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野一时无语，显然没有云知意那么接受良好。
“那就从今天开始训练吧。”
云知意一愣：“？训练什么？”
谢清野勾唇淡笑：“帮你补体能。这都月中了，离下个月也没几天了。”
“……怎么补？”
云知意这时候还心存侥幸。
或许只需要用几瓶体能激发试剂？
谢清野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的笑容加深：“还能怎么补？当然是补充体能激发剂……”
云知意眼睛一亮，刚要答应，就听谢清野又慢悠悠补上一句。
“每天一瓶体能激发剂，再加上格斗训练两小时，我陪你对练。”
云知意听到这话，瞬间躺下去，抱住被子蒙着头，左右翻滚，开始耍赖。
开什么玩笑。
每天两小时，还是和谢清野对练？
谢清野打架有多狠她还能不知道？
给他当沙包？
“不要。”
谢清野按住被子，“刚刚还说什么都可以？”
云知意安静下来，过了一会，谢清野听到她闷闷的声音自被窝里传出来：
“那你刚才还说你没生气。”
谢清野拽被子：“我改主意了，现在我生气了。”
云知意死死抱着被子跟他较劲，谢清野差点被她气笑。
“这是我的被子。”
云知意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这是谢清野的地盘，思维一发散，刚才没注意到的气味也明显起来。
淡淡的，冷冷的。
昨天吸引她的就是这个香味！
这是……
谢清野的味道。
想到自己蒙着的是谢清野的被子，还是沾染着他信息素的被子，云知意脸色爆红，松了手。
看着云知意从被窝里冒出来脸颊嫣红的样子，谢清野皱眉，“让你蒙在被子里，喘不过气了吧？”
云知意反驳：“我不是喘不过气。”
谢清野挑了挑眉：“那你脸红什么？”
云知意：“……”
云知意继续反驳：“我没有脸红。”
“还狡辩。”
“算了，你就当我刚才是喘不过气吧。”
她总不能跟谢清野说是因为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才脸红吧。
这话要是说出去谢清野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
她才不说。
谢清野暂时放过她，跳过这茬，“起来训练。”
云知意眨巴着眼睛试图萌混过关：“必须训练吗？”
谢清野冷着脸不为所动，“必须。”
“就不能不练吗？”
“不能。”
云知意叹了口气，知道逃不过去，开始商量：“那明天再开始行不行？今天就先休息一天。”
“不行。”谢清野自然没有让步。
“那每天训练半小时？”云知意继续商量。
“两小时。”谢清野依然没有让步。
“一小时！”云知意退了一步。
“两个半小时。”谢清野毫不相让。
“一个半小时！”云知意再退一步。
“三小时。”谢清野变本加厉。
“两小时！”云知意又退一步。
谢清野勾唇：“成交。”
谢清野，你好狠！
云知意小声嘀咕：“可恶的谢清野，太狡猾了！真是个讨厌鬼。”
谢清野这次是真被她气笑了。
刚才还是哥哥，现在就是可恶的讨厌鬼了？
昨天闯进他家标记了他，又在他屋里睡了一夜，就在刚才还抱着他的被子打滚。
现在又赖在他床上不起来，然后说他是讨厌鬼？
谁给她的胆子。
谢清野凉凉的眼神撇过去，云知意蓦然噤声。
他听到了？
不是吧？
她这么小声，不应该呀。
谢清野站在床边，出声打破这份寂静：“还不起来？”
“这就起！”云知意鼓了鼓脸，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谢清野揉了揉她翘起的头发，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云知意捂住脑袋，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然后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谢清野，我要洗澡——”云知意拉长嗓音，慢吞吞地说。
谢清野头都没回：“你又没衣服换，洗什么澡？”
“我不管，我就要洗。”云知意凑了上去，从背后抱住谢清野，像猫一样在他背上蹭了蹭。
热度从腰肢袭来，酥麻的感觉冲上头顶。
谢清野的动作顿了顿，抹了把脸，直起身偏头看她：“松手。”
“不要。”
谢清野轻轻吐了口气，下巴上的水珠滴落，他缓声道：“知道了，洗澡是吧？你先松手，我去给你拿浴巾。”
“还有衣服！”云知意笑眯眯的松手，提醒他。
谢清野轻嗤一声：“我这没女孩衣服。”
“没关系，我穿你的也行。”云知意笑的狡黠。
“不行。”谢清野淡声道。
云知意抗议：“为什么不行？”
“你说为什么不行？”谢清野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她还理直气壮：“我怎么知道。”
谢清野撩起眼皮看她：“因为AO有别。”
云知意撇嘴：“小气鬼。”
记仇就记仇，还扯什么AO有别。
“那你去我家一趟，帮我拿衣服。”
“你确定？大清早上你家拿衣服？”谢清野挑了挑眉，还挺会使唤人。
云知意小手一挥：“害，这有什么？我妈又不是不知道我昨天在你这住的。”
谢清野：“……”
无语住了。
云知意还很骄傲：“对了，我妈还说让你醒了去我家吃中饭，我已经帮你推了，不用谢我。”
“那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谢清野扶额反问。
被谢清野清凌凌的目光一扫，骄傲的小孔雀突然感觉有点心虚。
云知意小声嘟囔：“都说了不用谢了。”
谢清野叹了口气，“算了，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给你买衣服。”
他递给云知意一盒牛奶，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她：“乖乖待着，喝完我就回来了。”
“知道了。”云知意接过牛奶猛吸一口，含含糊糊的应声。
在门合上的前一秒，她隐约听到谢清野的声音飘了进来。那声音压的很低，有些虚幻，以至于她不能确认这是真实还是臆想。
他说：“真是欠了你的。”
像傍晚轻柔的山风吹过。
云知意抱着牛奶往沙发上一躺，甜滋滋的笑起来。
他就是欠她的。
–
谢清野回来的时候，牛奶刚好见了底，云知意也不再啜饮，最后深吸一口，然后将空盒子捏扁，往垃圾桶里一抛。
谢清野将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云知意打开一看，还挺全，几套不同尺码的内衣裤，两套黑不溜秋的紧身作战服，还有一条亮闪闪的雾粉色长袖收腰裙。
她从一堆内衣里挑出自己的尺码，正准备把手伸向那条裙子，谢清野冷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穿作战服，吃完饭跟我对练。”
云知意震惊，伸到半空的手转了个向，摸向作战服。
？这人背后长眼了？
还是会读心术？
直到云知意洗完澡出来，她还在暗自腹诽谢清野的特异功能。
谢清野好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道：“别瞎想，过来吃饭。”
“哦。”
云知意走到近前，他才发现她头发还是湿着的，此时正披在肩上往下滴着水。
作战服也没穿好，松松垮垮的少扣了两颗扣子，露出胸口一片珠白的肌肤。
发尾的水珠落下，划过锁骨，留下一串水痕后隐入墨色的衣服里。
黑发白肤，一时间她身上好像只剩下这两个颜色，鲜明的像一幅水墨画。
看到云知意这幅样子，谢清野冷着脸，也不吃饭了，只是拿毛巾裹住她的头发，慢慢擦拭。
云知意嘴里咬着三明治，感觉到谢清野在给她擦头发，仰了仰头，又被按下去了。
“吃你的饭。”
云知意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带着点讨好道：“谢谢哥哥。”
她不是不愿意弄干头发，只是嫌麻烦，还好有谢清野在。
现在又不是叫他讨厌鬼的时候了？
呵，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副面孔呢。
谢清野没说话，只是动作愈发轻柔，不自知的面上也带了些微笑意。