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扫过来时，不光沈淮城满脸笑容，其余的导师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刚才沈淮城已经明确割席，说明了公司练习生非他们评审通过，但是，节目组宣传的导师就是他们几个，他们说不知道，观众们哪信哪。
江榕夏点头：“基本功很扎实，发挥得也不错。”
华念星笑着附和：“不愧是沈老师公司选拔出来的，在初评级舞台就能看到配合这样默契的组合，你们是下了苦功的。”
沈淮城刻意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眼中的笑意却没有减少半分：“差强人意罢了。表演还是缺少经验，动作也还要努力的还很多。你们夸奖得太过了，千万别看我的面子，直白地指出她们的问题，也好让她们有个进步的方向。”
话音落下，导师席安静了一瞬。沈淮城正要再说话，就见宋昕拿起话筒：“刚才的那段rap，后面flow有点儿乱，还需要多练习。”说完，她还看向沈淮城，顿了两秒，加了一句：“沈老师，我说完了。”
沈淮城怔住的嘴角忙上扬了许多：“对，这是一个问题，还不多谢宋老师指点？”
听见沈淮城的话，林素素刚微微扬眉，闻言忙低下头憋笑，差点儿就当场笑出声：宋老师是个实诚的妙人儿，其他导师都听出沈淮城是客气客气而已，只有她当真了。沈淮城也是能屈能伸啊。
虽然林素素没有出声，但是她的动作还是引起了旁边秦思的注意力：“林素素，你在笑什么？”
林素素抬起头来，莞尔一笑：“就是觉得挺精彩的。”导师席的戏竟比表演还好看，真是难得！
秦思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嗯嗯，的确很精彩。”原来城里都是这样表示精彩的吗，那她也多笑笑吧！
宋昕说完话后，陆至宁也说了一个舞蹈的小失误。最后，华念星四人商议了一会儿，将结果交给了沈淮城。沈淮城还要推拒，华念星笑道：“结果是我们大家商议的，沈老师不过是照着公布，哪有什么不公平。”
沈淮城这才接了过来，清了清嗓子：“那我就公布了。得A的人……”他顿了顿，看向前面的人：“是裴姣姣。虽然得了A，但这一行需要不断学习的，干一天就需要学习一天。A等级的公布完毕，B等级的是安潼，C等级的是南若和袁双，D的是……”
几人一同冲着几位老师九十度鞠躬。另外三人都直起腰后，裴姣姣才慢腾腾地抬起头时满脸笑容：“多谢各位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五人下台时，林素素明显看到安潼慢了一拍，落在最后的她低下了头。
她们从林素素旁边经过。前四个人走过后，林素素忽然低声道：“安潼，刚才的表演很棒！”
蓦地听见自己的名字，安潼下意识抬头。看到林素素陌生而微笑的面容，安潼牵了下唇角：“谢谢。”她迈了一步，似乎觉得自己有些敷衍，低声道：“你也加油！”
待到安潼走开，林素素收回视线。她一转头，对上旁边秦思崇拜的目光：“你真厉害，居然认识那么多人！”
“我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值得一个称赞。”林素素垂下眼眸：刚才那一组，她的表现应该是最好的，怎么才是个B等级呢？
弹幕早已刷得看不清了。
“啊啊啊，首A就这样诞生了吗？”
“首A叫裴姣姣？长得蛮好看的，妆造也蛮洋气的，是不是H国回来的练习生？”
“H国回来的是安潼，她参加过国际版的选秀，还有国内一个很糊的选秀。她都有些粉丝了，感觉挺稳的，居然才B吗？”
“回锅肉嘛，总是要求更高的。”
五人坐下时，镜头也很懂地切到了练习生，还扫了个全景，速度嘛，不算快，堪堪能看清每个人表情的程度。
弹幕立刻跑偏：“导播这完全是司马昭之心啊，居然切练习生。”
“电子侦探们，列文虎克们，又到了你们出动的时候了！”
“其他人都是营业假笑，左下角那两个人怎么笑得那么开心，牙都露出来了！”
“那不是昨天霸榜热搜的胖妹吗？旁边那个是谁？”
“旁边那个，就是之前某网红去偏远山村直播带货，货没卖出去，无意中拍到的在田野间唱歌的村姑，好像叫秦思。”
“难怪看着那么土。一个土一个肥，就叫土肥圆姐妹吧。”
“楼上有毛病吧，你长得多好看啊？”
弹幕继续吵架，初舞台继续进行。沈淮城翻了一下选手名单：“刚才看了好几个公司练习生的水平，也让大家看看个人练习生的水平？”
江榕夏点点头：“可以。我看有人选择相同的歌曲，《风雪》这首歌有四个人选，不如当场PK看看？”
