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检测

【02】

炉子上烤着黄油面包,客厅里充满黄油的香气。

温北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记忆中母亲才能做出来的香味。

没多久,温以棠拿着刚烤好的黄油面包走过来。

面包金灿灿,上面还有两片绿色的薄荷叶,看着就让人十分有食欲。

这是温北茉喜欢的零食。

只不过现在面包的价格昂贵,温以棠一次做不了多少,只能做一点给女儿解解馋。

“小茉。”温以棠把黄油面包放在温北茉面前,声音温和,“如果在学校里面发生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妈妈说。”

“真的没事的,妈妈。”温北茉知道母亲是在担心她,她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是我忘记拿东西了,教官让我回家取。”

温北茉说完,跑进自己的卧室,随便拿了个本子,又跑回客厅,跟温以棠解释:“就是这个。”

“今天我们在进行精神力检测,没有上课,而检测还有好久才能轮到我,因为我忘记了重要的东西,学校的老师才让我回家取,您不用担心我。”温北茉双手一摊,“您知道的,这个时间初级学院封校了,如果没有学校老师的允许,我是出不来的。”

温以棠并没有多问,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已经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她是个有分寸感母亲,见女儿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她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那好,等会儿我送你回学校吧。”

温北茉没有拒绝:“好!”

温北茉把盘子里的黄油面包吃掉三分之一,给母亲留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温北茉打算送给芋头。

中午的气温比早晨要高许多。

出门没多久,温北茉就感觉自己身上出汗了。

刚走车站,她们就看到在车站门口有个老人在卖冰糖葫芦。

许多年纪小的小朋友被父母领着过去挑冰糖葫芦。

在这个星球上冰糖葫芦是个非常不常见的东西,一般只有这段时间,这里才会偶尔遇见卖冰糖葫芦的人。

见温北茉总是看着那边,温以棠以为自己女儿想要吃,于是带着女儿走过去,让女儿挑了一串新鲜的冰糖葫芦

温北茉早就过了喜欢糖葫芦的年纪,可是妈妈要给她买,她还是很开心。

冰糖葫芦的表皮上面裹着一层冰冰凉凉的冰糖,一口咬下去冰糖皮脆脆的,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是她许久没有尝过的滋味。

温北茉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牵着母亲温热的手。

心里都暖暖的。

以前不觉得,现在失而复得,她才真的明白,有妈妈在身边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这个时间学生们都在学校里面参与检测,学校门口的人没有多少,路上的人特别少。

温北茉没有学校老师给的通行牌,自然不能从学校的正门进,想了想,温北茉决定继续翻墙回去。

为了不暴露自己是翻墙出来的,温北茉没有让温女士继续往前送,温北茉抬头看向身边的母亲,“我进去了,妈妈。”

温以棠的眼睛不好,每次白天出门她都要戴着黑色的墨镜,在树荫下,温以棠伸手帮女儿整理好校服,又问:“小茉晚上想吃什么?”

温北茉:“都可以,妈妈做的我都喜欢!”

温以棠笑:“好,妈妈等你回家。”

---

温北茉来到之前翻墙出来的地方,她刚翻到墙上,脚边却突然出现一只手。

温北茉低头,便看到她的下面有个带着口罩的金发少年正在艰难‘越狱’。

少年的身上围绕着淡淡的红色信息素。

温北茉看到了他的精神体,是只红色小锦鲤。

小锦鲤大概只有拇指这么大,在金发少年身边游来游去。

锦鲤精神体,有点少见。

温北茉盯着看了半晌,总觉得总那里见过。

在墙上挂着的金发少年应该是第一次翻墙,动作十分不熟练,他察觉到上面有动静,一抬头,就看到在墙上站着个人。

少年吓了一跳,手上的力气微松,差点掉下去。

这个高度不算高,可如果摔下去还是挺疼的。

温北茉今天心情好,好心的伸手拉住了少年,没让他掉下去。

毕竟是偷跑出来的,温北茉不想暴露自己,见金发少年站稳后,她自己轻松跳下去,一句话也没说,赶紧离开了这里。

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金发少年才回过神。

另一边,在不远处等他的猫耳少女见他迟迟没有动静,走到墙边,抬头问:“还不下来,等会儿学校的巡逻机器人就要来了。”

说话间,猫耳少女的身体周围出现淡黑色的光,她膝盖微弯,直接跳到学校的墙上,皱眉问:“你看什么呢?”

金发少年怔怔的看着他,指了指温北茉离开的方向,慢吞吞开口,“刚才,有个女孩拉了我一下,你没有看见她吗?”

