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烛简直是要被花度秋这混账东西给气疯了!
他自诩光明磊落,向来恪守礼教。
可眼下,花度秋竟一只手按住自己的物件!他何曾与他人这般亲密过?
“咳咳。”花度秋呛了口药浴水,她一头撞进去文星烛胸膛,头上发簪在他身上烙下红印子,两人气息缠绕在一起。
花度秋元婴一颤,连她身子都跟着一抖,她和文星烛离得太近,竟然隐约有种拉扯感,吸着她往主身体靠去。
文星烛怒极,再也顾不得其他。
他飞速起身将衣袍系在身上,药浴的水珠顺着肌理滑下去,又被他用灵力瞬间烘干。
文星烛拔剑,玄拂剑如它的主人一般冷硬。他以剑指花度秋,却见花度秋浑身湿透,纱质罗裙下少女的玲珑曲线一览无余。
文星烛赶紧闭眼,转过身去,一个捏决给自己设下清心咒。
半响,文星烛声音恢复了正常:“花度秋,真惹怒我对你没好处,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我就算不要这身修为,也要杀了你!”说道后面,文星烛语气一厉。
花度秋见他被气到说出不要修为这种话,乖巧安静了那么一秒,赶紧从浴桶中起来,用灵力烘干身上多余水分。
察觉到周围灵气异动,文星烛眉头一松。
“我起来了,衣服也干了。”
花度秋重新将发丝挽起,语气又乖又软,仿佛刚才嚣张到调.戏文星烛的是另一个人。
她仗着文星烛自幼被道德礼教约束不敢动她,可真把文星烛惹急了眼,说到底还是花度秋吃亏。
谁叫花度秋打不过文星烛。
文星烛转身,冷眸看她,思虑着该找什么时机下手,吞噬花度秋元婴。
“师兄,我错了嘛~”
花度秋语气软软地撒娇,心中却在猖狂大笑,能把文星烛逼到这个份上,不愧是本小姐!
刚作完恶,又立马服软,花度秋还真是能屈能伸。
文星烛心中冷笑连连,也不知花度秋用那张娇俏清纯的脸蛋究竟骗了多少人。
“妖女。”文星烛眸色一凉,掀唇骂她。他看着花度秋,宛如看向一个穷凶极恶的魔头。
“已经卯时了。”花度秋噘嘴,装作未听见文星烛骂自己。
看着时辰不早,文星烛也不想再多耽搁。顾不得花度秋在场,将三千青丝以玉冠束之。
两人整理好衣裳后,一前一后出了门。文星烛率先御剑而起,不多言便已动身了。
花度秋见状,赶紧跟上。
照旧一路无话,花度秋看着文星烛的身影,发现他今日速度慢下不少,像是有意照顾自己。
或者说因为是给花度秋取剑,所以他不急。
剑宗身修真界剑修最多的宗门,和归鸿宗离得不算远。同为剑修道友,归鸿宗剑峰一脉与剑宗有所往来,关系尚可。
两人到了剑宗大门,文星烛上前禀明来意,便有弟子带他们到铸剑长老居处。
铸剑长老所住山头灵气充裕,山头下面掩埋整整一座灵矿,花度秋刚落地便感觉一阵身心舒畅,隐隐有突破金丹中期之势。
“归鸿宗剑峰弟子文星烛参见大长老。”文星烛行晚辈礼,花度秋赶紧有样学样地行礼。
她未曾亲自来过剑宗,倒是文星烛看着对剑宗颇为熟悉。
“都起来吧。”剑宗大长老慈爱看着他们,又多加打量了花度秋两眼:
“你便是扶光新收的小徒弟?”
十四五岁的金丹期,生得娇俏又灵动,难怪得扶光喜爱,特意托他铸神剑。
“是,弟子花度秋。”花度秋作揖,眉间落落大方任他打量。
“不错。”大长老赞赏道:“十四岁的金丹期,有你师兄当年之风范。”
闻言,花度秋乖巧一笑:“承蒙大长老夸奖,弟子不敢当。”
文星烛斜睨她一眼,心中冷哼,这臭丫头有什么不敢的,面上装得乖巧,指不定心中有多得意。
不过片刻,一位剑宗弟子拿出一长方形的紫檀香木质地的盒子。
紫檀香木盒上流光溢彩,花度秋仔细看去才发现是撰有小型阵法。
“你看看,可还满意?”大长老将盒子打开。
一柄剑鞘通身银白,雕刻雪花寒冰镶浅蓝水晶钻的神剑映入花度秋的眼帘。花度秋呼吸一滞,顿时被吸引住目光,单单只是剑鞘,便美到她心肝乱颤。
花度秋拿起剑,随后握上小巧纤细的剑柄,掌心传来微凉触感。
剑出鞘,一声轻微剑啸在空中争鸣,剑刃泛着通透冷光,锋利、冷锐,不愧是绝世宝剑!
“你师尊告知本尊,他小徒弟是位冰灵根的女子,本尊便在这剑鞘上刻了冰花与祥纹。”铸剑长老说道。
“多谢大长老。”花度秋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两眼亮晶晶看着铸剑长老:“弟子很喜欢!”
