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倒是不错,不过何解呢?”
这两个字朝曦都能听的明白,可是放在一起,却不懂其意思。
“此宫殿是皇上赐于公主的,皇上对公主的疼爱,慈祥又厚重。而且,父爱又属阳,故为慈阳宫。”
经解珂这么一解释,朝曦立马会意。
“师父不愧是师父,那我这宫殿的名字便如此定下了,‘慈阳宫’待我去请了父皇的墨宝,让他亲自为我写个宫殿匾额,这事便成了。”
本来朝曦立马便想要去求楚帝的墨宝,但是听鲜珂说,楚帝眼下正在面见朝臣,所以朝曦便请鲜珂请进了自己的宫殿,聊了片刻。
朝曦本已经同鲜珂说好,今日她刚搬过来,所以准备留鲜珂在这里用午膳。
以前朝曦跟着毓贵妃住在一起,在许多事上都没有办法自己做主。
眼下楚帝赐了新的宫殿给朝曦,朝曦总算是能自己做主,留了鲜珂,他也很乐意同朝曦一起用膳。
但是半个时辰后,毓贵妃身边的兰诗来了,求见卫朝曦。
听闻是兰诗,朝曦立马便让人宣她进来,兰诗进来看到鲜珂也在,突然红了脸。
朝曦与鲜珂都看到兰诗的异样,不过这也是正常。
鲜珂大国师年少有为,眼下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身为东楚大国师二十多年之久。
而且鲜珂相貌英俊,人也潇洒,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未娶妻。
所以宫里宫外不知多少未出阁的女子,都想嫁与鲜珂。只不过鲜珂孑然一身,完全没有半点想要成亲的意思。
正因如此,前朝后宫总有人说,朝曦做为鲜珂的亲传徒弟,一直不愿嫁人,定是受了鲜珂的影响。
“奴婢见过公主,见过国师大人。”
兰诗走上前,给朝曦与鲜珂请了。
“兰诗,你这个时候不在母妃身边伺候,怎么跑到本宫这里来了?”
朝曦以前对于外人的自称,一直都是本公主。可是如今她不同了,她有了自己的宫殿,也可以自称一声本宫了。
“回公主的话,贵妃娘娘今日午膳亲自下厨,做了公主与十皇子素日最爱吃的饭菜,所以特意让奴婢过来请公主前去。眼下娘娘已经派人将十皇子接到了春岚殿,就等着公主您了。”
朝曦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向了内心信任的鲜珂,鲜珂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朝曦。
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毓贵妃对卫朝曦与卫晖,自打出生以来就不喜欢。
而且都已经二十多年过去,毓贵妃一直都没有半点转换,可是眼下,毓贵妃却突然转了性。
这一点,难免让人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朝曦微微皱着眉头,并没有立马回应。兰诗见状,立马又道:
“公主不必多思,贵妃娘娘这次从围场回来,日日跪在佛前思索了这些年的事,内心有所顿悟。
本想着待公主回来,好好与您续续母女情分,谁知皇上疼爱公主,赐了宫殿。贵妃娘娘这才亲自下厨,请您与十皇子过去。”
“公主知道了,你且回去复命吧。眼下我还有要事未同公主说完,你告知贵妃娘娘一下,等到了午膳,公主自会过去。”
朝曦没有开口,反而是鲜珂替她应下了。
兰诗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立马便退了下去。
鲜珂屏退了一众搬东西的宫人,只与朝曦二人留在侧殿内。
“师父,您怎么就这么帮我应下,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去。”
朝曦一脸不知所措,这若是放在以前,她想都不会想。
可是眼下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朝曦好不容易做到了多为自己想一想,没想到鲜珂又替她做了主。
不过鲜珂眼下已经应下,朝曦无论想不想去,今天午膳,都得去春岚殿露下脸了。
“公主刚刚未见兰诗话里有话,而且你母妃都将十皇子接进宫里了,公主有何道理托词不去啊?”
朝曦一怔,鲜珂的话确实在理,微微抿住了嘴。
“不过公主,微臣也听说了在围场时,皇上将十二皇子与贵妃娘娘送回京中静养的事。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那次的事,同公主你,或者十皇子有关吧?”
鲜珂就是个人精,能够在十来岁时当上国师,必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朝曦点了点头,将那日卫曚欺辱卫晖的事讲了出来。
鲜珂听后,略微有些震惊,但只是一下,鲜珂突然笑出了声。
朝曦看了看他,有些无奈:
“师父您笑什么啊?母妃与卫曚被送回京之事本就与我有关,你说今日的午膳,我去了春岚殿,如何下咽?”
朝曦越想越烦,拿起茶杯想要喝口水,却发现杯中的茶也见了底。
烦躁的抓着茶杯,朝曦重重的砸到了桌上。
“公主如今二十岁整,自出生懂事开始,便一直想要讨好毓贵妃。此次毓贵妃有意向公主示好,难道公主不想抓住这个机会吗?”