猫耳少女疑惑:“刚才这里有人?”

金发少年低眸,认真的点头:“嗯,看着年龄不大,应该是我们的学妹。”

猫耳少女蹲在墙上,缠了缠手上的黑色绷带:“那应该是三年级的天赋者吧,二年级的今天才开始觉醒......难道是那些家伙?”

金发少年:“什么?”

“不管他们了,我们先走。”猫耳少女没有回答,她站起来,直接拉着金发少年的衣领,从墙上跳下去,“再不过去,辐射区就要关闭了。”

金发少年吓的闭上眼睛:“啊啊啊救命~”

---

温北茉在回第三检测区的路上,一直在想刚才那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红色的锦鲤......锦鲤队?

温北茉想起来了,她以前接到过一个与军方合作的任务,那次来的是个五人小队,他们的名字就叫锦鲤队。

他们队里有个人的精神体是锦鲤,同时,他的天赋也跟运气相关。

温北茉那次任务做的无比顺利,她第一次体会到队里有个拥有‘好运’天赋的队员是多么快乐。

自从那次后,温北茉还特别留意过拥有这类天赋的天赋者,可这样的天赋实在太过稀有,温北茉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遇到过。

再后来,她在安全区的饭局上听到过锦鲤队的名字,据说他们在那年在军校大赛上拿到了前三。

温北茉很羡慕能上学的人。

时间太久远,关于锦鲤队的成员她已经记不起到底长什么模样,只记得那位拥有锦鲤精神体的是个金发男生。

刚才那个少年,好像也是金发?

温北茉努力回忆,越想越觉得像。

不过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回第三检测区比较重要,温北茉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加快脚步刚走到检测大楼门口。

刚过去,温北茉就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芋头。

芋头看到她,二话不说,直接冲过来拉住她的手腕往里面跑,焦急道:“快点快点,刚才老师在点名,我说你去洗手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芋头是真的着急,说话的语速都比平时快了许多倍。

幸好,她们回去的时候点名的老师还没有离开。

芋头赶紧举手,跟老师说:“老师,温北茉在这里。”

老师抬头看了一眼温北茉,见人员已经到齐,便道:“好,大家排好队,跟我过来。”

学生们自觉地拍了两行队,芋头站在温北茉身边,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逃课。”

这次检测多重要啊,几乎没有人敢在这样的日子开玩笑。

偏偏她身边的这位就敢。

芋头低着头小声的说个不停,温北茉没怎么听进去,她侧眸地看向现在的芋头。

十三岁的芋头看着瘦瘦小小的,她的头发有些自来卷,脸上有点小雀斑,一双眼睛特别灵动。

温北茉记得她十六岁那年在辐射区遇见芋头时,芋头得了辐射病,身体水肿的很厉害。

后来芋头熬了过来,可身体留下了辐射病后遗症。

她的身体一直发胖,无论怎么运动,体重都减不下来。

为此,芋头郁闷了好久。

她也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变成那个样子,她表面上虽然从来没有说过,可心里其实很在意。

温北茉就见过几次,芋头在晚上偷偷的抹眼泪。

还好,她这次见到了还没有受伤的芋头。

“跟你讲个好玩的,听说上午有个同学的话精神体是个羊驼,那小羊驼一出来就不停的对老师们吐口水,那场面可搞笑了……”

芋头正跟温北茉分享自己上午在学校听到的八卦,一转头,就看到温北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那眼神看着芋头的心里都毛毛的。

“小茉同学,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还没想明白,芋头就感觉到温北茉突然靠近。

学校路边的桂花开了,淡淡的桂花香味传来,温北茉站在路边给了芋头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边有许多同学在,温北茉并没有抱很久,很快就松开了芋头。

芋头在原地怔怔的站着,看着温北茉。

过了会儿,芋头反应过来,快走两步,走到温北茉身边,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温北茉笑:“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芋头想,估计温北茉在感谢自己之前帮她在老师面前打掩护。

或许拥抱就是温北茉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

芋头很快自己就想开了,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还没等她说话,芋头看到温北茉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掏出来个黄色的纸袋子,“给。”

芋头闻到了里面黄油的香味,大概能猜到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给我的?”

温北茉笑:“不然呢?”

见她这么说,芋头也没客气,接过纸袋子,刚打开,那黄油的香味变得更浓。

“黄油面包?”芋头有些惊讶的侧眸看向温北茉。

温北茉:“我妈妈做的,给你带来一份。”

芋头看向手中的面包,足足有五片。

黄油面包可是在这个星球上很难买到的东西,就算能买到,她也买不起。

只是闻着黄油的香味,芋头都觉得会非常非常美味。

跟这个一比,她上午送出去的营养液根本就不算什么。

温北茉愿意跟她分享,芋头很开心。

她很喜欢这个朋友,于是没客气,笑着看向温北茉:“谢谢,我们一起吃!”

