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出现一个暗格,里面还有一个匣子,看来这祖宅还真的是不简单,难怪那些人千里迢迢赶赴过来。
魏清宁手快,将匣子取了出来。
眼看着事情有了极大的转机,站在一侧的王如鸢也非常的激动,她弯着腰紧张地看着在摆弄着那个匣子的魏清宁。
“没有锁孔啊,不过这前面的木块是可以拆动的,是不是我拆错了,里面的东西就会自动销毁啊?这还是我师父给我说过的一种机关术来着,我也不会解啊,早知道,师父说的时候我就认真听了。”魏清宁有些丧气地举着那个匣子左右看看。
苏泽渊单膝跪在地上,接过那个匣子上下看了看,“这是机关匣子吧,别看我,我也不会,要我说我们抱回去研究就好了,反正东西到手了,还怕解不开?”
魏清宁也笑了,左手抱着匣子,揽过王如鸢的肩头,“泽渊说的也对,鸢姐姐我们先回去吧。”
王如鸢微微点头,沉重的心情像是拨雾见月一般,连着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一出屋子,见到了等在庭院中的烈长。
烈长有些激动,“你们去了哪里啊?我还准备喊抚远门的人过来了,小魏啊,你手里抱着是什么?”
魏清宁眨巴着眼睛,不在乎地笑笑,“是鸢姐姐爹爹的一些遗物,里面就是一些书册,我带回去给大婶。”
她说完,苏泽渊和王如鸢都微微惊讶地对视了一眼,不过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反驳。
烈长叹了口气,“原来是王兄的遗物,我在祖宅找遍了也没看到有关那个案子的东西,难不成是我猜错了,你们有发现吗?”
王如鸢轻轻地摇着头。
“那先回去吧,看天色要下雨了。”烈长说完先往前面去了。
庭院内起风了,满地的枯叶混杂着尘土迷了眼。
“阿宁?”王如鸢轻轻地推着出神的魏清宁。
魏清宁微微偏着头皱眉道:“刚才有一股杀气。”
苏泽渊大惊失色就要拔剑,“山长有人吗?在哪里?”
“现在没有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再去练练剑就知道了,走吧。”
苏泽渊还想追问,被魏清宁微微一瞪眼,立马闭嘴了。
走到前院,烈长正在同抚远门的大弟子江群说着话。
“好侄女,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带着抚远门的弟子在找找,有消息就告诉你们,你们这群半大小子姑娘,可不如我们这糙汉子耐造,这时节的大雨啊别给感染风寒了。”烈长大大咧咧说着。
魏清宁接过抚远门给来的两柄伞,也不拒绝,再看王如鸢,她也是一样,临出门时,她注意到有目光炽热的在她左手中的匣子上看了看,一转身,那目光消失在抚远门人群中。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大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现在的初秋,大雨像是浇在街衢上,像是煮沸了的开水,冒着大泡,他们的伞根本挡不住,冷雨袭来,衣衫湿透贴着寒气渗入,连忙去街衢的一个凉棚避雨。
“山长,你是怀疑烈堂主吗?”苏泽渊不知哪里顺的甜果,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给魏清宁两个。
魏清宁咬了口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知道,我在二楼废弃的屋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出来密室我遇到烈长,一下想到了那是抚远门人身上独有的味道。”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王如鸢。
前有方宣后有烈长。
王如鸢紧紧地攥着手指,她知道阿宁说的味道。
那是抚远门中独有的七寒香,佩戴熏蒸有益筋骨舒展,抚远门的武功大开大合粗暴直接,这种七寒香还有缓解疼痛的作用。
要是没有方宣的事情,她肯定一口否认。
现在她真的谁也不信,除了阿宁和她的娘亲。
“鸢姐姐,你不要难过,既然他们想要这匣子,那我们就等着!我想,刚才的杀气一下没了,他们肯定知道了我手里的匣子打不开,想要黄鸟在后,那我们就顺着他们的想法来。”魏清宁拍了拍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料,王如鸢先笑了,“阿宁,那是黄雀在后。”
“差不多,都是鸟。”魏清宁有些心虚说着。
苏泽渊想笑又不敢笑,他默默地看向雨帘的街衢。
雨歇后,已经是午时了。
回到小庭院,王夫人已经煮上了饭菜。
“我猜啊,你们该回来了,洗洗手吃饭。”王夫人端上菜。
魏清宁早就饿了,将匣子放回去,迫不及待的就要出去。
“山长,你想顺势而为,也得会解开这匣子啊,不然他们没办法黄雀在后啊。”苏泽渊依着门框说着。
魏清宁手指点着下巴,忽地笑了,“好办啊,不就是解开匣子嘛,今天晚上就给它解开!”