朝曦看了看鲜珂,脑中不由得冒出了月禾渊上次同自己在这宫殿面前说的话。
朝曦也算是终于想通了的,抿了抿,朝曦朝着鲜珂摇了摇头。
“师父,我与你说句实话,以前,我总觉得让母妃多看我一眼,或者夸赞我一句比什么都主要。可是我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但母妃的眼里依然没有我。
我已经苦苦求了二十年,可还是得不到她半点怜惜。那日,我去了文贵人宫里,就连一个与我没有半点血亲的庶母,都要比她更了解我,也更心疼我。
我突然想明白,或许我一直追求母妃那遥不可及的爱,终究就不该属于我。但是除了她,我有疼爱的我父皇、皇兄,还有师父您和文娘娘。
效忠于我的阿渊、露儿与月晨,我为何还要苦苦去求着母妃怜悯于我?我自小便不是这样的性子,我也该为着自己而活了。”
朝曦一席心里话说出来,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已经太久了,其实,在和楚帝去雪域之前,朝曦还想的没有这么完善。
可是站在那断崖这上,朝曦却突然想了明白。
鲜珂看着朝曦,欣慰的轻笑出声:
“公主您终于长大了,也想开了。其实事实一直都是如此,只不过当局者迷,公主只是被迷了眼罢了。不过今日毓贵妃调设宴,公主是必须去了。
公主自是不想再去苦求于毓贵妃的母爱,可是毓贵妃心思缜密,她已经将十皇子请进了宫,就算为着十皇子,您再不愿意去,也得去。”
鲜珂在刚刚听到兰诗说十皇子已经被接到春岚殿时,便微蹙起了眉头。
毓贵妃与卫曚此次秋猎未得脸面,虽对外说是因身子不爽,楚帝心疼,故而送回宫中歇息养身子。
但是自他们被送走后,前朝后宫的闲话,完全不在少数。
而且,这次秋猎朝曦虽然只参加一场,但是却抱了两只虎崽子回去,头筹又落到了她的头上。
向来秋猎最佳的,楚帝都会赏个愿望,每次朝曦都会为着毓贵妃求着点什么,可是这一次,朝曦却没有,只说暂时未想到中,等着日后再向楚帝求。
毓贵妃身在妃位多年,在前朝后宫也不知有多少眼线,虽然人在皇宫,但围场发生的事,肯定也全都知晓。
再加上,毓贵妃这次与卫曚被送回去,本来就是因为卫朝曦没再忍让。
想来,毓贵妃怕了。
但以毓贵妃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害怕,所以才有所反思。否则这么些年,楚帝对卫朝曦的偏爱,足以让毓贵妃将卫朝曦疼到骨子里。
将事情与朝曦分析了个明白,朝曦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鲜珂。
“师父,那毕竟是我与皇兄的亲生母亲,就算我不去,她也不至于真的对皇兄如何吧?”
鲜珂的话点到为止,但是朝曦也听出了鲜珂话里的意思。
“呵,刚刚才说公主长大了,眼下看着又变傻了回去。公主您让月禾渊去查当初十皇子坠马一事,难道不是已经对毓贵妃有所怀疑了吗?”
!
朝曦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来。瞪着眼睛,看向鲜珂。
“师父,您知道什么是不是?”