---

这次检测是十人一组,在进入检测大楼后,老师给他们发放了新的号码牌。

在进行检测前,会有专门的老师在这里给他们进行简单的科普,以及会说检测精神力时的注意事项。

这次来这里给他们讲课的是个很温柔细心的omega老师,老师一进来,许多同学们就欢呼起来。

关于精神体与第二性别的事,温北茉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如果能分化成omega或者alpha才有可能出现精神体,beta是没有精神体的,而天赋不一样,就算是bate也有觉醒天赋的可能,只是会比另外两种人觉醒的概率更小。

在老师讲课过程中,有人大胆的举手提问:“老师,那你的精神体是什么?”

女老师的性格很好,见到同学们对精神体好奇,便召唤出了自己的精神体。

她释放出浅黄色的信息素,于此同时,她的手上多了个肥肥的小肥啾。

“这就是我的精神体。”

小肥啾圆圆的,看着有些呆头呆脑,可可爱爱。

学生们:“哇好可爱!!!”

女老师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在教室安静下来后,女老师继续说:“刚才我身边出现的光,是我释放的信息素。大家应该都见过精神体的阶梯划分。

一般来说,第一梯队的精神体是潜力最高的精神体……嗯,就比如我们校长的黑豹精神体,梯队越高,他们释放的信息素压迫就会越高。

当然,这也与精神力挂钩,就比如你们现在就算了觉醒了比校长等级还高的精神体,你们也打不过校长,因为校长的精神力比你们高太多。

同学们以后如果成功分化的话,记得好好训练自己的精神力……”

老师该说的注意事项说的差不多,刚在这里跟同学们闲聊几句,前面的门就被人打开,有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走过来,在女老师身边说了几句话。

那人说完,女老师抬头看向他们,“同学们,接下来轮到我们进行天赋测试,我念到名字的跟我过来,其他人先在这里等老师的安排。”

这次温北茉跟芋头都被喊到名字。

芋头简单的数了数,他们这个小组总共有十人。

温北茉跟芋头排在最后,老师带着他们来到个比较空旷的大教室。

在教室里面有个巨大的真空仓机器,以及真空仓附近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师正在忙碌的整理机器。

很快,老师就喊了第一个同学的名字。

这次去检测的是个看着比较瘦小的男生,男生进入真空仓,舱门缓缓关闭。

【第二性别:beta。】

【精神体:无】

【精神力:无】

听到自己的结果,男生从真空仓里面走出来,有点失落。

男生之后又上了四位同学。

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他们都没有检测出精神力,也都没有分化。

毕竟百分之一的分化概率实在是太小。

教室里刚开始还在兴奋的叽叽喳喳的同学们如今彻底安静下来,剩下的同学们心里的紧张情绪渐渐代替了激动。

到了第六位同学上场,这次测试的是个穿着红色冲锋衣的少年。大家都穿着校服,只有他穿着冲锋衣,在队伍里特别显眼。

冲锋衣少年在去真空检测仓之前,回头看了温北茉一眼。

温北茉:“?”

站在温北茉旁边的芋头悄悄凑过来,“他叫奥列尔,就是他之前跟别人打过赌,如果他这次能成功分化成alpha的话,就跟你告白。”

对于这种年纪小朋友的心思,温北茉有点哭笑不得。

“他是我们校长的外孙,很有机会觉醒成为alpha。”芋头正说着,真空仓那边已经出现了动静。

隐约之间,大家都闻到一丝辣椒酱的味道。

真空仓第一次亮起光,在场有人惊道:“这么快就分化成功了!”

又过去两分钟,真空仓缓缓打开,里面充满了红色的信息素,奥列尔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身边围绕着淡淡的红光,在他的肩膀上有个火烈鸟幼崽。

不战斗时,精神体所展示的形态都是缩小形态。

只是等着之后随着人类的年龄增长,精神体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

奥列尔走出来后不久,不远处的真空仓出现机械声音。

【第二性别:alpha。】

【精神体:火烈鸟[第一梯队]】

【精神力:预测a级】

【预测天赋:火系天赋】

这个报告一出,在场的同学们都惊讶的小声讨论起来。

“精神力竟然是A级!”

“火烈鸟排在在第一梯队啊!奥列尔好牛!”

