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封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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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前,你去见了巫女秋。

你去见这位预知未来的巫女时,心理活动大概跟抽奖一样——说不定她会再给你什么预言呢。

巫女秋坐在蒲团上,她似乎预见你的离开,从你开口到讲完,都只静静听着,并不表态。

虽然知道她不会回答,但你还是想问,“秋婆婆。”

你开了个头,看到对方眉尖一挑,好吧,你跟巫女秋没怎么交流过,贸然客客气气叫对方秋婆婆,实在是……虚伪。

气氛尴尬起来,可你想知道巫女秋所想的求知欲胜过了那点尴尬,“秋婆婆,”你问她,“面对命运,冷眼旁观是最好的以退为进的办法吗?”

无惨的拜访,你吞下两面宿傩的手指如此大的动静,巫女秋都不出现,这很好表明了她的态度,她就是个旁观者。你对巫女秋的人生选择没有异议,你就是单纯想知道,面对命运,顺其自然是不是最好的解法。

现在的你,比起痛苦,更想击碎命运,让命运握在你手中。

“旁观,是我的选择。”

你以为巫女秋会无视你的问题,正准备起身告辞离开的时候,巫女秋慢慢开口了,你觉得她对你的态度有所不同——你被虎杖带到神社的那天,她对你隐隐憎恶,因为你会夺走她的珍重之物,但现在,巫女秋看向你的目光却是平和慈爱的。

难道,巫女秋预见了能和你和平共处的未来吗?

“四月一日,你可以做属于你的选择。”

这是巫女秋第一次直呼你的名字,你一直以为她不知道也不关心你的名字。

“……借您吉言,我告辞了。”你对巫女秋鞠躬,退出门去。

门外,无惨穿着神社的衣袍,神情扭曲的看着你。

你:“无惨,你怎么了?”

无惨:“四月一日,两面宿傩的血是什么,我为什么既觉得自己变强了,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

无惨喝了你的血后,身体碎裂,然后重组。和以往的受伤重组不同,这次无惨没有感受到疼痛,新生的躯体比原来坚韧百倍,这是件好事,但无惨很快又意识到,他的身体被改变了,有一种血液不再属于自己的脱离感。

你:无惨是把你和两面宿傩分开了吗?

你看着你变回正常人的手指,心想这样也好,你确实需要一个人提醒你,把你和两面宿傩分开对待。

你真话里掺着假话,“两面宿傩和我融合,我的血里混有他的诅咒,他力量强大,你喝了他的血,就继承了他一部分的力量,但与此同时,你……”

你欲言又止,坏人可不能让你来当啊。

“我怎样?”事关自身安危,无惨不得不重视。

“你需要定期引用我的血。”你说,“你身体里的属于我的血不会再生,如果你大量缺血后,不饮用我的血进行补充的话,你会变成无法行动的人干。”

“我自己的血不能补充吗?”无惨气急败坏,这不代表他离不开你了吗。

“你的身体是由两面宿傩的血和咒力重组的,”你摇头,睁眼说瞎话,“两面宿傩的一切都是诅咒,他的手指能成为特级咒物,他的血也能。”

“那我以后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了?”无惨不太愿意,他可不想时刻被你体内的两面宿傩监视。

“这看你,你不受伤,就不用我的血。”你说,“你出身显赫,应该知道两面宿傩被封印,灵魂分成二十份收容在他的手指内,他现在在我身上的只有二十分之一,还很虚弱……但打你一个还是没问题的。”你看着眼睛突然亮起来的无惨,不着痕迹用话把他压了下去。

“所以,两面宿傩平常在我身体里沉睡,他对你和我的要求是,收集齐他的其他十九根手指。”

“等我们完成了他的任务,他就会放过我们。”

无惨知道两面宿傩,但他没直面过两面宿傩,自然不清楚两面宿傩的性格,他听到两面宿傩现在在你体内睡觉,说话也略微大胆了些,“放过?等我们收集齐,最先死的是我们吧。”

你摊手,“那能怎么办呢?我们俩合作把他阴死?”

无惨眼睛亮起,“你既然能融合两面宿傩的力量,与他争一争身体的所有权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很困难,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在两面宿傩虚弱时困住他的灵魂,由你来接管身体和力量,你拥有了两面宿傩的力量,就能把他杀了。”

好家伙,无惨的思路很清晰啊。

“可用什么方法,能封住两面宿傩的灵魂?”你高看无惨几眼,装成也想摆脱两面宿傩力量的样子,“两面宿傩的力量我不关心,如果你能封印他的灵魂,他的力量全部给你也不是不行。”

你和无惨相互画大饼,不同的是,无惨觉得这饼能吃,而你只是在看热闹。

“这交给我。”无惨一拍折扇,他俨然把你当成了队友,“你是巫女,有灵力,你用你的方法把两面宿傩稳住,绝不要让他醒过来,也不要让他知道我们的打算。”

“万一他醒了,我们就全完了。”

你认真的点头,无惨得到了摆脱两面宿傩的方法,迫不及待要带你走人,“快,我们走,这个要趁早,万一两面宿傩这二十分之一缓过劲来自己接替身体,你和我就再无翻身之日。”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无惨一把抱起,冲出神社。

“那个……”你觉得无惨太自信了,你们的计划好比空中楼阁,根本立不住。

“四月一日,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无惨以为你怕了,他鼓励你,“你不要怕,我们两个是一起受苦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无依无靠要强。”

“毕竟……”无惨哽咽,“我们一样惨。”

你:“……”

你拍拍无惨的背,“无惨,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你们“患难与共”,无惨不介意你的僭越。

“那好,无惨,”你说,“我觉得我们需要双管齐下,直接找封印两面宿傩灵魂的武器太显眼了,我们要徐徐图之,一边找手指,一边暗中寻访。”

“手指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态度又是另一回事,两面宿傩能成为诅咒之王,他的脑子就够用,一年两年找不到手指可以说人海茫茫,但三五十年一点影子都没有谁也不信。”

“两面宿傩和无惨你一样都是长生种,你们熬不过彼此。唯有虚与委蛇,方能最大限度保障我们的安全。”

你的意思很简单,二五仔背刺可以,但手指得当正经事做。

无惨不傻,他仔细想想,觉得你的话有道理,“没错,我们不能太明显了,我会增加手下鬼的数量,让他们替我去寻找手指和封印物。”

“四月一日,你是我的同伴真的太好了。”无惨说得真心实意,你刚才的话让他明白你不是个脑子不清醒的女人,这是他来说是天大的喜讯。

在无惨眼里,女人都懦弱,不依靠男人活不下去,你有胆量与两面宿傩虚与委蛇,无惨不得不高看你几眼。

“嗯……”你心里阿巴阿巴,嘴上说得情深,“我也这么觉得。”

“无惨,你是我的同伴真的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惨和你眼里的对方

无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错的有脑子的女人

你:省事的男人,他自己都脑补完了

——

写完后觉得,这是什么卧龙凤雏(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