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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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男人,你更愿意相信女人,更愿意把身边的位置留给女人,这是很正常的事,因为你是女人。

情报部长鬼领命离开,只剩桑对你跪坐。

“桑,你应当怨恨我。”你说,不管如何说,你对桑的父母见死不救是事实,你放任了无惨对桑一家所做的暴行。你看着桑,心里没有后悔和愧疚,桑的父母在你记忆里没有占据任何位置,你欠缺共情的基础——你现在询问桑,也只是因为她超出太多的忠诚而困惑罢了。

你有自知之明,除了两面宿傩的力量之外,你本身没有任何闪光点,人格魅力不足以吸引他人。

你不是那种能迅速召集部下的人。

“四月一日大人,”桑轻声说,“我没有关于父母的记忆,在我成为鬼的那一刻,我见到的仅有四月一日大人。”

那无惨呢?

你当时可是和无惨在一起的。

“无惨大人当时躲在阴影里,我没有见到他。”桑叫无惨“大人”时有些不情愿,“而且,无惨大人的心声实在是……”

你从桑无神的黑眼珠中,发现了一抹嫌弃,“不堪入耳。”

你:“……”

无惨,你好惨。

桑看了你一眼,确定你心情尚可后,说:“四月一日大人如果不喜欢我模仿无惨大人投诚的办法,那我会换另一种方法接近大人您。”

你还是没听到最想知道的内容,“桑,”这个名字是你起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忠诚于我?”

“因为四月一日大人,比起无惨大人更仁慈,您会善待您的部下,您会给我们看到未来的机会,这是无惨大人做不到的,他只会剥夺和利用,没有一丝慈悲。”桑没有打感情牌,只陈述她看到的事实,“我向无惨大人投诚,没有光明的未来,但我向您投诚,则会有更多的机会。”

你接受桑现实的理由,不如说除了这个理由,你无法给桑找补。现在的你的同理心,太过于稀薄,你看着桑,这个你本该可怜和亲近的女孩,没有动作。

“桑,去让那个天命之子闭嘴吧。”你说,“等你做完这件事,我会……”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你说的很苍白,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你,桑想要的,是你给不了的。

“是,四月一日大人。”桑回礼。你正眼看她,发现桑从一开始就没有像其他的鬼一样,对你恐惧害怕不已,她似乎从没害怕过你。

“大人……”桑注视着你,和巫女秋的眸光不同,桑的眼睛是清澈透亮的,倒映着每个她看到的人的心。

你在桑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是很温柔亲切的人。”桑摸了摸她的脸,她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那对她来说,应该是一次尝试,她回应你,“我能感觉到,您强大而坚韧的心。正是因为有这颗心,您才能抵抗黑暗的腐蚀吧。”

桑的话意有所指,你猜她应该发现了两面宿傩在你体内沉睡。

“不要去看,”你提醒桑,“他不会喜欢你的行为。”

“我不会的,四月一日大人。”桑向你保证,“我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你:“……你去吧。”

你让桑去找行动部长鬼,临行前,你问桑需不需要无惨的血,桑告诉你她不需要。

“即使不依赖无惨大人的血,我也能完成您的任务。”桑斗志满满,“四月一日大人,您看着吧。”

“……一路顺风。”桑的主动让你退缩,你发现了,你可以给桑无惨甚至你的血,给她更多的权利,但你却无法给她你的任何感情,你好像丧失了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来。

“路上小心。”明明嘴上说的是关怀的话,心里却找不到一丝温情,你在桑告退后,捂着心口。

“两面宿傩。”那是诅咒之王,在你向他束缚时,他又何尝没有把你束缚在【两面宿傩】的身份里,让你越陷越深——按他卡的BUG,等你吸收完二十份灵魂后,就是真正的另一个两面宿傩了吧。

“果然啊,”黑色眼眸浸染鲜血,你把手插入心口,“我要杀了你。”

你可以接受两面宿傩人格的侵蚀,因为这是力量的代价,你必须遵守规则。既然两面宿傩先玩了文字游戏,那你也不必对他太当回事。

你的契约精神因为两面宿傩这个屑处事的方式而大幅减少,你本打算通过正常流程让两面宿傩结实的恢复力量,光明正大来一场对决。

可对方都阴你了,你也不打算对他太友好。

反正你现在是1/20的两面宿傩,拿他名义到处惹事,也不算诈I骗。

你沾着血的手拿起第二封信。

来信人名为——羂索。

你穿越前对他有所印象——一个伟大的英雄母亲,为了千年大计,不惜牺牲性别生下主角虎杖悠仁。

感谢羂索因为此事一时的出圈,出COS时你的朋友向你吐槽过剧情的神转折,并告诉你,“真遇到羂索,直接开打吧,任何阴谋的得逞,只能归结于武力的不足。”

你深以为然,掏心窝子让你暂时回到了两面宿傩全盛时期,加上1/20沉睡的男版两面宿傩的力量,你现在是21/20女版两面宿傩。

你能感受到沉睡的两面宿傩对你力量的攀升有所反应,但他被束缚着【沉睡】,哪怕察觉到你此刻的状态头脑风暴,他也暂时拿你没辙。

“羂索。”你念着英雄母亲的名字,身上开始浮现纹身,希望这位终极BOSS,值得你掏心窝子对敌吧。

羂索选了一块风水宝地来迎接两面宿傩的受□□,羂索谋划的千年大计里,两面宿傩是不可缺少的一环。羂索的术式不适合对敌,要想压制御三家,六眼,两面宿傩诅咒之王的力量,他必争取不可。

更何况,这个受□□似乎保有自己的意识,还和近十几年出现的鬼有所关联,羂索摇着蝙蝠扇,他在各方势力都有获取消息的途径。虽然鬼在百鬼夜行的平安京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物种,但羂索还是看上了他们可持续发展的策略。

他能看出受□□想要发展属于他的组织。

这在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妖魔鬼怪群体里,可谓是走在最前沿。羂索急需要用脑子解决问题的盟友,因此他对此次见面,还是很重视的。

如果对方好忽悠,那就说几句好话把他拐到己方阵营,如果对方不好忽悠,那就徐徐图之。羂索不缺时间,他计划的成功不在一朝一夕,所以他并不着急。

“是你要找我啊,羂索。”两面宿傩清亮的声音传入羂索耳畔。

“初次见面,巫女……宿傩?”羂索知道受□□有自己的意识,所以在看到来着是女性还身着巫女装时,他想叫人家巫女小姐。

可羂索脸上的笑还没有堆起,就直面了受□□身上的威压——那是全盛,不,比全盛时期还强上一分的两面宿傩才能有的力量。

两面宿傩假死?羂索瞬间阴谋论起来,以他和两面宿傩同时代的观察来说,宿傩是个狂妄但心思缜密的男人,他的傲慢来自他的力量,但这不代表他是个肌肉脑袋。

羂索一时拉满了警戒,他不知道宿傩现在的女体算怎么回事,咒力的流动和极致力量的压迫让羂索排除有人假扮两面宿傩的可能,他勉强端起微笑,“宿傩,你这是怎么了?”

他得搞清楚两面宿傩现在是个什么路数。

“没什么,我去变了个性。”你靠在亭里的柱子旁,随口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百度羂索名字的时候,发现人物介绍里写着,本作主角虎杖悠仁的母亲。虽然是事实,但还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