朝曦查此事,也是因为袁湉提起来,所以才查的。
朝曦自是能够相信,是当年太医院动了手脚,也相信卫晖坠马并非偶然。
可是朝曦无法相信,这事会与毓贵妃有所关联。
“臣没有证据,不敢乱说,不过此事让月禾渊去查,他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公主,皇宫内斗一直都并非只有前朝,后宫之中,为了皇位哪里还有亲情血缘可言?您早该明白了。”
午膳时分,朝曦带着露儿与月晨,来到了春岚殿宫门口。
兰诗似是早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朝曦的身影后,立马迎了上来。
“奴婢参见公主,公主您可算来了,贵妃娘娘担心您会不来,一直愁眉不展呢。”
“既说来,本宫便不会食言。”
话落,朝曦朝着露儿使了眼神,露儿便将朝曦备的东西,呈了上去。
“你既然说今日是母妃亲自下厨,所以本宫也下了厨做了些雪域那边的饭菜,你且直接送到饭桌上,也算是本宫帮母妃加菜了。”
兰诗立马接了下来,连忙道:
“哎呀,公主太有心了,娘娘若是知道,肯定会高兴坏了的。公主快请,饭菜都已经上桌,娘娘与十皇子已经在寝殿等您去吃饭了。”
朝曦没有想到,毓贵妃会在寝宫请她和卫晖吃饭。
要知道,朝曦极少进过毓贵妃的寝宫,每次去,还都是因为迎送楚帝。
毓贵妃能将午膳设在那里,现在看来,她倒是真心想带着自己一儿一女,好好说话吃个饭。
不过鲜珂给的提醒还历历在目,朝曦现在算是知道,哪怕是亲生的母女、母子之间,但凡是跟皇室沾上了边,便都没有那么纯粹了。
更何况,还是突然性情大变的毓贵妃。
再度进了春岚殿,明明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场景,但是朝曦却觉得十分陌生。
一路来到了毓贵妃的寝宫,放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在朝曦跨进门槛时,毓贵妃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
脸上,还带着笑容。
朝曦一进之间有些迷糊,她已经不知多久,没有看到毓贵妃这种发自心底的笑容。
只不过,就在朝曦出神的片刻,便看到跟在毓贵妃身后的卫曚。
朝曦立马回过神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儿臣给母妃请安。”
朝曦向毓贵妃请了安,毓贵妃立马上前将朝曦扶了起来。
“好曦儿,眼下都是咱们自家人,没有外人便不用行大礼了。”
曦儿……朝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小到大,毓贵妃就没这般亲昵的唤过她的小字。
朝曦等这一刻,不知已经等了多久,但是偏偏命运弄人,眼下她已经不再需要,可是又被送到了眼前。
朝曦只觉得有些可笑了。
“大皇姐安。”
卫曚突然也向着朝曦请安,看着卫曚这般乖巧的样子,朝曦和卫曚一样,都十分的不得劲。
他哪里是这样的性子,毓贵妃城府深,装的让人看也不看不出来。
但是卫曚到底还是年轻,朝曦在他的身上,还是看出了‘装’的端倪。
不过朝曦现在十分庆幸,好在听了鲜珂的话过来赴宴。否则卫曚在这里,他那脾气要上来,指不定会对卫晖又如何欺辱。
那日在北郊围场,朝曦内心便发了誓,不会允许任何人在再欺负她与卫晖,哪怕是卫曚与毓贵妃,也都不行。
被毓贵妃拉着手往内走了走,朝曦终于看到了卫晖,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
挣脱开毓贵妃的手,朝曦朝着卫晖走上前,蹲在其旁。
毓贵妃就在朝曦将手抽出后,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片刻,但未等任何人发现,又换了一脸笑容。
“皇兄,这次去北郊秋猎时间长,你回来可休息好了?”
“一切都好,倒是你有了自己的宫殿,你皇嫂还说要给你准备份大礼,过两日给父皇请安时,我们再给你送过去。”
卫晖笑着摸了摸朝曦的头,温温柔柔的说道。
“对啊母妃,今日|你不说是家宴吗?这卫曚眼下都来了,平日里十皇兄与皇嫂恩爱寸步不离,怎么没瞧见皇嫂的身影呢?”
毓贵妃没有想到朝曦会突然问起袁湉,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她,她……”
“难不成,母妃今日设下的是鸿门宴,所以才没叫着皇嫂一起过来?”
朝曦用着打趣的语气问着毓贵妃,毓贵妃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算是再也维持不住。
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朝曦。
刚刚看到卫曚,朝曦就能够确定,今日这午膳定不是那么好吃的。
毓贵妃再装母亲的和善,终究不是发自内心的,朝曦不是傻的,母女连心,自会感觉不出来。
看着毓贵妃如何,朝曦也没想着让她下不来台:
“哈哈哈,母妃你怎么了,儿臣是在与你开玩笑呢,母妃怎么都没听出来呢,果然,母妃还是更偏心卫曚,这话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母亲定会轻打他一番的。”
“曦儿……你瞧本宫都被你唬住了,你皇嫂与咱们虽也是一家人,但是今日母妃只是想与你们三个亲生的儿女一起吃个饭,所以便没叫她。
等着下次再有机会,本宫定叫着袁湉一起,到时咱们一家子人,再在一起好好乐呵乐呵。行了,都别顾着说话,先落座吧。”