文星烛见状,目光微动。
拿到神剑的花度秋,如同拿到什么玩物的孩童,两眼亮得吓人,激动地脸颊绯红,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单纯喜悦。
她的神情是那般地不加掩饰,很明显取悦了铸剑长老。
自己耗费精力心血多日才著称的神剑,能得人喜欢,身为铸剑师也感到与有荣焉。
花度秋迫不及待地逼出一滴精血滴在剑上。神剑迅速吸收,花度秋只感觉识海多个了蓝色小圆点。
是还未被启蒙开化的剑灵。
“大长老,请问您取名了吗?”花度秋小心问他。
“未曾。”铸剑长老笑得慈眉善目:“你的剑,自然由你取名。”
“多谢大长老!”花度秋又是心下一阵激动。
“就叫你坤灵吧。”花度秋眸色温软轻声道。坤灵剑,真好听。
“你要试剑便去旁边的练剑场,莫搅了本尊这山头清净。”大长老说道:“若有问题,再来问本尊。”
大长老给自己弟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二人出去。
“二位,请随在下来吧。”练剑场离得不远,不过瞬息便到了。
“我想先试试御剑。”花度秋腼腆一笑,见剑宗弟子颔首准许,便自顾自在空中起飞。
“星烛。”
下边,等待花度秋落地的文星烛忽地听见有人在唤他。
文星烛转身,只见来人面若玉冠、龙章凤姿,眼角微圆却眸色泛冷,着白色锦衣右手持剑,踏步而来衣袂翩跹。剑宗弥榆,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弥榆。”文星烛嘴唇轻启,眸子微暖看向好友。
十八年前天下各宗门大比,剑宗少宗主弥榆一战成名,夺得年轻小辈中的头筹。
也是那一年,弥榆与文星烛相识。
花度秋离开之前,两人关系尚可,多年密切往来,弥榆成了文星烛为数不多的知己好友。
文星烛看似面相凶却为人温和有礼。
而弥榆长相偏幼,一双杏眼眸中泛着冷意,那张相对幼齿的脸柔和了他本身清冷的气质。
“你今日怎有空过来?”弥榆转眸,微凉的眸光一闪而过。
“我陪师妹过来取剑。”文星烛看着还在天上乱飞的花度秋道。
花度秋今日穿了件鹅黄罗裙,文星烛远远看去,她就像是在空中被凤吹得翩跹起舞的一朵黄色小兰花。
纤细,曼妙,看似弱不禁风,实际上却是个张牙舞爪的妖女。
弥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空中多了一金丹期陌生少女,弥榆冷淡看她一眼后收回目光。
上方,花度秋御剑试得差不多了,宛如九天玄女般缓缓落地。
她还未走近文星烛,便见他身旁多站了个人。
是弥榆。
花度秋眨巴眼,因着文星烛的关系,她知道弥榆,但弥榆应当不认识她。
“这是我师妹,花度秋。这是剑宗少宗主弥榆。”文星烛为二人介绍。
“幸会。”弥榆语调没什么起伏。
“在下花度秋。”花度秋对他行同辈礼。
花度秋和弥榆不熟,文星烛察觉到微妙的尴尬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于是开口转移话题:“试得怎么样了?”
闻言,花度秋眼前一亮,想起自己过来找文星烛的目的:“和我比比?”
“嗯。”文星烛点头,和花度秋上了台子。
“他们这是...”两人之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弥榆一时没听懂。
“师尊为花度秋铸了把新剑,二人今日取剑,顺便验收。”铸剑长老的弟子解释道。
弥榆了然点头,只见台上二人已打了起来。
文星烛出手凌厉,花度秋身子小巧灵活,渐渐地,弥榆开始看出不对劲来。
对彼此招招下死手,他们这真的是在试剑吗?
“花度秋,这里是剑宗,你想让别人知道归鸿宗剑峰弟子不和吗?”
文星烛咬牙切齿,就知道花度秋是个没安好心的,她居然招招致命,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捅个对穿!
“我只是在试剑而已。”花度秋两眼无辜。
花度秋了解文星烛剑招,一时间两人陷入僵持,打得不分上下。
外面,弥榆看得惊奇,不由道:“这剑峰新来的弟子倒是个角色,居然能和星烛过这么多招。”
弥榆并未刻意放低音量,他的话被台上二人听个正着,花度秋不禁嘿嘿一笑。
夸你两句就笑得这般灿烂,文星烛心中嘟囔,一个假招之后将剑架在了花度秋脖子上。
“你输了。”
花度秋冷哼一声,收回坤灵剑跳下台。
文星烛收剑,对着弥榆颔首道:“弥榆,你我二人难得见面,可要比比?”
“好。”弥榆应下,飞身上了对战台。
听到少宗主与归鸿宗大弟子比试,不过片刻便聚来大片剑宗弟子,均是议论纷纷。
“归鸿宗文星烛虽修为次于少主,但若单单只论剑术,只怕难分上下。”
“文星烛方才与他才金丹期的师妹比试,竟被一连破了好几招。他近年停滞元婴后期,只怕这些年剑术也没什么进步。”有人轻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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