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伸出手指,将她的唇齿分开,结果刚碰到她的唇,就被她突然反扑,咬上了手。
乌谷牲反应没有那么快,直接就被咬到,他吃痛抽回自己的手,望着姜蓁蓁的眼神有些阴郁。
想要动手,但是又想起来那是自己的蛊奴,伤了还得他伺候上药。
让他很郁闷只得悻悻作罢,掏出帕子将自己的手裹起来,期间离得姜蓁蓁有些远。
姜蓁蓁心里面微动,她就是在试探乌谷牲会不会武,还有对她的容忍度是多少。
之前连靠近都嫌弃得不行,自从喂养过蛊虫之后,他好像对自己的容忍度渐渐高起来了。
而且他根本不会武功,不然怎么会被自己咬到,她可以想办法可以逃出去了。
但姜蓁蓁不敢表露出来,自己出于什么要咬她,毕竟只是被咬,不足以证明他是因为不会武。
“我让你讲话,可没有让你咬我,是不是牙齿不该留着?”
乌谷牲垂下眼睑,居高临下的看着姜蓁蓁,眼中的笑容全无。
哪怕她咬了他,看起来也挺生气的,但却没有再次将她的行动限制住。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无聊,他也应该是进来之后,便没有出去过了吧。
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姜蓁蓁面含冷意,抬起头看着他讽刺。
“怎么你都没有把我当人,我咬一下怎么了?还有尽量别碰我,被咬了可不怪我。”姜蓁蓁讲话毫不客气。
在众人的面前当了这些年,温婉端庄的侯府嫡女,她都快忘记了自己以前,她也是个牙呲必报的性格。
面对姜蓁蓁故意的踩压底线,他一点也没有在意,反而听见后那些气都消了。
毕竟她说得也对,他也没有把她当作人来看。
话虽然如此,他的性格就是不喜被人发逆,只能有一个人踩他的底线,这个人绝对不是姜蓁蓁,所以他冷笑着控住她。
然后姜蓁蓁便察觉到自己体内的蛊虫,在开始乱窜。
以往都是温和的之态,唯独这次,乌谷牲像是要给她一个教训一般,直接令蛊虫在她的体内快速窜着,带着轻微的撕咬。
太恶心了!
像是看出来姜蓁蓁不怕那些痛,但是唯独抗拒体内的蛊虫,它一动,她就受不了,在池中扑哧着,溅出不少的水到岸上。
“啊——”
蛊虫实在是存在感太强了,窜到眼皮又窜到了脚背上,浑身上下都是它家的感觉。
想起以后,说不定自己身上还有虫卵,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恶心,趴在池壁上干呕。
第一次想要求饶,可是多年来的教养根本不能允许,只能被迫感受着,浑身颤栗不止。
看出来她的痛苦,他大发慈悲的蹲下,伸出手放在她的唇边轻触,挂上怜悯的笑问道:“还咬吗?”
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主人,她只是一个养蛊的容器而已。
“不——”姜蓁蓁颤栗着摇头,勉强出声。
果然她说完之后,身上的蛊虫就安静下来了,隐藏了自己的存在感,她才得以喘息。
“真乖。”乌谷牲顿了顿,露出满意的笑。
然后伸出手指好奇的点了点她的唇,刚才被咬过上面,还残留着牙齿的痕迹。
手指放上去的时候,却发觉是软的,带着一点热,下意识的收回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想要感受一下是不是一样的软。
不一样,他的唇是很薄的那种,且常年体寒,也不是热的,和她的完全不一样。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看着水盈盈的很饱满,按上去的时候都是软肉。
好奇心起了,忍不住伸出手多按了几下,指尖的感觉果然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漫不经心的想着,其实她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至少身体可以养蛊,然后唇是软的。
当他的手指反复按压在自己的唇上时,姜蓁蓁强压着张口咬人的冲动。
实在是她太讨厌蛊虫在体内了,僵着任由他按压,好在动作并没有任何狎/昵,只是很单纯的好奇。
大概是按压了几下之后,他才与犹未尽的收回手,心情看起来都好多了。
想起姜蓁蓁泡在水里再久一点,就该要受不住了,才大发慈悲的开口。
“起来吧,今天自己走回去。”他打算以后都让她自己丰衣足食了。
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来伺候他的,洗澡穿衣,甚至去任何地方,都是他抱着去的,让他有些厌烦了。
得到他的话之后,姜蓁蓁试探的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体好像已经好多了,让她不禁怀疑之前身体不受控制是他故意的,就是为了看她出丑。
“对,我是故意的,很有趣不是吗?”他像是看出来姜蓁蓁眼中的情绪,直接莞尔一笑毫不避讳的承认。
偏偏现在的姜蓁蓁敢怒不敢言,只能将怨怼咽回去,浑身湿透的爬上去,赤着脚浑身滴着水,一言不发。