苏泽渊看着心有成竹的魏清宁,暗自道,不愧是他的山长。
“不过,需要你帮个忙。”
“尽管吩咐!”
“好你过来......”
“啊!你你你你就这样的办法!”
魏清宁满不在乎地拍拍他的肩头,“走吧,吃饭去!”
吃晚饭,天色还是乌云盘桓,看样子又要下大雨了。
魏清宁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捣鼓那个匣子,还不许任何人接近,说是要用她师父教她的不传方法解开匣子,事关传承,要是被她师父知道被外人看到了,她指定没好果子吃。
“苏少侠我们要不要进去帮忙?”王如鸢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苏泽渊干笑了声,“大概是不需要的。”
“我要出去买香料,让大娘陪我去吧。”苏泽渊笑眯眯走到王夫人跟前,“大娘,回来再做这些针线活吧。”
王夫人还是很喜欢他和魏清宁,听了这话也笑了,“也好,出去走走,不过得赶在下雨前回来,如儿啊,记得多看看阿宁啊,别让她在屋子里憋坏了。”
王如鸢轻轻笑着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院子,再抬头,快要下雨了,她的心莫名不安。
傍晚一场大雨如期而至,出去买香料的苏泽渊和王夫人都没有归来,王如鸢有些不安了。
“鸢姐姐!我解开了!进来!”魏清宁兴冲冲地跑出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进了屋子。
大雨恰好泼天一般落下来,雨声噼里啪啦盖过细碎的声音。
“你——”王如鸢讶然地看着站在屋中角落的苏泽渊。
苏泽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过来。
魏清宁大声地举起手中的匣子,得意地笑着,“鸢姐姐,我解开了,厉害不厉害!我师父教我的,我过目不忘!快看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和你爹爹的身亡有关系!”
听到这里,王如鸢来不及多问,急忙奔过去。
桌子上放着打开的匣子。
她走近一看,神色凝重,急忙抬头看着魏清宁。
魏清宁笑容一下没了,将匣子塞到王如鸢怀中推向了苏泽渊,自己单手拔剑,凛冽地跃出了房门。
雷电惊闪过,照亮小小的庭院。
庭院中站着一排提刀的黑衣人,屋檐上还站着几个人。
“山长要不要我来帮你!”苏泽渊大声地道。
魏清宁头也没回持剑冲了过去,“照顾好鸢姐姐!”
那些黑衣人的刀法和那日小池塘遇到的人一样,不过没有那个人的凌厉,她一个人应付得还算游刃有余。
“你怎么来了?”魏清宁看着拔剑冲向屋檐的苏泽渊喊道。
王如鸢也出来了,“阿宁我可以自保。”
话音未落,一个想要进来抢夺匣子的黑衣人在她几步远扑倒了下来,半天没有爬起来。
握着竹筒的王如鸢,手还是有些抖,不过很快冷静了下来。
魏清宁有些意外,看样子她鸢姐姐的天赋也不低啊。
短短的几天,那本千毒记已经掌握了一些。
没有了后顾之忧,魏清宁更加专注,手中的霜寒剑像是融入在了这泼天大雨中,得心应手地游走在那群黑衣人之中,她不杀人,长剑基本是伤到了他们的手腕就趁势过去敲晕他们。
屋檐上面的苏泽渊就没有那么心善麻烦,他的长剑经常是哪里可以杀进去,就毫无顾忌,好几个黑衣人已经跌落下庭院,不知道是死还是活,他的脸上也沾满了血水。
“山长!我来帮你!!”苏泽渊一跃而下,杀了过去。
那些黑衣人很快不是敌手败下阵来。
“鸢姐姐!!!”魏清宁抹去脸上的雨水愤怒地盯着掐着王如鸢脖子的瘦高黑衣人。
那黑衣人压低了嗓音,“把匣子给我,不然我杀了她,想不到你还会来这么一出啊,偷偷转移走了王夫人。”
魏清宁看得出这个黑衣人的武功绝对不低,她不敢大意,自己去了屋子中抱出了那个匣子,眼神冷凛地盯着那人。
黑衣人纵声长笑,“到底是年轻的孩子们,能解得开这墨家机关术,识破得了我们得黄雀在后,到最后还是玩不过我们,把匣子丢过来!”
“阿宁......”王如鸢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魏清宁神情凝重,还是抛出了手里的匣子。
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在匣子上,怀中的王如鸢很快被夺走。
他接住匣子迫不及待的打开,顿时脸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聪明阿宁,在线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