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松了口气。
【我帮你,是因为你与苏安然不同,你有拒绝的勇气。】
苏筱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虽然她承系统的情,但不代表苏筱能忍受系统蹬鼻子上脸对她姐姐指指点点。
苏筱过段打断:“咱们能走了吗?不是说好的重生?”
但系统依旧滔滔不绝:【难道你认为你改变了过去,苏安然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不,你只能改变你自己,而苏安然注定要成为虐恋剧本的受害者,因为她和你的其它姐妹天生软弱又没有勇气。】
苏筱:“得了吧,人家做不好事是人不行,你做不好是天太热水太凉,搁这指点江山能不能看看实际情况?把你放我姐姐的位置你还未必能做的更好,张口就来谁不会?”
苏筱越说越气,正想好好与系统吵一番人不行水太凉的问题,却猛地见光球冲过来,只觉额头一痛,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再睁开眼,苏筱屏住呼吸。
一张足以称为艺术品的面庞映入她的眼帘。
眉眼鼻唇无一不精致而完美,当一个人能拥有这样的颜值,她本身便已在诠释美这个字。
苏筱呆呆仰望着这张脸,从未想过自己还能看到活着的她,而不是照片。
苏时清,南国最传奇的女人,她一生没有结婚,并不是不想,而是因为她有五名爱人,无一不是精英权贵,那些人为了争夺苏时清做了很多事,最后不得不停手休战。
于是苏时清为这五名爱人生了五个孩子,都姓苏,但只有三个孩子留在她的身边。
“宝宝?”轻柔仿佛最动听乐曲的声音。
苏时清半蹲下来,捧着苏筱的脸,温柔道:“该睡觉了。”
苏筱紧紧抱住她,时隔多年,她终于又有妈妈了!
苏时清轻笑一声,摸摸女儿的头:“这么大还撒娇,好了,该睡了。”
“一起睡~”
苏时清迟疑片刻,而后轻轻点头:“好~。”
苏筱高高兴兴钻进妈妈的被子里,看了眼自己小小的手,撒娇道:“麻麻~”
“恩?”
苏筱:“我现在几岁呀?”
软绵绵被子像云朵,藏在云朵里的苏筱露出雪白可爱的脸蛋,圆溜溜眼睛眨呀眨,是天空中最亮的星辰,像小天使一样。
苏时清忍不住亲亲女儿软绵绵的小脸,笑眯眯道:“再过几个月,你就十四岁了宝宝。”
苏筱眨眨眼。
也就是说她现在十三岁,看来她回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妈妈消失的这一年。
想到这里,苏筱抓紧被子,还来得及,虽然已经有两位姐姐不在苏家,但她还来得及,改变这一切。
苏时清也躺进被子里,只留下一盏暖黄色小灯。
苏筱把身体埋进妈妈怀里,香香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安心,柔和的灯光满满融化成一个甜蜜的梦。
“妈妈~”
“恩?”
“妈妈妈妈~”
苏时清拍拍女儿的背:“怎么了宝宝?”
藏在被子里小天使的声音甜甜软软的像糖果:“最喜欢妈妈了。”
苏时清失笑,吻了吻小天使的面颊:“我也最喜欢宝宝了。”
“真的吗?”
“当然是,太晚了,该睡了好吗?”
“嗯嗯。”
苏筱陷入了黑甜梦乡,许久未有的安全感包围着她。
她本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天亮,但凌晨时,苏时清起身的动作惊醒了苏筱。
虽然苏时清亲了亲苏筱让她继续睡,但直到母亲离开房间,苏筱依旧睁着眼,瞪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安……睡不着。
敲门叫醒苏时清的女仆守在床边,看到苏筱瞪得圆溜溜的黑眼睛,被这认真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笑道:“小姐怎么不睡觉呢?”
苏筱眨眨眼,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和:“妈妈去哪里了?”
“夫人去见客人了,小姐先睡吧。”
苏筱眨眼,忽然想到苏安然:“姐姐呢?”
“大小姐应该还在睡,小姐也该睡了。”
苏筱:“可可呢?”
女仆一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您说的是医院里那位小小姐吗?”
苏筱眨眼,可可已经出生了?对,她十三岁的时候,是妹妹出生的时候,忽地,苏筱想到什么,打了个激灵坐起来。
“小姐?”
苏筱飞速问道:“今天是几号?”
女仆不明所以,苏筱又问了一遍,她仔细回想后才道,三月十九号。
三月十九号,这个日期宛如加冰凉水从头浇下,把苏筱浇了个透心凉,她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冲了出去。
“小姐?!”
