这都在说什么?难道这小公子有癔症?若是如此,那更不能招惹了!
许知南赶忙站起身想去县衙内找许大山,远离这个怪人。
这富家公子,打不得骂不得,她躲得!
不待跑几步,便刚好看到她要等的那个人从县衙里面走出来。
许知南刹不住,于是一咬牙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
“大人!请为我做主啊!”
变故突如其来,谢逢秋惊得瞠目结舌。见到他爹飞快地瞪了他一眼,他不由得睁圆了眼。
他不曾欺负人啊!这是有人要陷害于他!
谢逢秋气急,狠狠瞪了许知南一眼,便张口想为自己辩驳几句。
谢正见这小丫头瑟瑟发抖的样子,便下意识以为自家皮小子在欺负人,于是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吓着人。
见谢逢秋仍旧一脸不服气,谢正扶额,不禁有些头疼自家小儿的顽劣性子。
怎的来了这,也还是这般霸道性子。
“你有何冤屈便说出来,本官自会为你做主。”谢正敛起神色,郑重说道。
若是这小子干了什么坏事,他也绝不轻饶。
县令显然误会了什么,但许知南低着头便没察觉,只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通自己的冤屈。
说自家大伯是如何如何不孝,如何如何愚笨,竟被骗子骗走全部身家,最后无法,只能灰溜溜去了战场。可人是走了,钱也没了。害得她们全家过得惨惨凄凄。她奶奶气出病来,至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完了又一通马屁拍在县令大人身上。听闻新来的县令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爱民如子,便斗胆来县衙想寻求帮助。
谢正听完,先是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这皮猴干了什么坏事,倒是他想差了,错怪秋儿了。
许知南说的事倒也好办,谢正吩咐人找来负责案宗和审问犯人的小吏。
恰好,那个骗子之前被抓捕进了牢房,把自己行骗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
见供词和许知南所说对的上,很快许志富被骗走的钱归还给了她。
“你家大人呢,怎么只让你一个幼儿来告官。”
谢正不知想到何处,忍不住皱眉。
许知南把那钱袋子收好,甫一入手就感觉分量不小,心下不由乐了一秒。
听到县令的问话,她立刻正了神色。
“启禀大人,我娘亲怀孕,爹和大伯都参军打仗去了。因奶奶病了,婶婶得在家照顾。听闻新来县令大人明察秋毫是个好官,可家中长辈却因惧怕不敢上衙门。我大着胆子,才跟着村长大人一起来县衙,想要看看传言是否真实。”
谢正点点头,旋即问了句旁边的衙役,被告知她确实是由她们村村长带过来的。
“哦?那你又如何得知我便是县令呢?”谢正仍有些疑惑。
许知南却说见他气质非凡,被一众大人们包围。瞧着就和村里小鸡围着母鸡一般,于是大胆猜测领头的定是县令大人没跑了。
这清奇的比喻,使得一旁的谢逢秋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小鸡簇拥母鸡!
真有意思!
察觉到自家亲爹的死亡视线,谢逢秋立刻板起脸来。
谢正没继续问下去,只吩咐人看好她别乱跑,等许大山来了再把她带回村里。
许知南这一番话,让谢正忽然意识到,县衙里依然存在着他忽视的问题。
这事越细想,他的脸色便越发冷了起来,于是便称自己还有公务处理,带着战战兢兢的下属走了。
呼。
许知南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脚。
“喂,原来你是来找我爹的!”谢逢秋想起自己刚刚的傻样,顿觉丢脸,于是别扭地问道。
闻言,许知南很快反应过来,原来这人是县令家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