其他几位导师都同意。于是江榕夏开口道：“那就请唱《风雪》这首歌的四位练习生上台。”
林素素转头看去，只见后排有人站了起来。可是她数来数去，都只见到三个人起来，还有一个呢？她刚如此想着，就见身边的秦思咬着唇站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紧张，秦思的腿都在发抖，满脸紧张地看向林素素。
林素素低声道：“别怕，深呼吸一口气，别看人，看着导师席上的字唱就行。”
秦思下意识想要点头，刚点了一下，想起林素素的话，忙停下：“好。”看到其他人已经上台了，她也赶紧深吸一口气，往前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林素素忍不住扶了下额：糟糕，忘记提醒她不要同手同脚了。
镜头虽然切远，这一幕还是被拍进去了。弹幕顿了一下，忽然有人冒了头：“刚才秦思是不是跟林素素说话了？”
“果然是土肥圆姐妹啊，这么早就开始炒CP了？”
林素素看着四人排成一排。刚才她就觉得秦思个子小，这会儿一看，她比别人至少矮了半个头，整个人瘦得像竹竿一样，衣服都在身上晃荡，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林素素抬起胖乎乎的胳膊看了一眼：要是能跟她中和一下多好？
“你们四位有用自己伴奏的吗？”华念星等了一下，见四人都摇头，“那就按照上来的顺序依次表演吧。表演时，请其他三位在旁边稍作等候。”
第一个演唱的选手穿着粉色衣服。她一开口，林素素眼睛就微微一眯：气太虚了，而且用漏气的唱法，怕是要飘。果然，还没到副歌，就走音了。
第二个选手穿的绿色衣服。她有一张苹果脸，头上也顶着一只小苹果发卡，造型很青春洋溢。一开口，林素素就觉得自己被夹了一下，不由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前两位都发挥得不太好。第三位穿黑色衣服选手上的时候，导师们都没什么笑容了，甚至前奏响起来时，沈淮城还低头在写什么。
然后，林素素就听到她张开了口。刚唱完第一句，林素素就双眸一亮：不错啊！
沈淮城停下书写，抬眼看向舞台。其他导师们也坐直了，目光灼灼地看向舞台上的人。
可不管是刚才那样的忽视，还是这会儿的热烈，舞台上的人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她并没有加入舞蹈，所以林素素一眼就看清了她的名字：商维然。
她这唱功的确不错，声音辨识度也不错，细细打磨一下，未来一定会发光。林素素目送她走回位置，刚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就看到走出来的秦思。她鼓掌的动作立刻顿住，不由为秦思捏了一把汗：有商维然珠玉在前，秦思这下压力大了。
林素素看着秦思走到正中，低头深吸一口气，话筒拿到嘴边等待着。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秦思抬起眼眸，准确地进了拍子。
听到她开头，林素素就松了口气。《风雪》是一首经典老歌。虽然描绘了漫天风雪，但是整首歌的基调却并不沉重，有一种雪花虽然渺小，仍旧可以点缀世界的美好希冀。如果说刚才商维然唱出了冰雪的冷簌感，秦思就把雪花的空灵婉转表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最后升的那个key，让人仿佛看到了漫天雪花的飞舞！
PK结束，虽然没有表演舞蹈，秦思和商维然依旧得了A，另外两个都是D。沈淮城公布完，还加了一句：“虽然有唱功，还是要全面发展才可以。后面还有个再评级，如果差的部分没有进步，等级也会随之调整。所有人都要努力，听到了吗？”
听到满场的应答，沈淮城脸色稍霁：“那接下来就还是公司练习生吧，还有哪些没有上台？”
华念星翻了翻资料：“大公司们还没上，不如就Light吧。”
沈淮城翻到Light的资料，快速闪过一丝眸光：“Light的选手要唱景白的歌曲？我记得，个人练习生也有人是唱景白歌曲通过海选的。公司练习生和个人练习生还没有正面交锋过，不如，让他们也PK一下？诸位什么意见？”
其他导师自然没意见。Light的练习生也起身点头。所有人的目光中，林素素站起身，眼中盛着笑意：“我接受PK。”
作者有话要说：捉了下虫，sea是五个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