乌谷牲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她的脚没有被缠裹过,形状却是十分的好看,珠圆玉润的脚趾,看着脚纤细瘦长,却不过才他的手掌大小,堪堪一握。
见他的目光垂落再她的脚上,嘉庆的习俗是不能露脚的,相当于她的身体一样是隐蔽的。
偏偏她浑身上下早就被看完了,她也有些习惯了。
现在被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脚趾还是有些紧张的往后收,藏在垂地的衣摆下。
半响,乌谷牲抬起头,面上并没有表现喜怒,上扬着眉眼带着笑意,睨视她道:“走吧,小奴隶。”
侮辱性太强了,姜蓁蓁的牙齿又痒了,只得压下去,尽量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不给他机会折磨自己。
姜蓁蓁忘记了,要是他故意想要折辱的话,是不分事件时间的,不过是眼下莫名的心情挺好的,不想管她而已。
转身走在前面,走了几步之后姜蓁蓁才跟上,一点也不想要离他太近了。
“我很好奇,我应该不认识你,也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走了几步,姜蓁蓁还是忍不出出声,在他的面前她现在毫无尊严。
前面的乌谷牲停下脚步,回首歪头状似在思考,然后微微一笑,意味声长:“谁说你没有得罪我?”
“没有,我肯定,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姜蓁蓁,长信侯府的嫡女。”姜蓁蓁说着,强调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他笑得更加灿烂了,点点头道:“对,那就没有错,她就是在侯府,我听说你打了她一巴掌,然后还要毁她容。”
“本来她答应要和我走的,现在却因为脸还没有好,根本不会和我一起离开,所以我打算先找你,养我的虫子,等虫子养好之后,她到时候就会自愿和我走了。”
“所以你不要以为和我没有仇,我就不会来找你,我找的就是你呢。”语气说不出来的阴郁,还带着埋怨。
听到这些话,姜蓁蓁只觉得自己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是被震惊的。
他口中的她,要是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就是夏云乔!
她打过夏云乔不假,但是那根本就是她无意识的,而且他说什么她将夏云乔毁容了,根本没有的事。
她当天打完人就前往了神殿,期间谁也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是她。
姜蓁蓁觉得荒唐极了,她没有干过的事情却被人误会,落得这个下场。
所以的一切还都是因为夏云乔,自从她来了之后,她的一切开始往下坡路走去,太荒唐了!
“我是打过她……但是我没有毁她的容。”没有干过的事情她不会认的,哪怕是个陌生人,她也容不得自己去背这个锅。
而且夏云乔那张脸,值得她去毁什么容貌?
明明她是认真的在解释,也不知道前面的人听没有听进去。
期间他点点头,依旧挂着和煦笑意,不见得真的是很关心这个问题。
他只在乎的是因为这件事,她不和自己走了,所以他要养好蛊,要她心甘情愿的和自己走。
姜蓁蓁还想要讲什么证明,只见他修长白皙的食指竖起放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动作。
“你只需要知道原因就行,我并不想听其他的。”
然后转过身,继续往前面走,根本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就跟个没有心的人一般,我行我素。
是啊,姜蓁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她就算是讲清楚了又如何,她如今也落得这副田地。
“小奴隶,过来。”
姜蓁蓁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房间,看着里面纤尘不染的,她十分的怀疑乌谷牲是不是有洁癖。
这里是除了他们两个,是没有其他的人,所以这些清洁只有他一个人做。
还挺、挺贤惠的……
乌谷牲对立在墙角的姜蓁蓁招手,看着她赤着脚立在原地不动,他眼中浮现嫌弃,再次开口。
“过来,小奴隶!”
一连叫了两声‘小奴隶’,姜蓁蓁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之前都是直接下达命令,让她体内的蛊虫控制她,这次竟然没有。
看着乌谷牲坐在床边,表情有些厌烦的看着自己,要是她再不过去的话,他可能就要濒临爆发了。
犹豫了一下,姜蓁蓁还是听话的抬脚,走进。
但是也不敢和她靠得太近了,立在他三步之远,已经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