毓贵妃应该也没有想到,朝曦这次会这般反常。要知道平日里中,朝曦乖巧的和什么似的。生怕朝曦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毓贵妃立马说吃饭了。
朝曦极少能有与毓贵妃一起用膳的机会,平日就算有,毓贵妃也离她远远的。
但是今日,卫朝曦与卫晖坐在毓贵妃一左一右,反倒是卫曚坐到了其对面。
朝曦坐在那处,一点胃口也没有,毓贵妃许是看出来,立马动筷,夹了块朝曦最爱的莲藕酿肉,放到了朝曦的碗碟中。
“曦儿,这是你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莲藕酿肉,这是本宫亲手做的,这莲藕也是今晨曚儿特意去摘回来的,你快尝尝。”
听着,毓贵妃与卫曚倒是都用心了。朝曦也不想公开不给毓贵妃面子,夹起来咬了一口,便是立马觉察出了不对劲。
不过生怕被毓贵妃与卫曚发现,朝曦还是强忍着恶心,将那口咽了进去。
“嗯,莲藕很新鲜,里面的鹿肉也很嫩。母妃与卫曚,当真有心了。”
朝曦话落,卫晖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朝曦。
朝曦与卫晖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不会被人察觉的苦笑。
“曦儿你喜欢便好,本宫还担心你会吃不惯本宫做的菜,那鹿肉是本宫特意命人新宰了只鹿,无论是莲藕还是鹿肉都绝对新鲜,你喜欢吃便多吃一些。”
朝曦双眼充斥着血丝,终于对毓贵妃这假疼爱的态度忍不下去,转眼看向了毓贵妃。
“母妃,刚刚来时儿臣去见了父皇,父皇本是要传召十皇兄过去说话,儿臣说母妃要同我们一起用膳,所以父皇说等着皇兄。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父皇便要午睡,不如先让月晨将皇兄过去御书房,别让父皇等着才是。”
毓贵妃还没发现朝曦的不对劲,听到楚帝要见卫晖,连忙要让月晨将他送过去。
卫晖一脸担忧,开口道:
“朝曦,你……”
“皇兄跟着月晨去便是了,我无事,你放心。”
朝曦嘴上微微上提,想让卫晖不要担心。卫晖看着朝曦的样子,虽不知她要将自己调走做什么,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留下来也只会拖累朝曦。
只能任由月晨推着轮椅,将他带离了春岚殿。
卫晖走后,毓贵妃又夹了另一道菜,想给朝曦。
但是朝曦已经夹起自己碗中咬过一口的莲藕,冲向毓贵妃。
“朝曦,若是喜欢吃便多吃些,别像小孩子一样,夹起来乱搞。”
朝曦听后,突然冷笑起来,咯咯咯的听着让人瘆得慌。
她从不吃鹿肉,只因小时吃过一次后,便满身长满红疹。那一次,险些要了朝曦的命,自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碰过鹿肉。
这事,就连文贵人都烂记于心,可是毓贵妃,却只是想一味的讨好卫朝曦,虽下了大功夫,可终究聪明反被聪明误。
“大皇姐你这是做什么,也不怕吓到母妃吗?”
卫曚见毓贵妃脸色微惊,开口道了这么一句。
“我从不吃鹿肉,因为小时吃过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满宫众人皆知,可是母妃今日差兰诗去叫我过来,说是做了我喜欢的饭菜。
母妃装不出慈母,我也不想再装子孝。前二十年该有的孝道,不管母妃受与不受,我都尽到了,可是结果依然如此。
今日|你做鹿肉给我,是想至我于死地,还是有何用意,眼下皇兄已经不在这里,毓贵妃娘娘尽管吐露实情吧。”
天黑入夜,月禾渊离开了楚帝寝宫。
听闻今日朝曦被请到了毓贵妃宫里用膳,不知那毓贵妃搞什么鬼,月禾渊放心不下朝曦,所以想着回到东厂换了夜行衣,偷偷去慈阳宫看个究竟。
回到东厂,月禾渊来到自己房前,刚准备推门进去后,手突然停在了半空。
月禾渊皱起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房门并未关紧 。
月禾渊向来有关门会再回去确认的习惯,所以可以确定,这门绝对不是他离开时未关上的。
那门缝虽然极小,不仔细看根本改现不了,但月禾渊是个谨慎的人,自然发现了异常。
月禾渊提了口气,也不知是何人这般猖狂,竟敢偷进他的房间。
东厂本就门卫森严,能不被发现偷溜过来,看样子来人功夫极好。
月禾渊不能确定那人是否离开,所以提了口气,小心的推开了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生怕那人在里面,发现月禾渊回来后再逃跑,月禾渊进去后,又将房门关好,以被不时之需。
房间里虽黑,但是今晚月光正亮,月禾渊眸子如鹰,所以能够勉强视物。
走到桌边时,月禾渊能够明显听到有人呼吸的声音,而且那人呼吸声极重。
月禾渊的手不由得握住了腰间的软剑,越往内室走,沉重的呼吸声,越发的明显。
来到内室门前,月禾渊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人与他只有一门之隔。
就在月禾渊做好准备踹门而入之时,内室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月禾渊依然反应极快,立马收回了要取软剑的手,直接接住了从内室向他倒来的人。
月禾渊顺势将人扶躺至地上,借着月光,月禾渊看清了怀中半昏迷的人儿,惊唤了一声:
“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臭宝们,明天就入V了,如果不出意外,大肥章会连续掉落三天哦,希望大家多多捧场,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