女仆目瞪口呆甚至没来得及拦住苏筱,待她回神冲出房间,已经看不到苏筱身影。
女仆一跺脚,深怕苏筱有了三长两短她担不起责任,夫人这个时候又在待客…她赶紧往大小姐房间走去。
会客室
“虽然先生付出的性命的代价,但那个男人并没有死。”
苏时清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却只觉得痛彻心扉。
“夫人,您应该明白,以她对您的执念,恐怕——”
余理余光打量着苏时清,即使是不沾脂粉不做打扮的素颜,也能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只能说不愧是那位传说中的夫人,只可惜,红颜薄命。
苏时清垂下眼帘。
虽然有五个优秀的爱人,但其实她的生活并不能算平安,第二个女儿出生的时候,被强制带回藏家,而后音讯全无。
第三个女儿则因为特别的血统,甚至在出生后便从未见过苏时清一面。
如今,她别无他法,只能尽力保护女儿们。
走廊。
苏筱简直是用尽全身力气狂奔,但奈何小时候她不爱运动,这么短的路跑没多会就没力气了,看着这大到没边的走廊,苏筱简直急死。
在苏可可出生的时候,苏筱前四个便宜爹要不早已死透了,要不行踪不明,只剩最后一个男人。
那是个心狠手辣的混账,如果不是他足够狠毒,恐怕苏筱还会再多几个便宜爹。
但在苏筱十三岁时候,这最后一个便宜爹也消失了,再然后,苏筱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妈妈。
然后在她二十岁时候,才从苏安然那里听到妈妈的下落。
她还记得那个昏暗的房间,姐姐面无表情道:“妈妈已经死了。”
苏筱咬牙,开什么国际玩笑,人生再来一次,她才不要再失去妈妈!
会客室门前。
黑衣人愕然看着突然从拐角冲出来的小女孩冲来。
“滚开。”
一时竟没拦住她,苏筱砰一下推开门,随即瞳孔一缩。
“妈妈!!!”
苏时清正从托盘里握起那一柄小巧玲珑的女式手抢,听到她的声音,停了下来。
苏筱猛地冲过去,试图扑到妈妈怀里,但回神的黑衣人早已冲进来,一把抓住苏筱衣领。
苏筱挣扎:“你放开我!妈妈!!妈妈!!!”
撕拉一声,衣领撕裂,黑衣人还想抓来,苏筱趁机抓住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上去,顿时鲜血溢出。
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气,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咬的这么狠,是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但比起手上的痛,更让他心惊的是女孩眼中的恨意与杀意。
他确信,如果苏筱手中有刀,那刀一定会会刺进他的胸膛。
苏时清:“你放开筱筱!”
黑衣人松手,苏筱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筱筱!”苏时清见此,连忙把苏筱抱起来:“筱筱?痛不痛?摔到哪里了?妈妈看看。”
然而苏筱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把她手中的枪掰下来,苏时清竟然没有抢过女儿。
咔嚓——!
黑洞洞的枪口指过来,余理讶异挑眉。
苏时清怔住。
苏筱呸一声,吐出口带血的唾沫,瞪着面前陌生的男人:“你给我滚出去!”
像狼崽一样的目光,余理挑了挑眉,苏家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孩?
冰冷的枪口抬了抬,让余理抬起手:“小姑娘,即使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该拦着别人做自己要做的事。”
苏筱面无表情,婴儿肥的可爱面庞与带着鲜血的唇呈鲜明对比:“什么叫要做的事?”
余理:“你知道,时先生,也就是您的父亲,已经遇难?”
“噢,那我很遗憾。”苏筱其实一丁点都不觉得遗憾,反正没见几面,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
“我知道您对这位父亲并没有感情,但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您恐怕早已失去性命。”
苏筱冷冷看着他:“哈?说的跟真的一样?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人想杀我?”
余理:“因为按理而言,这些还不应该让您担忧,您只需要无忧无虑长大——”
苏筱额蹦出一根青筋:“放你爹的屁!”什么狗屁无忧无虑长大,这种自以为是的安排,和屠宰场养猪有什么区别?
余理:“您恐怕无法理解——”
砰——!枪声打断了余理的话语,他飞速后退一步,表情变得很难看,恐怕没想到苏筱真的会开枪。
苏筱把指向地面的枪口又一次对准了他。
咔嚓——枪栓拉开。
苏筱:“你现在要不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不就滚出我家!”
几十年人生,余理无数次被枪指过,但被一名十三岁小女孩威胁滚出去,还是人生第一次。
但他并没有多少恼怒,反而叹了口气。
“小姐,你很勇敢。”
苏筱冷冷:“别说废话。”
余理手腕一抖,一把枪滑入手中,苏筱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黑洞洞枪口已经指过来。
“但很多时候,勇敢并不能解决问题。”
余理淡淡道:“就像现在,我有自信能一击让您停止呼吸,但显然,没受过训练的您,恐怕甚至碰不到我的衣角。”
苏筱沉下心,知道他说得对,枪械的使用需要力量训练和技巧,她只不过开了一枪,便感觉自己右手都麻了。
但做不到和不去做是两件事,就算这人说得对,也不代表苏筱会放下手中的枪。
苏时清不高兴站起身:“好了,余先生,可以了。”
余理无奈,放下枪:“夫人,您的偏心实在太明显,我可是被您的女儿威胁了很久。”
苏筱:“这又不是你家,让你滚天经地义!”
余理:“您看。”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的错别字不是真的错别字,只是为了不被囗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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