“这有什么,毕竟基因摆在那里,奥列尔的父亲,祖父都是火烈鸟alpha,奥列尔能遗传一点也不奇怪。”

对于奥列尔觉醒A级精神力这件事老师们也没想到,A级精神力实在是太少见了,在他们这里能觉醒B级精神力都可以算作是天才。

老师们立刻给上级报告了这件事。

没多久,奥列尔被接被其他老师带走。

检测还在继续,下一个上场的是个女生,她分化成了植物系板蓝根omega,精神力F级,觉醒的天赋是治愈系。

治愈系的天赋很实用,虽说女生的精神力不高,但天赋很不错,老师们也很高兴。

“下一个是你。”芋头的话刚落,温北茉就听到前面的老师叫她的名字。

芋头:“加油加油!”

温北茉笑:“我过去了。”

——

温北茉在老师的辅助下戴好检测装备,真空仓打开,温北茉走进去,里面的空气有点凉,让她打了个冷颤。

在门关上前,温北茉身后传来老师的声音:“在检测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些不适,不要过度紧张。”

温北茉点头,表示知道了。

真空仓里很安静,温北茉按照机械音的提示闭上眼睛,努力放轻松自己的精神。

这种精神力检测温北茉上辈子体验过几次,不会有特别的感觉,估计两三分钟就会检测结束。

正这样想着,温北茉却感觉自己的头渐渐疼了起来。

再次睁眼,温北茉就看到自己来到个奇怪的地方。

这是在海边。

温北茉发现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的漂浮在半空中。

她低头,最先看到的是触手。

跟上一世她临死前,一模一样的触手。

……她又变成了异化形态?

这到底是哪?

温北茉在空中往下看。

原本蔚蓝的大海变成深黑色,像是被污水染黑,在海岸边,漂浮着许多海洋垃圾。

不远处的小岛附近,正在不断的往上冒出泡泡,一个又一个五颜六色大泡泡从空中飘过来。

温北茉用触手扎破一个泡泡,竟然闻到了甜甜的葡萄味。

温北茉抬头朝小岛看去,或许是受到身体里怪物的影响,她现在的视力变得格外好。

小岛比较荒凉,到处都是礁石,没什么特别的。

温北茉刚打算收回目光,有个东西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对,小岛上竟然有人?

温北茉又仔细看了看。

她看到一条银色的鱼尾。

阳光下,鱼尾上泛着蓝绿色的流光,就像正在发光的宝石。

不是人,是条人鱼!

温北茉试图靠近些,可是在半空中就像有个透明的屏障,她怎么也过不去。

不过温北茉看到了人鱼的上半身。

他看起来是被铁链锁着,鱼尾的尾端被铁链刺穿,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身下的海水。

什么情况?

温北茉还没搞明白,眼前的场景却渐渐变暗。

再次睁眼,温北茉发现自己回到了真空仓里。

意识回归的第一时间,温北茉就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校服下面那纤细的手腕,此时正有青筋在鼓动。

她的双脚也有些无力,仿佛变软了。

温北茉不动声色的悄悄活动脚腕,于此同时,真空仓里出现机械电子音。

【温北茉】

【第二性别:alpha。】

【精神体:无】

【精神力:预测b级】

【预测天赋:无】

听到这个报告检测,温北茉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真空仓里的大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她的检测结果。

她没听错,检测结果上显示着她的第二性别是alpha。

alpha?

她前世明明是beta,怎么会变成了alpha?

刚才的头疼没有完全恢复,温北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她前世下半身长出来的黑红色触手。

为什么测精神力时,她的身体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这样想着,有个不太好的想法出现在温北茉的脑海中,

难道,前世的她身体里面的污染物跟着她一起重生了,才影响到了她的身体?

温北茉低眸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臂很白,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她尝试握了握,手腕上的筋出现,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不属于人类的血红色血管在蠕动。

“......”

温北茉面上不显,她维持着自己平静的表情,抬脚走出真空仓。

这边天赋者这么多,如果被老师发现她被污染了,估计她可能会被当场枪决,或者关押进监狱。

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条命,温北茉不敢赌。

她低眸,掩盖自己眼底的情绪。

温北茉按照流程,把自己的检测报告给这里的老师看。

在他们安静的看报告时,温北茉有些紧张。

她不知道刚才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也不知道身体里面的那个污染物会不会被检测出来。

若是真的被检测出来,她该怎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两分钟后,温北茉听到一声:“可以了。”

心里紧绷的弦松了松。

温北茉跟老师说了谢谢。

她接过报告单,刚准备转身离开,那位戴着眼镜没怎么说过话的老教师突然出声:“这位同学,你先等等。”

“我认为,你需要重新进行一次精神力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